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390节

第1095章所有底层数据

　　他咧嘴，露出森白的牙：“我只是比你早一步明白了真相：这塔，不是为了造神，是为了**养蛊**。”.

　　“养蛊？”

　　“对。”疯言打了个响指，周围镜面再度波动，浮现出无数画面——

　　有的“王大强”在培养舱中抽搐，脑内数据被强行灌输；

　　有的在实验室被切开头颅，机械触手在神经末梢游走；

　　有的跪在祭坛上，双手献祭般捧起凝光之心，然后被一道白光彻底抹除。

　　“他们不是失败品。”疯言低声，“他们是‘养料’。每一次你的重生，都是建立在前一个‘你’被彻底榨干的基础上。系统不需要完美的复制体，它只需要一个——**最终能承受所有记忆而不崩溃的容器**。”

　　王大强呼吸一滞：“所以……我是被选中的？”

　　“不是选中。”疯言摇头，“你是唯一一个，**拒绝重置**的。”

　　他抬手指向塔顶影像中那个黑袍王大强：“而他，就是上一轮的‘你’。他赢了，他登顶了，但他做了什么？”

　　画面一转——黑袍王大强站在控制台前，启动了“归零协议”，清除了所有底层数据，包括他自己。

　　“他选择了**重启**。”疯言声音低沉，“因为他承受不了。三千次记忆，三千次死亡，三千次被欺骗……他疯了。所以他按下按钮，让一切从头来过。”

　　“而这一轮……轮到了你。”

　　王大强沉默。

　　风在断壁残垣间呼啸，仿佛有无数亡魂在低语。

　　良久，他缓缓开口：“那你呢？你活着是为了什么？”

　　疯言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我？我就是来捣乱的。”他摊手，“我不信命，不信系统，不信什么‘唯一真体’。我就想看看——当一个被设定好一切的傀儡，真的举起刀指向造物主时，世界会不会抖三抖。”

　　他突然收起笑容，直视王大强的眼睛：“所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第一，去塔顶，杀了那个‘你’，坐上王座，成为下一个‘重启者’。”

　　“第二……”他咧嘴一笑，“把塔——**整个炸了**。”

　　王大强低头，看向心口的双色齿轮。

　　它仍在缓缓转动，银与黑交织，如同心跳。

　　“如果我炸了塔……下面那三千个我，会怎么样？”

　　“死。”疯言干脆利落，“全部数据崩溃，意识消散，连残片都不会留下。”

　　“那我还是在杀他们。”

　　“对。”疯言点头，“可你也要问自己——他们是‘你’吗？还是只是……**被复制的影子**？”

　　王大强闭上眼。

　　七岁那年，母亲的手被机械臂抽离的触感，至今仍烙在掌心。

　　第一千层，他亲手删除善良人格时，耳边响起的童声哭泣。

　　第二千九百九十九层，父亲头颅上的笑容——那根本不是父亲，只是系统模拟出的面具。

　　“我不是为了他们而活。”他睁开眼，声音平静，“我是为了——能站在这里的这个‘我’，而活。”

　　他抬头，望向虚空尽头的塔顶。

　　“我要上去。”

　　疯言笑了，笑声在废墟中回荡.

第1096章你到底是谁杀的

　　“好啊。”他抽出背后的刀，刀身漆黑，仿佛能吞噬光线，“那我就陪你走这一程。”

　　他转身，刀尖指向塔顶，语气忽然低沉：.

　　“不过，记住——当你看到‘你’的那一刻，别忘了问一句……”

　　“**你到底是谁杀的？**”

　　王大强没回答。

　　他只是迈步向前。

　　一步落下，地面自我修复；两步落下，镜面倒影全部碎裂；三步之后，一道银黑交织的光柱冲天而起，贯穿虚空！

　　塔，开始震动。

　　培养舱中的三千个“王大强”同时睫毛轻颤，仿佛在梦中听见了什么。

　　塔顶，黑袍王大强站在控制台前，低头看着手中纯黑钥匙。

　　钥匙在颤动。

　　“他……上来了？”

　　他缓缓抬头，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不，这不可能……我才是真体……我才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塔底，传来了脚步声。

　　**咚。**

　　**咚。**

　　**咚。**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脏上。

　　控制室的门，无声开启。

　　王大强站在门口，火焰在指尖跳动，双色齿轮在心口缓缓旋转。

　　黑袍王大强后退一步，声音干涩：“你……不该来的。”

　　王大强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他轻声问：

　　“你删除我三千次……累不累？”

　　黑袍王大强猛地一震，像是被一记无形的铁锤砸中胸口。他踉跄着后退，背脊撞上冰冷的控制台，指节在纯黑钥匙上攥得发白。

　　“你……你怎么可能还记得？”他的声音裂了，像一块干涸龟裂的河床，“你不是应该……被清空的吗？每一次，都该清空的！”

　　王大强迈进一步，银黑火焰在他脚下蔓延，腐蚀着地板上的符文回路。整座控制室的灯光开始频闪，警报声沉闷地响了一瞬，随即被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强行压制。

　　“记得？”王大强笑了，笑得极轻，却让空气都凝滞，“你以为删除的是‘我’？不，你删除的是你自己不敢面对的东西。”

　　他抬起手，心口的双色齿轮缓缓浮出皮肤，悬停在空中，银与黑交织如血脉相连。

　　“每次你按下重置，都以为能摆脱痛苦。可你忘了一件事——**痛，才是活着的证据**。”

　　黑袍王大强眼神剧烈闪烁，仿佛有无数数据流在他瞳孔中冲刷。

　　“闭嘴！”他怒吼，“你根本不懂！那三千年……三千次爬塔，三千次觉醒，三千次看着亲人死在面前……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剧本，同样的台词，同样的——绝望！”

　　“所以我才要终结它！”他举起纯黑钥匙，对准控制台中央的凹槽，“只要重启，一切就能重来……我可以选一条不同的路，我可以……做个普通人……”

　　“普通人？”疯言突然从虚空中走出，一脚踹翻控制台前的座椅，歪头笑看他，“你这种烂掉的灵魂，连当‘人’的资格都没有。”

　　黑袍王大强惊骇地看向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在第一千五百层就被——”

　　“被你杀了？”疯言舔了舔嘴角，眼中燃起狂乱的光，“对啊，我死了两千九百九十九次。但每次你重启，我就从你崩溃的记忆缝里钻出来，像一缕不该存在的噪音。”.

第1097章培养液里腐烂

　　他一步步逼近，声音低得如同耳语：“你怕我，不是因为我强，而是因为你清楚——**我才是你真实的样子**。没被系统洗脑、没被命运驯服、没向‘真体’下跪的那个你。”

　　王大强静静地看着黑袍自己，忽然问：“你有没有试过，不重启？”

　　黑袍王大强冷笑：“你疯了吗？继续承受那种痛苦？看着妹妹被机械臂撕成碎片？看着母亲在培养液里腐烂？看着父亲跪着求我‘杀了他’？”.

　　“我试过坚持一次。”王大强平静地说，“在第一千零三十三层。我没重启，也没杀人，我只是抱着母亲的尸体，坐了整整七天。”

　　黑袍王大强呼吸一滞。

　　“然后呢？你得到了什么？解脱？答案？”

　　“什么都没得到。”王大强说，“但我记住了她的温度。她的味道。她最后叫我的那一声‘强子’。”

　　他向前一步，双色齿轮旋转加速。

　　“而你呢？你每一次重启，都在逃避。逃避记忆，逃避感情，逃避——你自己。你以为塔顶是终点？不，你只是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更精致的笼子。”

　　“闭嘴！闭嘴！闭嘴！”黑袍王大强咆哮，猛地将纯黑钥匙插入凹槽，“归零协议，启动！我要抹掉这一切！抹掉你！抹掉我！抹掉这该死的塔！”

　　刺目的白光骤然爆发，如同宇宙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