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从街道办事员开始崛起 第445节
念安抱着黑琴,银弦无风自动,竟与那旋律遥遥共鸣。
未终握紧玉笛,低声道:“看来……三百年前的事,还没完。”
何枫冷笑:“又来?我还怕它不成?”
执命却望向远方,轻声说:“这一次……好像不是命井在响。”
林月猛地抬头。
夜风送来极远处的回音。
——是笛声。
断续,微弱,却带着与未终玉笛同源的气息.
第1187章一道模糊的身影
一个苍老的声音,随风飘至,如叹息,如低语:
“……孩子们,该回家了。”
未终浑身一震,玉笛几乎脱手。
他喃喃道:“这声音……是师父?”
苏小小拉住他的袖子,声音轻颤:“可是……你师父,三百年前就……”
话未说完,那笛声骤然清晰。
如同穿透时光而来。
一道模糊的身影,立于命井对岸的残月之下,手持一管裂痕斑斑的玉笛,披着褪色的白袍。
他望着未终,微微一笑:
“你逃了三百年,现在——**该还命了**。”.
未终猛地后退一步,脸色惨白如纸。
“不可能……你早已魂散命消,被命井吞噬!你是谁?!”
那老者拄着玉笛,缓缓前行,每一步踏在碎石上,都不带一丝声响,仿佛行走在另一个世界。他目光慈和,却藏着令人战栗的深意。
“逃命的徒儿啊,”他轻叹,“你逃得掉命轨,逃得掉轮回,可逃得掉‘欠’吗?”
林月将念安护在身后,血弦悄然绷紧:“你若真是他师父,为何命井会困你?一个被弟子背叛的魂,怎还能立于命之外?”
老者笑了,眼角皱纹如刀刻:“背叛?不,他是我命定的断弦之人。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他回来,亲手——**把我杀了**。”
苏小小浑身一震:“你说什么?”
“三百年前,我以命为引,布下逆命之局。”老者缓缓抬起手,裂玉笛中浮出一道金色命纹,缠绕在他枯瘦的手腕上,“我算到命井将乱,协奏将断。唯有一个人,能斩断命轮,重织命河——那就是未终。”
他望向未终,眼中竟有泪光:“所以我教你玉笛,教你音律,教你如何以音破命。我也教你……如何逃。”
未终双拳紧握,指甲嵌入掌心:“你明知道我会逃?你还……纵容我逃?!”
“若你不逃,便不是你。”老者淡淡道,“若你不恨,便斩不断命丝。若你不痛,便听不见那第一声‘不该存在的音’。”
他忽然抬手,玉笛轻点虚空。
一道音痕浮现,如血画成。
“这,是你的第一道命引,也是我的命终之符。你七岁那年,在村口第一次吹响玉笛,音错半拍——那一错,撕开了命井的第一道裂缝。”
众人哗然。
何枫猛地瞪大眼:“所以……命井之乱,始于未终?!”
“始于错音。”老者微笑,“终于……**回音**。”
他缓缓走向未终,白袍在风中轻轻摆动:“我等了三百年,只为这一刻。你已逆命成功,命井将倾,命轮将断。现在,你该回来,完成最后一音——以徒弑师,以音断命。”
未终剧烈喘息,黑焰在掌心翻腾,玉笛颤抖如风中枯叶。
“我不信!若你早知一切,为何不说?为何让我背负三百年的逃亡与愧疚?!”
“因为命,不能被说破。”老者轻声道,“就像爱,不能被强求。你若知我是为你而死,便不会真杀我。可若你不杀我……命,便永无重启之日。”
他忽然笑了,像极了当年村口教笛时的模样.
第1188章我练了三天
“还记得吗?你总吹错那一段。我说——‘错得好,错出的音,才是活的音’。”.
未终瞳孔骤缩。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个夏夜,蝉鸣如织,老者坐在井边,听他吹笛。
“错了。”老者摇头。
“我练了三天!”未终倔强。
“可我喜欢这错。”老者摸他头,“因为它……有心跳。”
那一夜,他第一次觉得,音,不只是命轨的齿轮,而是……人的呼吸。
“师父……”未终声音发抖,“你早就在等死?”
“不。”老者摇头,“我在等你**长大**。”
他忽然转身,面向命井,玉笛横于胸前。
“来吧,徒儿。用你这三百年的恨,用你这三百年的逃,用你这三百年的……**不甘**,杀了我。”
未终浑身颤抖,玉笛高举,黑焰冲天而起。
“住手!”苏小小冲上前,“你不能杀他!他不是敌人!”
“可他是命的锚点。”执命低声道,“命井未死,是因为它还吊着一根命丝——就是他。唯有他死,命轮才能彻底崩解,新协奏才能真正开始。”
林月盯着那老者,忽而开口:“你若真是为了重启命河,为何现在才来?为何等到现在,等念安苏醒,等我们齐聚?”
老者回头,目光深邃:“因为……我还欠一个人一个音。”
他望向苏小小。
“三百年前,你死那夜,我本该为你奏最后一曲。可我没能赶到。你死在未终怀里,最后一声,是风吹断笛。”
苏小小怔住。
老者缓缓抬起玉笛,唇边轻触。
一段旋律,轻轻响起。
——正是当年火堆旁,苏小小最爱听的那首村谣。
音不完美,甚至有些沙哑,却温柔得让人想哭。
苏小小的眼泪瞬间落下。
“你……你一直记得?”
“我记了三百年。”老者轻声,“现在,还给你。”
笛声未歇,他忽然转向未终,笑容依旧。
“来吧。我命已还,音已偿。只差你那一刀。”
未终咬牙,黑焰凝成音刃,玉笛指向师父眉心。
“若这一刀,是命要的……那我便——斩!”
音浪轰然炸开!
黑焰化龙,缠绕玉笛,直刺老者心口!
就在音刃即将穿透的刹那——
老者忽然抬手,不是抵挡,而是……轻轻抚过未终的脸。
“好孩子。”他低语,“你终于……敢动手了。”
玉笛穿心。
没有血。
只有一道金光,从老者胸口缓缓溢出,如星河倾泻。
他的身体开始消散,像被风吹散的灰烬。
可他的笑,始终未变。
“未终……从此,你不再逃了。你终于……成了真正的协奏者。”
未终跪倒在地,玉笛脱手,浑身颤抖。
“师父……师父!我不要这命!我不要这协奏!我只要你……再骂我一句吹错了!”
老者只剩最后一缕残影,他轻轻摇头。
“错的,从来不是你。错的,是命不给人重来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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