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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42节

  办公楼走廊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后勤科的小张正蹲在地上用铁丝球擦水磨石地面,砖缝里的煤渍被蹭出灰白的痕迹。

  周益民路过楼梯口时,听见财务科传来算盘珠子的轻响——大概是在做年终最后的账目核对,那声音规律得像车间里的传送带,让人心里踏实。

  走到周大忠办公室门口时,门虚掩着,露出条缝。

  周益民想起昨夜这小子抱着酒坛不放的模样,喉结还泛着白酒的辛辣,忍不住抬手推开门。

  日光灯管在头顶发出“嗡”的一声,他看见周大忠整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后脑勺的头发睡得翘成个小尖角,军大衣滑落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沾着油渍的蓝工装。

  桌上的搪瓷缸歪倒着,剩下的半杯茶水结了层薄冰,旁边压着张皱巴巴的考勤表,周大忠的签名龙飞凤舞,最后一笔拖得老长,像是醉后没稳住的笔锋。

  窗台上的仙人掌落了层灰,盆底还垫着张去年的电影票根,票面上的字迹早已模糊。

  “这小子。”周益民笑着摇头,指尖在门板上轻轻叩了叩,周大忠却只是咂咂嘴,翻了个身继续睡。

  并没有过多理会,关上门后,便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第620章 送礼

  周益民握着搪瓷缸站在办公室门口,听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饭盒碰撞声,才惊觉已近正午。

  厂区广播里播放的《劳动最光荣》渐渐弱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食堂飘来的葱花香味,可他望着墙上滴答走动的挂钟,总觉得今天还会有临时任务派下来——往年这时候,胡厂长总要抓着几个科长核对物资清单到日头西斜。

  不过今年好像没有任务,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过来了。

  周益民攥紧拳子在办公桌前来回踱步,军靴底蹭过水泥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窗台上晒脆的肉票被穿堂风掀起一角,忽然让他想起三天后就是腊月廿三,按规矩该去对象家送年礼了。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桌角的划痕,那里还留着去年帮科研室画图纸时,圆规戳出的小坑。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自言自语着,将搪瓷缸重重搁在桌上,震得墨水瓶里的蓝墨水泛起涟漪。

  抄起墙角布满灰尘的笤帚,先从天花板的蜘蛛网下手,陈年的絮状物簌簌落在后颈,痒得他直皱眉。

  扫到暖气片底下时,竟扫出半块发霉的馒头——也不知是哪个粗心鬼随手塞的。

  抹布浸在冰冷的自来水里,冻得他指节生疼。

  他却擦得格外仔细,连文件柜顶积的灰都没放过,当抹布掠过相框时,里面和对象的合影被擦得锃亮,姑娘扎着红头绳的模样让他嘴角不自觉上扬。

  地板上的煤渣污渍顽固得很,他蹲在地上用指甲一点点抠,膝盖硌得发麻也浑然不觉。

  等他直起腰时,日头已偏西,冬日短暂的阳光透过擦得透亮的玻璃,在窗台上投下整齐的方格光影。

  原本灰蒙蒙的办公室焕然一新,铁皮文件柜泛着金属光泽,就连墙角的仙人掌都抖落了满身灰,显出翠绿的生机。

  周益民靠在门框上,望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一口干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像个拿了先进个人的办公室该有的样子。

  想了想,接下来,应该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便想着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要去找一下周大忠才行。

  周益民将最后一摞文件塞进铁皮柜,柜门闭合时发出“咔嗒”轻响,惊飞了窗台仙人掌上落着的灰蛾。

  他伸手扯了扯有些歪斜的厂徽,军大衣口袋里的肉票被体温焐得发软,提醒着他还有件要紧事得办。

  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快步走到周大忠的办公室去。

  推开周大忠办公室的门时,暖黄的灯光裹着股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

  周大忠正踮着脚往墙上贴“福”字,浆糊刷子还滴着白色黏液,见周益民进来,慌忙转身,结果踩空了板凳,“咚”地跌坐在椅子上。

  “十六叔,你怎么来了?”他手忙脚乱地整理歪斜的衣领,后颈还留着枕出的红印。

  周益民倚着门框,目光扫过桌上没喝完的凉茶——杯沿还沾着周大忠的牙印。

  “大忠,如果有其他领导找我,就去四合院找我。”他特意加重了“其他”二字,声音像是被冻硬的铁块,沉沉地砸在地面上。

  周大忠刚要开口询问,却被周益民抬手打断,只能咽回满肚子疑问,重重地点头,喉结上下滚动着应了声:“好的,十六叔!”

  车棚里的摩托车覆着层薄薄的雪,周益民伸手拂去车把上的冰晶,金属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引擎发动的轰鸣声撕破寂静的钢铁厂,由于现在大家都在搞卫生,所以并没有进行生产,平时发出巨大噪音的机器,也没有运转。

  四合院的青石板路结着薄冰,周益民放慢车速,轮胎碾过冰面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三大妈正在井边洗菜,见他回来,围裙都没解就迎上来:“益民,晚上过来吃饺子啊!”

  隔壁李友德举着扫帚从门里探出头,扫帚梢还沾着没扫净的煤灰:“益民,年货都备齐了?”

  周益民笑着点头,车把上的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推开自家斑驳的木门时,院里的老槐树在寒风中簌簌作响,几片枯叶落在肩头,像极了岁月寄来的信笺。他

  摸出钥匙打开房门,屋内的冷空气裹着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周益民推开自家屋门时,北风正卷着雪沫子拍打窗棂。墙

  角的木箱被他拖到屋中央,掀开棉布的瞬间,冻得硬邦邦的猪肉块泛着淡红,十斤肉被油纸仔细分成三卷,每卷都用麻绳勒出整齐的纹路。

  他蹲下身翻找,军大衣下摆扫过地面的煤渣,露出底下用红布裹着的牛羊肉——那是前几天从商店秒杀下来,不过多余的牛羊肉放进了商店空间里面。

  十斤白面粉装在印着“劳动模范”的布袋里,袋口还别着根红绳,是去年厂里发的奖品。

  周益民将面粉袋往大竹篮里放时,碰到了旁边的铁皮盒,一斤大白兔奶糖滚出来,糖纸在暮色里闪着细碎的光。

  他忽然想起张燕上次说在供销社没抢到草莓,连忙转身去翻储藏柜,玻璃罐里的草莓还带着冰碴,鲜红的果肉透过冰层隐约可见。

  “本来留着两斤自己吃。”周益民掂量着玻璃罐,指腹摩挲着罐口的冰花,“既然多出来,索性让她吃个够。”

  他找出空布袋,把原计划的两斤草莓倒进去,又从另一个陶罐里舀出三斤,冰碴落在布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旁边的苹果和剩余草莓加起来足有四斤,他一股脑全塞进去,布袋瞬间鼓成个圆滚滚的小山包。

  周益民盯着这堆物资直咂舌——十斤猪肉够张燕家腌两坛腊肉,牛羊肉能包三顿饺子,大白兔奶糖更是稀罕物,供销社货架上早就空了半个月。

  他忽然想起张燕母亲总念叨想吃白面馒头,忍不住又往面粉袋里添了勺,直到布袋勒得手指发疼才罢手。

  为了掩人耳目,他找出装废料的粗麻布袋,将两袋年货套得严严实实。

  拎起来时,麻绳深深勒进掌心,沉甸甸的分量让他想起拉钢材时的感觉。

  刚走到院门口,就撞见大鹏抱着白菜往家走,对方的目光在鼓囊囊的布袋上打了个转,粗粝的手指挠着后脑勺:“益民,拿这么多东西去哪儿?”

  “去对象家送年礼。”周益民扯了扯被风吹歪的帽檐,布袋里的草莓冰碴正慢慢化成水,在布料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大鹏“哦”了一声,眼睛却亮起来,撂下白菜就来搭手:“我帮你抬!”

  两人合力将布袋抬到摩托车后架,大鹏摸着冰凉的铁皮啧啧称奇:“你这对象家可真有口福,我家过年能闻着肉味就不错了。”

  周益民笑着拍他胳膊,发动摩托车时,后架的年货随着引擎震动轻轻摇晃。

  大鹏在风雪里挥着手转身,棉鞋踩过积雪的咯吱声渐渐远去,他望着对方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也就转身回去。

  摩托车的前灯刺破暮色,在结冰的路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周益民缩着脖子,寒风顺着军大衣的领口灌进来,冻得他耳朵生疼。

  车后座的两大袋年货随着颠簸“吱呀”作响,麻绳深深勒进铁皮支架,草莓冰化出的水渍顺着布袋往下淌,在摩托车的蓝漆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拐过最后一个弯时,张燕家的青砖房出现在视线里。

  院墙上的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木窗缝里漏出暖黄的灯光,混着隐约的炒菜香。

  周益民熄火下车,双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后架的年货沉甸甸地坠着,麻绳把手掌磨得发红。

  他抱着两大袋东西走到门前,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晶。

  指节叩在木门上,发出“咚咚”的闷响。门轴转动的“吱呀”声里,张璐扎着围裙探出头,看见周益民怀里鼓囊囊的布袋,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布料下凸起的块状轮廓,分明是过年才见得着的肉。

  “益民哥,这么客气,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张璐嘴上嗔怪,伸手就去提袋子,指甲缝里还沾着没洗净的白菜叶。

  可当她握住麻绳的瞬间,脸色突然变了——布袋纹丝不动,她咬着牙使出浑身力气,才勉强让袋子离地半寸,手臂上的肌肉绷得发颤。

  这时,里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张燕系着碎花围裙跑出来,发梢还沾着面粉,看见周益民的刹那,眼睛弯成月牙:“益民哥,你怎么过来?”

  她只顾着迎人,压根没注意到一旁憋红了脸的张璐。

  “姐,说这么多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张璐没好气地喊,冻红的鼻尖沁出细汗。

  张燕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搭手。姐妹俩一左一右抱住袋子,鞋底在结冰的门槛上打滑,好不容易才把年货挪进堂屋。

  布袋落在八仙桌上的瞬间,震得煤油灯的火苗都晃了晃,大白兔奶糖的甜香混着牛羊肉的膻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张璐的鼻尖在冷空气里嗅了嗅,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手指不自觉地绞着围裙带子:“益民哥,你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

  她分明闻到空气里飘着股甜丝丝的奶味,像极了供销社柜台里锁着的大白兔奶糖。

  周益民刚摘下沾着雪粒的帽子,听见这话便笑了:“也没什么稀奇的,十斤猪肉、两斤牛羊肉,还有点面粉和水果。”

  他特意顿了顿,看着张璐骤然瞪圆的眼睛补充道,“哦对了,带了斤大白兔奶糖。”

  “斤?”张璐的声音陡然拔高,惊得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她瞅瞅周益民,又看看桌上鼓囊囊的布袋,突然觉得手里的白菜叶都不香了——去年过年,她好不容易才从表哥那讨到两颗奶糖,含在嘴里舍不得嚼。

  想到这里,不禁咽了咽口水。

  张燕的脸却慢慢沉下来,围裙上的碎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语气里带着难掩的局促:“益民哥,你前阵子送的腊肉还挂在梁上呢,怎么又带这么多?快拿回去些。”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围裙上的布扣,指腹都泛起白。

  “哟——”张璐突然拖长了调子,嘴角勾起促狭的笑,“姐这是还没嫁过去,就开始替婆家省上了?”

  她故意往张燕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发红的耳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早就把证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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