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67节

　　高塔之上，沈听崖含笑低语：

　　“孩子们……你们终于……不再逃了。”

　　忽然，少年眼皮轻颤。

　　那点微光，跳得快了些。

　　他干裂的嘴唇，极轻微地动了动。

　　仿佛在梦中，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

　　然后，一道微不可闻的声音，只让初声一人听见——

　　“哥哥……下次……换我……保护你们。”

　　北风卷着雪沫，扑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天地间一片混沌，唯有那点微光，在断笛残骸中缓缓跳动，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

　　初声脚步未停，抱着少年一步步往前走。他的衣袍早已被血浸透，冷风一吹，硬得像铁甲。

　　“小满，”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被风雪吞没，“你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

　　没人回答。只有风穿过断裂的笛管，发出呜咽般的轻响。

　　林月走在最后，手指重新缠上断弦，每绕一圈，血便渗出一点。她忽而冷笑：“那年我刚逃出律司，舌头还在发烂。是你把我从雪沟里拖出来，一句话不说，把自己的干粮掰了一半给我。”

　　“哼。”红裙一甩袖子，火焰般的裙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你俩都矫情。要我说，小崽子救过的人，可不止你们几个。”

　　阿彻扛着鼓，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老子记得，那夜我在废巷打鼓，被三个律卫围住。眼看就要被剁了手，是那小哑巴撞出来，拿脑袋往刀口上撞——就为了给我争取两息时间。”.

第1233章细微的震颤

　　何枫摸了摸自己的木箫，喃喃道：“他还偷喝过我的药酒……说能‘听得更清’。”

　　沈无音闭着眼，却仿佛看见了那些旧日画面：“他听不见自己说话，却能听见别人心底的声音。”

　　未终轻叹：“所以他才总是在笑。不是因为傻，是因为……他比谁都懂人心。”

　　话音落下，忽有一阵极细微的震颤，从少年心口传来。

　　初声猛然顿步。

　　那一瞬，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只见那断裂的骨笛碎片之间，微光猛地一跳——

　　“咚。”

　　像心跳。

　　“咚、咚。”

　　两声接连响起，如同远古的鼓点，在死寂中苏醒。

　　初声低头，瞳孔骤缩：“小满？”

　　少年眼皮颤了颤，嘴唇微张，却没有声音。

　　可就在这死寂中，一道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意念，缓缓浮现在众人脑海——

　　【哥哥……】

　　“我在这！”初声一把将他抱紧，声音发抖，“我在！”

　　【疼……】

　　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每个人的心里。

　　林月猛地攥紧断弦，咬牙道：“他还在疼！可我们连药都不敢用——律司的‘音引香’会顺着血脉追踪！”

　　“那就不用药。”红裙冷笑，猛然撕开衣襟，露出缠满符咒的右臂，“老子用‘血燃咒’，烧出一道清净脉！”

　　“你疯了？！”沈无音厉声喝道，“那是自焚精血的禁术！会折寿十年！”

　　“那又如何？”红裙一脚踏地，眼中燃起烈焰，“老子活得够久了！倒是这小崽子——”她指向少年，声音陡然沙哑，“他还什么都没见过呢！连一声‘妈妈’都没喊过！”

　　未终忽然抬手，按在红裙肩上：“我来。”

　　他指尖燃起幽蓝火焰，眉心音纹如蛇游走：“我练的是‘音脉引渡’，可以暂时切断外界感知，只留内息循环。但……需要有人用音流替他镇住魂魄，否则神识会散。”

　　“我来。”初声毫不犹豫。

　　“我也。”林月站上前。

　　“算我一个。”沈无音抚琴，琴弦无风自动。

　　“老子也参一脚！”阿彻双槌一撞，“正好试试这新炼的‘魂鼓音’！”

　　何枫冷笑一声，木箫横唇：“小哑巴，别死。等你醒来，老子要你亲口骂我一句‘老混蛋’。”

　　七人围成一圈，音流缓缓升起，如七道星环，交织成网，将少年护在中央。

　　未终咬破指尖，血滴成符，印在少年心口：“以音为引，以血为桥——开！”

　　刹那间，幽蓝火焰顺着他手指蔓延，如藤缠绕少年全身。少年身体剧烈一颤，嘴角再度溢血，可那微光却越来越亮，仿佛有某种东西正在体内复苏。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风雪渐歇。

　　忽然——

　　“咳……”

　　一声轻咳，打破了寂静。

　　少年的眼皮，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那是一双极清澈的眼睛，像是雨洗过的夜空，映着星光。

　　“小满！”初声几乎要哭出来，“你能听见吗？！”

　　少年目光缓缓移动，落在他脸上，微微点了点头。

　　“天！他醒了！”阿彻一拳砸地，鼓音嗡鸣，“老子就说这小崽子命硬！”.

第1234章别愣着

　　红裙一巴掌拍在初声肩上：“别愣着！问他感觉怎么样！”

　　初声颤抖着伸手，轻轻抚上少年的脸：“小满……你还疼吗？”

　　少年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游丝：

　　“……冷。”

　　一句话，七颗心同时狠狠揪紧。

　　林月立刻解下外袍，红裙撕下内衬，未终燃起暖符，沈无音琴音轻拨，调出一段温润如春的旋律。阿彻干脆把鼓抱怀里，用体温去暖，何枫更是直接脱了上衣，盖在他身上。

　　“傻不傻？”少年忽然又开口，声音虽弱，却带着一丝熟悉的倔强.

　　“你说谁傻？！”红裙瞪眼，“老子救你命还嫌不够？”

　　少年嘴角动了动，竟笑了一下：“……你们七个围着我，像抬棺材。”

　　所有人一怔，随即哄然大笑。

　　连初声都忍不住眼眶发热：“你这才刚醒，就咒自己？”

　　“不是咒。”少年缓缓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初声的脸，又滑向林月、红裙、阿彻……一个个名字，从他干裂的唇间挤出，“……不想你们哭。”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未终脸上，忽然极轻地说：

　　“……梦见了。”

　　“梦见什么？”未终问。

　　“……梦见我……会说话。”

　　众人沉默。

　　那是所有“乱音者”最奢侈的梦——不是活命，不是复仇，而是堂堂正正地，说一句话。

　　不被律法禁止，不被铁笼关押，不被割舌流放。

　　只是说一句话。

　　“那你就说。”初声握紧他的手，“现在就说。”

　　少年张了张嘴。

　　可就在这时——

　　“轰！！！”

　　北方天际，骤然炸开一道紫雷！

　　紧接着，一座悬浮巨塔破云而出，通体由青铜与律文铸成，八十一层高塔层层叠叠，宛如倒插天穹的铁矛！

　　塔顶，一道冰冷声音如天规降临：

　　“八音聚逆，罪同叛天。律令第七千三百条：全员，诛。”

　　塔门开启，三十六道身影踏空而出，每人手持律器，音波凝成刀锋、锁链、刑印，杀气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