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我的技能不正经 第672节
他手里的剑同样不听指挥,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包住,眼睛不能视物,只觉身体旋转上升,越来越快,越来越高,在他快要喘不过气的瞬间,包住身体的东西不见了,雨滴打在脸上有点凉,这时一股反向作用的风龙卷砸下,带着拼命挣扎的他以比起飞更快的速度坠落。
赵楷眼睁睁看着糜奉节被大雕绑架上天,眼睁睁看着他被风龙卷摁下,啪叽一声摔在客栈旁边主街,砸碎一片青石板,身体摔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罡风吹飞的三十三把长剑相继掉落,在坠落点外面插了一圈,雨水带着血迹灌进陷坑,越积越多。
“今晚的战斗精彩吗?”
听到身后不咸不淡的问话,赵楷急转身看向悦来客栈后院,见马厩斜对面通往后厨的小门走出一个穿白色儒衫的人,灯光晃过他的脸。
赵楷脸色变得很难看:“林青?”
“你竟认得我?”
赵楷没见过他,见过他的画:“……”
“黄龙士呢?”
“……”
“就刚才,你没有闻到鸡蛋炒大葱的香味吗?这家伙还偷喝了我马夫的酒。”
楚平生与火麒麟对望两眼,明白了,看来救走彩蟒锦袖郎的那个人便是黄龙士,这样也好,黄龙士要引北莽高手南下送死,倒省了他北上寻人的麻烦,其他人就算了,麒麟真人的分身秘术他很有兴趣,那个叫徐婴的阴物也不错。
直到现在赵楷还有点懵,刚才那道冲天剑气绝对超越了天象境,再看林青,发型未乱,结束整齐,宋念卿的绝杀一击都没伤到他分毫?林青究竟有多强?又或者是出了意外,曹长卿和宋念卿发生火并?
他依稀记得,宋念卿斩出地仙一剑后,有一道身影负伤远走,看起来很像曹长卿。
“真是个卑鄙小人!”
赵楷心思电转,往地上呸了一口:“他明明来了襄樊,自己却不动手,激我一个小辈做出头鸟,宵小行径枉为学宫前辈。”
楚平生看破不说破,陪他演戏:“做出头鸟?做什么出头鸟?”
“在下上阴学宫稷下学士赵楷,见过林兄。”赵楷两手抱握,深深作揖。
“林兄当知黄龙士乃上阴学宫走出的前辈高人,多有学宫弟子推崇仰慕,不瞒林兄,赵楷也是其中一员。前些时日我回乡省亲,遇黄龙士拦路约谈,讲他十分欣赏极有可能承继衣钵,重铸学宫辉煌的徐家二小姐遭人绑架,他因有要事待办无法分身,便让我担起营救同门的责任,还送给我五具傀儡襄助,如今我才知道他一直在利用我。”
这求生欲强的,楚平生都要赞一句漂亮。
他走到破壁的小院外面,黄瓜搬出一张黄杨木短榻,绿蚁打着一把黑色油纸伞,另一只手提灯笼到他身边站定,遮住不大,却很密实的雨线,赵凤雅牵着徐渭熊从屋里出来,王初冬把窗户推开一线,借西厢廊下灯笼的光辉往外斜视,小嘴紧抿,直视那道背影的勇气都没有。
“你说的那个人是她吗?”
楚平生接过赵凤雅递过来的牛肉干,撕下指甲大小的一片,往前递了递,趴在泥泞里的徐渭熊与赵楷对望几眼,低下头,听见甲字号院里的打斗声,最后一点心气儿也泻了,凑过去咬住牛肉干,一口一口嚼得稀烂,吞进肚子里。
雨水一点一点打湿她的头发,身体在主子的踩踏下微微摇晃,发出叮当叮当的脆响。
赵楷努力忍耐,狠压心火,尽量不让表情扭曲,脸色剧变。为保住小命,他卖力营造的是受黄龙士蒙蔽的学宫门生,不是愿为卿狂,奋不顾身的痴情男郎。
楚平生一把薅住徐渭熊的头发,强迫她抬脸,绿蚁把灯笼打得更近些,以便赵楷看得清楚。
“我再问一遍,是不是她?”
“应该是她吧,徐渭熊在学宫很有名。”
楚平生笑道:“你想让她跟你走吗?”
赵楷眼睛一亮:“林兄当真愿意割爱?”
“这样的女人你都要啊。”楚平生的手指轻刮徐渭熊侧脸,凑到她的耳边,冲赵楷努努嘴:“你要不要跟他走?要就点点头。”
徐渭熊没有点头,摇头不语。
楚平生又往她嘴里塞了快肉干,拍拍她的头:“瞧见没有,她宁愿呆在我身边日夜受辱,为徐凤年求一线生机,也不愿意同你返回学宫,做天下第一才女,上阴学宫的胜男巾帼。”
“既然她是心甘情愿呆在林兄身边,今夜之事是在下唐突冒犯,还请林兄见谅,在下回到学宫必向诸位同学言明真相,以免再有同门受黄龙士蛊惑寻仇。”他在雨中作揖,揖得比第一次还深,披风黏后腰不落,有些狼狈:“赵楷告辞。”
“所以你就这么走了?”
恢复二狗形态的火麒麟阻住右面去路,立在客栈楼顶的大雕没动,锐利的眼神令赵楷如芒在背。
赵楷:“……”
“赵凤雅,送他一些徐渭熊喜欢的小零食,上阴学宫到这儿,几百里是有的,怎么能让客人空手而回呢?这不是待客之道。”
赵凤雅的小手在袖子里掏了半天,摸出半袋牛肉干,不情不愿地丢给赵楷,哪有什么徐渭熊喜欢的小零食,都是她的储备粮,林萧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找出她的存货去喂徐渭熊。至于赵楷的身份,她认出来了,但是没敢说,摆出一副初次相见的样子。
“多谢。”
赵楷从妹妹手里接过林公子的一片心意,朝甲字号院吹声口哨,压着李玉斧打的金甲停止挥剑,直接撞开南墙,回到赵楷身边。
刚刚击伤徐凤年的木甲紧随其后,从院子奔出,正将最后一块牛肉干喂给徐渭熊的楚平生用手一拨,指甲大小的牛肉干撞破雨幕,刺入木甲胸口符阵核心,沉重的身子晃了晃,扑倒在青砖路面。
“留一具防身就够了。”
楚平生挥手再见。
赵楷什么也没说,带着硕果仅存的金甲走了。
黄瓜面露不解:“公子,他明明是在撒谎,你为什么放过他?”
“瞧,黄瓜变聪明了,居然看出赵楷在撒谎。”
“公子!”
黄瓜见他调侃自己,又羞又怒。
楚平生朝赵凤雅伸手,这仓鼠一样的离阳公主委屈巴巴地从另一只袖子摸出半袋牛肉干,楚平生解开系口的细绳,拿出一块小的投进徐渭熊嘴里,才微笑说道:“赵楷是个喜欢搞事的人,在我去上阴学宫前,需要他帮忙统一阵线,动静太小,那位活了八百岁的儒圣张扶摇是不会出来的。”
黄瓜大惊:“活了八百岁?”
徐渭熊身子一震,受惊分神,第二块牛肉干没有接住,被楚平生一脚踹翻,趴在青砖上虚弱喘息,走到天字号院南墙缺口查看外部情况的徐凤年望见这一幕,面色铁青,无能狂怒。
第736章 我与王妃的幸福生活
一个时辰后。
云淡雨霁,月笼轻纱。
南风吹过靖王府,一道极臃肿的身影顺风落地,停在沐善堂门前。
他其实不胖,只因右手提着一个人,左腋夹着一个人,把他们往地上一丢,映在墙头的身影顿时苗条起来。
“公子,人捉来了。”
赵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抚平龙袍褶皱,头发乱了,脸破相了,衣衫不能乱。正衣正心正人,衣衫不正,何以正心,衣衫不正,何以正人。
赵珣也捂着肚子直起腰,向后踉跄几步,长吸几口凉气,才觉腹部疼痛稍缓,面带仇恨瞧着无视诛九族酷刑威胁,敢对他下重手的残废马夫。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赵衡,这是你的主意,还是赵珣的主意?其实你们父子该分开的,我只能定位赵珣,你这当爹的不在他身边,起码可以多活一炷香,还是不够狡猾,不够枭雄啊。”
赵衡礼佛诵经的紫檀短榻到了廊下,楚平生衣衫不整地坐在上面,他身上的美人同样衣衫不整,一脸赧红,娇喘不止,看样子刚刚被轻薄过。
做丈夫的没说话,做继子的怒不可遏,扯着嗓子吼道:“放开她!”
赵珣至今想不明白,林青先看过那本能让人埋下走火入魔种子的青皮册子,后被翠花偷袭,宋念卿为杀他,拼死刺出地仙一剑,又有王明寅和土甲伏击,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还有驾车的马夫也那么厉害,本以为面对一个残废,父子二人联手哪有败阵的道理,结果三招不到便被擒拿。
“老老实实把裴南苇给我,兴许你们还能多活几天,为什么一定要挣扎呢,你瞧她,多么识时务,昨天还在挣扎,今天就不挣扎了。”
楚平生挑起羞怯低头,哪个人都不敢看的床甲秀颌,凑过去亲了一口,赵珣愤怒前冲,被老徐一脚踢中肚子,两手报腹跪倒在地抽搐,咳出一团清稀胃液。
“你……敢对皇族出手……等着……等着诛九族吧。”
老徐冷冷地看着他,如看死人。
“老徐的故事我不想讲第二遍。”楚平生挥动印有裴南苇唇红的衣袖,身后两柄长剑落在赵衡和赵珣面前:“你们两个打一场吧,胜者活,败者死。”
赵珣低头打量面前倒映月光的寒剑,挣扎着爬起来,仇恨满面,很明显,林青这个王八蛋是要让他们在裴南苇面前父子相残:“王仙芝不会放过你的。”
楚平生爱抚着裴南苇的脸蛋,问了她一个问题:“王仙芝和离阳赵家,哪个更可怕?”
“……”
“今夜我折腾你的次数,取决于你有多乖。”
“赵……家要可怕一点吧。”
楚平生说道:“听到没有,她都说离阳赵家要比王仙芝可怕一点,你用王仙芝吓唬我这个占山为王,一心扳倒赵家改朝换代的造反王,不觉得又失智,又可笑吗?放心吧,不用他来找我,我也会去武帝城走一遭的,我不能只把青帝的分身削成人彘,厚此薄彼放过白帝转世吧。”
赵珣觉得他才可笑,什么青帝,什么白帝,根本听不懂。
赵衡左手蜜蜡佛珠缓缓垂下,收入袖中,在儿子震惊的目光中捡起地上的长剑:“言之凿凿,行之切切,方为君子之风,我与他剑斗,胜者可活命,此言当真?”
楚平生搓了搓手,感觉有点冷,把手伸到裴南苇怀中取暖,她像条被踩住尾巴的蛇一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却哪里逃得出去,任她如何说求你,不要,放过我,他亦无动于衷,我行我素。
“不就是要我一个承诺吗?好,我就给你一个承诺,今晚获胜的那个,我不杀他,我的属下也不会动他,包括火麒麟、飞将军和整个襄樊城的人,我还会让老徐送他平安出城。”
水师都督韦照死了,襄樊守将活着。今晚伏魔计划的第一步是翠花实施偷袭,赵衡担心打草惊蛇,又有陵州前鉴,便没让军队介入,只命守将在城外待命,他认为林青难过今夜,哪怕有意外发生,正确的逻辑也是怀疑他和赵珣躲在军营,要报复只能冲阵,谁会想到他与赵珣就在与王府一墙之隔的韦家凶宅?
结果他的算计砸了自己的脚,林青把父子二人的动向瞧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还能怎样?看他们父子自相残杀确实阴损,可总好过一起死掉,只要出了襄樊城,进入军营,在林青和他的下属不动手的情况下,性命必然无忧。
赵衡轻诵三宝名号,一抖长剑,刺向亲生儿子。他的修为其实还可以,接近二品小宗师,可就算手里握有武器,他也不敢对短榻上轻薄王妃的登徒子动手。
赵珣不一样,抱着就算死也要轰轰烈烈的情绪捡起长剑,无视亲爹的剑招,斩向榻上亲亲我我的狗男女,怎料赵衡收招移位,挡在榻前,拨偏儿子手中长剑,急点咽喉,剑势异常凶狠。
赵珣避无可避,心头狠起,血红双目,旋剑劈下,赵衡急收剑招,没有躲避反把身贴上,任赵珣的剑刺中咽喉,顿时血流如注,弃剑倒地。
靖安王世子这才幡然醒悟,赵衡帮林青抵挡,实际是在逼他出剑赴死,所做一切都是为他能够活下来。
“父王!”
当啷,染血长剑坠地,赵珣跪爬到赵衡身边把人抱起,赵衡想说话,却被血堵住喉咙,只把蜜蜡佛珠塞到儿子手中,嗬嗬几声,咳出一口血,瞪眼死了。
赵珣知道他想说什么,看看地上两把剑,又看看手心染血的蜜蜡佛珠,缓缓起身,强压心头无尽愤怒,望爱抚着裴南苇的手,问她对这老是家暴她的男人死在亲儿子手上有何感触的魔头说道:“林青,该你履行承诺了。”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平安离开襄樊城,进入军营,林青要么永远躲在城里做缩头乌龟,敢出城,他必为父报仇,将魔头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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