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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1449节

  这里几乎看不到新兵蛋子,清一色是从各野战部队、侦察分队、武警特战层层选拔、优中选优的兵王和准兵王。他们日常的训练科目也与大规模战场对抗无关,其核心使命只有一个:

  绝对确保重要领导人的安全万无一失,这决定了他们对单兵素质的要求达到了近乎苛刻的地步。

  极端环境下的瞬时反应与精准判断力、超强的近距离控制与反制能力、卓越的侦察与反侦察素质等等,不可或缺。

  阿飞刚来的时候自然是赶不上趟的,但他的意志力之坚强令人咋舌。

  那是一种从底层挣扎求生、在血肉横飞的拳台和险境中磨砺出的、近乎原始的坚韧。一旦认准目标,他就仿佛一头沉默的孤狼,不吭声、不抱怨,只是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地朝着极限冲击。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一路畅通出了机场来到地下车库。

  “真不用派车送你?”高城又一次问道,声音粗粝,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

  “不用,大队长。”阿飞停下脚步,转身立正,即便穿着常服,也是一个极其标准、带着风息的军礼,“我开老板那辆老霸道回去就行,就在家过两天,初二准归队。”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高城也知道他所说的老板,就是那位是那位声名赫赫的奥运总导演。

  大队长的位置特殊,比一般人自然多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事迹,对这位年轻首富的观感极佳,无论是奥运开幕式的扬我国威、还是历来在影片中对于人民军队的尊重,都叫人很难不认同。

  他看着阿飞笑骂道:“你小子别这么拼行不行?老实待到初五再来,在家里把体能、搏击巩固一下,回来就要上枪械了。”

  阿飞只是极轻微地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然后再次敬礼,果断转身,大步走向停车场某个固定的车位。

  大队长看着他被机场外的寒风吹得发红却依旧没什么表情的脸颊,心里叹了口气。

  寻亲的事他亲自督办,知道那份艰辛和最终的无果意味着什么,但这小子的确是天生的单兵料子,反应、耐力、意志力都是一流,骨子里还透着一种经过严酷环境淬炼出的、近乎本能的敏锐和凶悍。

  高城带过很多兵,也深入研究过各外军特点,他清楚朝鲜族单兵素以极强的忍耐力、顽强的作风、绝对的服从性和在极端恶劣条件下的生存能力著称,在这个身体中流着北朝鲜血液的年轻人身上即可见一斑。

  墨绿色的丰田霸道LC95,车身洗得干净,但细微处的磨损和年代感依旧无法抹去。

  阿飞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室,车内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淡淡的皮革味、旧的烟味,当时老板还是个大烟枪,这味道似乎已渗入了内饰里、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机油味。

  引擎低沉地轰鸣起来,声音依旧可靠。

  这辆车他太熟悉了,那时他刚从香江过来不久,一身在地下拳场搏杀留下的戾气还未完全消退,这辆车载着路老板经历过早期的风雨,也见证了自己逐渐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

  一晃,竟然已经八年多了。

  车子驶出机场,汇入除夕夜略显稀疏的车流。

  道路两旁密集的居民楼灯火通明,许多人家窗玻璃上贴着鲜艳的窗花,阳台上挂着串串红灯笼,透着浓浓的暖意。

  透过一些未拉严的窗帘,似乎能瞥见一家人围坐电视前的热闹剪影,推杯换盏,笑语喧哗。

  以往,阿飞对这种景象是无感的,甚至有些漠然。

  他的世界由迷蒙记忆里的生死逃荒、香江城寨和见血的拳台、冰冷的器械构成,一直到后来在老板身边走南闯北的日子。

  但这一次,或许是寻亲之旅彻底斩断了那丝虚幻的牵绊,看着那一扇扇透出暖光的窗户,他心里第一次泛起一种极其陌生而细微的酸涩感。他知道那光亮和热闹背后,是一个叫做“家”的具体存在。

  而他自己的根,却像断线的风筝飘过了冰封的图们江,消失在了那片无法触及、消息隔绝的漆黑山峦之后,再也寻不回。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方向盘,指节紧绷,将这丝不合时宜的、属于软弱的情绪重新压回心底深处。

  车子驶入温榆河畔的庄园时已近晚上十点,识别到车牌的镀铜大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他将车先开回自己那栋安静的小别墅,快速放下简单的行李,然后才步行朝着中心的主栋别墅走去。

  适才刚下飞机时阿飞发了信息,知道肯定给自己留了饭,此刻腹中空空,便加快了脚步。

  主栋门廊下两盏硕大的红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晕,阿飞抬头看见门楣上已经贴上了崭新的春联,以往除夕,这都是他和老板一起踩着梯子忙活的活计。

  他不由得驻足凑近了些看,红纸黑字,笔力遒劲:

  上联:呦鸣春风里,声和琴瑟

  下联:平步瑞雪中,韵谐芝兰

  横批:呦平安康

  上联嵌了女孩名“路呦呦”,以《鹿鸣》诗喻其灵秀可爱,声和琴瑟又暗喻家庭和睦;

  下联藏了男孩名“路平”,取竹报平安、平步青云之意,瑞雪芝兰更显品格高洁。

  这是铁蛋最近断奶后有些小小的积食腹泻、昨天两口子带着宝宝去恭俭胡同给夏老头瞧病时请他写的,前宫廷御医世家自然是好联、好字。

  不过宝宝症状轻微,只开了些焦山楂、焦麦芽,教了一些摩腹的手法就打发他们离开了。

  横批“呦平安康”的隶书笔触浑厚,墨色在白雪与灯笼光的映衬下愈显沉静温暖,阿飞想到铁蛋虎头虎脑的样子和呦呦嘴边的小梨涡,冷峻的嘴角线条不易察觉地软化了一丝。

  他深呼吸一口气收拾心情,推开厚重的入户门,巨大的暖意和明亮的灯光瞬间将他包裹。

  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春晚的歌舞,看起来热闹非凡,只不过声音调得极低,显然是怕惊扰到安置在客厅边上的婴儿床上酣睡的宝宝。

  小姨和乔大婶除夕自然都回去了,宝宝是二十四小时要在大人眼跟前儿的,于是便用了这样一种方式陪爸爸、妈妈、姥姥过春节、看春晚了。

  两个小家伙上午人多的时候玩疯了,这会儿已经抵抗不住生物钟的力量,隔层玻璃外的鞭炮声都没能吵醒他们。

  “阿飞回来了!”最先听到动静的刘晓丽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绽开的慈爱笑容叫冷面保镖看得心暖。

  路宽“呸”得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壳,看着风尘仆仆的小兄弟笑道:“吃了一肚子花生瓜子,在腹中再泡上两杯浓茶,你再不回来我就要饱了。”

  “你们还没吃?”阿飞一愣,他声音有点干涩,目光快速扫过客厅餐桌,上面整整齐齐地摆了四副碗筷。

  “我当然是想先吃的。”路老板揉了揉肚子,故作抱怨地瞥了妻子和岳母一眼:“是你茜茜姐和刘阿姨非要等,那有什么办法。”

  阿飞在延边被寒风冻僵的面色缓缓解冻,他知道面前这个自己叫着老板的称呼、在心里当成兄长的男子同他一样,都是不大喜欢直接表达什么感情的人。

  本想着到家吃口热乎饭、跟大家讲一讲这次寻亲的细节,就已经很满足了,没想到……

  刘伊妃白了眼“有好心没好话”的丈夫,起身温声道:“这是春节诶,中国人最重要的日子,一家人当然要一起吃饭。”

  “对了。”她又指了指茶几上的两个手提袋:“你庄旭哥上午来的时候给你带的表,叫爱彼的什么皇家橡树离岸型的运动机械表,各种防水、飞返计时之类的参数我也不大懂。”

  说着又兴高采烈地展示了下另一个袋子:“这是我们给你买的新衣服,过年了要穿新的,哈哈!”

  送礼物是这些年的惯例了,况且这些礼物的价值相比于他们的身家而言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只不过在现下的阿飞看来,此情此景总是有些叫人眼眶发热的。

  他被这股汹涌的暖流一时间冲得有些不知所措,习惯了命令、格斗和沉默的守护,却极少有机会应对这种直白而琐碎的温情。

  阿飞在刘晓丽的催促下坐到桌边,想起刚刚刘伊妃说的“中国人最重要的日子”,颇有些无奈道:“我好像是朝鲜人……”

  “你叫乔峰还是萧峰,难道很重要吗?”路宽笑着给他和自己都倒上酒,“说中国人的话,做中国人的事,就是中国人。”

  刘伊妃两人不断从厨房端来准备好的年夜饭,大部分是乔师傅下午备好,还有一些是久不洗手作羹汤的小厨娘复出之作。

  刘晓丽听到餐桌前两人的对话,想到下午听到的阿飞的身世,眼神中充满慈爱和不易察觉的心疼:“不要想这么多,今天这样的日子只管吃好喝好睡好就是。”

  “嗯,我知道了。”

  这会儿窗外零星的爆竹声开始变得密集起来隐隐作响,仿佛在催促着守岁的人们;

  屋内自成一方温暖静谧的小天地,一家人围坐桌前,两个小崽子在不远处流着口水酣眠,才真正有了些过年的意思。

  “妈,你提一杯咱们就开始了。”路宽端起酒杯看着丈母娘。

  刘晓丽知道这个女婿做事周全,但凡有她在场的宴席总要先问这一句,笑着摆手:“我照顾宝宝今天不能喝酒,你来吧!”

  洗衣机又假模假式地揶揄老婆:“刘女士,要么你来主持?”

  “不了不了,你是一家之主,我怎么敢僭越?”小刘手里拿着醋碟,笑着给大家分发,一会儿用作调制吃刺身的蘸料。

  “好吧,大家都饿了,我长话短说。”路老板心情愉悦,“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

  “茜茜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其中的艰辛难以言表,产后这大半年更是寸步不离地哺乳喂养,这杯酒要敬。”

  他又转向刘晓丽:“妈你比她还要辛苦,从两个小崽子落地开始,双倍的辛劳、双倍的照料,这杯酒更要敬。”

  “还有我和阿飞。”路宽最后示意喝白酒的自己两人,“我们俩这一年转战国内国外也不容易,还是扎扎实实地做了一些事情的。”

  “今年是宝宝来家里的第一年。”他笑着举杯:“这样吧,我跟阿飞一起,敬你们两位伟大的母亲。”

  “干杯!”、“干杯~”

  清脆的碰杯声为这顿迟来的年夜饭拉开了序幕,氛围轻松而温馨,一家人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聊着家常,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两个孩子这一年的成长趣事和未来的期盼展开。

  偶尔也夹杂着对春晚节目的零星点评,譬如去年的“屁精事件”后,老赵因为理念分歧也好、身体原因也罢,没有再登上过这个大舞台。(510章)

  窗外的鞭炮声依旧零星作响,屋内的暖意与团聚的喜悦交织,伴随着电视里的春晚背景画面,构成了一个再典型不过的中国式除夕夜晚。

  直到阿飞又一杯清澈烈酒饮尽,火辣辣的酒液一路烧进胃里,这才聊起这一次寻亲的结果。

  他语气平静地开始叙述,像在汇报一个任务简报,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部队、大队长他们帮忙查得很尽力,但线索到了朝鲜境内就彻底断了。只知道父母在那边应该还有亲人,但现在不知道叫什么,做什么。朝鲜那边……情况特殊,渠道不通,也不好去。算了。”

  满含身世之谜的血泪,在他这里似乎伴着酒一句话就咽进了喉间。

  “知道你父母叫什么吗?”路宽轻声道,声音放缓了些。

  朝鲜情况复杂,但总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如果有名姓用以追索,总不会像大海捞针一般,毕竟那时候“苦难行军”的脱北者太多了。

  阿飞摇头,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焦点似乎落在了遥远的过去:“我那个时候太小了,记不清什么事情。后来同乡的阿叔带我走,他本身也糊里糊涂,只知道逃命,详情更不清楚。”

  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似乎在记忆的废墟里搜寻唯着那点微弱的光亮,“还是之前说的那个边防部队退休的老兵给我们回忆了点片段。那时候甚至要比大饥荒还要早,应该是93年底,雪特别大,江风像刀子。我母亲……”

  阿飞提到这两个字,眼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应该是我母亲,已经完全冻馁地跑不动路,被老兵押住。”

  “她把我丢给一个一起逃亡的同乡,即便根本不认得他,然后……”

  阿飞顿了顿,拿起酒瓶有些颤抖地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她就转身扑过去,死死抱住了追兵的腿,跪在雪地里,头磕得砰砰响,用尽力气喊,大概是求他们放过孩子,说大人不行了,不进去了,让孩子活……”

  “老兵说,他当时心里堵得难受,像被塞了块冰,最后……最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了他一马,我也得以跟着逃了进来。”阿飞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放在桌下的单拳攥得很紧,像是在无声地控诉那个操蛋的世界。

  饭桌上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春晚主持人热情洋溢的拜年声隐隐传来,形成一种奇特的背景音。

  “我最后临走前去找了那个老兵,”阿飞抬起眼,目光扫过桌上每一张关切的脸,最后落在酒杯上,“给他留了一万块钱,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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