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我有一个商店 第528节
他弯腰抱起一袋沉甸甸的白菜梆子:“像这种根茎类蔬菜,码成金字塔形,最底层往车厢两侧贴紧!”
说着用膝盖抵住麻袋,手掌在粗糙的布料上用力一推,稳稳卡进车厢角落。
来福扛着麻布袋正要往上递,被周大福伸手拦住:“等会儿!”
他从驾驶室拽出几张废旧草席铺在车厢底板。
“菜叶娇嫩,垫上这个防磕碰。”
张家媳妇抱着成捆的芹菜凑过来,周大福立刻接过,将芹菜根部对齐,横向码放在白菜堆上方:“叶子冲里,根部朝外,这样装卸时不容易折断。”
寒风突然卷着雪粒灌进车厢,周大福眯起眼睛继续指挥:“王叔,您带几个人负责易碎的青椒!”
“每层不能超过这个高度,中间用泡沫板隔开!”说着亲自示范。
将青椒筐轻轻嵌入两层泡沫板之间,手指敲了敲筐沿:“就像这样,留半指空隙减震。”
老支书拄着拐杖仰头张望,烟袋锅里的火星在风中明明灭灭:“大福,车厢后半截咋安排?”
周大福擦了把额头的汗,工装袖口蹭过冻红的脸颊:“装西红柿!”
他跳下卡车,从驾驶室取出几块胶合板。
“用这个搭隔层,西红柿单独放,防止被压坏。”
车厢里的蔬菜已码放得整整齐齐。
周大福后退几步打量,突然发现车厢左侧有些歪斜,立刻喊道:“停!右侧再补两筐白菜!”
他伸手扶住摇晃的麻袋,直到整个货堆纹丝不动,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第609章 惊险刺激
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周家庄就将两辆卡车装好,满满当当的蔬菜塞满了整个车厢。
周益民双手抱臂绕着车厢踱步,忽然在轮胎前驻足,冻得发红的指尖轻叩铁链交错的防滑链:“大福,看来安全意识还是不错。”
他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细小冰晶,没有想到周大福,刚刚转正就有这种安全意识,的确是值得表扬。
周大福的耳朵瞬间烧得通红,工装裤下的脚趾不自觉蜷缩。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却只挤出几声支离破碎的音节:“这其实是.”
就在他抓耳挠腮时,王师傅从另外一辆卡车跳下车,拍了拍身上的雪粒,嗓门大得震落车顶积雪:“周科长,不是大福安全意识好,是李队长的安全意识好。”
这话如同一把雪,猛地泼在周大福发烫的脸颊上。
王师傅浑然不觉,搓着冻僵的手继续道:“这个都是我们临出发之前,李队长交代我们的。非要看着我们把防滑链装好才放行。”
他边说边比划,肥厚的手掌在空中划出夸张的弧线:“还说什么山路结冰比刀刃还险.”
周大福僵在原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雪堆里。
他偷偷瞥向周益民,却见对方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笑意,抬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你呀!”
周益民说道:“这李队长倒是个细心人!”
寒风卷起棚檐的棉帘,发出猎猎声响。
周益民收敛笑容,目光扫过两人冻得发紫的嘴唇和结霜的睫毛,语气陡然严肃:“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他指了指满载的车厢:“来是空车,现在压着重货,刹车距离至少延长三倍,遇到急弯提前鸣笛。”
周大福和王师傅连忙立正,冻硬的棉帽檐跟着晃动。
“知道了!”
两人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被戳破“小秘密”的窘迫,更有对前路谨慎的郑重。
当卡车启动时,防滑链碾过雪地的“咔嚓”声再次响起,周益民站在风雪中目送尾灯消失。
这才离开,往家的方向走去。
呼啸的北风裹挟着雪粒,如细沙般拍打着卡车的挡风玻璃。
周大福紧握着方向盘,不时瞥一眼后视镜,确保王师傅驾驶的卡车紧跟在后。
轮胎上的防滑链与结冰路面摩擦,发出规律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山路上回荡。
突然,后视镜里的灯光剧烈晃动起来。
周大福心头一紧,猛踩刹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他看到王师傅的卡车在身后的弯道处失控打滑,车身呈诡异的角度横在了路面上,车灯在雪幕中划出凌乱的弧线。
“不好!”周大福迅速拉上手刹,抓起手电筒跳下车。
刺骨的寒风瞬间灌进衣领,他顶着风雪冲向事故车辆。
只见王师傅的卡车半个车身悬在路边,后轮已陷入松软的雪堆,车头还在微微颤动。
王师傅脸色煞白地推开车门,声音带着颤抖:“大福,刚才方向盘突然打不动了!”
周大福蹲下身查看,发现车轮卡在了凸起的冰棱间,防滑链也有一节松动。
“没事,只是卡到冰棱了。”
他安慰道,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两人抄起随车携带的铁锹,开始奋力铲雪。
寒风如刀,割得脸颊生疼,手指很快失去了知觉。
但他们顾不上这些,一铲接一铲地清理着车轮周围的积雪和冰块。
“来,试试能不能倒出去!”
周大福大声喊道。王师傅重新发动卡车,引擎轰鸣中,车轮终于缓缓退出了困境。
检查完车辆状况,确认只是虚惊一场后,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多亏装了防滑链,不然今天可就悬了。”
王师傅心有余悸地说。周大福帮他重新固定好松动的防滑链,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下次遇到弯道再慢些。”
重新启程的卡车再次碾过雪地,“咔嚓”声依旧规律而坚定。
周大福握紧方向盘,眼神更加警惕。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他对风雪中的归途多了几分敬畏,也更加明白李队长叮嘱的分量。
终于在,早上不到十点钟的样子,终于回到钢铁厂。
周大福的睫毛早已结满霜花,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因长时间紧绷而微微发麻,当厂区大门的轮廓终于刺破雪雾时,他听见身旁的王师傅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那团白雾在冷空气中瞬间凝成细小冰晶,簌簌落在褪色的工装裤上。
两辆卡车碾过结冰的铁轨道口,防滑链与钢轨碰撞出尖锐的声响。
仓库前的空地上,早有裹着军大衣的工人举着手电筒等候,光柱在雪幕中切割出晃动的光路。
“可算回来了!”卸货班长小跑着迎上来,哈出的白气模糊了护目镜。
周大福跳下车时,冻僵的双腿几乎无法打弯。
他强撑着走向车厢,金属护栏的寒意顺着掌心直窜脊梁。
“小心点些。”
他扯着沙哑的嗓子指挥,手电筒光束扫过车厢里码放整齐的菜筐,
“先卸青椒和西红柿,最后再卸白菜梆子。”
话音未落,十几个工人已默契地排成长龙,麻绳摩擦声、竹筐碰撞声顿时在空旷的厂区炸响。
王师傅蹲在卡车底盘旁检查,冻得发紫的手指捏着扳手拧紧防滑链卡扣。
“大福,右后轮的铁链磨损得厉害。”他的声音被装卸的喧闹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周大福弯腰查看,发现铁链与冰面摩擦的部位已泛起毛边,像极了他们这一路惊心动魄的痕迹。
周大福靠在卡车轮胎上,望着工人们逐渐远去的背影,这才发觉后槽牙因过度紧绷而隐隐作痛。
王师傅递来半壶早已凉透的姜茶,两人就着壶嘴轮流灌下,辛辣的暖意驱散了几分刺骨的寒气。
远处高炉传来沉闷的轰鸣,仿佛在为这场跨越风雪的运输之旅敲响终章。
仓库的白炽灯在雪地上投下惨白光晕,周大福和王师傅拖着沉重的步伐将卡车缓缓驶入运输科车库。
熄了火的引擎还在散发着余温,混着车厢里残留的菜香,与车库里刺鼻的柴油味交织在一起。
王师傅解下冻得硬邦邦的围巾,突然拔腿朝值班室跑去,棉鞋踩在结冰的地面上直打滑。
“李队长。”王师傅撞开值班室的木门,冷风卷着雪粒灌进暖意融融的房间。
李峰正就着搪瓷缸喝姜汤,被这声呼喊惊得呛咳起来。
还没等他反应,王师傅已经冲上前,粗糙的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冻得发紫的嘴唇不住颤抖:“李队长,幸好有你叫我们安装防滑链,不然我不一定能安全回来。”
李峰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望着王师傅通红的眼眶和睫毛上的冰碴,心底泛起一丝不安。
“别急,慢慢说。”
他抽出手,往搪瓷缸里续了勺热水,蒸汽模糊了镜片。
王师傅一屁股坐在煤炉旁的铁凳上,将卡车在山路上打滑、车轮卡进冰棱的惊险过程娓娓道来,说到车身险些滑下悬崖时,声音不自觉地哽咽起来。
听完叙述,李峰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烟袋锅子在煤炉沿敲出闷响:“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煤油灯的光晕里,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王师傅工装裤上的泥渍和周大福疲惫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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