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生母叶轻眉,长公主抚养大 第161节
身子蜷缩得更紧了些。
虚弱感阵阵袭来。
让她感到无力。
在这个地方。
她仿佛被世界遗忘。
等待着未知的审判。
或是无尽的囚禁。
司理理闭上眼睛。
企児》伞陵是起(三)脑海中闪过一些片段。
有在京都醉仙居的歌舞升平。
有与那些达官贵人的虚与委蛇。
也有……那个神秘而强大的少年。
李长生。
那个救了她。
又让她感到捉摸不透的男人。
他会来救自己吗?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
就被司理理自己掐灭了。
不可能的。
这里是监察院大牢。
是庆国最森严的地方。
连苍蝇都飞不进来。
谁又能闯进来救她?
而且。
李长生救了自己一次。
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没有理由再为了自己。
冒这么大的风险。
司理理自嘲地笑了笑。
或许。
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吧。
她缓缓睁开眼。
眼神恢复了平静。
只是那平静之下。
隐藏着深深的绝望。
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结局。
无论那结局是什么。
她都会坦然接受。
天牢深处,阴冷潮湿,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与绝望气息。
水珠不知疲倦地沿着粗糙的石壁滑落,汇聚,再滴下。
滴答,滴答。
这单调的声音在空寂无人的牢房里回响,敲打着每一个囚徒脆弱的神经,此刻却显得格外清晰。
司理理蜷缩在角落里一堆勉强可称之为干草的杂物上。
干草枯黄,散发着淡淡的腐朽气味。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囚衣,根本无法抵御来自地底深处的阴寒。
寒气仿佛无数细小的针,刺透衣衫,钻入骨髓。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本就紧裹的衣衫,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指尖触及的,是与这牢狱石壁一般的冰凉。
身不由己。
这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刻刀,一笔一划,深刻入骨,烙印在她心头最深处。
曾经,她是京都醉仙居最耀眼夺目的花魁,裙下之臣不计其数,一颦一笑皆是风情,风光无限,何等写意。
那时,她是舞台的中心,是局中的掌控者,凭借倾城的美貌与过人的智慧,在那些手握权柄的贵胄公子之间巧妙周旋。
现在,她只是一个阶下囚,一个等待审判的棋子,生死荣辱,皆不由自己掌控分毫。
无尽的黑暗如同浓稠的墨汁,包裹着她,吞噬着光明。
一个身影,却在这绝望的黑暗中悄然浮现,占据了她的脑海。
李长生。
那个男子的面容,在记忆中依旧清晰。
他总是带着一抹看似温和的微笑,眼底却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深邃。
想起在醉仙居那一夜,短暂却意外的温情,她的身体似乎还残留着些许虚幻的暖意。
那是她身为花魁,无数次逢场作戏中的一次小小意外。
却也成了这冰冷刺骨的绝望之中,唯一能让她在回忆时,感到一丝慰藉的星火。
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吗?
他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会不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也偶尔想起过她这个露水情缘的女子?
司理理嘴角牵起一抹自嘲的苦笑,用力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些不切实际的虚妄念头。
他们之间,说到底,不过是一场心照不宣的交易。
或许,其中还掺杂了些许彼此的利用。
可为何,偏偏在这暗无天日的绝境之中,她竟会如此清晰地,有些想念他了。
那份想念,带着一丝不该有的眷恋。
……
范府门前,夜色已浓。
李长生停下脚步,目光转向身旁的范若若。
“到了,进去吧。”
他的声音平静温和,听不出太多情绪。
“长生哥哥,今天……谢谢你。”
范若若微微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脸颊上带着一丝尚未完全褪去的红晕,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娇嫩。
李长生淡然点头,并未多言什么客套话语。
恰在此时,范府那扇朱红色的沉重大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
范建沉着脸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神色恭谨的管家。
他一眼便看到了并肩站在门口的两人。
目光锐利如鹰,先是在李长生身上不着痕迹地停留了片刻,随即转向自己的宝贝女儿。
“父亲。”
范若若见状,连忙收敛心神,恭敬行礼。
“范大人。”
李长生也微微拱手为礼,态度不卑不亢,从容依旧。
范建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复杂地重新打量着眼前的李长生。
这个年轻人,自从踏入京都这片是非之地,便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屡屡掀起不小的波澜。
其行事看似随性淡泊,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牵动各方势力的敏感神经。
如今近距离观察,此子确是沉稳冷静,气度不凡,非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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