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第1886节
他这一生从没有过象这样信任过一个人,可就是这个让他如此信任,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儿子都给他作义子的人,现在却是坐在这里,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用如此冰冷的眼神诠释着“背叛”这个如此简单而又复杂的名词!
这一刻,戴劳忍着剧痛,颤抖着抬起手,抓向这个让他体验过人生中的最“忠”和人生中的最“叛”滋味之人。可是,还不等他这双已经虚弱无力的手抓住他,这个铁面人却已经毫不留情的伸出手,拍开了他的手掌,将他狠狠的,推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身为一名公爵,戴劳恐怕自以为永远都和地板不会有缘分。
会躺在地板上的人永远都是败者,是被胜利这个词抛弃的可怜虫。而在这里面当然永远也不可能会有自己的存在。
可是现在……为什么?
为什么地板是如此的冰冷?
为什么自己现在能够如此明确的感受到这股刺骨的阴寒?
戴劳·古德塞公爵,这个人不是应该永远都站在光芒之下,受到所有人的欢迎,爱戴而存在的吗???
木渎看着戴劳,毕竟,这位臣子曾经是多么的得到他的欢心。此刻,他不忍心看着这个人继续在所有人的面前丢人现眼,就挥了挥手——
“所有人都下去吧。在这里,除了杜扎德,我的情报专员,邪火之外,不需要任何人留下。”
群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站了起来,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这座餐厅。
尽管他们不清楚等待戴劳的最终结局是怎样的,但有一件事那已经毫无疑问——
古德塞家族,完了。
而这个家族如果完了的话,有很多很多的筹备,或者称之为脱离的工作,无疑现在,就要开始启动了。
……
……
……
不消一会儿,人群,走光了。
偌大的餐厅之内,只剩下杜扎德,戴劳,木渎,邪火,以及星璃五人存在。
气氛,慢慢的冷淡,而严重。
就连外面那些烟火,现在也再也不敢穿透墙壁,将一丝一毫的轻松之意,传递到这间屋里来了。
“一开始,我并不相信。”木渎望着那边已经狼狈至极的戴劳,继续说道,“可是,莫里尔先生却向我说了很多事。他甚至告诉我,他不惜把自己弄成残废也要把你拉下来,这样,我不得不信。所以今天的晚宴上,我同意给你一个测试。只要你测试完成,我就绝对会阻止你喝这杯毒酒。”
木渎呼出一口气,继续道:“之前的几次碰面,他暗中告诉我,要我表面上称赞你,奖励你,顺你的心。但实际上,他却告诉我你在今晚的宴会上会起歹意,毒杀我。而他所提到的步骤,却是和你刚才表现出来的完全一致,没有任何的差别。”
戴劳勉力吸了一口气,努力睁开眼睛。
“他说,你会极力的伪装成一个善解人意之人,劝说我和邪火之间的关系。为了让邪火给我敬酒,你绝对会在旁边不停的怂恿。在喝酒我喝下那杯酒之后,你就会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说一句话。而就在刚才,你的行为完完全全的和他所说的一一对应上。原本……我不相信这一切的。但……”
“仅仅……这样……?仅仅……就只因为……这样?!”
戴劳不服。
身为一个人,谁会因为这样就认栽?
没有证据……没有更加直接的明证!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把一切都给自己安排好让自己主动去钻,而自己就上当了,仅仅这样……就让自己现在躺在这里,像一条狗一样的……躺在这里?!
“在之前,我的确没有什么太确凿的证据。我只是根据莫里尔士兵的指示,派了人整天的跟踪你。可是,她传回的照片却将你约见毒药师的场面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所以,我决定试一下。同意莫里尔先生一起来演这场戏,趁着你对邪火进行劝酒的时候,莫里尔先生悄悄的将毒药抹在你的杯子上。如果这些东西并非致命毒药的话,那我就完完全全的信你,并且将这个人立刻处死。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第62章 剥开真相
演戏……?
演戏——?!
这个木讷的国王……这个木渎……这个顽固脑袋的木渎国王!他……竟然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演戏?!
戴劳呆住了,脑海中的惊讶似乎已经完全盖过了腹中的疼痛。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原来一个老实人一旦在他人的指点下想要演一出戏骗人的话,那结果可能会非常的简单,效果非常的好!
是的,他大意了,为自己的胜利而大意,却没有将紧张感维持到最后一刻……所以,他……
输了?
“不!我……我还没……我……是……无辜……的!”
“很可惜,你并非无辜。就像我刚才所说的,策划绑架王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戴劳·古德塞公爵大人。”
星璃的话毫不留情的粉碎了戴劳的救命稻草,这个已经将一切都了然于胸的情报探子闭上眼,把一切都再次回忆了一遍。随后,她睁开眼,朝这边的杜扎德望了一眼,开口说道——
“在整场暗鹿攻伐战之中,先头的一切如果不算上勾搭獠牙帝国的话,那么一切就都还算得上是正常,很符合军事行动的要领。但是,在这整场战争中,有一场战斗却是出乎意料的怪异,细细一想,甚至可以说是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那,也就是雨飞雪,攻伐战。”
星璃用手指绕着自己的金发,围着餐桌走了起来,说道:“这场战斗是一场守城三万,面对我方攻城方四万的战斗。战况十分的惨烈。为了拖延邪火殿下带领的八千残兵前来救援,所以你派出了一支小分队进行了拦截和拖延。以上,是你向所有人公布的信息。”
木渎点点头,说道:“是啊,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在战争中,什么样的胜利才是最有价值的胜利?是花费极少的士兵损耗,还是死伤惨重,好为后世描绘的历史增添一份悲壮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