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小农民 第510节
这时，众村民正促佣着狗娃娘过来了，一看到真有人在放生，刘二河倒是先入为主，大踏步地站上前来，一把抓住老者的衣领，大声叫骂着。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老者正在倒鱼，冷不防见这么多愤怒的村民逼上前来，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满面惊慌地说道。
“就因为你往河里放鱼，人都被你给害死了，你他妈还敢问为什么。”
刘二河摆出一事气势汹汹地模样，一把抓着老者的衣领到了人群中，一指着被放在地上的狗娃尸体，大声骂道。
“这是……我，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到狗娃那冰冷的尸体，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一定是在河中捕鱼，这才给淹死了。
对于这件事，老者虽然感到非常痛心，却只能深表惋惜地一摊手，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我也感到很难过……”
“难过你妈呀！”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二河恶狠狠地喝断，并扬起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样喝道：“要不是你在上游放鱼，孩子怎么会淹死？不行，你得赔偿！”
“你这天杀的老贼，我跟你拼了！”
狗娃娘本来是在低声啜泣，听到刘二河暴出的这几嗓子，顿时也是悲从心边生，冲上前来就要撕打老者。
此时，老者的心境也是苦闷无比，他在这里放生不假，但这是行善事，又没招谁惹谁，谁让你们在下游截鱼，如今出了事情，竟然还来找他，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不过，这番话只能藏在老者心里，他虽然觉得很是不公，但面对愤怒的人群。更何况还有个孩子死了，不好开口说什么。
“都给我住手！”
正当老者准备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一顿毒打之际，突听一声娇叱，及时阻止了众人的行凶。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村长孟欣茹，许老支书以及村里的几个干部，也都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而刚才及时发出喝声制止的，正是孟欣茹。
“都成什么样子，难道就没有国家法律了吗？”
许老支书一张老脸早已经涨得通红，大步上前，冲着起哄的人群高声怒喝着。
刚才，许老支书正在家里休息，听说清溪河边出了声，便急匆匆地随着孟欣茹等人赶来。
到了清溪河下游，一听人说大家带着孩子尸体去上游找人算帐了，他生怕出事，又是一阵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过来。
“老支书，孟村长，你们可得要为我做主啊！他……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一看许老支书和孟欣茹来了，狗娃娘更是拉着老者的衣袖不放手，大声悲泣道。
“两位，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老者的脸色也是变得一阵惨白，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放生做好事，竟然还弄出了一件人命案子。早知这样，自己也就不用来放生了。
“老人家，你不用说了，什么情况我们也都有所了解。”
看到老者的神色很是惊乱，孟欣茹与许老支书不由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下这种事情。
他们虽然知道狗娃的死，跟老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狗娃娘与刘二河所举的因果关系，似乎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如果老者不来放生，狗娃就不会下河捞鱼，不下河就更不会淹死……
虽然将这种种因果关系罗列起来，似乎有些牵强，但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有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谁的头上，怕是都很不舒服吧！
“老支书，村长，你们赶紧拿个主意吧，不能让狗娃就这样白死啊！就算不让他抵命，也得让这老不死的赔偿才对。”
看到许老支书与孟欣茹两人都面现难色，刘二河赶紧上前一步，大声催促道。
“这……”
老支书与孟欣茹正觉得左右为难，被他这一番催促，正想开口，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声传进人群之中：“我看，应该赔偿的人，是你才对！”
第854章 仗义直言
这个声音如同炸雷般传了过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睁大眼睛向声音源处看了过去，却是愕然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文青。
众人之中，犹以刘二河表现得最为生气。看到文青这样喝斥自己，刘二河已是表现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喝道：“小子，你瞎说什么呢？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便了不起，你家刘爷可看不起你！”
刘二河一直与文青不对付，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他很多次找上门去，要向文青借钱。文青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拿了钱除了去赌博，就不会再去做别的正当勾当，因此也从来都不借给他。
不过，看在同乡的份上，文青曾表示要提供种子给刘二河种地。可这家伙好吃死懒惯了，又怎么可能会收心种地。
正因为刘二河一直没能从文青那里借到钱，因此这小子对文青很有成见。现在看到文青竟然走出来指责自己，更是怒火冲天。
“你给我住口！”
许老支书向来是疼爱文青的，虽然说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与文青结成一对儿，但他对于文青的关爱，不是一如既往的好。现在看到刘二河在污辱文青，他第一个便气鼓鼓地站出来，手指着刘二河大声骂道。
“老支书，您老别光顾着偏袒他。你看这小子说得是什么胡话，居然说应该赔偿的是我，这不是胳脯肘子往入拐吗？”
许老支书在村子里极具威信，刘二河就算是再皮条，也不敢在许老支书面前逞能，当下只得苦着脸说道。
“文青，你为什么这样说？”
这时，孟欣茹也走过来，向文青问道。
她与老支书一样，虽然是知道有人放生，最后大家去河里捞鱼，不知怎么着就淹死了一个孩子。而后大家就抬着尸体来找放生之人。至于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孟欣茹倒是知道得并不清楚。
“是这样的！”
文青看了孟欣茹一眼，又看了那放生的老者一眼，这才环眼扫视着众人，肃声说道：“这位老人他在河边放生，这件事并不有违道德及法律。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他所放生的都是肚子里有籽的大肚鱼。鱼儿现在正在育种的时候，被人吃了应该是一种多么残忍的事情！”
“哼！”
文青这话刚一落音，便听刘二河发出一声冷哼，很是不屑地歪嘴说道：“小子，你说得倒是轻松自在。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能杀生是吧？那你农场里弄得那些养殖场，一年不知道要杀多少头猪多少只鸡多少条鱼，怎么就没见你慈悲，给放生了呢？”
“闭嘴！”
文青冷扫了这家伙一眼，不屑于和他谈论。而许老支书却是狠狠地瞪了刘二河一眼，喝道：“你知道什么，青子那是生态养殖，跟杀生根本就是两回事！”
“老支书，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就算是养殖，但最后养出来的东西，不都是要给人杀了吃？意思不都一样！”
刘二河犹不服气，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放屁！”
许老支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反驳，只得拼着一张老面子，大喝着不要他再说话。
文青懒得跟这种无赖多扯什么，顿了顿之后，继续又郑而重之地说道：“各位村民，这位老伯在上游放生带籽的大肚鱼，这本就是一件善举。先别说你们在下游捞鱼对不对，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是怨不得人家的。”
说到这里，文青最后更是正色补充一句说道：“这并不是我的危言耸听，这件事情，就算是拿到法院去，法官也会这么判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时像是炸开了锅般，顿时就乱了起来。
“文青大兄弟，你话虽是说得不错。但我家狗娃却是死了。”
就在此时，狗娃娘那悲切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声声哀凉地说道：“如果不是他在上游放生，我家孩子就不会跑出去捞鱼，也就不会死！”
“狗娃娘，你所说的，在逻辑上似乎也有道理。”
文青听罢，再看了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狗娃尸体一眼，神情也是变得很凝重，又沉声说道：“但是，狗娃娘，你想过没有，狗娃之所以会出事，其直接原因，并不是因为老伯在上游放生。其中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看护不力，致使孩子下河了都不知道。”
这一番话说得颇为沉重，狗娃娘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又忍不住心中的悲切，放声大哭起来。
“文青……”
听到这里，孟欣茹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不过，在银塘村当了几年村长了，对于村里的情况，她也是相当理解的，知道狗娃娘早年失了丈夫，娘儿俩相依为命也不容易。如今儿子又去了，狗娃娘接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做些过激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欣茹，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文青向孟欣茹轻轻地点了点头，环视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狗娃娘监管不力，这当然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而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刘二河！”
这番话立时又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大家一阵不知所措。
“你……你……姓文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听文青又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刘二河直气得七窍生烟，怒喝着扬起拳头就要来打文青。
然而，他还没有冲出几步，便被老支书怒喝着指挥几个壮小伙子将他给拦了下来。
“刘二河，你自己惹下的祸，就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
文青扫向刘二河的双眼中精芒暴绽，声声冷冽地说道：“刘二河，我刚才进村之时，就听到你在大喊着满河都是鱼，让大家去河里抓鱼。而且，你还不止说了一句，简直就是全村村前村后都跑遍了是不是？”
被几个壮小伙给拦着，刘二河本来还表现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可当突然听到文青的这声暴喝之后，刘二河立时如同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立时就蔫了。
第855章 老者是个大人物
确实，在此之前，当刘二河突然看到河里冒出了许多鱼，便第一时间知道是有人在上游放生。
他自己手脚有些不方便，不能下河摸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便在村里喊了几嗓子，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小娃子抢先跑到河里抓鱼。
然而，文青此时所说的话，似乎又是颇为正确。
也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样前村后店地大声宣传，村民们哪里知道清溪河里多出了这么多鱼，狗娃就不会第一时间跑到河里。难道，这其中的种种，还真的与自己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刘二河越想越觉得心寒，虽然说他四处宣传，只是为了一种炫耀加凑热闹的心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被文青这样一说，不仅刘二河当场傻眼，无言以对。就连全体村民们，也都一致认为文青说得合情合理。
如果非要提到责任，那么，刘二河所负的责任，绝对要比放生的老者要大。
人命关天，现在毕竟是狗娃一条鲜活的生命去了，可是，如果真要赔偿的话，他刘二河一个游手好闲，家徒四壁的穷光蛋，又是该如何才能赔得起？怕是把他卖了，也凑不起钱来吧？
“你们……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那老者正在倒鱼，冷不防见这么多愤怒的村民逼上前来，顿时就被吓了一跳，满面惊慌地说道。
“就因为你往河里放鱼，人都被你给害死了，你他妈还敢问为什么。”
刘二河摆出一事气势汹汹地模样，一把抓着老者的衣领到了人群中，一指着被放在地上的狗娃尸体，大声骂道。
“这是……我，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到狗娃那冰冷的尸体，老者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一定是在河中捕鱼，这才给淹死了。
对于这件事，老者虽然感到非常痛心，却只能深表惋惜地一摊手，说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件事。我也感到很难过……”
“难过你妈呀！”
老者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刘二河恶狠狠地喝断，并扬起拳头，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模样喝道：“要不是你在上游放鱼，孩子怎么会淹死？不行，你得赔偿！”
“你这天杀的老贼，我跟你拼了！”
狗娃娘本来是在低声啜泣，听到刘二河暴出的这几嗓子，顿时也是悲从心边生，冲上前来就要撕打老者。
此时，老者的心境也是苦闷无比，他在这里放生不假，但这是行善事，又没招谁惹谁，谁让你们在下游截鱼，如今出了事情，竟然还来找他，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
不过，这番话只能藏在老者心里，他虽然觉得很是不公，但面对愤怒的人群。更何况还有个孩子死了，不好开口说什么。
“都给我住手！”
正当老者准备默默地承受着众人的一顿毒打之际，突听一声娇叱，及时阻止了众人的行凶。
众人循声看去，却见村长孟欣茹，许老支书以及村里的几个干部，也都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而刚才及时发出喝声制止的，正是孟欣茹。
“都成什么样子，难道就没有国家法律了吗？”
许老支书一张老脸早已经涨得通红，大步上前，冲着起哄的人群高声怒喝着。
刚才，许老支书正在家里休息，听说清溪河边出了声，便急匆匆地随着孟欣茹等人赶来。
到了清溪河下游，一听人说大家带着孩子尸体去上游找人算帐了，他生怕出事，又是一阵小跑，上气不接下气地飞奔过来。
“老支书，孟村长，你们可得要为我做主啊！他……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一看许老支书和孟欣茹来了，狗娃娘更是拉着老者的衣袖不放手，大声悲泣道。
“两位，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发生这种情况……”
老者的脸色也是变得一阵惨白，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放生做好事，竟然还弄出了一件人命案子。早知这样，自己也就不用来放生了。
“老人家，你不用说了，什么情况我们也都有所了解。”
看到老者的神色很是惊乱，孟欣茹与许老支书不由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眼下这种事情。
他们虽然知道狗娃的死，跟老者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狗娃娘与刘二河所举的因果关系，似乎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如果老者不来放生，狗娃就不会下河捞鱼，不下河就更不会淹死……
虽然将这种种因果关系罗列起来，似乎有些牵强，但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没有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放在谁的头上，怕是都很不舒服吧！
“老支书，村长，你们赶紧拿个主意吧，不能让狗娃就这样白死啊！就算不让他抵命，也得让这老不死的赔偿才对。”
看到许老支书与孟欣茹两人都面现难色，刘二河赶紧上前一步，大声催促道。
“这……”
老支书与孟欣茹正觉得左右为难，被他这一番催促，正想开口，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声传进人群之中：“我看，应该赔偿的人，是你才对！”
第854章 仗义直言
这个声音如同炸雷般传了过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睁大眼睛向声音源处看了过去，却是愕然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文青。
众人之中，犹以刘二河表现得最为生气。看到文青这样喝斥自己，刘二河已是表现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喝道：“小子，你瞎说什么呢？不要以为你有几个臭钱便了不起，你家刘爷可看不起你！”
刘二河一直与文青不对付，其主要原因，是因为这他很多次找上门去，要向文青借钱。文青知道他是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拿了钱除了去赌博，就不会再去做别的正当勾当，因此也从来都不借给他。
不过，看在同乡的份上，文青曾表示要提供种子给刘二河种地。可这家伙好吃死懒惯了，又怎么可能会收心种地。
正因为刘二河一直没能从文青那里借到钱，因此这小子对文青很有成见。现在看到文青竟然走出来指责自己，更是怒火冲天。
“你给我住口！”
许老支书向来是疼爱文青的，虽然说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孙女与文青结成一对儿，但他对于文青的关爱，不是一如既往的好。现在看到刘二河在污辱文青，他第一个便气鼓鼓地站出来，手指着刘二河大声骂道。
“老支书，您老别光顾着偏袒他。你看这小子说得是什么胡话，居然说应该赔偿的是我，这不是胳脯肘子往入拐吗？”
许老支书在村子里极具威信，刘二河就算是再皮条，也不敢在许老支书面前逞能，当下只得苦着脸说道。
“文青，你为什么这样说？”
这时，孟欣茹也走过来，向文青问道。
她与老支书一样，虽然是知道有人放生，最后大家去河里捞鱼，不知怎么着就淹死了一个孩子。而后大家就抬着尸体来找放生之人。至于这其中的具体细节，孟欣茹倒是知道得并不清楚。
“是这样的！”
文青看了孟欣茹一眼，又看了那放生的老者一眼，这才环眼扫视着众人，肃声说道：“这位老人他在河边放生，这件事并不有违道德及法律。而且，我刚才看了一下，他所放生的都是肚子里有籽的大肚鱼。鱼儿现在正在育种的时候，被人吃了应该是一种多么残忍的事情！”
“哼！”
文青这话刚一落音，便听刘二河发出一声冷哼，很是不屑地歪嘴说道：“小子，你说得倒是轻松自在。听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不能杀生是吧？那你农场里弄得那些养殖场，一年不知道要杀多少头猪多少只鸡多少条鱼，怎么就没见你慈悲，给放生了呢？”
“闭嘴！”
文青冷扫了这家伙一眼，不屑于和他谈论。而许老支书却是狠狠地瞪了刘二河一眼，喝道：“你知道什么，青子那是生态养殖，跟杀生根本就是两回事！”
“老支书，话可不能这么说。他就算是养殖，但最后养出来的东西，不都是要给人杀了吃？意思不都一样！”
刘二河犹不服气，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放屁！”
许老支书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跟他反驳，只得拼着一张老面子，大喝着不要他再说话。
文青懒得跟这种无赖多扯什么，顿了顿之后，继续又郑而重之地说道：“各位村民，这位老伯在上游放生带籽的大肚鱼，这本就是一件善举。先别说你们在下游捞鱼对不对，就算是出了事情，也是怨不得人家的。”
说到这里，文青最后更是正色补充一句说道：“这并不是我的危言耸听，这件事情，就算是拿到法院去，法官也会这么判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立时像是炸开了锅般，顿时就乱了起来。
“文青大兄弟，你话虽是说得不错。但我家狗娃却是死了。”
就在此时，狗娃娘那悲切的声音却是传了过来，声声哀凉地说道：“如果不是他在上游放生，我家孩子就不会跑出去捞鱼，也就不会死！”
“狗娃娘，你所说的，在逻辑上似乎也有道理。”
文青听罢，再看了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狗娃尸体一眼，神情也是变得很凝重，又沉声说道：“但是，狗娃娘，你想过没有，狗娃之所以会出事，其直接原因，并不是因为老伯在上游放生。其中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你看护不力，致使孩子下河了都不知道。”
这一番话说得颇为沉重，狗娃娘在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终于又忍不住心中的悲切，放声大哭起来。
“文青……”
听到这里，孟欣茹也大致明白了事情的大致情况。
不过，在银塘村当了几年村长了，对于村里的情况，她也是相当理解的，知道狗娃娘早年失了丈夫，娘儿俩相依为命也不容易。如今儿子又去了，狗娃娘接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做些过激之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欣茹，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
文青向孟欣茹轻轻地点了点头，环视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狗娃娘监管不力，这当然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而最大的罪魁祸首，就是刘二河！”
这番话立时又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大家一阵不知所措。
“你……你……姓文的，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听文青又把责任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刘二河直气得七窍生烟，怒喝着扬起拳头就要来打文青。
然而，他还没有冲出几步，便被老支书怒喝着指挥几个壮小伙子将他给拦了下来。
“刘二河，你自己惹下的祸，就必须要承担这个责任！”
文青扫向刘二河的双眼中精芒暴绽，声声冷冽地说道：“刘二河，我刚才进村之时，就听到你在大喊着满河都是鱼，让大家去河里抓鱼。而且，你还不止说了一句，简直就是全村村前村后都跑遍了是不是？”
被几个壮小伙给拦着，刘二河本来还表现出一副暴跳如雷的样子，可当突然听到文青的这声暴喝之后，刘二河立时如同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立时就蔫了。
第855章 老者是个大人物
确实，在此之前，当刘二河突然看到河里冒出了许多鱼，便第一时间知道是有人在上游放生。
他自己手脚有些不方便，不能下河摸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便在村里喊了几嗓子，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会有小娃子抢先跑到河里抓鱼。
然而，文青此时所说的话，似乎又是颇为正确。
也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样前村后店地大声宣传，村民们哪里知道清溪河里多出了这么多鱼，狗娃就不会第一时间跑到河里。难道，这其中的种种，还真的与自己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刘二河越想越觉得心寒，虽然说他四处宣传，只是为了一种炫耀加凑热闹的心理。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结果会酿成这样的大祸。
被文青这样一说，不仅刘二河当场傻眼，无言以对。就连全体村民们，也都一致认为文青说得合情合理。
如果非要提到责任，那么，刘二河所负的责任，绝对要比放生的老者要大。
人命关天，现在毕竟是狗娃一条鲜活的生命去了，可是，如果真要赔偿的话，他刘二河一个游手好闲，家徒四壁的穷光蛋，又是该如何才能赔得起？怕是把他卖了，也凑不起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