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激情澎湃的青春岁月! 第2节
这个中年妇女叫张红萍,是陈选生的大嫂。
张红萍话音一落,立即就得到了旁边另一位年轻一点,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女子响应。
“爹”女子也望向陈树根,意思不言而喻。
她是陈选生的二嫂,李苹果。
陈树根一言不发的抽着旱烟,还没说话,他的婆娘牛春花就被气的一喘一喘的,啪的一声,手拍桌子,作势要破口大骂。
可还没张嘴,牛春花就被陈树根给制止住了。
陈家是个典型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
家里头的小事一般都是牛春花操心,大事则是陈树根敲定,此事显然不小。
陈树根不说话,又制止住了牛春花。
张红萍和李苹果眼巴巴的盯着陈树根,她两身旁,陈选生的大哥二哥,则是低下头,不敢看陈树根夫妇。
滴答滴答,这安静的环境不知道过去多久。
大莫是旱烟抽完了。
陈树根那犹如老树皮的脸皱的一团,嗡嗡开口道:“树大分支,分家自是应有之事,这事我答应了。”
“当家的……”牛春花刚想开口,就又被陈树根一个眼神制止了,只能悻悻的拍着桌子,以彰显自己的不满。
陈树根话音一落,四周压迫的气氛旋即消散不少。
“只是还不能现在就分家”陈树根补充道:“昨日之事闹得多大你们也知道,大队里里外外,人人都在关注。”
“我看谁敢!”
这是今晚陈选田第一次开口说话,这话他倒是说的不心虚。
不说陈树根这个大队长,衡水大队还有五个小队长,他陈选田就是其中一个,除此之外牛春花还是大队的妇女主任,弟弟在另一个小队也颇有声望。
这样,谁敢笑话他们陈家?
“行了,显得你能。”
陈树根不悦说道:“现在分家不是啥好事,这样,等三个月,三月后再找族中的叔公。”
陈树根说着话,眼皮塌眯得盯着两位儿媳,其实他也知道,现在到了不分家不行的时候了。
前几年陈选生一家子不上工,两个儿媳就有意见,那会他还能将事情强压下去,但万事过犹不及,在接着压下去,怕压出仇人出来。
得到陈树根首允,张红萍、李苹果顿时松了口气,有些感到不可思议。
她们今天其实只是想将事挑明,然后再慢慢磨,像磨铁柱一般,总有一日能成事,只是没想到,家公这回竟然这么痛快。
顿时张红萍两人心中的愤懑就消散了七八成,望向陈树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激。
其实仔细回想,家中大小事,陈树根、牛春花也就在陈选生上失了公平,其他事可都是公公正正,而且家中日子,比外头,那是好的不止千分万分。
就这样,这场饭后会议总算没有在剑拔弩张中落下帷幕。
饭后张红萍收拾碗筷,李苹果跑去外头找孩子,陈树根跟两个儿子在说着话,也不知道着说啥,至于牛春花,则还生着闷气。
出于对陈树根的尊重,刚才牛春花并没有开口阻止,但她还是很生气,父母都在呢,闹分家,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这一夜很短,但也很漫长。
对于了却心事的张红萍,李苹果夫妇,睡的自然是无比的踏实,但对于陈树根、牛春花而言,确是无比的漫长。
夫妇二人聊了一宿,陈树根这才勉强将牛春花说服,令她接受将要分家这一事实,只是两人对陈选生的安排,始终找不到重合点。
陈树根总归是看的长远一些。
他打算趁分家这一档口,将陈选生也一起分出去,断了对陈选生的长久饭票,让陈选生自力更生。
当然了,陈选生那一儿一女总归是小了些,跟着陈选生那种父亲,陈树根也放心不下,他想着把小孙子、孙女接到身边亲自抚养。
可牛春花还是不同意。
在她看来,陈选生是懒了一些,可除了懒之外,也再没其他大缺点了,再说家里又不差他那口饭吃。
不至于做得这么决绝。
陈树根一脸无语的看着妻子,她是真不知道工农兵大学那事有多影响自家的形象么,还有家里头的两个儿子……
是,两儿子至今都未抱怨,可如果他俩不乐意,张红萍、李苹果能蹦哒这么久么?
两老口子就这样聊着,天很快就泛起了鱼肚白。
见说服不了对方,老两口默默收声,打算稍作休息,反正不管怎么样说,分家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次日,天刚亮,大队的上工鼓声便响了起来。
大队又开始了新一轮劳作。
当然,这些暂时都与陈选生无关。
咕嘟咕嘟~
陈选生肚子声音响起,原来是打翻了五脏庙。
穿越至今,小一日了,他还未进食过一粒米,加之这具身体素质确实不咋地,这会儿陈选生脸色苍白,连下床都有些摇摇晃晃。
昨日,陈选生想了很久,一方面是不知道还能否回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另一方面,确实是对这儿的未来感到茫然。
陈选生有些无所适从。
上辈子陈选生生于1999年,差一点成为蛋蛋后。
那会儿国家虽然还未彻底摆脱贫困,但他所处的沿海地区却也实现了粮食、吃肉自由。
可如今,他被一脚踹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虽然陈选生不通历史,但也看过不少杂书,知道这会儿不说吃肉了,就是吃饱也是一种奢望,这一猜想也从原身的记忆中得到了证实。
还是不能这样下去,陈选生打算过两天恢复得差不多了就下田,就是一天赚五六个工分也好。
总不能一直在吃白饭吧……
唉。
第3章 这粗粮怎么还卡嗓子?
灶台上,木碗孤零零的立着,里边还有两块大饼,这是牛春花特意给陈选生留下的,若不然,以现在的世道,哪可能还有剩饭。
这会儿陈选生也是饿极了,顾不上这么多抄手就抓住一块往嘴里塞,可还没等下咽,整个人就像电脑卡机了一般,眼睛往外翻,手不停提着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
呸!呸!呸!
这特么也太硬了吧?
这怎么吃得下!
刹那间,陈选生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将大饼喷到地上,陈选生还是感到卡喉咙,像是被几十根细针猛戳过去。
咕嘟咕嘟,连续喝了一肚子水,陈选生的情况才好上一些,只是他还没明白,不应该?
粗粮不是这口味的啊!!!
前世养生热潮席卷互联网,陈选生也跟风了一把,吃了几顿粗粮,那滋味怎么说呢?就像在喝没啥味的糊糊。
嗯,实在不咋地。
可书咋怎么样,也没现在这玩意难吃啊!
丫的,卡嗓子。
不仅如此,还硬邦邦的,陈选生把核桃试了一下,竟然核桃碎了这大饼都没坏……
“爹?你醒啦?”忽然陈选生身后传来一阵怯微微的声音。
往后看,是个不太高的黄毛丫头。
嗯,名副其实的黄毛丫头。
头发稀稀落落,微黄,像极了秋天里干枯的叶子。
丫头叫陈落月,是陈选生的大女儿,前不久刚满三岁,这会儿穿着身满是补丁厚厚的衣服,走起路来,像极了北极上的胖企鹅。
“哎哟,爹的乖女儿哦。”
这会儿陈选生可顾不上什么大饼了,弯下腰就将陈落月一把抱了起来,艾玛别说,还怪沉的。
这具身体的原身其他方面不咋地,但如果说还有啥优点的话,疼孩子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一个了。
跟女儿互动一会儿,陈选生瞧见陈落月的小眼睛总是不停往身后瞟,回过头去看,却是见她在盯着桌上那一块多一点的大饼。
瞧着,小落月那哈喇子就快要滴到地上去了。
“没吃饱?”
“被区别对待了?”
陈选生眉头微皱,实话实说这的确是他的第一想法,嗯,虽然有些白眼狼的意思。
但很快这荒谬想法就被他给否掉了。
牛春花有多宠原身,自己通过记忆是知道的,怎么可能区别对待原身的儿女呢?要说区别对待,也是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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