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我的普罗旺斯幸福生活 第342节
布鲁诺笑着端起咖啡杯:
“我相信这里有这种魔力。”
圣诞节过后,餐厅一切回到正轨,没有什么需要特别去关注的事情,每天数钱就可以了。
但由于罗南分身乏术,家门口那片葡萄园的冬季剪枝进度不及预期,懂事的维埃里趁着圣诞假期每天去帮罗南剪枝。
在维埃里的世界里,罗南是最懂他,也是对他最好的人,即使佐伊送了他签名球衣,也无法撼动罗南的超群地位。
能帮助到罗南是维埃里最开心的事!
某一天下午,维埃里正在葡萄园里工作,一辆老旧的二手两厢雪铁龙停到罗南家的柏油马路上,一身农夫打扮的路易从车上走了下来。
“还有第二把修枝剪吗?”路易问儿子。
维埃里指了一下罗南家的驴棚:
“需要我去帮你拿吗?那里现在被葡萄枝堆满了,不太好找东西。”
路易帅气的转身,去往驴棚:
“你太小看我了维埃里,你还没出生我就和葡萄藤打交道了,它们在我手里说不定比在罗南手里更加听话。”
维埃里弯下腰继续工作,一分钟后听到驴棚方向传来房屋坍塌一样的声音,随后是路易暴怒的惊呼:
“该死的,你在用葡萄枝搭积木吗?快来救救我,我被它们淹没了!!”
美好的亲子活动被坍塌的葡萄枝搅乱了。
路易一边干活,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维埃里那样堆放东西有多危险:
“你就没想过,如果是你姐姐进去会怎么办?万一她一开门,倾下而下的葡萄藤割伤了她的手怎么办?她还怎么去参加戈尔德的活动?”
“院子里有那么大的地方,你非要把它们塞到驴棚里?还堆叠的那么高.你是觉得那很有意思吗维埃里?”
维埃里做了个‘饶了我吧’的表情:
“罗南说那些葡萄藤最好不要堆放在露天的地方,而且我只是把它们暂时放在那里下周新的工具房就要动工,罗南说会让工人搭建一个地方存它们,是你开门太用力,它们才会倒下来,我和罗南每天开门,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维埃里搬出罗南,路易也不能再说什么,他只能从其他方面找回面子:
“你留的芽太多了,长枝留6-8芽就可以,其余的全部剪掉,它们会吸收走过多的养分。”
维埃里放下修枝剪,看向十几米外的父亲:
“短枝留2-4芽,长枝留8-12芽,这是罗南告诉我的。”
路易看着葡萄藤说:
“多剪掉一些没有关系,我种了十几年的地,这还能弄错吗?”
维埃里的情绪开始崩溃:
“可我这几天都是按照8-12芽留的,你的意思是让我重新返工吗爸爸?”
路易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明明是来和维埃里修复关系的怎么又弄成这个样子了呢?
“休息一下吧。”路易离开了葡萄园,打开车门坐到汽车上。
他们父子需要一些冷静的时间。
维埃里也离开了葡萄园,但他选择远远的坐到距离路易十几米的地方。
冷静了一分钟后,路易主动开口说道:
“我没有逼你做农夫或者房产中介,其实无论你做什么,我和你妈妈都会支持的。”
维埃里把手里的干草用力扔了出去:
“佐伊跟你说的?”
路易扭头看儿子:
“为什么不觉得是罗南?”
维埃里语气冰冷的说:
“罗南只会告诉佐伊,但佐伊会告诉你们所有人。”
路易无力的拍了一下方向盘:
“维埃里,你对我们的敌意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维埃里负气的说:
“你们对我的敌意就不大吗?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连剪枝留几颗芽都是错的。”
“我——”路易想要解释、想要反驳,但又找不到好的理由。
扪心自问,他确实没有肯定过维埃里什么。
紧张的家庭关系,双方都有责任。
维埃里起身拍了拍屁股,去葡萄园里继续干活。
以上是近半年来他们父子关系的缩影,火药味十足的对话,聊不了两句维埃里就会逃避离开,之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但在彼此的心里积攒起更大的怒气。
但这次维埃里离开后,路易追了过去。
维埃里仰天长叹:
“不要再跟过来说我了好吗爸爸,我会把前几天少剪掉的葡萄藤重新剪一遍,我发誓!”
路易在儿子旁边的那列葡萄藤停下,也开始剪枝:
“不用,也许多留点,明年能长出不一样的东西。”
维埃里停下动作,认真听背后的声音。
但等了一会,除了剪刀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的话传出,他便专心干活了。
“咔嚓咔嚓——”路易熟练的修剪掉多余的葡萄芽。
佐伊和罗南说的对他是该改变一下对维埃里的态度了。
那么就从‘剪掉’否定这个习惯开始吧。
也许经过修剪的父子关系能和这片葡萄园一样,在明年秋天之前长出新的‘果实’。
圣诞节之后没几天就是元旦,两个重大节日连到一起,会享受的普罗旺斯人免不了一通吃吃喝喝。
虽然圣诞活动结束了,但罗南餐厅里的人流量不差,三五好友一坐就是几个小时,话题更是扯到天南海北。
无论聊什么话题,都有普罗旺斯‘专家’能和你对上两句。
听到艺术家们在聊关于11月份那场令人心惊胆战的西北风话题,皮埃尔和几个农夫也必须要卖弄一下他们的专业知识。
罗南刚从山里回来,就被拉到了这桌坐下,硬逼着他吸收普罗旺斯气象知识。
“你知道在普罗旺斯一共有多少种风吗?”皮埃尔问罗南。
罗南知道这帮人需要的是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听众’,装作好奇的问:
“风还能有几种?就东南西北那几个呗。”
法比安得意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罗南的反应相当满意:
“在普罗旺斯,每一种风都有它的名字,我们不用东南西北称呼风。”
“比如?”罗南憋着笑问。
皮埃尔双手比划起来:
“南方来的风叫‘航海风’,它起自非洲沙漠,所到之处所有东西都蒙上脏兮兮的沙尘;从东边来的风叫‘黎凡特风’,那会带来雨水;‘特拉维索风’则从西方吹来。”
法比安也开始卖弄起来:
“‘黑山风’是东北偏北风、‘比索风’是西北偏北风、‘格雷高风’是东北偏东风,还有‘芒吉方吉风’、‘达墨风’、‘息山坡风’.只要在罗盘上能标注出方向的风都有它的名字,足有30多种呢。”
罗南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他不会又被皮埃尔这个‘恶作剧大王’盯上,想要拿他寻开心了吧?
普罗旺斯人真是够闲的啊.真给风起这么多名字?
为了验证真假,他问道:
“那十一月那场西北风呢?它叫什么。”
皮埃尔和法比安异口同声的说:
“布拉风,从西北方吹来的是布拉风。”
罗南一怔。
还真有名字.
不过那场在一个月前让大家‘叫苦连连’的西北风,在心情不错的普罗旺斯人嘴里变成了‘小风’一个,不值得畏惧的那种。
皮埃尔用轻松的语气说:
“布拉风在米斯特拉尔风面前不值一提,米斯特拉尔才是普罗旺斯破坏性最强的风种,如果这种来自北方的强冷风光临普罗旺斯,我可没有心情在这里和你们喝酒吹牛了。”
法比安心情不错的说:
“如果米斯特拉尔风来了,即使莫力酒庄明天公布的价格比今年低一倍,我也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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