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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听到中药心声 第153节

  这就不得不提到一点,那就是尽管这是经验方,可疾病变了,情况变了,环境变了,一副经验方自然就失去了它应该有的效果。

  所以在这种时候,经验方也要跟着变。

  又比如五运六气,今年的运气和去年运气不同了,今年上半年之气是“太阴湿土司天”,所以是湿气盛,可下半年就是“太阳寒水在泉”,就是寒气重了,所以同样是感冒,上半年的药方和下半年的药方就会存在区别。

  听起来玄乎,可这却是中医的精髓。

  很多时候,西方抨击中医不行,是玄学,没有一点科学道理在里面,可事实上,西方在抨击中医的同时,又大肆引进中医药。

  中医在全球,形成了一种全球疯抢的情况。

  甚至很多西方国家,因此还专门在大学设立了中医课程。

  一边疯抢中医药的同时,也在想方设法的培养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中医。

  无论是日本的汉方,还是韩国的中医,又或者是在中医几乎泛滥的美国……

  在这里,又不得不提到一点。

  近年来,美国公众和医学界逐渐认识到中国传统医学的安全有效和通用广泛的特点,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愿意接受中医治疗。

  美国内华达州早在1973年就通过了中医合法化法案,这也是美国史上第一部 《中医法》。

  不仅是针灸治疗,中药应用也正式合法化,该法案还承认了中医的独立地位,保障了中医不受西医影响。两年后,该州还进一步修改了该中医法案,规定保险公司支付针灸诊疗费用。

  而且美国目前有34个州承认了美国中医执照(NCCAOM)考试,除少数州自行命题考试发证外,该证堪称全国统一上岗执照。

  甚至将中医作为独立医学体系,每年花费超1.2亿美元用于补充和替代医学的研究和发展,而针对中医、中药和针灸的研究项目多达几十种。

  中医真要是玄学,真的跟西方所抨击的那样没有任何科学依旧,为何要在抨击的同时疯抢中医?

  没有人是傻子,这些西方大国同样不是。

  将他们当作傻子的时候,兴许,他们反倒是依旧在嘲笑我们才是真正地傻子,将传承了数千年而依旧屹立于医疗界的中医视为猛虎,当作糟粕。

  一方面,是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拼命叫嚣,中医不科学,中医应取缔;另一方面,是全球资本在世界中医药市场上疯狂布局与扩张,抢挖人才秘方,抢注专利商标。

  外国人真不傻,虽然他们还解释不清中医的六经六气,还搞不懂其阴阳升降,但作为全世界公认有效的治疗方式,中医的疗效是他们追捧的事实。

  世界进入近代以来,在西方文明主导的世界格局下,中医被步步进逼,奇怪的是:在几多濒临“生死存亡”的过程中,中医非但没有被抹杀、被遗弃,还在21世纪科技文明的今天,广泛传播到多个国家和地区,这在全世界都是绝无仅有的!

  遗憾的是,多数国人一辈子不曾明白:相比占有,失去永远更为简单。

  当这拥有五千年历史的传统医学在国外攻城拔地时,却在本土渐渐萎缩,不得不说,很讽刺。

  陆轩看着眼前的《内经》有些出神,这一刻他想了很多,中医在本土比起西医的确呈现出不小的劣势,可随着国家振兴中医,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相信中医。

  联南中医会馆不过是冰山一角,可陆轩看到的却是中医的兴盛,它正在用一个极快地速度在重新崛起。

  看了一会,陆轩将《内经》合起,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陆轩抬头看了眼门外,因为249诊室靠里的缘故,门口几乎没有半个人影。

  不过,二楼的嘈杂声却是不绝于耳。

  “还真没有人挂号,早知道应该在卫生院宣传一下的。”

  虽然早就有所预料,可真当一个患者都没有的时候,陆轩还是忍不住露出苦笑。

  不过,倒也不是他没想宣传。

  只是在没有完全确定的情况下通知,一旦中途出了什么意外,他真丢不起这个人。

  先行其言,而后从之。

  见没有患者,陆轩也没继续在诊室坐着,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坐的密密麻麻的人群,随后一个又一个的诊室看去。

  绝大多数诊室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人太多,声音太杂,不关上门很容易影响医生诊治,而这样,也可以保护一下患者的隐私,一举两得。

  因为是周六的缘故,平时没怎么出诊的大佬今天都有坐诊。

  陆轩就在门牌上看到了国家级名老中医黄老,还有传承中医世家的长老,看到这两位今天也有坐诊,陆轩本想进去看看,可见两人诊室里都有好几名患者在等待,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于是,一直来到针灸诊室才停下脚步。

  与其他诊室不同,针灸诊室的大门一直是敞开的,里面坐着两三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陆轩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挂在诊室里的白大褂并未穿上,只得摇头笑了笑。

  陆轩是第一次来联南中医会馆,之前一直以为这里只有中医内科,没想到针灸拔罐什么的竟然都有。

  见里面有好几名患者正在接受针灸治疗,陆轩想了想,有些好奇地走了进去。

  陆轩走进针灸诊室的时候,正在给患者扎针的周建德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小伙子先坐一会,我给剩下的几人看完再给你看看。”

  说完,也不理会陆轩,认真地给手头的患者行真给气。

  陆轩正想解释,见对方没理会自己,也只好作罢,看了一眼针灸诊室里的布局过后,这才将目光放到了正在给患者行针的周建德身上。

  看了有一会,陆轩也不得不承认,跟周建德这种沉浸在针灸几十年的老中医比起来,自己手上的技巧还是有所不如的。

  或者辨证周建德不一定有开挂的他厉害,可说到手法,陆轩觉得,还真没有几个能跟眼前这位周医生一比的。

  能够让联南中医会馆邀请来坐诊的医生,别说在甬城了,就是放眼全国也是能够名列前茅的。

  跟周医生比手法,陆轩觉得自己的本事还没到那个程度。

  正是因为如此,陆轩也忍不住靠近了些,在一旁细细的观察起来。

  周建德的行针手法很细腻,无论是扎针还是提抽捻转,熟练度都到了一个极高的程度,陆轩比较了一下,换作是他来扎这个穴位,效果就没有周建德施针来的好。

  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位周医生的针灸基础打的到底有多好。

  而陆轩,熟练度上就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一边看着,陆轩一边将周建德行针的细节记下来,想着回头拿自己试试针。

  针灸行针捻转,就得多练,没有患者就拿自己练,反正有些穴位多扎扎也没坏处。

  这也是中医和西医的不同。

  西医无论是什么医疗器械还是药物,基本上都是靠患者试药。

  而中医,一般都是中医自己试药,针灸也是如此,一般会针灸的中医师,一开始的时候,都是拿自己试针,然后才敢给患者行针。

  兴许是见陆轩看的认真,正给患者行针的周建德突然间说了一句:“小伙子对针灸很感兴趣?”

第一百零九章 小小年纪对针灸竟然有这么高深的见识

  “学过一点皮毛。”

  陆轩也是实话实说,他其实对针灸接触的不算多,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虽然学过,可内容很少,针没摸过几次,这还是上次在公交车上为了救人才开始接触的针灸,满打满算十天都不到,说是学过一点皮毛没有任何问题。

  至于心声所及,那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没完全学到手的那就不是属于自己的。

  这一点,陆轩看的门清。

  “学过总比没有学过要好。”

  周建德感慨万分:“现在很多年轻人崇尚西方文化,把我们自己国家传承了数千年的东西都给忘的一干二净,殊不知,就是他们看不上的东西,却被他们所崇尚的西方国家视如珍宝,不得不说,这是我们这代人的罪过。”

  陆轩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这个问题他刚刚就想到过,自然能够理解周建德这番话中的无奈。

  “小伙子既然喜欢,正好,我给你讲讲。”

  “其实针灸算是中医学里面最容易的一项技能,不过容易归容易,却易学难精,这个其实放在整个中医学来说都是如此。”

  陆轩微微点头,这个道理,他其实之前也说过一些。

  针灸的确易学难精。

  为何?

  易学,那是因为针灸可以不需要有患者,扎自己一样可以联系。

  难精,则是由于针灸学依旧要遵循中医学的阴阳学说,天人合一,这些道理,想要完全弄明白这些,就没那么简单了。

  见陆轩听的认真,周建德话也是少见的多了起来:“面风有听过吧?”

  周建德指了指自己正在被施针的患者,继续说道:“面风即面肌痉挛,又称面肌抽搐或半侧颜面痉挛,是一侧面部肌肉作间歇、不规则、无痛的痉挛。

  常在入睡后停止,本病多见于中年妇女。面神经麻痹后遗症,高血压,动脉硬化等也可有面肌痉挛。中医学将此病归入“眼睑动”“目眶”与“噤口”相当“风动”“虫行”等范畴内。

  现代医学认为本病发病原因不明,因此亦称为原发性面肌抽搐;有人推测面肌抽搐的异常神经冲动是面神经通路上某些部位受到病理性刺激的结果,不过目前尚难查明其确切的原因。

  不过这是西医的理解,那我们中医学呢?对面风的病因和病机是怎么理解的?”

  周建德似有要考校陆轩的意思,说到这里,便是转头看着他,“说说看?不要担心说错,说错了没关系,就怕不敢说,不敢说才麻烦。”

  “小哥既然喜欢针灸,那不妨说说呗,反正说错了也没关系,周医生人很好的。”

  这时候,正在给其他患者扎电针的两名年轻人都是纷纷开口劝说起来。

  “针灸虽然易学,可靠自学,没有一定的天赋很难精通的,不说中医理念了,光是一个行针的手法都够我们学上好几年的了。”

  “周医生的针灸手法,在甬城那可是独一份。”

  “我们平时练习的时候,都恨不得周医生能够多给我们指导指导,这样的好机会可别错过了。”

  说着,两人都是露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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