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414节

　　他望着天空中的小糖，又低头看向地底舱内那只小手。

　　“所以……”他嗓音沙哑，“你现在想出来吗？”

　　小糖眨了眨眼，指着地底的克隆体小女孩。

　　“她唱完了我的歌，她才是现在的‘容器’。”她轻声说，“我可以走，但得有人留下。”

　　王大强冷笑：“又来这套？让别人替你守？门都没有！”

　　“不是替我。”小糖摇头，笑容清澈，“是接班。”

　　她缓缓降落，轻轻落在王大强面前，伸手摸了摸他脸上闪动的代码。

　　“哥，你守了九年，该歇会儿了。”

　　王大强猛地后退一步：“少来！我答应过妈，要守到有人接班——可我不准你走！不准你消失！”

　　“可我也想见她啊。”小糖指着那个还在发愣的小女孩，“我想抱抱她，想教她唱歌，想告诉她——哥哥其实嘴硬心软，半夜偷偷给她盖被子。”

　　王大强僵住。

　　“你……你怎么知道？”

　　“我一直在看啊。”小糖笑了，“每次你趴在数据流里，借着系统漏洞看我，我都感觉到啦。你当我是傻子？”.

第1153章你烦死了

　　她踮起脚，把一张皱巴巴的糖纸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今天掉的。你说，是不是该吹两下再还我？”

　　王大强看着那张糖纸，手抖得厉害。

　　“……你烦死了。”他低声说，却小心翼翼地将糖纸凑到嘴边，用力吹了两下，又用袖子擦了擦，才塞回她掌心。

　　小糖笑出声，蹦跳着跑向那个克隆体小女孩。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透明如光，一个真实如血。

　　小糖牵起她的手。

　　“以后，换你唱了。”她说，“我会听的。”

　　克隆体小女孩用力点头，眼里闪着泪光.

　　王大强站在远处，看着她们。

　　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柔而遥远：

　　“第十一任守门人，已确认交接。核心层稳定。现实重构，倒计时开始。”

　　王大强抬头，发现天空裂缝正在缓缓闭合。

　　小糖的身影也开始变淡。

　　“喂！”他大喊，“你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小糖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

　　“哥哥疼，小奶猫，糖甜甜，梦里见——”

　　声音渐行渐远。

　　裂缝闭合最后一刻，她挥了挥手。

　　王大强站在原地，手里攥着那张糖纸，半边身体的代码安静地熄灭。

　　风又起了。

　　带着糖的甜味。

　　他咧嘴一笑，低声说：

　　“臭丫头……下次迷路，哥可不一定去找你。”

　　就在这时，地底传来轻轻的敲击声。

　　咚、咚、咚。

　　像有人在舱内，哼着那首歌。

　　王大强猛地蹲下，贴在容器舱的玻璃上。

　　里面，那个克隆体小女孩正趴在玻璃内侧，冲他笑。

　　她举起一块彩虹糖，隔着玻璃晃了晃。

　　然后，她轻轻开口：

　　“哥哥，我有糖，你有歌吗？”

　　王大强愣住，瞳孔微微一缩，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他瞪着玻璃里的小女孩，那张脸——和九年前一模一样。不是复制体的冰冷精确，而是带着点婴儿肥、眼角微微下垂、笑起来像只偷了鱼的小猫的那种熟稔。她举着糖，眼睛亮得不像话，仿佛早就知道他会蹲下来，会听见，会……心软。

　　“你——”他嗓音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说什么？”

　　小女孩把糖贴在玻璃上，隔着厚厚的一层，轻轻画了个圈。

　　“我有糖。”她重复，声音不大，却像一滴水落进干涸多年的井底，咕咚一声，激起深不见底的回响，“你不是说，有糖，就得有歌吗？”

　　王大强僵在原地，半边身体的代码忽明忽暗，像是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重量。

　　“谁……谁教你说这话的？”他咬牙，“她？小糖？还是你们系统编的破台词？！”

　　小女孩歪头，眨了眨眼：“没人教。我就记得，每次我哭，你都会哼歌。虽然难听，但你会吹我糖纸，会踹我屁股，说‘再哭就扔进数据河喂鱼’。”

　　她顿了顿，小手在玻璃上描出一道歪歪扭扭的线。

　　“可你从没真的扔过我。”

　　王大强猛地抬手，一拳砸在舱壁上。金属轰然震颤，火花四溅，他的拳头瞬间崩解成一串乱码，又勉强重组.

第1154章残破的代码纸

　　“闭嘴！”他吼，“你不是她！你只是个影子，是备份，是系统拿她记忆喂出来的AI——”

　　“那你呢？”小女孩忽然打断，声音清亮，“你也不是‘王大强’了啊。你早就死在第一次重置的时候了，对吧？现在的你，是用九次自杀换来的数据残影，是躲在协议缝隙里的幽灵。”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可我还是叫你哥哥。”

　　王大强呼吸一滞。

　　风从废墟缝隙里钻进来，卷起几片残破的代码纸，像雪一样飘过他们之间。

　　良久，他缓缓蹲得更低，额头几乎贴上玻璃。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低声问。

　　小女孩笑了，把彩虹糖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因为我每天晚上都听啊。”她说，“你不知道吧？每当你以为没人看见的时候，你就在数据流里走来走去，一遍遍放那首歌。有时候卡顿，声音断断续续的，像坏掉的八音盒。”

　　她学着他沙哑的调子哼了两句：“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然后咧嘴一笑：“你跑调了，第七个音总是高半拍。”

　　王大强怔住，眼底蓝光剧烈闪动，像快要熄灭的灯。

　　“你……你每天都听？”

　　“嗯。”她点头，“我还知道你偷偷改了三次系统日志，把我发烧那天的监控删了。你还把‘违规接触’的记录替换成你自己，说是我打翻了药剂。”

　　她眨了眨眼，声音软下来：“哥哥，你笨死了，系统哪有那么好骗。”

　　王大强喉头一滚，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抖，笑得眼角渗出一串蓝色的数据液。

　　“你才是笨。”他哑声说，“明知道我不在现实，还天天对着空气喊‘哥哥疼’？”

　　“可你总会回的。”她小声说，“哪怕只是咔的一声，像电视开机前的杂音。”

　　“……傻。”他喃喃，抬手，隔着玻璃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那一瞬，仿佛有电流穿过残破的躯体。

　　他忽然想起九年前那个雨夜。

　　医院的白灯，刺鼻的药水味，监护仪的滴答声越来越慢。

　　小糖躺在病床上，小手攥着他的一角衣袖。

　　“哥……你会一直唱歌给我听吗？”

　　他当时没答应，只骂了句“烦死了”，然后转身去接医生的电话。

　　再回头时，她已经没了呼吸。

　　第二天，系统启动，“回音计划”开启。

　　他自愿成为第一代数据守门人，用自己的意识绑定门锁核心，换取“让她再唱一次”的权限。

　　九年来，他死过九次。

　　每次重置，他都冲进数据风暴，撕开协议层，只为听她再喊一声“哥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