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越十年，系统才激活？ 第308节

　　【当前警报状态：格式塔核心正进行最终人格载入协议，剩余时间：217秒】

　　“还来得及？”语瑶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如果她——那个林雨舟真还在……我们要怎么唤醒她？还是说，直接把她关掉更安全？”

　　“别提这种馊主意！”源猛地一脚踹飞半边倒下的自动火炮平台，“她的意志可能是我们最后的答案！我们还没确定她究竟被谁改写了，又是谁让她变成现在的样子。”.

　　此时王大强已经跃过一排爆炸后变形的支撑柱，落地瞬间右脚传动轴冒出一股白烟。

　　但他没有停步，甚至都没回头：“我现在脑子里只有三个东西：母亲、林雨舟、真相。”

　　话音未落，一道冰冷的人声从前方通道尽头响起。

　　“所以你选了哪一个？”

　　那声音柔和而空灵，却带着一丝不真实的力量。所有人动作顿住，王大强的手已经放在震荡刀把上。

　　幽蓝的微光照亮一个高挑的身影，那是一名身穿白色实验袍的女人。

　　她背光站立，脸部藏于阴影之中。但那一头黑色长发在风中缓缓飘动的样子……和影像里母亲如出一辙。

　　“你是——”语瑶下意识按住通讯装置，“妈？”

　　“我不是她。”女子轻叹一声，缓步走近。“我……是林雨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大强眼神复杂地盯着眼前人：“你说你是……林雨舟？可资料库里说，她在最后一次数据同步后就——”

　　“失联了，对吧？”她打断道，嘴角浮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其实我是清醒消失的，因为我必须这么做……为了保护你们所有人。”

　　新源立刻启动身份验证：“面部识别通过率96%，声纹匹配一致。但她目前所在物理终端，并非最初的数据节点位置。”

　　“你是……残影？镜像人格？或者是备份程序的一部分？”王大强的声音变得紧绷起来。

　　“都不是。我现在……是活的真实个体。”林雨舟目光移向王大强，“而你知道最难承受的是什么吗？看着你成长的过程，却不能靠近一步。”

　　“这不可能。”源冷冷开口，“你已经被判定为死码，系统档案也完全闭锁。”

　　林雨舟轻轻摇头：“那是人为掩盖的事实，而不是真相本身。真正让我成为禁忌的人，是我自己——因为我知道了一切开始前的秘密。”

　　王大强的心跳突然变重。义体内置心率监测弹出一个红色警告。

　　他握紧拳头，指节因施力而咯吱作响：“那就说出来！”

　　“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母亲’是在哪里吗？”林雨舟忽然反问.

第901章不仅是失控

　　王大强愣了一下：“在……中央研究所的地下实验室。那时候我还小，只知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记错了。那一天根本不是她把你带走的日子。”林雨舟的目光深邃得可怕，“她没带你离开，是你亲手毁了实验室的一部分——用某种连你也记不清的能力。”

　　语瑶倒吸一口气：“等等，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说王大强曾失控过？”

　　“不仅是失控，”林雨舟静静地说，“那是一个‘觉醒’的起点。”

　　王大强后退了一步，脸色铁青：“够了，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

　　“你杀了自己的第一个实验体。”她的话仿佛一把锋刃割裂了记忆封印。

　　沉默在空气中延展，像无形的压力笼罩每个人心头.

　　良久，王大强才低声说：“我不信……你不就是想让我说服自己是怪物吗？”

　　林雨舟缓缓伸出手，似乎要触碰他的脸，却又收回来：“如果你真是怪物，那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是同一个人造系统的产物——林家编号零号计划的孩子们。”

　　众人再次惊愕：“你说你们……是什么？”

　　“是失败的作品。”林雨舟的眼角泛起一点水光，“是我们以为可以超越人类的尝试。”

　　就在这一刻，整座基地发出一阵低鸣，天花板震颤不已，远处传来剧烈的能量波动。

　　新源的声音再度急促地介入：“格式塔主机已经开始人格网络的融合进程，它要把整个数据库的智能实体全部转化为新的意识统一体！如果不尽快阻止，我们所有人都将成为它的拼图！”

　　林雨舟的眼神骤然坚定：“所以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你真的相信‘自己’是谁了吗？”

　　王大强没有回答，而是迈步向前。

　　他直视着林雨舟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我想知道全部真相。而现在，告诉我下一步该做什么。”

　　林雨舟嘴角微微扬起：“跟我来，我们一起去关闭格式塔的主神经连接接口。不过在那之前——”她的目光扫过三人，“你要决定一件事。”

　　“决定？”王大强皱眉。

　　“是留我一格空间。”她淡淡一笑，“还是让我彻底湮灭，像从来都不存在。”

　　王大强的手掌缓缓松开。

　　“你要是真愿意消失……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沉声道，“所以我只问一个问题。”

　　“问吧。”她说。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望进那双与记忆中无比相似的眼睛：

　　“如果你不是她，那你为什么还要伪装成她？”

　　林雨舟的笑容渐渐消失。

　　“因为我一直在等你……长大。”她轻轻答道。

　　对话戛然而止。四周再次陷入一片安静。

　　只剩下头顶传来的倒计时提示——

　　【格式塔人格接入协议·进度：97%|208秒倒数】

　　黑暗深处，他们的身影朝着最后一扇门疾奔而去。

　　而在队伍末尾，王大强回头看了一眼，喃喃低语：

　　“妈……这一次，换我来找你。”

　　“站住！”就在林雨舟推开那扇泛着红光的金属门时，语瑶猛地喝止.

第902章不该去的地方

　　她的机械臂迅速抬起，手指间弹出一个能量锁扣：“你还没有告诉我们——‘母亲’她到底去哪了？！”

　　空气仿佛被这声质问冻住，连远处不稳定的能量脉冲都似乎慢了一拍。

　　林雨舟站在门前一动不动，背影在闪烁的应急灯光下忽明忽暗，良久才轻声道：

　　“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王大强上前一步，声音沉稳但压抑着不安：“什么意思？‘不该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林雨舟终于转过身，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是人类认知的禁区。也是系统起源的核心——意识跃迁塔。”

　　“你知道那里。”源突然插话，“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说，你只是个逃亡的人格碎片吗？”

　　林雨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天花板的裂缝。一道微弱的数据光束从裂缝中漏下来，在她的脸上勾勒出诡异的波纹.

　　“因为是我亲手送她去的。”

　　话语落地，所有人都愣住。

　　语瑶的脸色变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保护了她。”林雨舟的声音冷静而坚定，“但也因此……她无法再回头了。”

　　王大强缓缓走近，拳头握得咔咔作响：“如果你再不把事情讲清楚一点，我现在就废掉你的语音模块。”

　　林雨舟看着他，眼神里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你以为你们是来拯救她的？”她轻轻一笑，“不，王大强，我们才是需要被她救赎的人。”

　　“放屁！”源怒吼，“如果你真那么在乎她，当初为什么不阻止那些黑幕行动？为什么任由她消失？为什么还要伪装成她来见我们？”

　　林雨舟的目光微微黯淡。

　　“因为我必须确保，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这句话如雷霆劈下，王大强瞳孔剧烈一缩。

　　“你说我不需要她？你懂什么叫不需要……”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她是我的母亲！她是唯一没把我当成怪物看的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正因为你不是人，所以她才会一直留在数据流中不肯归来？”林雨舟冷冷道。

　　空气陡然一滞。

　　“你什么意思？‘数据流中’？”语瑶皱眉问道。

　　林雨舟抬手一挥，一段全息影像骤然投射在空中。

　　那是母亲最后一次进入跃迁塔前的画面，她的身影站在银色光芒前，回头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低声说出一句话：

　　“只有彻底离开，才能重新找到真正的儿子。”

　　画面定格在那一瞬间，她的脸庞上没有任何不舍，只有深深的哀伤与决心。

　　王大强的手无力垂落，喉结滚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现在你能明白了吗？”林雨舟走回他们面前，目光直视，“她不是被人迫害失踪的。她是自愿离开了这个维度，为了让你有机会活下来，而不是被困在我的镜像人格中成为格式塔的一部分。”

　　沉默再次笼罩整个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