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狩猎兴安岭 第251节
刘丽珍撇他一眼没吭声,徐宁回到西屋瞅了眼呼呼大睡的凤儿,然后上炕拽著徐凤的褥子,往炕头挪了挪。
他刚挪完,刘丽珍就走了过来,瞪著眼说道:“你咋那么损呢!”
“诶呀,小丫头片子睡热炕头多好啊。”
“你要给凤儿睡上火,瞅明个伱爹咋骂你吧。”
徐宁走到炕柜跟前,转头咧嘴笑说:“那我不是你儿子啊?他骂我你不心疼么。”
“快滚犊子,你给凤儿往炕稍挪挪。”
“诶呀,你赶紧回屋睡觉吧。”
刘丽珍瞅了他一眼,便转身掀门帘回屋睡觉去了。
徐宁脱了棉袄棉裤,拽著灯绳关了灯,就钻进被窝里睡觉,正在半睡半醒之间,徐凤打滚往他这头窜了窜,掀开后被就钻了进去,徐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绕过徐凤去到了炕头。
奈何这徐凤像是认准了他似的,直追著他,给徐宁折磨的一宿没睡好觉。
翌日,清晨醒来,徐宁缩在炕稍,徐凤两手抱著他,脑袋枕在他胳膊上。
当他睁开眼,徐凤就张著豁牙子,咧嘴笑:“二哥!哈哈……”
“诶呀,你赶紧起来,都给我挤炕稍去了。”
“哈哈哈,你咋跟我睡呢?二哥,是不是想我啦?”
“拉倒吧,昨晚就该给你整东屋去,这一宿折腾的……”
徐宁将她推开叹著气起身穿衣服,徐凤拉著他胳膊,磨人道:“二哥……”
“你赶紧起来!”
“二哥,今晚我还跟你睡,我睡得可好啦。”
“你是睡好了,我一宿没合眼,你咋这么能折腾呢,烦人玩应。”
徐凤噘著嘴:“诶呀……”
她刚要磨人,刘丽珍就掀门帘走了进来,指著她训道:“你寻思啥呢,这都几点了还不起,搁著围窝呢?”
“妈呀,我今晚还跟我二哥睡。”
“快拉倒吧,你沙楞去跟爸妈睡。妈呀,凤儿睡觉这么不老实,你咋不削她呢。”
徐凤一愣,道:“削我嘎哈呀,我睡觉也不知道,那也不是净意儿地。”
刘丽珍掀开被褥,冷笑:“你最近是欠削,我都给你攒著,过年前肯定得削你一顿。”
“诶呀,你老吓唬我嘎哈,要削现在就削吧,老给我心里边整得直突突。”
老妈给徐宁拿了新棉袄棉裤套上,下地趿拉著鞋就奔向茅房,但是很不巧徐老蔫正在蹲坑,他俩一时无言,徐宁只好回屋等待,直到十分钟后徐老蔫才姗姗进屋。
“没给腚冻两半啊?”徐宁和徐老蔫错过身开口说道。
徐老蔫闻言转身踢出一脚,“滚犊子!别招人膈应!”
徐宁咧嘴大笑两声,便去了茅房。
外屋地是王淑娟和徐龙在烧火熥饭,刘丽珍则在西屋迭被收拾炕,并催促著徐凤赶紧去洗把脸。
七点多钟,老徐家刚吃过早晨饭,徐凤就拎著挎包和王彪等人上学去了。
李福强正好过来送金玉满堂,他进了徐家门就没走,被徐宁拽著去到东厢房,使斧子将昨个猎的那头老母猪噼两半。
徐老蔫三人去上班之后,韩凤娇和王虎就拎著槽子糕、烟酒过来了,而刘丽珍也找出两份同样的东西堆在地上。
由于今个就送两家,所以徐、王拿的东西基本相同,不过王虎拿的东西份量少一些,因为王二利和郭兴民、张德玉的关系,稍微比徐春林差点。
再者,送东西得分清主次,徐家是主,王家是次,到时候郭兴民和张德玉心里就有数了。
这年头送礼拢共就这几样东西,此外还能送鸡蛋,毕竟是硬通货嘛,咋送都不犯毛病。但是徐宁给拿了不少肉,所以就没给拿鸡蛋。
王虎和李福强将俩狍子先送到后车厢,徐宁拎著罐头和烟酒、槽子糕扔到了驾驶室。
刘丽珍和韩凤娇、王淑娟站在院门口,对著徐宁三人嘱咐两句。
徐宁点著头道:“妈,我们仨送完东西,就直接去我许大爷那头了。”
“知道,给没给你大爷拿点东西?”
徐宁笑说:“那能不拿么?我给大皮骨肉拎著了。等往后我们整著大皮,咱们再吃吧。”
“行,那你们快走吧。”刘丽珍挥挥手。
徐宁转身打开副驾车门,说道:“大哥,你开车。”
李福强在后方一愣,点头:“啊,那就我开。”
三人钻进驾驶室,李福强抓著档把挂挡,随后松离合踩油门驱使汽车前行,慢悠悠的朝著屯东口驶去。
此行,徐宁规划的路径是先去庆力屯,再去岭东屯,因庆力屯距离庆安不远,就在东北部,开车只需十多分钟。
汽车驶入庆力屯,拐进第二趟杆儿,便稳稳停靠在第三户人家的院门口。
徐宁转头朝院里张望一眼,就扬起嘴角推门跳下车。
李福强将槽子糕、罐头和烟酒递给他,就和王虎一块朝著后车厢走去。
这时,徐宁冲着院里喊道:“舅么搁家不得?”
“谁呀?”屋内奔出一穿著藏青色棉袄的妇女,正是郭兴民的媳妇。
徐宁拎著东西朝前走两步,道:“舅么,我二宁啊!”
“二宁?诶妈呀!可有日子没瞅著你啦,刚才我听车动静,还寻思谁呢。”
徐宁转头看向车尾,见李福强和王虎拽著狍子,提著半扇野猪肉走过来以后,便笑著对郭舅么说道:“舅么,我确实有段日子没来啦。这不是学好了以后成天往山上跑么,昨个搁山里整著点野猪和狍子,我就寻思给你和我郭舅拿来尝尝。”
郭舅么瞅见他手里拎著东西,却没有像旁人似的往外推,因为郭兴民和徐春林多少年关系了,自打徐龙结婚,往年都是徐龙过来送东西,她没成想今年是徐宁过来。
但徐宁每回来也不空手,所以郭舅么笑说:“诶呀,二宁,你说你每次来都拎东西,舅么不收不是那么回事……你舅这阵子可没少念叨你,说你现在学的可好了,搁咱林场和附近几个屯子都出名!我搁庆力都听说你不少事呢,说有俩小伙……”
王虎提著半扇野猪肉走在前边,李福强拽著狍子跟在后头,郭舅么瞅见他俩之后便眯眼收了话。
徐宁笑道:“舅么,我给你介绍下,这是王虎,我二叔家的大小子,前两年我哥跟我嫂子结婚,你应该见过。”
“嗯呐,见过!这孩子长得挺敦实,一瞅就认干!”
王虎呲牙笑了笑,他经常被夸敦实,因为他长相是属于憨厚型的。
“舅么,这是我把兄弟大哥,大名叫李福强,你喊他强子就行。”
“啊,强子倒是头回见,但我搁屯子里经常听你们仨跑山打牲口的事儿。”
郭舅么对著李福强说道:“既然你和二宁是兄弟,那舅么也不跟你客套,咱赶紧进屋喝点水暖和暖和。”
“得嘞。”李福强和王虎点头。
徐宁说道:“舅么,这狍子是活著的,得给它找个地儿拴起来啊。”
“啥?你们搁山里抓著的?诶呀妈!你仨可真能干呐……这么地,先给它栓驴棚去。”
“成。那我先给东西搁屋去……”
“你手里东西给我吧,咋又拿这老些烟酒啊,你舅这就是烟酒多。”
徐宁将东西递给她,然后转身去拿王虎手里的半扇野猪肉,他示意王虎和李福强给狍子拴到驴棚,便跟著郭舅么进了外屋地。
“我舅搁林场老是偷摸给我爸烟酒,上回拎回来两盒大曲呢。”
郭舅么回头笑说:“他一人也喝不了抽不了,多出来的就给你爸他们匀匀呗,这有啥的。诶,我瞅这车好像不是咱林场的吧。”
“嗯呐,这是省城药厂的车,我跟许炮的儿子许鹤借的,昨个就是跟许炮进山打的狍子和野猪。完后,我大哥正好会开车,我就让他过来当司机了。”
郭舅么惊道:“诶呀,强子还会开车呢?那我听说,他往常不是搁家啥都不干么?”
“那都是传瞎话,舅么,你就说以我这性格,如果他真是那样不著调,我能和他拜把子吗?”
郭舅么笑了笑,抿嘴:“恩!你这孩子最是机灵。”
徐宁将野猪肉放到锅台上,说道:“舅么,等回头让我舅找俩人给狍子宰了。街里的富裕人家过年都杀猪宰羊,咱们普通家庭也没那个条件,但宰头狍子不也能热闹热闹么。”
郭舅么放下手里东西,点头:“可不咋地!那舅么就不跟你客套了嗷。”
“那还客套啥呀,咱都是实在亲戚。”
“哈哈,对劲儿!”
郭舅么朝著外屋地门走去,瞅见李福强和王虎已经将狍子拴好,正在往门口走,笑著招呼道:“强子虎子,你俩快跑两步,咱进屋唠。”
“诶!”
等他俩进了屋,郭舅么就推著他们去到东屋,然后她走到地柜跟前,从柜里取出一罐麦乳精,将其蒯到茶杯里倒满水,放在了三人跟前。
“快喝,到这就别客套,二宁知道我是啥样人,就不爱跟旁人客套,有啥说啥呗。”
徐宁笑说:“嗯呐,我舅么可实在啦。”
“哈哈,我就乐听二宁唠嗑……诶,我听老郭说,小军快回来啦?这具体啥时候啊,你们给送来的狍子、猪肉啥的,他能赶上吃不?”
徐宁说:“应该能,我估摸就是这两天的事儿!小军回来给分配没?”
“听说是分配了,但具体分到哪儿,我不咋清楚。”
徐宁三人在老郭家和郭舅么唠了20多分钟,郭舅么是个言词直爽犀利的人,但她也知道谁送东西能收,谁送的不能收,可不是傻老娘们。
期间王虎和李福强也唠了两句,主要是询问李福强的家庭情况,再问王虎有没有对象。郭舅么知道徐宁有对象快结婚了,所以就没问他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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