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边做科研边吃瓜 第284节

　　外事、文宣的同志都到了，看来外商这边的想法，也是比较复杂的，这个事情是新鲜玩意，大家都叫过来提提意见。

　　外商部的同志把情况介绍了一下，笑道：“这个事情，是个新鲜事物，所以把大家请过来，商量商量，同时，我们也把这个‘游戏’的编制者，高振东同志请来了，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可以向他咨询。”

　　对于外事部门的同志来说，高振东也不算陌生了，虽然这次来的人并没有见过高振东，可还是听说过的。

　　大家都热情的和高振东打招呼，不管这东西最终卖不卖，但对于这个能让对方主动打开大门的人，还是要保持尊重的。

　　听完外商部门的介绍之后，几个部门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

　　文宣的同志比谁都激动，这可不多见啊，多多少少是能沾上一点儿文化输出的。

　　他先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觉得这个事情能搞，除了经济上的好处之外，也能让别人看看，我们优越的制度之下，结合先进技术之后，群众日益丰富、超越旁人的精神文化生活嘛。”

　　虽然这东西不普及，但那不重要，你就说我们有没有？先不先进？群众是不是喜闻乐见？

　　这几个点加起来，在这个年头是很有噱头的，毛穗宗、勋宗为了在这方面和花旗佬争雄，两边加起来实事儿干了不少，笑话也闹了不少。

　　说到笑话，老毛子的键政笑话，大部分都是花旗佬编的。就好像辱鸡段子大多出自于约翰牛和花旗佬手上一样。

　　外事部门的同志也开口就是态度：“能搞，是好事，大好事。”

　　对于他们来说，在被以花旗佬为首的对面阵营疯狂围堵，现在还和所谓不结盟运动领袖国家脏三不对付，和老毛子也有不少分歧的情况下，只要是不违反我方原则的，那么每一点对外交流接触的空间，每一丝可以发声的渠道，都是非常重要的。

　　说来也魔幻，我们居然因为我们太过正常而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且几十年后，这个情况会体现得更加明显。

　　讨论了一会儿，外商部领导见大家意见非常一致，笑道：“看来大家都对这票无本生意很有兴趣啊，哈哈。这么说也不对，我们还是付出了劳动的，比如我们的高振东同志在这个事情上就花了不少精力。振东同志，你是作者，来，说说你的看法。”

　　机会来了！

　　“谢谢领导。我觉得，这个是能在一定程度上输出一些我们的影响力的，毕竟舆论的阵地就在那里，我们不去占领，敌人就要占领。为了这个，我还带来了另外一款类似的程序，可以拿出来一起和对方谈，想来对方也是会有兴趣的。”

　　高振东这句话，说得文宣和外事部门的人都是眼前一亮，“舆论阵地我们不占领，敌人就要占领”，看来高振东同志不只是技术顶尖，在对敌斗争方面，也是绷紧了这根弦，时刻不忘的。

　　对于外商部的领导来说，没想到还有一款，这多少也算是个意外之喜了。

　　他招呼工作人员去弄一台DJS-60D来，让大家都看看高振东带来的这款新游戏是什么样子。

　　然后转过头来：“振东同志，我有一点好奇，你前面那个程序TCS，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振东呵呵一笑：“领导，贪吃蛇，一条很贪吃的蛇，不停的吃东西，最终无法避免自己走向灭亡。”

　　贪婪是原罪。

　　其实他就是给这个游戏强行加上一点教育意义，这样，就更加名正言顺了，至少在受质疑的时候，多少有个说法。

　　叠砖块可以说是益智，贪吃蛇益智的成分不那么明显，那就上点儿强度，走教育路线吧。

　　高振东：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不过同时这也是高振东没有给贪吃蛇改名为“华夏龙”之类名字的原因，不论是不是过分解读了，但是他就是不想这么干。

　　文宣的同志一听，愣了一下，这名字起得简单又直观，让人过目难忘，偏偏他后半句话的解释，又好像带上了一点教育意义，嗯，这个名字起得好。

　　大家都被高振东抖的这个机灵给惊讶到了，还真没想到，高振东同志想得这么远这么深了。

　　很快，工作人员就把计算机安装好了，高振东亲自操作，把贪吃蛇和叠砖块都给大家做了个演示。

　　一边演示还一边说：“这个叠砖块的游戏，我本来是在家里做来给我爱人在学习之余锻炼锻炼手脑配合的，不过做出来的时候，正逢六一儿童节，我看院子里小孩也挺喜欢，干脆就作为送给小朋友的六一节礼物，直接发到运算所去了。”

　　听见这个游戏的有趣来历，大家都哈哈的笑了，振东同志还挺有爱心，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科技人员，心系群众，关心下一代。

　　看过了高振东的演示，参会的人员都觉得这个新游戏也很有潜力，说实话，这种一票部委高级人员围著讨论一款游戏出口的情形，在日后可是难得一见了，这可以算是电子游戏在国内最高光的时刻了。

　　有了贪吃蛇珠玉在前，文宣部门的同志对于这个游戏的名字也很有兴趣：“振东同志，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什么？”

　　“叠砖块，不过我觉得如果出口的话，倒是可以改个名字——华夏石。”

　　大家一听，嗯，这个名字不错！不论是汉语版本还是外文译文，基本上都达到了朗朗上口，过目难忘的程度，而且隐约中还有一丝大气。

　　谁说高振东同志不会起名字来著？这明显就是胡扯嘛！

　　外商部领导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传言，在心里暗道果然传闻都不能相信。

　　对于两款游戏卖不卖的问题，大家很快就取得了一致，剩下就是怎么卖的问题。

　　“振东同志，你作为游戏作者，对于怎么出售它们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听听年轻人的意见不是坏事，他们思路比较开阔。

　　高振东也不客气：“各位领导，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收取一笔一次性授权费，同时对方每出售一台机器，就收取一定比例或者金额的授权费用。其实钱多钱少都是另外一回事，主要是这样一来，事情可以做得比较长久。”

　　一次性授权费大家是能想得到的，不过这个按装机数量收费，对于现在的大家来说，就有一点新鲜了，但是文宣部门的同志脑袋转得很快，他们手上的工作，有相近的地方。

　　“高振东同志的想法，是类似出版书籍一样，先向对方收取一笔一次性稿酬，然后再按照销售数量收取印数稿酬？”

　　这么一解释，大家就明白过来了。

　　“嗯，这个主意不错。”

　　“细水长流嘛，也很合理。”

　　“这样一来，和对方保持了长久的接触和联系，很多事情就有空间了。”

　　“可以产生持续的影响力，为了这个，如果对方觉得不合适的话，那哪怕一次性费用，都可以放弃掉。”

　　各个部门各有各的出发点，对于事情的具体操作有自己的看法，但是总体来说，都对高振东这个建议大加赞赏。

　　但是高振东的话并没有说完。

　　“同时，我建议参照国际流行的版权管理方法，对授权范围、改编行为、授权期限等做出比较完整的限定。”

第382章 我想出套书

　　高振东提起这个事情，并不是想影响上面，提前加入知识产权保护组织。

　　我们加入《保护工业产权公约》，是在1984年底，等到生效，已经是1985年3月底的事情了。

　　那么久才加入，总是有原因的，高振东不认为那么晚才加入是毫无道理的，这种大方向的东西，自己大可不必去意图影响，既没有必要，也没有能力，还可能坏事儿。

　　他提起这个事情，是为了让负责这些事情的同志，有个印象，有些经验，等到真加入的那一天，具体到某些知识产权操作或者相关政策制定的时候，尽量别被骗了去了，这种亏在刚加入的时候，可是吃了不少。

　　如果能影响到在加入之前，我们能提前布一些局，那就是最好的了，不过等到那时候，想必自己也能在这方面提出更多的建议了吧，不管怎么说，反正提前让大家了解这方面总没坏处。

　　“嗯，这个可以，自家的东西，总不能一卖就全卖了，还是要先小人后君子，正所谓先断后不乱嘛。”

　　外商部门的领导对此，持肯定态度。

　　“这样对方会不会觉得我们没诚意？”

　　“不至于，商业谈判嘛，总是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过程。要是不规定得清晰一些，他们会觉得我们好欺负。”

　　“就是，我们可以通过谈判放弃一些东西，但是不能让别人以为我们是傻子嘛。”

　　“这个事情，外商部在行。”

　　“也别光说我们在行，我们还需要外事部门在国外法规和相关公约上多加支持。”

　　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加入公约的事情，高振东也没提，这些大佬们总是有通盘的考虑的。

　　不管怎么说，这两个小程序的操作方式，就这么定了下来。

　　几十年后搞电子游戏的那一帮，恨不得天天给高振东先生磕几个，舆论环境最恶劣的时候，他们也总是能借此找到那么一点儿立锥之地。

　　咋滴，我们六十年代就在搞这个出口赚外汇了，你们非说它是电子垃圾？益智游戏！益智游戏！有本事你和当时搞这个事情的前辈们理论去呗。

　　别人还不能说他们的说法有问题，主要是前面杵著一尊大佛，实在是没法儿下嘴。

　　不过贪吃蛇这个游戏，也让日后的一些柴犬找到了攻击高振东的点。

　　很多人都不会忘记有记者颇带攻击性的鼓著一双凸眼，用貌似理智客观中立的话问高振东：“高老先生，你在面向孩子的一款小游戏里都加入了对逐利的原罪的批判，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意识形态太过泛滥？”

　　扯什么淡呢，最早打这游戏打得热火朝天的，和孩子没关系，是运算所那帮大人。

　　对此，高振东的回答很直接，也成为日后网络上的名场面之一：“你的新闻学学得不错，但你想太多了，那和意识形态没关系，我只是想用一种活泼而富有乐趣，孩子们又喜闻乐见的方式告诉他们一个简单的科学原理——熵增原理。我尊重你对于第九艺术的解读的权利，所以，你那么说，也未尝不可，就算是意外收获了。但同时，你也必须尊重我作为原作者的最终解释权，它是一个科普益智游戏，只是科学有很多面，仅此而已。”

　　等到散了会，外商部的领导特意叫住了高振东：“振东同志，又要感谢伱对我们工作的支持了，哈哈哈。”

　　沙子换粮食已经够让人高兴的了，没想到看得见摸不著加起来没有二两重的电脑程序也能换粮食，外商部的领导对此非常满意。

　　高振东笑著摇摇头：“哪里哪里，都是我应该做的。”

　　知道高振东这话不是谦虚，而是发自内心的想法，外商部领导随口就给他画了个饼：“辛苦了，等今年年底，我们给你发个大奖状。”

　　和外商部的领导说完，高振东想起个事情来，他几步赶上去，请文宣的同志停一下脚步。

　　“同志，是这样，我自己写了一本关于物理的科普书，想出版，要怎么个搞法？”

　　高振东出的书不少，可是都有人给一手包办了，自己张罗，这还是第一次。

　　文宣的同志对此非常有兴趣，对于高振东，他也是愿意尽力帮忙的：“这个好办，你找群众出版社或者科学出版社都行，要不这样吧，我明天叫我们的同志联系你，你把书稿交给他就行，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对于他们来说，一本科普书，在这个年代可以算是不错的答卷了，不论是谁写的，只要是从他们这里发掘、操办的，那他们的份儿就少不了。

　　而且这位高总工年纪轻轻就是总工了，抛开今天的这个事情不说，从外商、外事部门的同志对他的态度来看，多半是成就斐然的，他写的科普书，应该错不了，大不了拿过来之后，做一些必要的修正，但是这个事情铁定是对大家都好的。

　　高振东对此非常高兴，不用自己瞎折腾了：“那太好了，这个书我是准备出成一套，利用闲暇，一本一本接著出的，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麻烦你们？”

　　他高兴，文宣的同志更高兴，没想到居然还是长期项目，这下子他算是知道为啥外事外商的看这位年轻同志都那么顺眼了，这就是一本行走的功劳簿啊。

　　他连忙一锤定音：“没问题，这个事情，振东同志，我们定个君子协定，这套书，交给我们了！”

　　作为比高振东高一级的干部，他无需回去汇报，就能把这个事情给敲定下来，甚至他还怕动作慢了，教育系统乃至科技口的的同志们闻著味儿就来了，那可就起个大早赶个晚集了。

　　这两家在科普的相关工作上，可比他们要根正苗红。

　　别看没有什么签字盖章通知决议这些流程，君子协定这东西，有时候比白纸黑字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