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耕田,你要当大地之主 第112节
从他举手投足间展现出的气度来看,极有可能身份与张芝山相仿,是某个县的县令,那威严的模样,让人不敢小觑。
说话间的功夫,率先冲出来的红衣女子已然如一道红色的闪电般疾掠而至,手中的鞭子高高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带着呼呼的劲风,直冲着李新月的后心狠狠抽了过去。
彼时的李新月,刚从与黑冥教众的生死鏖战中脱身,心神还沉浸在那紧张激烈的拼杀氛围里尚未完全平复,全身上下的精气神都消耗巨大。
这一鞭子来得如此突然,又是从身后毫无预兆地抽袭而来,李新月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她心中暗叫不好,深知这一鞭要是实实在在地挨上,自己后背必定皮开肉绽,少不了要添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江田一直站在一旁,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见此情形,他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仿若闷雷炸响。
虽说双脚仿若生了根一般立在原地未动分毫,但其目光却如炬,瞬间锁定红衣女子的身影。
紧接着,他右臂猛地一甩,手中那把沉重无比的斧钺仿若脱缰的野马,裹挟着万钧之力,径直朝着红衣女子的去路投掷而去。
红衣女子见状,秀眉瞬间紧蹙,眼中闪过一抹惊愕之色。
生死关头,她来不及多想,凭借着多年习练武艺练就的敏捷身姿,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试图做出一个极为别扭、几乎超出身体极限的姿势,以求躲开这来势汹汹的斧钺。
然而,江田掷出的斧钺速度实在太快,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红衣女子拼尽全力,却依旧难以完全避开。
无奈之下,她只得匆忙收回鞭子,手臂肌肉紧绷,使出全身的力气,将鞭子狠狠抽向那呼啸而来的斧钺,妄图以此作为缓冲,改变斧钺的攻击方向。
怎料,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红衣女子万万没有想到,这看似普通的斧钺,重量竟然超乎想象的大。
她的皮鞭刚一卷到斧钺之上,不仅没能如她所愿改变斧钺的运行轨迹分毫,反而被斧钺上蕴含的巨大力量所牵引。
一时间,她只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猛地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着后方跌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满是尘土与血迹混杂的地面之上,扬起一片尘土。
反观那斧钺,仿若有灵性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呼啸着兜了一个来回,紧接着,竟稳稳当当地再次落回江田的手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带丝毫拖沓。
江田这一手,宛如平地惊雷,着实令周围的人惊得目瞪口呆,下巴都险些掉到地上,显然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哼,倒是有两把刷子,那就让我来会会你吧。”与那红衣女子一同前来,之前一直按兵不动、在旁冷眼观战的青年,此刻也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战意,双目圆睁,爆喝了一声。
那声音仿若洪钟鸣响,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声波所及之处,地上的尘土都簌簌颤动。
“住手!”就在这剑拔弩张、纷争眼看着又要如汹涌潮水般继续开启的时候,斜刺里突然间涌出一队身着整齐甲胄、步伐矫健的巡逻军,他们正是青州府的巡城兵。
这些士兵个个神情冷峻,眼神如鹰隼般犀利,身上的铠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领头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阔步向前,大声喝道:“你们都是什么人?在此地喧哗、打斗,可知这是违反府规的!”
那声音仿若滚滚雷霆,响彻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张芝山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疾步上前,整了整衣衫,抱拳行礼,态度恭敬且诚恳地说道:“在下乃是赤县的县令张芝山,此次前来,主要是带领他们三人,前来参加年轻一辈的武道大会。
这武道大会关乎我赤县武林的荣誉,我们一路奔波,刚到此地,未想遭遇这等误会,还望军爷海涵。”
说话间,张芝山还抬手依次指了指江田三人,言辞间尽显无奈与诚恳。
就在此时,对面那位之前一直未曾开口,却器宇轩昂、自带一股不凡气度的男子,也稳步走上前来,同样抱拳拱手,自报家门说道:“在下是齐县县令,木心,这三个孩子是我带来的。我们也是为了武道大会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未曾想刚落脚就起了这等冲突,实在抱歉。”
“齐县,赤县!”领头的巡逻兵口中喃喃自语了两句,微微皱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直接点了点头,也不再多问缘由,转而直接对张芝山说道:“管好你自己的人,莫要再生事端,否则的话,可别怪我按军法处置,绝不客气!”
那警告的意味溢于言表,眼神中透着冷峻与严苛,让人不敢直视。
第124章 蔑视
李新月一听这巡逻兵的蛮不讲理之言,脸色刹那间阴沉得仿若暴风雨将至的夜空,黑沉沉地仿佛能拧出水来。
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恰似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柳眉如剑倒竖而起,杏眼瞪得滚圆,仿若燃烧的火球,猛地挺起胸口,那身姿宛如一只捍卫尊严的雌豹,毫不畏惧地扯开嗓子,大声叱道:“你这官兵怎的如此混账?不分青红皂白,张嘴就胡言乱语,天底下哪有这般行事的道理!”
声音清脆响亮,恰似银铃乍响,却又带着几分愤怒的颤音与不甘的嘶吼,在周遭的空气中激荡起层层涟漪,久久不散。
张工瞧着李新月受此委屈,义愤填膺之情顿生,挺身而出,脸上写满愤愤不平之色,那涨红的面庞犹如熟透的番茄。
他附和着大声嚷道:“就是!刚刚明明瞧见是那帮家伙骑着高头大马,在这街上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仿若街头霸王,百姓们被吓得东躲西藏,搅得市井之地鸡犬不宁。你身为官兵,身负维护治安之责,不去管束那帮无法无天的狂徒,反倒不分是非对错,来怪罪我们这些规规矩矩的无辜百姓,简直是毫无天理王法可言,这朗朗乾坤,还有没有公道了!”
言辞间满是对不公世道的控诉,眼中熊熊怒火似要喷薄而出,恨不得将这世间的丑恶一并烧尽。
巡逻兵听闻这般犀利的指责,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仿若被戳中了痛处,眼中凶光一闪而过,恰似暗夜中划过的寒星。“锵”的一声,他猛地抽出一半腰刀,那寒光凛冽的刀刃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冰冷光芒,让人脊背发凉,仿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他居高临下地冷冷注视着众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充满威胁的狠话:“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在咱们青州府这一亩三分地上,哪轮得到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放肆、胡言乱语,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那语气仿若三九寒冬里呼啸而过的凛冽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冰碴,直直吹进众人的心窝里,冻得人透心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仿若要将众人的反抗之意统统碾碎。
张芝山见状,心中猛地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了心脏。
他深知其中盘根错节的利害关系,这要是真跟这巡逻兵较上劲,起了正面冲突,吃亏的铁定是自己一行人。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这青州府,人家可是有主场之利。
当下,他赶忙一个箭步跨上前去打圆场,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却又带着几分无奈。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亲切,仿若在安抚暴躁的猛兽,说道:“今日这事,大家都消消气,就当是一场误会,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此揭过吧。咱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气生财嘛,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边说边不动声色地向众人使眼色,那眼神仿若灵动的飞镖,精准地传递着“千万别冲动”的信息。
那官兵见张芝山如此识趣,态度这才缓和下来,仿若一只收起爪子的猛兽。
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长刀缓缓送入刀鞘,伴随着“哐当”一声闷响,仿佛是这场剑拔弩张冲突的尾声。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从鼻腔里挤出,仿若在嘲笑众人的软弱。
随后,满脸嫌弃地撇了撇嘴,仿若瞧见了什么脏东西,转身大步离开,那背影挺得笔直,透着几分傲慢与嚣张,仿若在向众人宣告他的权威依旧不可撼动。
大舜王朝,素以武立国,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武力高强之人仿若璀璨星辰,备受万民尊崇,成为众人追逐效仿的对象。
而官员的地位高低,也如同攀附在大树上的藤蔓,与属地的实力强弱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张芝山虽是个有品阶在身的县令,可无奈赤县地处偏远,仿若被遗忘在角落的孤子,整体发展水平实在太过低下。
平日里窝在赤县境内,靠着多年积攒的威望,倒还能说得上话,可一旦踏出赤县这片狭小天地,面对外面繁华却又现实的世界,便如同沧海一粟,没多少人会正眼瞧他,受尽了旁人的冷眼与轻视,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寒彻心扉。
巡逻兵离开之后,那齐县的县令木心迈着慢悠悠的步子,仿若闲庭信步般走上前来。
他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容,仿若蒙娜丽莎那神秘却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冷冷地说道:“原来你就是张芝山啊,真是‘久仰大名’啊。”
他故意在“大名”那两个字上,拖长了音调,仿若在弹奏一曲阴阳怪气的乐章,加重了口音,那语气就像一把软刀子,捅得人心里生疼。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从穷乡僻壤出来的,人人都在传张芝山治理的赤县如何破败不堪,这“大名”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满是鄙夷与奚落,仿若一盆冷水,兜头浇在张芝山的头上。
张芝山如何听不出对方的弦外之音,仿若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气得咬着后槽牙,双手在袖中紧紧攥成拳,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若冬日里的枯枝。
可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若是意气用事,只会如飞蛾扑火,惹来更多的麻烦,甚至可能连累身边之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强压怒火,仿若吞咽苦涩的胆汁,把这口恶气硬生生地往肚子里咽。
深吸一口气,仿若要将所有的屈辱一并吸入肺腑,再缓缓吐出,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沉稳,仿若波澜不惊的湖面,说道:“木大人莫要现在就说风凉话,咱们还是走着瞧,看看在比武大会上,到底谁能技高一筹,拔得头筹吧。”
那眼神仿若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曙光,透着坚毅与决心,仿佛在向对方宣告,自己绝不会轻易被打倒,定会在赛场上一雪前耻。
第125章 气愤
木心狭长的双眸微微眯起,嘴角恰似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缓缓上扬,扯出一道充满讥讽与不屑的弧线,那抹冷笑仿若冬日枝头凝结的霜花,散发着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将周遭的空气都冻结。
他居高临下地将张芝山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好似一位站在云端的神祇在审视一只微不足道、在泥沼中挣扎的蝼蚁,满是轻蔑与鄙夷。
随后,他鼻腔里轻轻哼出一声,那声音仿若冰碴簌簌掉落,冷硬而尖锐,紧接着开口道:“就凭你们?”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裹挟着排山倒海的轻蔑之意,向张芝山等人滚滚袭来,瞬间将气氛压得低到了尘埃里。
在木心的认知里,赤县那点可怜巴巴的武力值,简直就如同在狂风呼啸的荒野中,一盏随时可能被扑灭的微弱烛火,飘摇不定,微弱得不值一提。
这般实力,又怎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莫说放在心上,恐怕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
张芝山听到木心这番冷嘲热讽,只觉喉咙里仿若哽了一根尖锐的鱼刺,一时间竟噎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赤县武力低微的名声早已如同一面醒目的耻辱旗帜,在江湖上扬了许久,此时仅凭几句口舌之争,又如何能轻易抹去他人心中根深蒂固的成见?况且,瞧瞧当下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总不能脑门一热,当场再大打出手吧。
且不说刚刚那巡逻兵已然撂下狠话,威慑众人,这节骨眼儿要是再起武力冲突,无疑是在熊熊烈火上猛浇一桶热油,只会让局面彻底失控,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人家又怎会应允再来比较武力高低,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个女娃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拧出水来的关键时刻,江山清朗而洪亮的声音仿若一道利剑,骤然划破死一般的寂静,突兀地在众人耳畔响起。
他双眸炯炯有神,目光仿若两道炽热的火炬,径直投向那个刚刚手持鞭子、招式凌厉的女娃。
那女娃之前出招,本以为能势如破竹,却不想被江田的开天斧迅猛无比地猛然挡下,这一下,仿若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她的心头,心中顿时窝了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憋闷得几近窒息。
此刻见江田竟毫无预兆地跟自己搭话,脸上原本就如乌云密布般未消散的不悦之色,瞬间仿若被墨汁浸染,愈发浓烈深沉。
她柳眉仿若两把倒竖的匕首,杏眼瞪得仿若铜铃,毫不示弱地立刻向前迈出一大步,那气势仿若一只被彻底激怒、准备择人而噬的雌豹,大声喝道:
“在下倪雅,有何指教?哼,莫不是还想跟我再打一场?”
言语间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挑衅之意,仿佛只要江田敢应下这战,她便会毫不犹豫地立刻挥动鞭子,再次与他一决高下。
江田瞧着倪雅这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模样,无奈地微微耸了耸肩膀,那看似轻巧的动作,却仿若承载了他此刻所有的无奈与苦笑,仿若在无声诉说着“这可如何是好”,随后开口道:“我才没有那么蠢笨。”
他心里门儿清,此时若是意气用事,再度动手,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只会愈发不可收拾,如同深陷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
“你……”倪雅一听这话,当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噌”地一下炸了毛。
江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岂不是明晃晃地在说她蠢笨?这让心高气傲、一向自诩聪慧过人的她如何能忍,刹那间,脸颊仿若被沸水烫过,瞬间涨得通红,仿若熟透欲滴的番茄。
“你什么你?”
江田仿若一位深谙兵法、抢占先机的谋士,根本不给倪雅反驳的机会,趁着她还在气头上,思维尚未完全转过弯来,迅速开口说道:“几位也都是添花境初期的武者,想必能够催动自身的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