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1983狩猎兴安岭 第185节
至于李福强路过家门都没往院里瞅,不用想杨淑娟肯定搁老徐家待著呢。
大喇叭瞅见它们走后,便呲牙笑说:“徐老弟,我确实有点事想找你帮忙。”
徐宁拧著眉头道:“你找我帮忙?不是,咱俩关系这么近么……”
“诶呀!近不近的,不得靠相处么,我大喇叭除了嘴不好,可从来没坑害过人啊。徐老弟,这事肯定不难,而且有钱挣,咋样?”
听到有钱挣,徐宁也来了点兴趣,点头:“你先说说啥事。”
随即,黄大喇叭就两手一拍,说了起来。
“我昨个进山里溜达,搁西马垛子后身的柳树沟那嘎溜,瞅著不少踪,但是啥玩应留下的,我也不确定。
所以我就跟上去瞅了眼,等走到柳树沟南边的朝阳缓坡的时候,瞅见两颗摞在一块的倒树,我就猫腰往里扒了一眼,没想到真有东西!
当时我一手16撅把子,一手攥著树枝子开始敲,然后就听著里边传来一声熊嚎。
我寻思这黑瞎子能出来了呗,就蹲在仓子口守著,哪成想啊!特么的,这俩倒树摞一块的破仓子是两头出,那黑瞎子的脑袋搁另外一头呢。
黑瞎子搁另外一头出来后,连头都没回就跑了,我搁后边搂两响,但是这黑瞎子太贼性,跟我走起了蛇形八步,完后给我累懵了,也没给它壳死……”
徐宁听著黄大喇叭的话有些发懵,问:“你一人去杀仓?你胆挺肥啊!”
“诶我艹,可别提了,我家那狗不是没了么,完后我家你嫂子,还特么天天骂我,这家伙给我骂的饭都吃不下去,从睁眼骂到闭眼,骂到高兴的时候,还蹦起来给我来两下子。
你瞅瞅这脖子给我挠的,全是血道子啊!诶呀,我搁这家啊,是一点地位没有啊。
我家那受伤的狗都比我睡的好吃的好,它还睡热炕头呢,我就缩在炕梢睡凉炕,后半夜给我冻的直哆嗦啊……
所以我就寻思进山找个黑瞎子消消灾,只要我壳死头黑瞎子取出胆来,那我家你嫂子肯定得像伺候皇上似的伺候我。
这不么,我当时啥都没想就壳那头黑瞎子了,后来我才反应过味来,也是挺后怕。”
徐宁听著大喇叭嘟嘟一大堆,想笑却忍住了,毕竟大喇叭刚才说的热血沸腾,总不能打消他积极性吧。
“恩,一个人杀仓是得注意点。”
黄大喇叭笑道:“可不咋地!所以我就想找你,咱俩明个一块上山去掐那黑瞎子踪,等给它壳下来,咱俩二一添作五对半噼呗,咋样?”
他的想法没啥毛病,黑瞎子是他发现的,找徐宁过去掐踪,然后两人合伙壳黑瞎子,平分是对劲的。
徐宁盯著大喇叭想了想,他认为这事倒是可行。
大喇叭这人是有些胆气,但打围手把咋样,他也不咋清楚。
“进山就得听我的,我让你嘎哈你就嘎哈,别问多余的,你要觉得行,那明个咱俩就去。”
黄大喇叭听他答应下来,顿时咧嘴道:“那必须地!你打溜围是硬茬子,不听你的听谁的?肯定以你为主,你说嘎哈就嘎哈!”
“恩,那明早六点半,你搁岔道等著。”
“妥啦,徐老弟,咱俩就这么定了嗷。”
“定了。”
黄大喇叭拍著巴掌道:“妥妥滴!”
随即,大喇叭就朝著太平屯走了,徐宁瞅著他背影皱了皱眉头,刚才想要嘱咐他别将这事跟旁人说,奈何大喇叭已经走出多老远了。
其实,以大喇叭的为人,哪怕徐宁有心嘱咐,也嘱咐晚了。
因为早在大喇叭来到庆安找徐宁之前,他就在太平屯的家里和媳妇吵吵把火地干了一仗,当时院外有挺多人围观看热闹。
这黄大喇叭指著他媳妇脑门说:“你给我等著!我指定给那黑瞎子壳死,到时候让你伺候我八百遍!”
他媳妇骂道:“你净吹牛比,快特么拉倒吧,你知道那黑瞎子跑哪去了?”
“那咋不知道呢?就搁柳树沟南边拉,我顺著踪捋呗!反正你给我等著,我要壳死这头黑瞎子回来,你不给我倒洗脚水,你瞅我扇不扇你!”
“滚犊子,我特么先扇了你……”
而趴在外头看热闹的人堆里,有一长相贼眉鼠眼的年轻人,他在听到‘柳树沟南边拉黑瞎子踪’后,便悄悄隐退到众人身后,随即一溜烟朝著庆安屯奔来。
这人正是许炮表姐的孙子-杨东,他奔到庆安屯直插常家兄弟的家门,进屋后就将黄大喇叭透露出来的消息说了。
“你俩要是将这头黑瞎子壳下来,我只要一股。”
常西风沉著脸坐在炕沿,旁边是满脸红肿的常北风,两兄弟微微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常西风点头:“行,你说在哪吧。”
“柳树沟南边拉,那黑瞎子已经走驼子了,所以你俩得掐踪撵。”
常北风皱眉起身拍著炕沿,“凭啥我们哥俩还得掐踪撵啊?你这信儿递的不对,一股给不了!”
杨东黑著脸转头道:“咋地?你还想找事啊,告诉你们这事,是想让你们挣点钱!”
“去个屁吧,上回你让我哥俩挣钱,我家狗全特么死了!”
杨东起身说道:“那特么赖我啊?你自个废物,赖我啊?我就问你,那徐二宁给大孤猪壳下来,我大哥给没给他五十块钱?说话算不算数?”
常西风拽著杨东胳膊,说道:“你别跟他一样的,他啥都不懂。这事我答应了,事成之后有你一股。”
“熊肉和熊肉都有我一股,你们哥俩分作两股,对劲不?”
常西风点点头,“对劲。”
往常杨东和常家兄弟分股的时候,一般都是分作四股,因为头狗得有一股呢,这回头狗没了,他兄弟俩和杨东就只分三股了。
待杨东走后,常北风凑过来拍著腿,有些不服道:“大哥,你咋给他一股呢?咱俩还得掐踪呢,那老费劲了。”
常西风抬手给他一脑拍,“你快闭嘴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你打我嘎哈?你再打我一个试试?!”常北风歪头嚎叫道。
常西风极为失望的瞅他一眼,便走到外屋地掀开门帘,朝著正在院门口跟他媳妇高艳红唠嗑的张燕,喊道:“燕子,燕子!你快进屋,你家瘪犊子要削我呢!”
张燕闻言紧忙窜进当院,高艳红在后边紧步跟随,一副气势汹汹、摩拳擦掌的模样。
站在外屋地的常北风愣住,呆呆的瞅著常西风,“大哥,你这是嘎哈?”
“嘎哈?削你!”常西风磨牙切齿的说道。
常北风嘀咕道:“这些天你们成天成宿削我,咋这么熊人……”
“熊人?你要是能让虎头、高脚、板凳、红头回来,我特么让你熊都行!”
常北风闻言顿时哭丧起脸,“那是我乐意么……”
话没说完,他只感觉一阵风袭来,随即在外屋地响起‘啪’的清脆响声。
第151章 我媳妇是会过日子
……
张燕磨牙霍霍奔进外屋地,抬手抓住常北风衣领照著本就红肿的脸蛋左右开弓,将常北风扇的连连后退,只感觉脑袋发懵,眼冒金星。匚
常西风和媳妇高艳红关起门,站在门口抱著膀子看热闹,嘴里愤恨骂道:“往死揍!就特么窝里横能耐,削他!”
张燕凶相毕露只感觉双手发麻,转而薅著常北风头发,单手朝著他脸、脖子抓去。
常北风哀嚎痛叫:“别打脸……”
“打死你!”
张燕紧握双拳照著他躯干就是一顿闷拳,直到打的没了体力才罢手。
她掐著腰,怒道:“我明告诉你,这阵子你给我老实点,我特么瞅伱老不顺眼了,再敢搁窝里横,我大嘴巴子抽死你!”
常北风没敢吭声,他从锅台爬起来,搓著青红发紫的脸蛋,火燎燎地疼痛感,令他心中有万分委屈,奈何家里没人帮他说好话,反而将那四条狗战死的事推到了他身上。
常北风不认为狗的死全部是他自个的错,他除了没牵好狗绳,那常西风就没错吗?进山壳大孤猪,你带著狗干啥,你自个不会掐踪么?为啥全都赖我呢!
他委屈巴巴的进了屋,坐在炕梢位置闷声掉眼泪,常西风、高艳红瞅了眼都没有搭理他,张燕更是没给他好脸色,在外屋地边点著灶坑,边嘀咕: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废物玩应……
常西风摇头叹气,他这弟弟没旁的本事,只敢在家中耀武扬威,没和张燕结婚前,他和高艳红都治不住。
张燕来家里后,起初也是隐忍将近半年,但她都怀孕了,常北风还跟她耀武扬威,气的她当晚就拿菜刀将常北风头发砍了,吓得常北风再也不敢跟张燕呜呜轩轩了。
从那往后,张燕说削他就削他,他连手都不敢还,但如果是常西风跟他动手,他必然得还手与常西风扭打起来。
原本在瞎子沟与大孤猪奋战的四条狗当场死了三条,而剩下那条喘气的红头,到家三天也死了。
张燕、高艳红相当难受,因这四条狗是她们从小喂到大的,自然有很深的感情。
高艳红蹲在灶坑前,歪脖问道:“你俩明个去柳树沟?啥前儿走啊。”
“五点多钟就走,这信儿是大喇叭传出来的,要不是眼瞅著天黑,我现在就柳树沟了。”
张燕说道:“大哥,你俩明个去加点小心,要是和大喇叭碰上,你们可别干仗。”
常西风蹙眉沉吟道:“应该碰不上,大喇叭哪会掐踪啊?就怕旁人听著信去找大喇叭……诶,要是真遇著他,那也没招,各凭本事呗。”
高艳红和张燕点点头,她俩寻思著抓紧挣点钱,赶紧买条好狗,否则兄弟俩去跑山打猎,只掐踪寻兽的话,得费老多劲了,必然得多遭点罪。
再说,高艳红、张燕也没想让常西风给大喇叭分一股,虽说消息是从大喇叭嘴里流出来的,但事是杨东过来告诉他的。
况且那黑瞎子已经走驼子了,就自然和大喇叭没啥关系了。
走驼子,其意思是指在冬季搁外面瞎晃悠觅食尚未蹲仓的黑瞎子,也指在仓子里冬眠中途醒过来出仓的黑瞎子。
“那明个用带饭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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