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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合成系文豪 第175节

  全书没有任何一处讲到月亮和六便士,一毛钱都没讲到。

  刨开三观的争议,这部小说毫无疑问是世界一流的水准。

  江弦印象最深的,便是书中那位平庸艺术家,选择接盘,对妻子一味的付出妥协,换来的却是妻子毫不犹豫的背叛。

  毛姆毒辣的写道:“一个女人可以原谅男人对她的伤害,但永远不能原谅他对她所做的牺牲。”

  太毒舌了!

  毛姆这个作家的嘴太毒,毒到批评界没人喜欢他。

  有人说作家有两类,第一类是作家情绪稳定写的角色精神有问题,第二类是作家情绪不稳定,写的角色也乱七八糟。

  毛姆属于第一类。

  他情绪稳定,见多识广,写书就跟长辈给你讲故事似的。他还来过中国,20年代来的,回去以后写了篇游记《在中国的屏风上》、还以中国为背景写了一部长篇小说《面纱》。

  换了盆清水,攥着固本肥皂,也就是臭肥皂,骨碌碌转,在袜子上搓出沫子,与此同时,简单浏览了下脑海里这篇小说。

  同样是英译本,汉译本两篇。

  也需要他来完成本土移植的工作。

  一回生,二回熟,这个工作江弦已经做的相当熟练。

  本土移植最关键的就是故事背景设计。

  上一次《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将背景设计为30年-48年的京城,写的就很舒服。

  至于《月亮与六便士》,江弦也没觉得有多难改,他还打算把香椿树街、枫杨树村这两个极具特色的地名给用进去。

  而且要给主人翁查理斯·思特里克兰德起个中国名字——

  李兰德。

  “我这袜子怎么破了?”一大早,朱琳从晾台上找来两双袜子,已经晾干。

  江弦咳嗽一声,“我昨儿寻思帮你洗洗,可能洗的太细致了。”

  “我不都洗过了?”

  朱琳疑惑,“你这儿有袜撑子么?”

  袜撑子就是个木头做的脚模,专给袜子补洞用。

  俗话说“袜子不补,神仙也穿不起”,这年头袜子底破了,就套在袜撑子上,换两层布,绣点儿花纹,缝到袜子上,这么一双袜子就算修补好了。

  “得了,别穿了,换一对。”

  俩人前后脚出门,江弦把她送去北影厂,转身骑着车子上京城文艺的编辑部去。

  “德宁!”

  “江弦,从上海回来了?这是你的作品集的样本。”章德宁给江弦递来一个册子。

  右上角整齐的楷书“1978-1980江弦短篇小说集选”,简约大方,这年代的书都没有腰封,这就让江弦很舒服。

  简单的翻阅几页,第一篇是汪曾祺的代序,老头儿名气不大,这篇序起不到什么刺激销量的作用,但对江弦来说意义比较特殊,汪曾祺和他关系不错,又和《京城文艺》渊源颇深,加上江弦也挺喜欢他的文章。

  “德宁,我这回过来是想找找我的几份手稿,整理回去。”

  “手稿?”章德宁从来没听人讲过这么奇怪的要求,“你要找回你的原稿?”

  “如果可以,我还想多收走一些,你也知道,我现在准备搞一个文学馆。”

  “我去找下领导。”

  “不用去了。”

  江弦拽住她,露出一排白牙,“我不就是你的领导。”

第185章 让这小子来当主编

  江弦作为京城作协理事,自然能说他是章德宁的领导。

  代表大会的内容还没被传开,得知江弦已经被选举为京城作协理事,章德宁生出一丝愁绪。

  当初她还能和江弦这个小作者平起平坐,眨眼之间,她都得仰望他了。

  那会儿他一口一个德宁老师,现在得反过来她喊他江弦老师了吧。

  转念一想,喊老师都算好的了。

  兴许再过几年,他叫她一声德宁,她都得叫他一声老爷。

  章德宁暗叹口气,决定先去找一趟王濛,这样总归是更保险些。

  得知作者要找回自己的手稿,王濛当然不会反对,得知是为了文学馆的事情,就更没意见了。

  “德宁同志,麻烦你带江弦同志去库房,顺便帮他找找稿子。”

  “不麻烦,王濛老师。”章德宁答应一声。

  “取走其他作者稿子的时候,最好做个登记,我们问询一下原作者的意见。”王濛看着江弦,笑了笑,“我尽量帮你争取。”

  “谢谢王濛老师。”江弦心里一阵熨帖。

  有自己人撑腰就是舒服,要是每家杂志社都有王濛这样的人支持他工作,那一切可要顺利许多。

  “库房那地儿灰挺大,你想去找稿子可不太容易。”

  “没事儿。”江弦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既然接了文学馆这活儿,今后找稿子这差事儿就少不了。”

  王濛想了想,“让刘恒同志去帮伱找一下吧,他是我们杂志社最年轻的同志,干起活来利索。”

  “我正有此意。”

  拉上刘恒和章德宁俩人,有这两个《京城文艺》自己的编辑帮忙,效率高了很多,很多东西的摆放规律他俩都知道。

  “我看这篇稿子不错啊,怎么还被退稿了?”刘恒捧着一份稿子看了半天。

  编辑也并非是意见全都一致的,有人觉得行的稿子,未必其他编辑就觉得行。

  在过去,《京城文艺》稿子太少,常常到了应该发稿的日期,还没有合格的稿子,赵树理就抱着一摞稿子到屋里去,一篇一篇地看,就这么看出了许多好稿子。

  仨人一共花费了三个多小时,终于从库房里收拾出来几箱稿子,江弦手上都是白灰。

  刘恒比他更惨,头发上都沾满了白毛,这会儿一个劲儿的拍打,尘土飞扬,但也于事无补。

  仨人找个水龙头简单冲洗过。

  江弦疑惑的看向章德宁,“《棋王》和《动物凶猛》这些比较久远的手稿都在,怎么反而《伏羲伏羲》《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找不到了。”

  “总不能是丢了吧,回头我再帮你找找。”章德宁说。

  总的来说,江弦这一趟还是收获颇丰的。

  拿到了王濛的两篇反思文学稿子《脚的问候》、《南京板鸭》,拿到了方之的《内奸》。

  他还重点找了张洁的好几篇稿子,张洁的稿子也挺有收集意义,86年她和巴金曾一起被诺贝尔文学奖提名。

  至于嗡嗡嗡以前的稿子,就比较难找,这种资料那些年里不是被销毁了,就是被销毁了,只有小部分被人藏着,要等人家捐献出来。

  江弦还挺惦记找找赵树理的手稿,还有吴X的那份剧本.海瑞罢官。

  “都收拾出来了?”王濛过来问。

  江弦笑了笑,“差不多,有几份没找着,让德宁同志先帮我打听打听。”

  “总不至于找不着。”王濛拍拍他胳膊,又把吸收他进入编委会的事情交代了下。

  聊了一会儿,江弦雄赳赳气昂昂找了几辆人力车,从《京城文艺》搬上几箱资料,放去了景山东胡同的院子里,等文学馆有了正式的地方再搬走。

  “妈,这些玩意儿你可别给我当废纸卖了。”江弦特意叮嘱一嘴。

  “成,知道了。”饶月梅答应一声。

  今儿他们家院里来了好几个饶月梅厂里的同事,坐在堂屋喝茶,这会儿正犯着愁,你一言我一句,说着她们服装三厂的一件大事。

  “现在这不是挺好的么?为啥非要改制度呢?”

  “就是说啊,前几天会议上说什么,还说将来打算以税代利,自负盈亏,我到现在也没听明白,这什么意思啊?”

  “这个简单,我听懂了。”饶月梅解释道:“就是说咱们厂里的利润不给国家交了,盈亏全归厂里自己负责,咱们工人的工资也要跟着盈亏浮动。”

  “这哪行啊?就咱们厂里这个效益,去年的棉服还有20多万件积压在仓库呢,还自负盈亏?自负盈亏咱们工人全去喝西北风吧。”

  “不怕不怕,咱们闹两天,他就得改回去了。”

  饶月梅皱了皱眉,“你们不能这样想,这两年厂里效益不行,咱们一直吃的‘省心饭’,不改改,厂子迟早要出事儿,我觉着这弄得挺好的。”

  “月梅主任,你现在是厂里干部,你们家还有这么大个院子,儿子也有本事,厂里不管你,你当然不怕了。”有人幽幽的来了一句。

  “你这说的什么话?!”

  饶月梅立马生气,“谁要是敢说我饶月梅倒向资产阶级,我跟她拼命!”

  “哎呀,月梅主任,都多少年的工友了,哪是那个意思。”

  “就是、就是,谁在那儿胡说八道。”

  其他人赶紧出来打圆场。

  江弦洗漱干净,换了身衣裳,骑着车子走了。

  他妈的单位是京城服装三厂,这是个老棉服厂,到了这两年,产的还全是酷似上世纪50年代的棉袄、棉裤,这哪儿跟得上改革的发展、人民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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