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生母叶轻眉,长公主抚养大 第142节
也吹动了悬挂在殿内各处的珠帘,发出“叮铃……叮铃…”的轻微碰撞声。
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太后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试图彻底驱散那份残余的惊悸。
她缓过神来,心情也逐渐平复。
噩梦带来的恐惧,正在一点点消退。
然而,就在她下意识地,不经意地一扭头。
目光,越过床幔的缝隙,投向不远处的房梁。
月光,如同清冷的流水,透过高高的窗户,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
恰好,照亮了那处。
一匹白绫。
一匹散发着幽幽冷光的白绫,静静地悬挂在那里。
从黝黑的房梁上垂落下来。
下方,还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个绣墩。
不高不矮。
位置恰到好处。
仿佛,是为某个即将踏上黄泉路的人,精心准备的最后舞台。
那白绫,在微弱的月光与烛光交织下,泛着丝绸特有的,冰冷光滑的质感。
空荡荡地垂落着。
在夜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
如同一个无声的邀请。
又像是一条等待猎物的毒蛇。
一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了。
太后脸上的血色,如同被瞬间抽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人般的苍白。
刚刚勉强平复下去的恐惧,如同被投入巨石的平静湖面,瞬间掀起惊涛骇浪。
决堤的洪水般,猛然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冻结了她的血液。
比梦境中叶轻眉的狞笑,更加真实。
比五竹当年的警告,更加恐怖。
白绫惊魂。
就在她的寝宫。
就在她的眼前。
叶轻眉……
叶轻眉回来了?
她没有死透?
她化作厉鬼来索命了?
这个念头,如同疯长的藤蔓,带着剧毒的尖刺,在她脑海中疯狂滋长、蔓延。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死了。
自己反复确认过。
可是,这白绫……
这场景……
与当年五竹那个怪物留下的警告,何其相似。
不,甚至更加直白,更加骇人。
五竹只是放在枕边。
而这个,是直接悬在了梁上。
还贴心地准备了绣墩。
这是在催促她上路。
过往的种种屈辱。
被五竹支配的恐惧。
对叶轻眉深入骨髓的嫉恨。
与方才那个鲜活的噩梦交织融合。
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疯狂啃噬着她的心脏,她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要挣脱束缚,从喉咙里猛地跳出来。
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呼吸,也变得急促而艰难。
仿佛那匹白绫,已经无形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啊——!!!”
一声凄厉到极致,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尖叫,猛地划破了慈宁宫深夜的寂静。
穿透了厚重的宫墙。
“来人!快来人啊!!!”
太后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扭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沉稳。
带着哭腔,带着绝望。
守在殿外的宫女太监们,早已被李长生事先布置的迷香熏倒,睡得人事不知。
但太后这一声蕴含着无边恐惧的尖叫,穿透力实在太强。
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很快,远处便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伴随着盔甲碰撞的声响。
几个负责慈宁宫外围警戒,侥幸没有被迷香完全放倒,或者被尖叫惊醒的宫女太监,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睡意与惊慌。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您怎么了?”
当先冲进内殿的一个小宫女,年纪尚轻,胆子也小。
她一眼便看到了那悬在房梁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森的白绫。
还有那白绫下方,孤零零摆放着的绣墩。
宫女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住,差点瘫倒在地。
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鬼……鬼啊!”
另一个稍微镇定些的太监,也看清了殿内的景象。
他同样吓得魂飞魄散,双股战战。
这深更半夜,太后寝宫,凭空出现上吊用的白绫和绣墩。
任谁看了都会毛骨悚然。
“太后娘娘!这……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长些,看起来像是管事宫女的妇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依旧抑制不住地颤抖,带着浓浓的惊惧,颤声问道。
太后伸出手指,指向那匹在空中微微晃动的白绫。
她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几乎不成样子。
“这……这白绫……是哪来的?!”
“是谁?!到底是谁挂上去的?!”
她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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