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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娱浪子,怎么被天仙改造了? 第1085节

  “刚刚没好过去打扰你们,赶紧涂涂,这市郊的蚊子太毒了!”

  她拧开薄荷味的瓶盖,指尖沾了清凉的液体,不由分说拽过路宽的手臂。

  “今天第一次看彩排,我终于明白你说的顶级导演从奥运会里学调度了,真的太不容易了。”

  刘伊妃见过过最大的场面调度戏就是《历史的天空》,但后者的场面调度难度跟奥运会相比,还是有些相形见绌。

  整个文艺汇演环节一共有15000多名演员,包括解放军战士、专业舞蹈演员、武术表演者、民间艺术团体及志愿者。

  再加上不计其数的道具、服装、灯光等元素的掺杂,每个节目和节目之间的串联都是复杂的调度命题。

  就像这第一场击缶而歌里短时间内2008名战士从候场到舞蹈、击缶的七次队形变换,就被老谋子运用到了他后世《悬崖之上》雪夜枪战戏的子弹时间调度中去。

  包括不同于影视剧组的单一架构,奥运团队包含军工专家、航天工程师、非遗传承人等47个专业领域的整体协同,这种跨界的协作经验,对于后期路宽拍摄巨型科幻电影的经验积累是非常重要的。

  特别是北平奥运会这种技术与美学结合的宏大叙事,简直就是科幻电影的核心命题。

  这场国家典礼的淬炼,最终沉淀会成为他导演工具箱里的特种装备。

  路老板拍拍小女友的手:“行了,没那么矫情,大家都一块儿喂蚊子呢。”

  “别动!”她声音压得低,指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花露水抹在他被蚊子叮出的红点上,立刻晕开一小片透明的凉意,又被她拇指指腹按着打圈揉开。

  小刘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划过皮肤时像某种小动物柔软的爪垫,她突然踮起脚,把沾着花露水的指尖点在他后颈。

  “这里也叮了。”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他耳后,带着樱桃汁的甜香。

  “好了,别管我,你忙你的就行了。”

  “嗯,那我先过去。”

  路宽工作时极少磨叽,亲昵地捏了捏她的俏脸就走开了。

  感受着后颈微凉的触感,未婚妻的手仿佛抚平了他心里的焦躁。

  再经历了诸多挫折与磨难过后,两人之间早筑起一座无需言语的桥:

  她在桥这头为他点行路的灯,他在桥那头为她垒挡风的墙。

  此刻的刘伊妃,望着路宽站在主席台前的背影,那挺拔的轮廓在探照灯下镀了一层冷冽的银边。

  他肩线撑起熨帖的衬衫,后颈处还残留着她指尖抹开的花露水痕迹。

  像一枚隐秘的,爱的勋章。

  彩排还在继续,各支队伍轮番上阵,重复着一小时之前的故事。

  可现在就连看台上的刘伊妃都能看得出,第二次的表演情况比之第一次,只能说好得非常有限。

  场地转换的适应难题、气候条件的天然影响、巨大仪式感带来的心理紧张、表情管理产生的情绪冲突。。。

  一切的一切,都叫第一次带妆彩排的的文艺汇演演员们不知所措。

  直到最后一个讲述高铁基建的《驰骋的时代》节目勉强落幕,激昂的音乐声瞬间渐渐隐去,探照灯重新打开时。。。

  整个大兴训练基地几乎只剩下每个人耳边的风声。

  不但是台上的导演组和奥组委工作人员,也包括台下亲身演绎的演职员们,都为这种突如其来的挫败打击得不行。

  探照灯刺眼的白光下,2008名战士绷紧的下颌线在阴影中微微发颤,第三排左侧的年轻士兵死死盯着自己发红的掌心,方才击缶时慢了半拍的失误像烙铁般灼着神经;

  右侧方阵里,某舞蹈学院出身的引导员咬住口腔内侧软肉。她本该如往常般用脚尖轻点地面给队友提示节奏,此刻却连呼吸都滞涩起来;

  这样的挣扎,出现在几乎每个人的脸上。

  第二轮全程指挥的总导演路宽没有跟张合平、张一谋沟通,直接举起话筒:“请工作人员清理场地,把我们所有节目的演员一起请到场内。”

  “请大家按照各自的节目分方阵站好,千万不要奔跑、拥挤,造成踩踏。”

  奥组委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只不过囿于这位总导演两年间建立起的绝对威信,没有人出声质疑些什么。

  大家已经习惯于在困难的时候把目光投向他。

  确实,路宽不认为第三轮彩排有什么必要再继续了,至少是今晚。

  万事开头难,今天是第一场带妆彩排,即便超出预料,但他还是能够理解大家的发挥失常。

  毕竟这段时间国内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太多,不乏有影响到现场演员们的情绪的因素。

  但没有意义的循环往复,只会让演员们的信心被摧毁殆尽。

  这和电影拍摄中的演员情绪是一个道理。

  小刘也好奇地听着他的发号施令,默默地走近到男友侧后方不远处,同马文并肩站立。

  夜风掀起她栗色的发尾,探照灯的光柱如利剑劈开墨色天幕,台下的15000人不再是模糊的数字和人海,如同无数个精密方阵咬合而成的巨型机械。

  只是这台承载了国人希望的巨型机械,此刻有些疲惫。

  出人意料的是她那位未婚夫的指令:“好,朋友们,请大家先放松下来,我跟大家聊几句话。”

  “各位都知道我和张导是电影导演,张导的职业生涯比我要长得多,但即便是我,也在经手的电影项目中经历了数十位不同的主配角。”

  “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无论是再天才的演员、亦或是最笨拙的新手,都从没有谁在镜头前能一次就奉献出完美的表演。”

  “在场有些年龄大一点的朋友们喜欢李雪建老师的,他在《返老还童》里饰演李明的父亲,在海边的朝阳下逝世的那场戏NG了八次,当然也是他自己精益求精的结果。”

  “在场有年龄小一些的朋友喜欢刘伊妃的,她在第一部出道的电影《爆裂鼓手》里不但创造了我经手的演员中,最高的NG记录,也创造了掉眼泪最多的记录。”

  看台上的导演组们面颊上的严肃稍有些松弛,大家都明白过来这是在给兢兢业业却不得其法的演员们解压。

  马文捏了捏身边少女的肩膀,后者只是面带微笑看着自己的男友,享受这一刻能同他分享人生或美好、或艰难的瞬间。

  偌大的训练场上的一万五千名演员们倒没有笑出声来的,只是从面部表情和肢体动作看来更松弛了些。

  路老板的声音又响起:“请我们的工作人员关闭一半直射场内的探照灯,再请现场的演员朋友们闭上眼。”

  他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在黑暗中扩散。

  “深呼吸三次,忘掉你们是战士、舞者或志愿者,只去感受脚下这片被无数人踩实的土地。”

  这种集体放空的技术源自电影拍摄中的“情绪清仓”法则,当演员因频繁NG陷入自我怀疑时,有经验的导演会立即叫停拍摄,通过他的方式,根据演员类别的不同给他们解压。

  黑泽明在《乱》片场让频繁不入戏的武士演员们卸下盔甲午睡;

  伯格曼在《假面》拍摄期间曾因丽芙·乌曼反复无法进入“沉默对峙”的戏份而叫停,他将整个剧组撤离片场,只留下女演员独自坐在波罗的海岸边的礁石上,让海潮声冲刷她积压的表演焦虑。

  他对乌曼讲了一句导演圈内流传的经典名言:不是你在演角色,是角色在等你迷路。

  路宽把整个奥运会作为他通过电影大师道路上极重要的一步,此刻也其实正扮演着黑泽明和伯格曼的角色。

  只不过他要松解的神经,是15000名演员组成的人山人海。

  演员们跟随着他的指令照做,路宽沉稳有力声音继续飘荡在训练场中:“接下来,请大家互助,做三件事。”

  “第一,后排的人给前排的人捏肩,帮助他/她松解绷紧的斜方肌。”

  “第二,闭上眼睛微笑也好、傻笑也罢,让你的嘴角弯起来,特别是我们的战士们,记住这种感觉,也要运用到表演中去。”

  “第三,想想你们人生中最荒唐的糗事,至今回忆起来能够付之一笑或者会心一笑的。”

  刘伊妃听完这三个要求,看着台下窸窸窣窣的声响,惊异地看着男友。

  这是格洛托夫斯基里的“戏剧治疗”方案啊!

  捏肩,是通过肢体接触降低心理的紧张和防御机制;

  接着用夸张的面部表情来重置神经记忆;

  最后用共情性的自嘲来消解完美主义的焦虑。

  他相信台下的演员们,没有不想全力以赴把节目表演好的,但越做越错,以至于恶性循环。

  刘伊妃心里明白,他这是把戏剧表演中的演员精神热身,在大型调度表演中使用,应该。。。

  算是开创性的吧?

  此刻的大兴体育馆内,在此前曾经立下过十年之约的一位男导演和一位女演员,心中同时多了几分感悟。(315章)

  小刘想起了梅尔辛手稿里的一句话:

  真正的表演不是精准的提线木偶,而是让灵魂在规则缝隙中自由喘息。

  路宽则从与伯格曼交流的回忆里获得了新的感悟:

  大场面从来不是指人多,而是让每个灵魂都在镜头里活着。

  “好!请工作人员把灯光重新打开,请大家都睁开眼!”

  路宽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在场演员们的心理按摩。

  包括刘伊妃在内,所有人迎着刺目的光线看着主席台上这位年轻导演。

  “同志们,自从我们的奥运团队组建,大家被选拔进入队伍开始,已经接近半年的时间了。”

  “在最后的这两个多月时间里,我可以负责任地讲,训练的强度和难度只会更大,甚至会有一部分演员和节目被淘汰。”

  “这一次在大兴训练基地的带妆彩排过后,随着六月鸟巢主体建筑完工,我们会在现场进行整个轮次的合成演练,直到开幕那一天。”

  训练场上飘荡的声音令演员们心有恻恻:“刚刚大家的表现我不多评价,各位心里有数。”

  “现在是北平时间十一点半,你们今晚可以自怨自艾、可以垂头丧气、可以辗转反侧。”

  路宽的声音陡然间拔高,带着磅礴的气势:“但是!过了今天,请大家记住!你们肩上扛着的,不是个人的荣辱,而是十三亿同胞的期盼!”

  他的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疲惫却坚毅的面庞,声音在探照灯的光柱中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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