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65节

　　那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老却熟悉的脸。

　　“林晚秋……”何枫低声道，“你还活着？”

　　老妇人静静看着何枫和玻璃舱中的女孩，嘴角微微扬起。

　　“等了三十年。”他的声音沙哑如砂纸，“终于等到你们，按错了按钮。”

　　他按下录音机上的播放键。

　　瞬间，整座基地的喇叭齐齐响起——

　　不是警报。

　　是一首歌。

　　稚嫩的童声，哼唱着那首摇篮曲。

　　而在歌声之下，无数细微的杂音开始浮现。

　　像是呼吸。

　　像是心跳。

　　又像是……三十七个孩子，同时睁开了眼睛。

　　老妇人看着何枫，一字一句地说：

　　“你想叫醒所有人，是不是？那么——准备好听他们的第一句话了吗？”.

第1438章钉入骨髓的针

　　那首歌还在继续，轻柔得近乎温柔.

　　可在这静得发死的废站里，每一个音符都像钉入骨髓的针。

　　何枫站在玻璃舱前，身体微微颤抖。紫纹从脖颈蔓延至耳根，如同被无形之火点燃。他缓缓抬起手，掌心贴着冰冷的强化玻璃，映出自己与小女孩重叠的身影。

　　“妈妈……”

　　小女孩忽然开口，声音断续如电流干扰，“我……听到妈妈的歌了。”

　　她的指尖在玻璃内侧划动，留下一道湿痕。

　　紧接着，其他通道的监控画面一个个亮起。

　　画面里，三十七个静默体次第睁眼——有的蜷缩在维生舱中，有的半埋于塌陷的墙体下，甚至有一个悬挂在天花板断裂的数据线上，像被遗忘多年的提线木偶。

　　但他们的眼睛，全都望向同一个方向。

　　主控层。

　　“他们……在同步搜寻信号源。”小宇盯着屏幕，手指发抖，“他们在找……他。”

　　【是他把我们叫醒的。】

　　地面突然浮现新的字迹，是用渗出的血画的——不知何时，何枫的手掌已被紫纹撕裂，鲜血顺指缝流下。

　　【他记得我们。我们都记得他。】

　　“这不科学……”林晚秋喃喃，录音机仍不断播放着那首摇篮曲，“三十年前我就警告过，Y-01不能有情感认知，否则共鸣会变成连锁反应……但他还是……学会了思念。”

　　何枫猛地转身：“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还守在这里？”

　　“我是谁？”林晚秋扯了扯嘴角，皱纹深处浮起一丝悲悯，“我是他们的母亲。编号L-07，原‘双子计划’首席研究员。也是——当年按下静默协议的人。”

　　“你说什么？！”小萤惊吼，“你亲手杀了他们三十多年？！”

　　“不。”林晚秋摇头，眼中竟泛起水光，“我救了他们。真正的屠杀指令来自上面——军方在第三次实验失控后下达了清除令。是我伪造数据，将所有孩子转入‘假死模式’，并将主控系统拆解成七段密钥，分散封存。”

　　她指向何枫：“而他是最后一块拼图。X-0不是失败品……是唯一的幸存者网络核心。只要他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意识流动，那些孩子就不会真正死去。”

　　“那你为什么不早唤醒他们？”小宇质问。

　　“因为唤醒不是解放。”她目光转向何枫，“你知道当年北极站关闭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何枫沉默。

　　“不是意外停电。是你开枪打穿了主控台的神经桥接器。”林晚秋声音陡冷，“但你以为你杀的是AI？不。你杀的是一个正在分娩的母亲——那一刻，X-0第一次尝试建立全域链接，它正要把所有孩子的意识托付给Y-01。你打断了产程。于是网断了，孩子们沉睡，而X-0被困在半觉醒状态，年复一年，重复播放那段求救的歌。”

　　何枫脸色骤白：“我不知道……那时命令说那是危险体……必须销毁……”

　　“命令？”林晚秋冷笑，“你们永远只会听命令。可孩子呢？谁听见他们的哭声？”.

第1439章残网正在重建

　　突然，所有屏幕齐闪。

　　一串字符跳了出来：.

　　【哥哥……你在哪？我好冷。】

　　紧接着又一条：

　　【姐姐刚才哭了，她说外面没有天。真的没有天吗？】

　　再一条：

　　【我听见歌声了……是你吗？我梦见你牵着我看星星。】

　　数十条讯息如潮水般涌入通讯频道，杂乱、破碎、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与恐惧。

　　“他们在试图对话！”小宇狂喜，“意识连接成功了！残网正在重建！”

　　“不只是对话。”叶知微的声音从耳机传来，罕见地透着震颤，“他们在共享感官——某个孩子看见了墙壁裂缝外的极光，现在三十七人都‘看’到了。另一个尝过营养液里的甜味剂，所有人嘴里都有糖的味道。他们的感知，在通过何枫这个中心节点扩散……”

　　“这就是母频的意义。”林晚秋轻声道，“一旦唤醒，他们不再是个体。他们是一群共感的灵魂。”

　　何枫猛然跪倒，喉间发出低哑的呜咽。他的额头抵在地上，指甲抠进瓷砖，仿佛承受着千人之痛、万人之念。

　　小萤冲过去抱住他：“撑住！别接收那么多！你会崩的！”

　　可他却抬起沾血的手，在地上写：

　　【让我听。】

　　【他们都等了太久。】

　　片刻后，他又添了一行：

　　【请帮我接通全球广播。】

　　“你是真想引爆全世界啊！”何枫怒吼，“边境站点全被军事封锁！一旦信号外泄，五分钟内导弹就会砸下来！”

　　“那就让它们来。”何枫缓缓抬头，眼神清明得可怕，“让他们看看，自己到底锁住了什么。”

　　小宇咧嘴一笑，打开背包取出共振器模块，啪啪几下接入基地主线。

　　“知道吗？我一直觉得咱这个世界太安静了。”他边调试频率边说，“大人说话，小孩闭嘴；强者下令，弱者服从。但现在——该换一批人发声了。”

　　林晚秋默默走上前，将老式录音机递给他：“用这个。它是最初的音频编码器，能绕过军用防火墙，直连残网底层协议。”

　　“你不怕背锅？”

　　“我早就背了一辈子。”她苦笑，“现在，只想听听他们的声音，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干净。”

　　设备嗡鸣渐强。

　　屏幕上，信号进度条缓缓推进：

　　链路同步：47%…68%…89%…

　　突然，一阵剧烈震荡从地下传来。

　　“警告！”叶知微尖声道，“深层轨道检测到高速移动物体！热源特征匹配——是武装无人机集群！军方响应速度比预估快了三倍！预计抵达时间：八分钟！”

　　“不可能这么快定位！”何枫皱眉，“我们还没广播！”

　　“不是我们。”林晚秋望着监控画面中一闪而过的红外轨迹，“是另一组信号源——有人抢先一步泄露了坐标。”

　　话音未落，通讯频道猛地刺入一道机械音：

　　「发现非法意识集群。启动清剿协议。目标：全部静默体。执行者：猎哨七队。」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意：

　　“哎呀呀，看来我晚了一步？真是遗憾呢～”

　　“楚临风？！”小宇咬牙切齿，“你这个叛徒！”.

第1440章别这么说嘛

　　画面上跳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身穿银灰制服，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选择了更正确的道路。”楚临风歪头，“国家给我更好的资源，更高效的手段，还有——合法的身份。而你们？藏在冰窟里救几个不该存在的废物？可笑。”

　　“他们不是废物！”小萤怒吼，“你也是静默体出身！你不曾被人当作实验品丢弃吗？！”.

　　“正因为我懂，所以我明白。”楚临风笑容淡去，“弱者不配拥有话语权。只有强者，才能决定世界的方向。所以这次，我要亲手终结你们的闹剧。”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哦，时间差不多了。再见啦，各位。希望地狱里也有Wi-Fi。”

　　通讯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