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445节

　　“全员——”

　　“准备冲撞！”

　　“等等！”阿福突然尖叫，“我刚发现……我的纸片身子……在发光！”

　　众人望去。

　　只见阿福的身体正泛起淡淡的金光，纸面上浮现出无数细小的符号——是被遗忘的童年涂鸦，是第一句诗，是某个名字的草稿。

　　“这……这是‘初始记忆’的觉醒？”机械师震惊，“阿福，你不是一张废纸——你是某个孩子写下的第一篇故事！”

　　“我……我想起来了……”阿福的声音颤抖，“那天，阳光很好，我写了个没有结局的童话……主角是一只会飞的糖纸船……他说……”

　　他猛地抬头，眼中金光爆闪：

　　“——‘我要把笑声，送到宇宙尽头’。”

　　“靠！”苏小糖一拳砸在墙上，“你早不说？你特么是原始欢愉代码的载体啊！”.

　　“那现在呢？”阿福展开全身，像一面发光的旗帜，“现在，我能笑了吗？”

　　苏小糖咧嘴，从口袋掏出最后一颗彩虹糖，轻轻放在他“嘴”的位置。

　　“现在——”

　　“你就是笑本身。”

　　阿福深吸一口气——尽管他没有肺。

　　然后，他“笑”了。

　　没有声音。

　　却有一道纯粹的光，从他体内爆发，如星河倾泻，直击铁幕。

　　铁幕上，第一道裂痕，缓缓浮现。

　　“糖心号，全速前进！”苏小糖大吼，“告诉宇宙——”

　　“甜暴动，现在开始！”

　　就在此时，铁幕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试探般的——

　　“嘻嘻。”

　　那声轻笑，像一根羽毛，掉进了沸腾的油锅。

　　整个冰原骤然安静了一瞬。连狂风都屏住了呼吸。

　　紧接着，铁幕上的裂痕猛地一颤，仿佛被那笑声挠了痒痒，竟从裂缝边缘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如同冻湖被投入一颗石子。

　　“它……它在抖？”王大强瞪大眼睛，手里的汽水罐“咔”地捏扁，“铁幕它……它是不是……笑出声了？！”

　　“不是笑出声。”机械师死死盯着数据屏，声音发抖，“是内部共振频率偏移了37.6%——有人在里面，被阿福的光波感染了！”

　　“被人？”苏小糖眯起眼，嘴角却一点点扬起，“不，是‘人’——被关了三百年的‘人’，开始醒啦？”

　　阿福的身体仍在发光，光流如丝带般缠绕着铁幕的裂痕，缓缓渗入。那堵由恐惧与数据编织的屏障，竟开始剥落铁灰色的碎屑，露出底下斑驳的、像是被泪水泡发的旧纸张纹理。

　　“我……我看到字了！”阿福忽然惊呼，“铁幕里面……有字！是……是无数孩子的笔迹！写着‘我想笑’‘我想跳’‘我想唱歌给妈妈听’……还有……还有‘请别关灯，我怕黑’……”

　　他的声音哽咽，纸面剧烈震颤。

　　“这哪是墙？这是……一座哭墙！”

　　“所以呢？”苏小糖大步走到舷窗前，一脚踩上控制台，指尖直指铁幕中央，“所以我们更得把它，笑塌！”

　　她猛地扯下制服外衣，露出后背纹着的巨大笑脸刺青，像一团燃烧的太阳。

　　“王大强！准备好你的破拖拉机交响曲没？”.

第1226章游乐园的遗物

　　“早就等你这句话了！”王大强将最后一罐生锈汽水仰头灌下，打了个长长的、带着彩虹光晕的嗝——“嗝——啵噜噜！”.

　　那声音在空中凝成螺旋音叉，刺入铁幕裂痕。

　　“机械师！口哨！”

　　“遵命！”机械师咬破手指，将血抹在口哨上——那是一枚从废墟里捡来的铜哨，据说是旧时代游乐园的遗物。他深吸一口气，吹出第一个音符。

　　呜——

　　尖锐，清澈，像春天第一缕风穿过柳枝。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无数记忆中的笑声、哭声、叫卖声、课堂起哄声，顺着口哨流淌而出，汇成一条喧闹的河流，撞向铁幕。

　　“阿福！”苏小糖回头，“把你的童话，写进裂缝！”

　　“好！”阿福展开全身，光流奔涌，纸面上的文字开始自动书写——

　　【从前，有一艘糖纸船，它不怕风，不怕雨，也不怕被说“没用”。它只相信一件事：笑声能飞过最冷的冬天。】

　　每一个字落下，铁幕就崩裂一分。

　　猩红的【禁声律令】开始褪色，像被雨水洗刷的油漆。

　　“初代写命者！”苏小糖喊道，“该你了！写个结局！”

　　初代写命者沉默着，拔出钢笔。笔尖不是墨，而是从他手腕缓缓滴落的、泛着微光的液体——那是他的记忆，他的命。

　　“你不该流这个。”苏小糖低声道。

　　“三百年前我没敢写。”他淡淡一笑，“今天，我写完它。”

　　他将笔尖重重压上控制台，仿佛在刻一座墓碑：

　　【糖纸船最终没有沉没。它载着所有被禁止的笑声，撞碎了铁幕，降落在银河尽头。孩子们从窗内跑出，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糖纸，大声问：“你是从笑里来的吗？”——船说：“是啊，我就是笑。”】

　　笔落刹那，天地轰鸣。

　　铁幕中央，轰然炸开一道巨大缺口！

　　光涌了进来——不是冷硬的恒星光芒，而是暖的，带着棉花糖味的，像小时候外婆晒过的被子。

　　“冲——！”

　　糖心号如离弦之箭，咆哮着冲向缺口。

　　就在即将撞入的瞬间，一道纤细的身影忽然从铁幕残骸中踉跄跌出，被阿福的光流轻轻托住。

　　那是个小女孩，穿着过时的灰色制服，头发枯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面具上刻着【静默公民·编号0000】。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尖触到飘落在她肩头的一片“声之花”。

　　花瓣轻颤，发出一声极小的“咯咯”。

　　她猛地一缩手，仿佛被烫到。

　　“别怕。”苏小糖走到她面前，蹲下，与她平视，“它不咬人，只会让你嘴角上扬。”

　　小女孩死死盯着她，面具下的眼睛忽明忽暗。

　　“你……你们是违法者。”她声音干涩，像生锈的齿轮，“笑……会导致系统崩溃……会……会被清除……”

　　“那你还笑了。”苏小糖咧嘴，“就在刚才，‘嘻嘻’那声，是你吧？”

　　小女孩浑身一颤，猛地后退一步：“我没有！我……我执行过三百二十七次静默清洗，我从不……从不……”.

第1227章那就别被发现

　　“从不笑？”苏小糖轻笑，“那你为什么偷看裂缝里的光？为什么把手指伸向那朵花？”

　　小女孩低头，看见自己指尖还沾着一点花瓣的光粉，慌忙甩手，却甩不掉那抹温柔的金.

　　“我……我不能……”她声音发抖，“如果被发现……他们会把我的记忆，全……全删了……”

　　“那就别被发现。”苏小糖突然伸手，一把扯下她的面具。

　　银光落地，清脆一声响。

　　露出的是一张瘦小却生动的脸，眼睛大得像盛满了整个星空，右眼角有一颗小小的红痣，像一滴将落未落的泪。

　　“你看，你本来就长着一张想笑的脸。”苏小糖轻轻弹了下她鼻尖，“藏那么深，不累吗？”

　　小女孩张了张嘴，像是想骂人，想尖叫，想报警——

　　可最终，她只是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

　　“……我想笑。”她whispered，几乎听不见，“可我……忘了怎么张嘴。”

　　“简单。”苏小糖从兜里掏出最后半包彩虹糖，倒进她手心，“先咬一口，然后——随便咯。”

　　小女孩迟疑地看着糖粒，终于，颤抖着，放进嘴里。

　　下一秒，她猛地瞪大眼睛。

　　“啊——！酸！酸！好酸啊！！”她跳起来，捂着嘴原地转圈，“我的牙！我的牙要化了！哈哈哈哈——！”

　　那笑声，起初是尖叫，是崩溃，是失控的破音。

　　可越笑越顺，越笑越亮，到最后，像一串银铃被风吹响，清脆得能穿透宇宙。

　　“哈哈哈！我……我停不下来！我脸抽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