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49节

　　小宇小心翼翼问：“哥，你想写什么？”.

第1404章带血的碎石

　　何枫沉默许久，突然蹲下身，捡起一块带血的碎石。

　　他走到血书前，毫不犹豫，在空白页上狠狠划下几个大字：

　　“不准再签这种破东西。”

　　所有人怔住。

　　连沈知言都睁大了浑浊的眼。

　　风穿过钟隙，卷起纸页，那行字仿佛燃烧起来。

　　巨钟震动，第一次，响起了不是哀鸣、不是警告，而是……笑声.

　　低沉，沙哑，却自由。

　　一道道光影从钟体内升起——是那些早已死去的言灵、囚徒、叛者、诗人。他们悬浮半空，嘴唇开合，却没有声音。

　　但他们看得见彼此。

　　他们彼此微笑。

　　小宇激动得几乎现形：“哥！他们……他们在交流！用眼神！用手势！原来不用声音也能说话！”

　　“当然能。”林月望着升腾的光点，声音哽咽，“只要不再害怕，怎么都能说出心里话。”

　　忽然，沈知言剧烈咳嗽，身体一歪，从轮椅滑落。

　　何枫急忙扶住她：“老姐姐！撑住！”

　　她嘴角溢血，却笑着，伸手想摸他的脸，却够不着。

　　“何枫……我有个请求……”她喘息着，“替我去看看海边的小屋……我女儿……她才五岁就被带走……她说……她想听妈妈念故事……”

　　她的手缓缓垂下。

　　何枫抱紧她逐渐冰冷的身体，点头：“我答应你。一个字都不会少念。”

　　沈知言最后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动，无声地说：

　　谢谢。

　　她的身体化作光点，汇入钟影，消失不见。

　　寂静中，小宇轻声问：“哥……接下来呢？”

　　何枫站起身，拍去尘土，抬头看向那口仍在震颤的巨钟。

　　“接下来？”他咧嘴一笑，“咱们去找你那破烂录音机呗？我记得你以前偷偷录了好多歌，说长大要当巨星。”

　　“你还记得？”小宇声音亮起来。

　　“废话。”何枫迈步向前，“你不在我耳朵里吵这么多年，我早聋了。”

　　林月赶上来：“喂，我还没同意继续跟你走呢！”

　　“你不愿意？”何枫挑眉。

　　“我……”她咬了咬唇，忽然瞪他，“下次别让我跑那么快，腿都断了！”

　　“行。”他笑，“下次我背着你吵翻天。”

　　小宇欢呼：“哥！前面有扇门！金色的！上面写着‘最终静音区’！”

　　何枫握紧金线，大步踏出。

　　“走！”他喝道，“让我们把最后一个‘不准说话’的地方——”

　　“变成第一个自由发言的广场！”

　　风涌进门缝，吹起他的衣角。

　　门后，隐约传来孩童的歌声。

　　何枫脚步一顿，听清了歌词——

　　“萤火虫，飞呀飞，

　　照我回家不说累。

　　若有人问我说了啥，

　　我就说是——不该闭嘴……”

　　他嘴角扬起，轻声问：

　　“小宇，你有没有觉得……里面那个，唱得比你还不准？”

　　“哥，你太过分了！”小宇跳起来，虚影都气得晃了晃，“那是我亲妹妹！唱成这样也能被你说跑调？”

　　林月也皱眉：“你这人真是……人家小孩子唱歌，能有几分准？再说，她唱的是‘不该闭嘴’——你听听，这词儿多戳心。”.

第1405章最终静音区

　　何枫耸肩，指尖一勾，金线如蛇般顺着门缝钻进去探路：“我可没说不好。我是说……”他顿了顿，眯起眼，“她不该现在就在里面。”

　　空气猛地一沉。

　　“什么意思？”林月声音压低。

　　“‘最终静音区’。”何枫盯着那扇金色的门，门上浮刻着无数被封住嘴的脸，“这里是默之城最深处，连执律使都不敢擅入。一个孩子？五岁都没到的小女孩？怎么会在这里唱歌？还唱……我们的歌？”

　　小宇愣住：“等等……那歌词……‘萤火虫，飞呀飞’……那是我小时候写给沈知言奶奶的！我从没给人听过，连录音机里都只录了半首……”

　　他忽然抬头，眼神颤了：“哥……是不是……她等我们等太久了？”

　　风忽然止了。

　　门，无声开启.

　　一道柔光洒出，映照出屋内景象——

　　小小的木屋，墙上贴满泛黄的画：一个轮椅上的女人，抱着孩子讲故事；一群人在废墟上大笑；一口巨钟下，有人提笔写字，字迹如火燃烧。

　　屋子中央，坐着一个小女孩，背对着他们，赤脚晃荡，嘴里轻轻哼着歌。

　　听见脚步声，她缓缓转过头。

　　五官竟与沈知言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们来了。”她开口，声音清亮，却不像是五岁孩童该有的语气，“我等了三百二十七年零四十三天。”

　　林月呼吸一窒：“你……不是孩子？”

　　小女孩歪头笑：“我是‘记忆的回声’。沈知言临死前最后一个愿望太强，她的执念凝成了我。我是她女儿没能长大的模样，也是她没能说完的故事。”

　　她站起身，走到墙边，指尖抚过一幅画：“她说，想给我念故事。可她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小宇眼眶红了：“那你……一直在等？”

　　“嗯。”她点头，“每天唱歌，一遍又一遍，就怕你们听不见。就怕你们不来。”

　　何枫沉默地走近，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所以……你知道怎么彻底毁掉‘静律’？”

　　小女孩摇头：“不是毁掉。是回答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她抬起手，掌心浮现一枚小小的、透明的铃铛。

　　“三百年前，第一任言灵签下默约前，问了最后一句话——

　　‘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自由说话，他们会用声音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从未被回答。

　　而只要它还悬着，契约就还在循环。

　　新的‘言灵’会不断诞生，新的默之城会重建。

　　你们撕掉一页血书，下一秒，它就会重新长出来。”

　　林月心头一震：“所以……我们必须回答？用真实的想法？不是口号，不是宣言，而是……真心话？”

　　“对。”小女孩轻声道，“谁的回答最真，谁的声音就会成为新世界的基石。”

　　小宇挠头：“那……我先来？我说我想开演唱会！万人合唱！灯光炸裂！我要让所有跑调的人都敢大声唱！”

　　他刚说完，铃铛微微一颤，发出清脆一响。

　　林月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我说……我想骂人。骂那些关我三年、逼我吃药、拿针管插进我喉咙说‘你太吵了’的人。我想哭，想尖叫，想在收容所门口跳一段谁也看不懂的舞……就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声音。”.

第1406章燃烧的画上

　　铃铛再响，这次带起一丝微光。

　　两人看向何枫。

　　他久久未语，目光落在那幅巨钟燃烧的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