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狩猎兴安岭 第205节
徐宁没有清理尿液冰雪,而是朝松树林里走了二十多米,这里是大倒树的树冠落点,有许多遭烂腐朽的树枝东倒西斜的错落立著。
他找了俩位置,先下了三个套子,然后绕著大倒树的树根,下了个踩盘夹子。
这时候下夹子,只能将积雪扒拉开往下压,再用积雪掩埋覆盖。
因为冻土太结实,若是搞出的动静太大,整不好就会将大皮吓的不敢出窝。
徐宁在踩盘夹子上放了点松子仁,然后就去别处继续下夹子、套子,这一下午的时间,他拢共下了三个夹子和十八个套子。
他没有抱太大希望,夹大皮除了需要点经验外,还得靠些运气。
虽说徐宁在头午的时候瞅见了大皮新踪,但它很有可能搬家去了别处巢穴,若是这样的话,徐宁想要找大皮且得费些工夫。
这松树林较密,有时候大皮不想走路,它就会在树上横飞乱扑,到时候想找大皮踪迹可谓难上加难。
三点半多钟,徐宁漫步回到了山洞,这时李福强和王虎还没回来,他先是往火堆里填了把柴火,并将铝盒饭掏出来放在火堆旁边先解冻,等他俩回来以后,只需稍微热一下就能吃了。
徐宁拿著空盒饭走到外面,找到一处较为乾净的雪堆,将雪往盒饭里面压实,等回山洞里烧开就能拌点咸菜,当咸菜汤喝了。
这时候徐宁刚要往山洞里走,就瞅见李福强和王虎疾步赶了回来。
“二哥!”
瞅著两人脸上挂著笑容,徐宁就知道他们瞅著东西了。
“瞅著啥玩应了?”
王虎呲牙乐道:“我搁白石砬子阳坡瞅著一片猪踪约莫得有好几天了,我强哥搁阳坡下的小北沟瞅见一排狍子踪,完后我俩往回走的时候,搁白石砬子山腰瞅著一个地洞。”
李福强接话道:“兄弟,那地洞连著树根子,洞口有个雪垛子眼,里面肯定有东西!但我俩没敢动,万一要是大皮咋整啊。”
雪垛子眼就是指动物的巢穴被积雪覆盖后,由于呼吸热气穿透了积雪,从而形成的透气口。
若透气口没有被破坏,就说明洞里面的东西没走。
王虎接过徐宁手里的盒饭,三人便转身往山洞口走去。
徐宁琢磨应该不是大皮,因为紫貂不冬眠,顶多是搁巢穴里面舒坦两三天,这小玩应是挺机灵,但它也是闲不住的,几乎每天都得出来上趟茅房、整点吃食或是整理巢穴。
“不能是大皮,整不好是獾子孬头。”
三人走进山洞里,靠著火堆围坐,徐宁将盒饭放在红炭上热著,李福强点了根烟。
“兄弟,那等明个去瞅瞅啊?要是獾子,咱给它掏出来啊?”
王虎亮著眼睛点头,却问:“二哥,瞅著大皮没?”
“诶妈呀,可不是咋地!”李福强拍著腿,一副期盼的表情望著徐宁。
“哪能瞅见它啊,我刚下完套子、夹子就回来了。这两天不去遛套子,咱先整点牲口当口粮,要不然没法挺一礼拜。”
李福强吐出烟雾,点头:“嗯呐,是得整点牲口,我和虎子搁阳坡下了点套子,不知道能不能整著山鸡。”
“有踪没?”徐宁问道。
“有!那阳坡下边全是鸡踪,有不少狗尾巴草、野苏子啥的呢。”
徐宁笑著点头:“这头是比咱庆安的牲口厚。”
王虎将盒饭扒拉出来,李福强挪出烤好的苞米面饼,扔掉烟头瞅著徐宁说道:“兄弟,我俩还搁小北沟瞅著一排人的脚印。”
徐宁皱了皱眉,抬头问:“往哪个方向走的?”
“西南!”
“那边是后石塘…”徐宁嘀咕著:“万业离这白石砬子近,有可能是万业的人,瞅著几个脚印啊?”
李福强摇头:“这没瞅出来,脚印是合拢趟出来的,虎子么么得有三四个人?”
王虎点头:“二哥,我瞅那脚印得挺长时间了,估摸是上场雪刚下完三四天留下的。”
“恩,那不是冲着白石砬子来的,咱先吃饭吧,待会再给洞里收拾一下,要不然晚上睡觉冷。”
随即,三人打开盒饭,手里掐著苞米面饼,就著咸菜、萝卜土豆汤吃著。
等吃完了饭,李福强往山洞里又堆了一笼火,上方压著树根子、枯树段,随即三人就躺下睡觉了。
由于昨晚没休息好,所以三人刚躺下就呼呼睡著了,夜里李福强和王虎分别起来往火堆里扔了把柴火,而徐宁则是一觉搂到了破晓黎明之时。
虽然山洞里依旧有些寒冷,但照比前夜却暖和了许多,哪怕冻脸蛋和脑门,可身体却是暖呼呼的,没感觉到一丝寒意。
徐宁睁开眼就瞅见李福强和王虎,正围在火堆旁边烤著苞米面饼,瞅见徐宁坐起身笑了笑,招呼他先喝点咸菜汤开胃。
徐宁坐著缓了会才凑到火堆旁边,接过李福强手里的铝盒饭喝了口咸菜汤。
随即,三人手里拿著苞米面饼,使筷子夹著咸菜、白菜萝卜吃了起来。
来之前杨淑华烙了许多饼,除了苞米面饼还有十多个油饼,而韩凤娇和刘丽珍给炒了好几样便于携带的菜,按照每天三顿饭,都能吃饱的情况下,准备了三天的伙食。
不过他们并没有狂吃,而是特意留了点肚子,若是将饭菜全吃完,往后的日子该咋过?
待三人吃完早晨饭,收拾完东西,他们就背著枪,拿著斧头、侵刀、绳子等东西出了山洞。
蹲在外面的一处雪堆前,三人使雪搓了把脸,瞬间就清醒了许多,冻的脑门拔凉像是钻了筋似的。
“爽!”
李福强莽劲搓了两把,然后使手闷子擦了擦。
王虎用胳膊袖子擦完脸,问道:“二哥,咱今个咋说?先去掐踪还是掏洞?”
“掏洞!”
第168章 掏獾子洞 屁老臭了
山洞附近的山体很是陡峭,便只能绕路从稍缓的坡登顶,待翻过白石砬子来到东南阳坡之后,徐宁顺道瞅了眼一片猪踪。
这片猪踪相当杂乱,应该是猪群在此觅食来著,踪迹周围的积雪已经发硬发黑,浮头还贴著层雪粒子,徐宁估摸这猪踪得有个把礼拜了。
若是要撵这旧踪,那得撵个两三天,还不一定能撵著牲口。
王虎和李福强听闻顿时打消了猎猪的心思,虽说猎头百十多斤的野猪,足以让他们吃上四五天,但所耗费的时间太长了,根本划不来。
至于他俩见到的人脚印,则在白石砬子的谷底小北沟,得走五六里地才能瞅著呢,所以徐宁没有张罗著去瞅瞅,而是和王虎、李福强直奔那地洞去了。
地洞位于白石砬子东南阳坡的一个冈梁子上,两侧长有大青杨、椴树、松树等等,还有成片的火琉璃,这火琉璃就是常说的穿山针,生长在风化的岩石之上。
有北方黄花梨之称,在后世颇具文玩价值,车成珠子做手串戴起来很漂亮,也有制作成弹弓架的。
徐宁站在雪垛子透气孔前方,蹲下身将雪垛子敲碎,待将上方覆盖的积雪清理乾净以后,就露出一个藏在树根下的洞,洞口较为光滑平整,不过有树根横拦纵截,只留出个椭圆形洞口。
王虎将旁边的积雪清理乾净,转头问道:“二哥,咱咋整?”
“先找其他洞口,我瞅著像獾子洞,里头确实住著东西……大哥,待会咱顺道找树枝子和枯草。”
“得嘞。”
随即三人在附近一边捡树枝子拔枯草,一边寻摸其他洞口。
这獾子的习性很规律,以昼伏夜出为主,善于挖洞,喜好群居,却颇爱单独觅食。
属于杂食性动物,蚯蚓、青蛙、鼠类、虫子、植物根茎、苞米、地瓜等等都是它们爱吃的,有时候也吃腐肉。
和黑瞎子差不多,秋季开始囤积脂肪,冬季进洞穴休眠,直到开春才会出来。
而在东北所说的獾子,大多是狗獾,又称猹。
还有种獾被称作土狗子,学名叫貂熊,它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狼獾,生性比狗獾凶猛,堪比东北地界的平头哥,不过狼獾在公腰岭子的活动踪迹很稀少,但不是没有。
“二哥,这嘎有个石缝子。”
王虎在北侧冈梁子下指著一石头缝说道。
徐宁走过去扫了眼,观察一圈四周环境与地形,说道:“这石头缝不一定是獾子洞口,但也得给堵上。大哥,你俩找点树枝子或者砍颗枯树,截成段给堵上,外头用雪压严实了。”
李福强和王虎应声,随即去找树枝子和树干,这玩应山里到处都是,没多久李福强就拎著一段碗口粗细的树段,将这石头缝堵住了,再用树枝子将缝隙填满,外部压一层积雪……
王虎笑呵呵的解开裤腰绳,将积雪变成了黄冰碴,这回更是密不透风了。
而徐宁则在树根子地洞附近又找到俩洞,这俩洞呈半圆形,下方堆积的松散土壤,经过寒冬积雪也被冻实了,上面覆盖著一层积雪。
李福强和王虎连续堵了俩个洞,这才拍著手起身,瞅著徐宁问道:“兄弟,整啊?”
“整!”
这时候徐宁留了俩獾子洞,而獾子喜爱群居又善于挖洞,所以地洞巢穴建的非常规整,其通道互相连接,就像家里盘的火炕一样,只要在一头点燃火,那烟雾就会自动往管道里抽。
夏秋两季掏獾子洞,主要是用洋镐刨土开洞,或者用长钩子掏洞,一般不会在洞口笼火,因为天气炎热的关系,很容易造成丛林失火。
而冬季就不怕失火了,周围全都是雪,而且枯草不算密集,哪怕点著了火也燃不起来。况且冬天的土壤太硬,徐宁三个没拿洋镐,所以就只能寻摸较为潮湿的枯草,等点燃之后扔到洞口,烟雾就会钻进洞里将其熏出来。
这种捕猎方式很久以前就在使用,所以算不上啥新意,主要玩的就是个乐。
那这样做会不会将獾子熏死呢?
因獾子在冬眠,确实有可能熏死,所以徐宁就让李福强往洞里扔麻雷子,先给獾子豁楞醒,防止它们被烟熏死在巢穴里。
这时,徐宁、王虎给枪里填上铅粒弹,然后徐宁瞅了眼李福强,点头:“大哥,我俩先点火,完后你再扔麻雷子。”
李福强点头:“你递个话,我就扔。”
王虎背著枪,蹲在地上,问:“二哥,点吗?”
“点,点完之后尽量往洞里面塞,外头再多塞点枯草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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