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满级,你们让我当傀儡皇帝? 第679节
这感觉,简直是把大罗王朝皇室的脸面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在他心头烧灼。
他罗曼诺夫纵横天下近百载,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
“竖子狂妄!”夜深人静时,他偶尔会从入定中惊醒,胸中戾气难平。
但一想到南方岌岌可危的战线,想到北地那个咄咄逼人的巫祖,想到内部那个搅风搅雨的谢尔盖,他只能强行将这口恶气咽下。
形势比人强,如今是大罗有求于人,再大的羞辱,也得忍耐。
他不断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罗曼诺夫,你活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透这点得失?且让他猖狂,待我大罗度过此次危机,日后自有清算之时!”
他是一个极其识大局的人,从不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懂得权衡利弊,这次,他选择将这份屈辱铭记于心,日后再算。
其实他倒是错怪李尘了,李尘并非刻意怠慢,他是真身远在北地,接到消息后立刻赶回,路上已花费了时间。
只是这缘由,李尘自然不会向他解释。
次日,天策王朝金銮殿。
晨钟敲响,文武百官依序入殿。
虽然皇帝李尘已数月未曾临朝,但朝堂秩序井然,无人敢懈怠。
许多大臣通过某些“小道消息”得知,陛下这几个月并非耽于享乐,而是“秘密”前往边关“亲自督军”!
面对如此勤劳国事的皇帝,大臣们除了敬佩,哪里还敢有半分怨言?
甚至私下里都在盛赞陛下虽年少,却已有雄主之风,事必躬亲。
“宣——大罗王朝使者,罗曼诺夫觐见——!”内侍尖细悠长的唱喏声在大殿中回荡。
罗曼诺夫整理了一下衣袍,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这象征天策最高权力核心的殿堂。
他目光平视,并未如寻常使者般低眉顺目,圣者境巅峰的气度自然流露。
然而,当他走到御阶之下,抬头望向那端坐于九龙金椅之上的年轻帝王时,心中却是猛地一凛!
只见李尘身披明黄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冕,虽然年轻,但那双眸子开阖之间,却仿佛有日月星辰在其中轮转,深邃得令人心悸。
他并未刻意散发威压,只是随意地坐在那里,就如同这片天地的中心,周身流转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煌煌帝威,与整个天策王朝的国运隐隐相连,浩瀚无边!
这股气势,罗曼诺夫心中剧震!他忽然明白了,为何这李尘如此“狂妄”,敢让他苦等七日,敢以“传召”之礼相待。
这绝非单纯的年少气盛,而是源于对其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以及对天策国力强大的无比笃定!
第682章 事关亿万生灵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看见李尘,罗曼诺夫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与天策先帝会面的情景。
那位先帝,给他的感觉是沉稳如山,深不可测,言谈举止间带着老一辈强者的圆融与韬光养晦,凡事留三分余地,讲究的是大局平衡。
和那位先帝聊天,罗曼诺夫觉得每一句话都有潜台词,需要仔细琢磨。
先帝那时候年纪轻,罗曼诺夫还算是先帝的长辈,先帝对他还很客气。
而眼前的李尘,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他是出鞘的利剑,是翱翔九天的雄鹰,锋芒毕露,霸气凛然!
那眼神中毫不掩饰的锐意与掌控一切的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我的意志,便是天策的意志;我的规矩,便是世间的规矩!
“怪不得他能让天策在这短短时间内国力蒸蒸日上,军威赫赫”
罗曼诺夫暗自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心中存有的那一丝因等待而产生的怨怼和身为前辈的优越感,在此刻面对李尘那深不可测的威势时,竟不由自主地消散了大半。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行了一个平等的礼节,声音沉稳地开口:“大罗王朝,罗曼诺夫,见过天策皇帝陛下。”
这一刻,他真正将李尘放在了与自己平等,甚至需要更加慎重对待的位置上。
李尘高踞龙椅,俯视着下方看似恭敬的罗曼诺夫,心中暗自冷笑:这老东西,倒是真能沉得住气。
等了七天,又被朕如此对待,居然还能面不改色?
我还指望你倚老卖老,出言不逊,朕正好借题发挥,大军压境也就更名正言顺了。
他心中盘算清晰,想当年,我天策四面皆敌,步履维艰。
如今,东、西、南、北四面的麻烦已被朕或平定或收服,你大罗非要过来惹我。
朕现在无后顾之忧,可以专心致志地陪你玩。
我没麻烦了,那麻烦的就是你们。
见罗曼诺夫行礼完毕,李尘并未赐座,甚至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开门见山,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有什么事,你说吧,朕听着呢。”
这句话可谓毫不客气,丝毫没有对待一国老祖、等同国君身份者应有的礼遇。
若换个场合,换个皇帝,恐怕当场就要拍案而起。
但这里是天策帝都,面对的是实力深不可测的李尘,罗曼诺夫此行的目的是“议和”,甚至可以说是“求和”。
七天的冷遇都忍了,这言语上的轻慢,他只能继续忍耐。
罗曼诺夫面色不变,仿佛没有听出李尘话中的冷淡,立刻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开口道:“回禀天策皇帝陛下,老夫此番前来,是认为我天策与大罗两国,毗邻数千载,向来并无根本冲突,偶有摩擦,亦能和平解决,
如今两国兵戎相见,战火绵延,实非两国之福,亦非百姓所愿,老夫思来想去,此中必有小人作祟,挑拨离间,方能酿成如此大祸,而这等小人,往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勿要中了奸人之计。”
他这番话,将战争的责任推给了虚无缥缈的“小人”,试图淡化大罗王朝自身的侵略意图和责任。
李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身体微微前倾,用一种近乎审问的语气问道:“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小人是谁?”
这语气,完全不像是两位平级君主之间的对话,更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在询问一个来自附属邦国的臣子。
殿内侍立的天策大臣们,尤其是那些曾经见过罗曼诺夫、深知其身份和威名的老臣,一个个不由得挺直了腰板,觉得脸上倍有光彩。
心中暗赞:陛下不愧是千古圣皇!这威严,这气度,近五百年来哪位先帝能及?
罗曼诺夫眼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但依旧强行压下心头的不快,装作没听出这侮辱性的语气,继续按照计划说道:
“陛下明鉴,据我朝调查,此事的罪魁祸首,乃是我国边将安德烈大公,以及叛将拓跋真!此二人狼狈为奸,擅自挑起边衅,欺上瞒下,方才导致两国误会加深,兵连祸结,
我朝皇帝陛下对此亦是痛心疾首,只要天策肯暂息兵戈,我朝必定倾力将此二贼擒拿,押送至天策,交由陛下发落,以平息贵国怒火!”
这套说辞可谓老辣,表面上是认错、交出“替罪羊”,实则暗藏玄机,给李尘挖了一个坑,如果李尘同意这个方案,那么罗曼诺夫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天策先停止进攻。
理由很“充分”:你们天策不停战,我们大罗怎么有能力、有精力去抓安德烈和拓跋真呢?
这听起来合情合理。
如果李尘不同意,反而显得天策得理不饶人,缺乏和平的诚意。
罗曼诺夫对自己的谋划颇有信心,觉得李尘年轻,或许会落入这语言的陷阱。
然而,李尘听完,却并未如他所料般直接回应是否接受条件,而是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罗曼诺夫。”
他直呼其名,连“阁下”或“老祖”的敬称都省了。
“这可是关乎两国邦交、亿万生灵的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李尘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安德烈和拓跋真搞的鬼,那么证据呢?或者,你把他们两人带来,与朕当面对质?
空口无凭,就让朕罢兵休战,罗曼诺夫,你是否把两国战事,也想得太过简单了?”
这一番话,如同犀利的反击,瞬间将罗曼诺夫置于自证其说的尴尬境地。
李尘根本不吃他“交出替罪羊换停战”这一套,反而将举证的责任抛了回去,巧妙地避开了那个停战的陷阱。
罗曼诺夫一时语塞,他哪里拿得出什么确凿证据?
安德烈昏迷不醒,他儿子还在国内造反,拓跋真早已叛逃不知所踪,对峙更是无从谈起。
他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套路,在李尘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这位年轻的天策皇帝,不仅实力强横,心思之缜密、反应之迅捷,也远超他的预估。
想凭几句空话和一个小陷阱就让天策停战?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位皇帝,根本就没把他罗曼诺夫,乃至整个大罗皇室,放在足够有“面子”的位置上。
其实罗曼诺夫这么想是对的,李尘本就是如此。
第683章 知道被愚弄,但没有任何办法!
罗曼诺夫活了数百年,涵养功夫早已臻至化境,但被李尘如此连番轻视、步步紧逼,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这等屹立于大陆顶峰的强者?
一股无名业火直冲顶门,他几乎要脱口而出:既然你天策执意要战,那我大罗便奉陪到底,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这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带着决绝的悲壮感,说出来定然气势十足。
然而,他不敢说啊!
理智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这冲动的火焰。
国内是什么光景?谢尔盖叛军势头正猛,攻城略地;北地巫祖虎视眈眈,刚刚下达了废帝诏书,态度强硬无比。
若是此刻再与兵锋正盛的天策彻底撕破脸,陷入三线作战的绝境,大罗王朝就真的离覆灭不远了!
这句狠话出口容易,也很爽,带来的后果却是他和大罗都无法承受的。
罗曼诺夫胸腔剧烈起伏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绵长的、带着无尽憋屈的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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