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534节

　　光幕中，小宇的身影在一片灰白音域中跋涉。四周尽是扭曲的声波残骸，像冻僵的哭喊、凝固的呐喊、断裂的旋律。他每走一步，脚下就浮现出一段记忆——

　　母亲的手抚过他的额头，哼着不成调的《梧桐谣》；

　　哥哥把他护在身后，对天空怒吼：“我们不是哑巴！”；

　　他自己蜷在墙角，第一次听见风里有回音在呼应他的抽泣……

　　可随着他深入，那些记忆开始剥落，像被风吹散的灰。

　　“我不能忘……”他喃喃，“我不能忘了哥哥最后是怎么喊我名字的……”

　　就在这时，那根由何枫歌声凝成的蓝光音轨，如蛇般蜿蜒而至，穿过层层迷雾，直抵他脚下。

　　“听见了。”小宇笑了，“老何，你这破嗓子，真是难听得让人安心。”

　　他顺着光路前行，忽然，前方传来异响。

　　咔、咔、咔……

　　像是有人在轻轻敲击玻璃。

　　他抬头，看见一面破碎的镜墙，墙后困着无数张嘴——都在动，却发不出声。

　　“你们……”小宇伸出手。

　　指尖触到镜面的刹那，一股剧痛直冲脑海。

　　“——不准碰！”

　　一声厉喝炸响。

　　小宇猛地回头，只见一道黑影从音流深处冲出，竟是另一个“自己”——面容更冷，眼底无光，胸口刻着一道血色封印。

　　“你是谁？”小宇后退半步。

　　“我是你该成为的样子。”黑影冷声道，“顺从静律，成为回音，永不反抗。这才是活下来的唯一法则。”

　　“可我不想活成回声。”小宇缓缓握拳，“我想当第一声。”.

第1369章响彻整个音域

　　“那就死吧。”黑影抬手，一柄由静音凝成的长刃直刺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

　　咚！！！

　　一声巨鼓炸裂虚空。

　　黑影动作一滞。

　　紧接着，何枫那破锣嗓子穿透迷雾，响彻整个音域：

　　“——梧！桐！叶！落！啊啊啊啊——想！回！家！啊啊啊啊——！”

　　跑调到离谱，气息乱得像抽风，可那声音偏偏带着一股蛮劲，硬生生撕开一层音障。

　　“小宇！你个缩头乌龟！给老子出来！你要是敢在里面把自己忘了，老子就把你小时候尿床的事吼遍全城！！”

　　小宇一怔，随即笑出声。

　　“你他妈才是尿床王！那是漏雨！！”

　　他猛然转身，一拳砸向镜墙。

　　“我不是来顺从的——”

　　第二拳，轰出一道裂痕。

　　“我是来抢的！”

　　第三拳，整面镜墙崩塌！

　　无数被囚禁的嘴终于张开——

　　“我想唱歌……”

　　“我想喊妈妈……”

　　“我想……说喜欢你……”

　　声音汇成洪流，席卷整个音域。

　　黑影嘶吼着扑来，却被骤然暴涨的声浪掀飞。

　　小宇站在洪流中央，抬头，望向那道由血与火织就的声之镜出口。

　　“我听到了。”他轻声道，“这一次，换我带你们出来。”

　　——外界。

　　声之镜剧烈震颤，表面浮现出万千模糊人影，皆在无声呐喊。

　　林月手指几乎掐进琴弦，鲜血顺着琴身蜿蜒而下：“他快回来了！但镜心在排斥！静律的封印在反扑！”

　　“排斥？”何枫抹了把脸，吼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来！咱们一起喊他！”

　　“你疯了？”红裙挑眉，“这么喊，只会加速镜毁！他会被困死！”

　　“那就烧得再旺点！”林月忽然站起，琴弦齐断，鲜血如雨洒落琴心，“我以‘残律’为引，唤醒所有藏在风里的歌！”

　　她猛地将琴高举，声音撕裂天际：

　　“——唱啊！！”

　　刹那间——

　　山腰的孩子们停下歌声，齐齐抬头。

　　沟壑中的少年握紧拳头。

　　教堂顶上的女孩张开嘴。

　　一道微弱却清晰的童声，率先响起：

　　“梧桐叶，随风飘，飘到我家小石桥……”

　　接着是第二道：“桥下流水唱呀唱，唱着从前不敢说的谣……”

　　第三道：“妈妈你听吗？我今天，没有怕……”

　　声音越聚越多，如同星火燎原。

　　何枫咧嘴，再次扯开嗓子：“——老子的破音，是开路的炮！！”

　　他一锤砸地，震起尘浪。

　　红裙盯着声之镜，忽然低笑一声：“行啊，小少爷，你找了一群疯子当队友。”

　　她抬起残臂，黑焰暴涨，狠狠轰向镜底：

　　“既然你们都想死，那老子就陪你们——烧个干净！”

　　轰——！！

　　整面声之镜如熔炉爆发，金红火浪冲天而起。

　　镜中，小宇猛然睁眼。

　　他看见光。

　　看见路。

　　看见那根蓝光音轨尽头，三个疯子正扯着嗓子、敲着鼓、洒着血，朝他大吼：

　　“——小宇！滚出来！！”

　　他笑了。

　　迈步，疾奔。

　　冲破最后一层音障——

　　“哥，我回来了。”

　　他破镜而出，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却仰头大笑。

　　风，忽然静了.

第1370章笑得像个傻子

　　孩子们的歌声也停了。

　　只有何枫还在嚎：

　　“梧！桐！叶！啊啊啊啊！”.

　　小宇抬头，哑着嗓子喊：“何枫！你他妈能不能唱准一个音？！”

　　“不能！”何枫一锤砸地，笑得像个傻子，“但你能听见，就值了！”

　　林月拄着断琴，喘息着笑出泪：“欢迎回来，声源窃火者。”

　　红裙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他肩上：“起来。你哥的声音，还卡在镜里半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