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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208节

  花了两天时间,终于读完了这篇十二万字的《琉璃月照铜钱街》。

  此时已近中午,办公室玻璃仿佛染上了太阳的色彩,像是肥皂泡一样流动的光晕,王剑清只觉得眼前是李兰德直逼穹顶的磅礴巨画,水墨挥毫,时而轻纱曼舞,时而浓墨重彩,大抵是开天辟地之初,大自然最神秘的面纱被轻轻揭开,露出深邃而庄严的面容,她站在其面前,仿佛被画上的群山倾轧,无法逃脱。

  王剑清又想起文中的原句:他画出来的是某种古老的、令人震骇的东西,是不属于人世尘寰,同天地交感,既美得惊人,又狼突鸱张。

  “李兰德、李兰德”

  “剑清、剑清。”古鉴之察觉到她的异状,“稿子怎么样?”

  王剑清捏着这篇稿子,恍惚许久,才回过神来。

  “真好、真好,不愧是江弦会写出的东西。”

  陈姗姗立马被勾起兴趣,凑上来和她打听,“是什么类型?伤痕、反思?”

  王剑清沉吟片刻,总结道:“还是意识流小说,不过这种意识流和他之前写的《米》又不一样,很独特。”

  此话一出,整间办公室的老师都迅速围了上来,几乎是停掉了所有对其他学员的讨论,都来听王剑清讲江弦的这篇小说。

  王剑清俨然成了办公室的中心,或者说江弦的文章成了所有人关注的重点。

  她先喝一口水,稍作思索,很迅速就找到了切入口,这篇小说能聊的东西实在太多。

  “这篇《琉璃月照铜钱街》视角和《棋王》相似,都是‘我’在讲一个叫李兰德的人,但是又比《棋王》更高级、更好。

  ‘我’不再是见证者,‘我’常常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故事,江弦常以他的口吻提醒,也许这个故事不值得相信,说其实‘我’对真实的事情所知甚少,这么一读,总让人分不清是写实还是虚构。”

  “真实的虚构?”李清泉提出一个说法。

  王剑清眼前一亮,“清泉同志说的有道理,就是伱说的那种感觉,这种小说技巧真是高超,江弦已经不局限于传统的经典人物、线性叙述了,读完这篇小说,写作不像是写作,就像是一场.一场.旅行,他现在写东西,有点随心所欲、手到拈来的味道。”

  陈姗姗已经听傻了,“王老师,您说的江弦这是要成精呐?”

  “别瞎说。”

  小井老师打她一下,“建国以后不许成精。”

  办公室哄笑一阵。

  但此时,任谁也没办法忘记王剑清所形容的那种感觉

  ——随心所欲,手到拈来。

  之前江弦发表的一篇《米》,几乎把他推上国内意识流第一人的宝座。

  毫不夸张的说,如今整个文学界都在研究江弦的意识流写法,就像是当初研究《伤痕》《班主任》这些伤痕文学作品,但难度不是同一量级。

  大家还没学来,江弦就又一次突破了自己。

  “真有那么夸张?”徐刚有些难以置信,他本能的觉得王剑清夸大其词。

  李清泉也迫不及待的取过稿子,刷刷往第一页翻去,“剑清同志,大概讲了什么内容?”

  “小说太长了,我不好说,不过根据故事的地点,大体可以总结是三个故事,上海的故事,香椿树街的故事,枫杨树村的故事。”王剑清道。

  “上海我知道。”

  小井老师挠了挠头,“香椿树街、枫杨树村是哪?”

  陈姗姗一琢磨,“枫杨树村是他在《米》里虚构的一个地名,象征着美好而梦幻的理想村,看起来江弦还挺喜欢这个地方的,至于香椿树街,我估计也是他虚构出来的。”

  王剑清还在回味着小说的内容,她还有些晦涩的东西没有读透。

  “不行,读一遍根本不够,这篇文章还得多读几回。”

  “剑清老师,你一个人看两天了,你不能不让我们看啊。”陈姗姗急匆匆道。

  “赶紧请誊抄员多抄几份。”刚才还夸江弦给文讲所省事的李清泉无奈的说。

  所有学员里就他写长篇,这下评审起来数他麻烦了。

  另一边,班主任陈涛正收集着学员们在文讲所期间发表的作品。

  当初说一篇发不出去的莫伸埋头填写,全班就铁宁、陈世旭俩人最闲。

  江弦捏着单子去到讲台。

  “陈老师,我想问问通俗文学杂刊上发表的算么?”

  (本章完)

第212章 将自己作为牺牲,完全地奉献给文学

  九月初的京城,色彩斑斓仿佛披上了一件锦衣。

  文讲所,几位女学员安慰着大饭堂里哭红了眼的铁宁,王安忆给她撕着粉红色的高级皱纹卫生纸。

  “明明说好的不写你们你们一个比一个发表的多.”

  听着铁宁的声声控诉,张坑坑面带羞愧的安慰,“我们也是平时稍微写一点啊,哪能全都不写的。”

  “是啊、是啊。”

  “最过分的就是莫伸同志了。”

  “当初数他喊的最欢,说自己写不出来,结果呢,光大厚本的中短篇小说集就出版了好几本。”

  “最过分的不是江弦么?”这时候,王小鹰在一旁幽幽的说。

  一提这个名字,所有人都沉默。

  《第五期文学讲习所创作成果调查表》已经收上去了,这份资料是公开的,学员可以翻看。

  于是,学员们就看到了江弦填写的那张“在院学习期间创作成果”。

  发表在《京城文艺》的短篇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1980年5期),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长篇小说《米》,《1978-1980江弦短篇小说集选》等2本小说集,发表在《人民X报》的《关于建立中国现代文学馆的倡议!》(1980年7月3日),发表在《电影创作》的电影文学剧本《棋王》、《车水马龙》(同1980年8期)

  最后还有一行字:

  “即将在《收获》发表长篇小说《琉璃月照铜钱街》;即将在《电影创作》发表电视剧剧本《三岔巷劫案》;即将完成一部长篇小说。”

  王小鹰看到后直接傻掉了。

  文讲所给的是《人民文学》的稿纸,灰绿色的格子,16开,280字。

  她们大多数学员连一页的格子都填不满。

  江弦这孙子写了足足两页!

  “不是人,真不是人。”王小鹰恶狠狠骂了一句。

  她气的那叫个牙痒。

  写吧,谁能写的过你啊?

  这话也就是江弦没听到,不然他一定觉得自己特冤枉。

  他分明已经很收敛着来了,在《纽约客》上刊发的英译稿还没写上去呢。

  比铁宁更苦恼的是陈世旭。

  他如今可真是进退维谷,痛苦不堪,可谓“斯人独憔悴”。

  在文讲所期间,他只有一个短篇在《文汇月刊》发表。

  之后,那篇小说的责编告诉他,他接到了王濛同志的电话,他的那位指导老师王濛严肃的说:这样不够水准的作品不应该刊发。

  他找到李清泉,把他请到宿舍后的核桃林,踩着树叶,踢着土块在林子里走过来走过去,向他讨教。

  “写出了小镇的将军,怎么就写不出城市的元帅?”陈世旭满脸苦闷。

  如今家乡那边作协可有不少人都在笑话他“只生一个好”。

  李清泉露出纯粹的严峻神情,“我原来以为伱少年得志,很张狂,没想到你挺老实。”

  “我哪里老实。”

  陈世旭无奈的笑笑,“我只是在你们面前不敢不老实罢了,我读的书少,小学、初中课本,几本中外诗选,大抵我只是撞了个大运,写了篇好的,也做不了什么出色的作家”

  李清泉笑了,“因为你没有将自己作为牺牲,完全地奉献给文学。”

  下午多云,太阳若有若无地照耀在林子里,温暖而柔和,陈世旭抬眼看向他。

  李清泉说:“江弦同志给所里交了一篇文章,你可以拿去看看。”

  陈世旭愣住,他从李清泉那儿取来一沓稿子,找了个僻静处坐下。

  “写了这么多?”

  他翻了下稿纸,感觉约莫十来万字,字迹应是出自誊抄员之手,开头写着作品名:

  “琉璃月照铜钱街。”

  “琉璃月、铜钱街?什么意思?”

  带着几分困惑,他看向第一句话。

  “老实说,我刚遇见李兰德的时候,没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与众不同的地方,时过境迁,已经很少有人不承认他的伟大了。

  我说的这伟大,不是那些撞了大运的官老爷,也不是在战场上混了个脸熟的将领,他们的名声亮堂,是借了身上那身衣裳的光,一旦风云变幻,那光亮也就跟着散了。李兰德的好,是扎了根儿的,风吹雨打都不飘摇”

  陈世旭眉头皱起。

  这开头写的,他就感觉身边好像走来个阅历丰富的老男人,他拎把椅子坐下,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来,我跟你讲一下人生吧。”

  他紧接着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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