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篡改历史是门好生意 第184节

  林祐不但认出了对方的身份,还借此认出了对方所处的剧情节点;这个时间和场景,应该是第二部故事刚开始阶段,福尔摩斯在古董拍卖会阻止炸弹刺杀的那一幕。

  按照故事剧情,艾琳·艾德勒即将迎来生命的最后时刻。

  “走吧,让我们跟上那位女士。”摩根爵士向林祐发出邀请,“让我们去见证‘那个女人’的落幕;或者说……再一次见证?”

第361章 摊牌了,主角才是反派

  一个伯爵,一个爵士,在伦敦街头安步当车,不远不近地缀在艾琳·艾德勒身后。不论大街还是小巷,也不论“那个女人”是步行还是乘车,他们始终如影随形。

  “最近真是忙昏头了,居然忘了这么醒目的线索。”林祐认真地做着自我反省,“在融合神奇女侠故事之前,明明就已经发现来自福尔摩斯故事的反向信息渗透了,结果事到临头却忘得一干二净。”

  “可以理解,毕竟你最近遭遇的事情太多了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恰恰证明了我的行动卓有成效,居然能叫至高神和执笔人一起犯错。”帕特里克·摩根握着文明杖,却没有柱地,而是一下下敲打着手心;仿佛在为自己的成功鼓掌喝彩。

  林祐没受对方故意刺激的影响,心平气和地继续问道:“我很好奇,你当时对福尔摩斯故事做了什么,选择它的原因又是什么?它几乎看不到一丁点符合‘未知’的条件。”

  “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明确知晓制造‘未知’的条件,所以,只能先做试验,逐步求证制造‘未知’的方式方法。至于选择福尔摩斯故事的原因很简单,它很有名,但是又很弱小。”摩根爵士以目光示意朝艾琳·艾德勒乘坐的马车看,“再怎么聪明的男人、女人,正派、反派,都还只是凡人而已,不是么?”

  凡人就无法干涉神明的小动作,可以把试验中的不确定因素降到最低。

  林祐冷笑道:“信息渗透现象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与‘未知’更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试验结果一出来我们就知道了。”摩根爵士瞥了林祐一眼,“也正是那一次试验之后,我们才终于确认,想成功制造‘未知’事件,绝对无法绕开你这位执笔人。”

  林祐同样回望了一眼,问道:“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伱就‘想方设法’与我建立合作?”

  听到戈夫伯爵加重语气的那几个字眼,摩根爵士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确实是“想方设法”,方法包括但不限于挖坑、陷害、出卖;各种浇油点火。

  笑过之后,“真相之神”不无感慨地回忆道:“与你建立合作,第一个阻碍并不是如何取得你的信任与同意,而在于阿瑞斯与你之间那糟糕至极的关系;尤其是阿瑞斯对你的态度。如果照祂的想法去做,等于一开始就断绝了一切合作的可能。”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对祂痛下杀手的吧?”

  “噢,当然不是;那充其量只能算催化剂,而不是主要原因。”摩根爵士笑着摇头,“那可是一个真神的神格啊,几乎毫无保护地暴露在面前等我摘取;换成谁能忍得住呢?”

  面对如此坦诚的“小人”,林祐也是无可奈何;他把话题重新转了回来:“既然试验已经失败,你让我跟过来看这一幕早已知晓的剧情,又有什么意义呢?它已经被证明了不能用于制造‘未知’,难道你指望我改变这一点?”

  “还是那句话;别着急,执笔人。”摩根爵士摇晃着手指,伸长脖子看向前方的马车,“你瞧,她到地方了;为什么不继续跟上去看看呢,来都来了?”

  相隔半条街的距离,艾琳·艾德勒站在马车门口左右张望,目光飞速地打量着视线内的每一张面孔。只不过,她的目光再犀利也不可能看到那两位跟踪了她一路的贵族先生。

  不仅是艾琳,这条街上任何一个行人都意识不到林祐与帕特里克·摩根的存在,哪怕他们刚刚与之擦肩而过。

  从街道走进餐厅,没有人看到他们走了进来,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就隔着一张餐桌在观察着艾琳·艾德勒,亲眼看着她喝下了含有致命剧毒的红茶。

  两个通过不同方式各自触摸到真神门槛的爵爷都没有动。

  “即便近距离看到这真实的一幕,而不是隔着银幕无法触及,你也同样不为所动,不打算做点什么吗?”同之前在街道上的情况相反,现在换成帕特里克·摩根主动挑起话头。

  “你想说什么?讥讽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林祐故作茫然,“即便经过‘时之沙’的改造,她的年纪依然大了我一倍不止;当然了,年龄数字不是问题,戴安娜至少三千岁了。可问题在于,‘那个女人’的生理机能也已经三十多岁了,跟戴安娜完全不是一回事。”

  摩根爵士似乎把戈夫伯爵的胡说八道当了真,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以这就是你的处事原则?除了与你有直接关系的人,其他的都可以视若无睹,坐视生命凋零?”

  “提出这个问题之前,你不如先算一算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毁灭了多少生命。”林祐反唇相讥。

  “那不一样,执笔人;你在偷换概念。”摩根爵士连连摇头,“你现在并没有被追捕,没有人对你喊打喊杀,你不必因为逃命而慌不择路,甚至不择手段。你完全没有顾虑,只需要轻轻一伸手,就能挽救一条生命。”

  与“真相之神”话语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长二短共三次敲击声;那是莫里亚蒂的手下通过敲打餐具发出的响声,声音清脆悦耳。三声过后,餐厅里骤然为之一静;几乎所有人都同时停止了说话,他们就像木偶被无形的线所牵引,齐刷刷朝门外走去。

  整个过程只有桌椅挪动的少量声响,衬托着餐厅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艾琳·艾德勒喝下去的毒药开始生效;她踉跄着站起来,从胃部传来的巨大痛楚令人窒息,甚至扼杀了她发出求救声音的尝试。一丝血腥气从喉咙涌出来,艾琳掏出手帕送到嘴边,从她口中吐出一团鲜血。

  这个动作耗尽了艾琳·艾德勒最后一丝力气,手帕上的血迹也掐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这个被福尔摩斯铭刻在心底的女人倒在了地板上,她身体残存的生命力化作无意识的抽搐,证明了她生命最后时刻仍在承受巨大痛苦。

  可怕的是,这里明明是伦敦最负盛名、客流量最大的餐厅之一,却几乎无人——如果不算冷眼旁观的两位爵爷的话——目击凶案的发生。

  一代传奇大盗,死得无声无息。

  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两分钟,包括了莫里亚蒂与艾琳诀别的最后两句话,以及取走沾染艾琳鲜血的手帕等举动。整个过程中,摩根爵士都没有正眼看过剧情中的角色,却始终盯着戈夫伯爵不放。

  像是在等待,又像是期盼。

  直到最后,林祐都一动不动;平静地看着莫里亚蒂的手下装模作样召唤人去报警,寻找医生,把艾琳·艾德勒的死做实为急性伤寒。

  “这可有点铁石心肠了。”摩根爵士摇头叹息,“不论现实维度是什么观感,在虚幻维度,艾琳女士可确确实实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你自己在做不切实际的期望。”林祐不为所动,“我为什么要冒险去改变故事的既定剧情?这些故事并不由我编撰,他们的命运也并不由我决定。”

  摩根爵士应声道:“虽然他们的命运不由你编撰,但你确实可以决定——或者说改写;而且,也只能由你来改写。因为与他们有关的剧情都已经被你通过鹅毛笔锁定了。”

  “改写一个角色的命运,等同于改写一个故事的剧情,进而改变一个故事的逻辑。”林祐冷笑着说,“逻辑通顺是大世界计划安全运行的基础,锁定剧情就是安全的保证。逻辑错误会带来怎样的风险,就算你过去不明白,如今制造了这么多起‘未知’之后,也应该明白了。”

  摩根质问道:“一个凡人的生死,能有多大风险?为了所谓的安全,某些人、某些角色就注定要被牺牲吗?天秤的一头是整个世界,所以就一定重;另一头只是区区几条或几十条生命,所以就一定轻?”

  “你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电车难题’。”林祐轻蔑地笑着,丝毫没有为难题而动容,“除非真正坐到了司机的位置上,否则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但我很自信,不论我做出什么选择,都不会为此感到任何道德上的愧疚;因为电车司机并不是罪犯,那个把人绑在轨道上的疯子才是。”

  “你的答案只是逃避问题,而不是承担起责任去解决问题。”摩根声色俱厉,但林祐轻易看穿了祂的把戏。

  那不是“真相之神”真正的情绪,只不过是惺惺作态,想以此挑拨执笔人的情绪,并试图在辩论中占据上风。

  “你知道吗,我很钦佩那些毅然决然扛起责任的英雄;我由衷地敬佩他们,而不论他们是人是神。”林祐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对“真相之神”的轻蔑与鄙夷,“与此同时,我也发自内心地厌恶、鄙夷那些大义凛然把责任义务加在别人头上的伪君子。”

  帕特里克·摩根原本高涨的气势骤然为之一滞。

  很多时候,话不必说尽,尤其是当谈话双方都接近真神层次的时候,很多话只需要点到为止,心照不宣。

  摩根爵士转过头,第一次看向故事剧情中的角色。艾琳·艾德勒的呼吸已经微不可察,只有胸膛轻微的起伏证明这个女人还一息尚存;可即便如此微弱的呼吸动作,每一次起伏的间隔也越来越长。

  似乎是为了让自己的犯罪更加完美,莫里亚蒂下的毒虽然致命却并不迅速;想必艾琳会以一个符合伤寒急症患者发病过程的时间走完生命的最后一程。

  “可怜的女人。我为她感到悲哀,但是又感到庆幸;至少,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摩根爵士感叹道,“我也为自己感到愤怒,为所有像我这样的角色而愤怒。我们明明……明明已经看到了世界的真相,已经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可能……”

  林祐嗤之以鼻:“多么悲愤的控诉啊;我感觉自己成了反派,成了那个绑架公主、搜刮财宝的恶龙。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摩根爵……哦不,或许应该改口称你为——摩根骑士?”

  “公主就是鹅毛笔,财宝就是‘真实因子’?不错的比喻。”摩根爵士不但接受了嘲讽,甚至从容地开始自嘲,“不过你要明白,骑士屠龙的征程中,从来不会孤身一人。每一个想冲破鹅毛笔封锁,改变自己命运的角色,都会是我的伙伴。”

  “是这样吗?你确定自己不会把那些伙伴一个个出卖掉?”林祐真诚的“一刀”直捅要害。

  “……”摩根爵士紧紧抿着嘴唇,好半天不说话。而后祂的身影逐渐暗淡,存在的气息渐渐远离;“我还会来找你的,希望终有一天你会改变主意。”

  “你打算就这么走了?我来这里的首要目的就是把你缉捕归案。”

  摩根冷笑,笑容中自信满满:“你可以试试,能不能把我留下来;或许有机会呢,毕竟我受伤了不是吗?”

  执笔人意识内视,看着灵魂深处的鹅毛笔,还有早已壮大却鲜为人知的“命运之树”,心里不由涌起一股冲动。

  他最终压住了自己的冲动。

  “如果我想找你谈谈,该怎么联系你呢?就像你说的,或许某一天我改变了主意呢?”林祐好似玩笑般问道。

  “我会时刻关注你的,不要怕我们断了联系。”摩根爵士并不上当,反倒很真诚地提出建议,“在找我之前,你更应该考虑一下怎么面对那几位北欧主神。忘了告诉你,进入时间禁区的北欧主神不是我之前说的两个,而是三个。”

  “有没有可能是四个?来之前有人告诉我,北欧九界范围内,有四个主神已经很长时间不见踪影了。”

  林祐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突然看到帕特里克·摩根的脸色有了轻微变化;虽然变化很小,而且光影暗淡,但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而后,“真相之神”彻底离开了。

  另一边,警察和医护人员已经赶到了现场,有医生在给艾琳·艾德勒检查,但根本只是走个过场。

  很快,女人几近失去生命体征的身体被抬上担架,送进了马车。不论警察还是医生,都已经把这个女人当作了尸体;她不会被送进医院,更不会有人对她进行抢救,而只会被送进警局的停尸房。

  不用多久,这位传奇大盗就会因为尸体无人认领而被胡乱埋葬。

第362章 第一个线索调查

  福尔摩斯的故事陆续上演既定剧情,该谢幕的谢幕,该登场的登场;戈夫伯爵与摩根爵士短暂的旁观似乎没有对这个故事造成任何影响,故事角色的命运就像飞驰的火车,沿着既定的轨道奔向终点站。

  从伦敦到巴黎,从法国到德国,最终在瑞士雪山堡迎来最终的决战。

  除了华生医生的新婚妻子以及早早退场的艾琳·艾德勒,正邪双方所有重要角色汇聚于雪山堡六国和平峰会会场。

  会场之外,瀑布之上,因为受伤而颇为狼狈的福尔摩斯与优雅从容的莫里亚蒂相对而坐;两人在这起案件中已经手段尽出,骰子已经掷下,如今就等着点数落定、分出胜负的那一刻。

  于是乎,他们将无处安放的过人智慧投入到象棋棋盘上,于黑白格子之间展开面对面的较量。

  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王见王的互相牵制,导致两个棋手都脱离了峰会会场这个“大棋盘”的角逐,只能依靠“棋子”自由发挥来决定胜负;但棋子的发挥也是各有胜负:华生医生乔装打扮进入会场,虽然及时制止了针对六国大使的刺杀,但被捕的刺客又被对方及时灭口。

  一时间双方形成了僵持局面;他们各自破坏了对手的计划,也都没能实现自己的最终目的。莫里亚蒂没能挑起欧洲战争,福尔摩斯失去了给莫里亚蒂定罪的关键人证。

  不过,总的来说福尔摩斯获得的战果更丰硕一些;因为他成功盗取了莫里亚蒂的账册,并以此为凭让伦敦警方查抄了对方绝大部分资产。

  莫里亚蒂想通过战争赚取不义之财,结果战争财没赚到,反而大大破了一笔财。

  “你的全部资产,都被苏格兰场历史上最无能的警长抄没殆尽。”福尔摩斯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复仇的快意。

  受着冷嘲热讽,莫里亚蒂犹不死心,掏出口袋里的密码本,却发现果然已经被掉了包。密码本里没有密码,只有一副连环简笔画:渔夫钓鱼却反被大鱼给吞了。

  “担心你要钓的东西”——这是简笔连环画最后一幅图上写的句子。

  曾经的渔夫脸色铁青。作为博学的犯罪天才,莫里亚蒂就算没读过《资本论》也深知“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道理;失去财力支撑,他合法与非法的各项产业即便还留在手里,也将迅速陷入困境。庞大的犯罪帝国已不可避免地根基松动。

  “警长会向慈善基金会匿名捐赠。”福尔摩斯平静地补上了最后一刀,“象吃象八,将军——绝杀!”

  他回过头来与莫里亚蒂对视,同时说出了自己在象棋棋盘上的最后一步;“小棋盘”上胜负已分。

  莫里亚蒂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用尽全部理智和自制力来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但心里沸腾的愤怒让他杀气腾腾,说出的每一句话时都在咬牙切齿。

  按照剧情发展,福尔摩斯为了保护包括华生在内的亲朋好友,将本着“无法解决问题就解决掉制造问题的人”这一思路,抱着莫里亚蒂跳下雪山瀑布,以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干掉犯罪帝国首脑。

  可就在福尔摩斯准备动手时,有人突然按下了剧情的暂停键。

  “很抱歉,打扰一下两位。”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在黑暗角落响起,“我有一些问题要向莫里亚蒂教授咨询,所以能否为我抽出几分钟时间?放心,不会耽误两位太久。”

  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周围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山巅呼啸的夜风,会场里隐约可闻的音乐与嘈杂,还有城堡下的瀑布水流,一切声音都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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