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诸天 第81节

　　“上回去开会，听三队的栓柱说他家的狗年前刚生了一窝，你想要的话，等回去，我给你抱两只回来。”董宽倒也没多想，牧民家里养两条狗这可是太正常了，放牧、打猎都用得上。

　　他甚至还颇感欣慰，“你现在越来越像咱们牧场的人了，既然娶了媳妇儿，就安心在这儿待下去吧。”

　　“诶，我也是这么想的。”许灵均也确实没打算离开牧场，就算将来政策变了，牧场依旧可以创业挣大钱。

　　被这么一打岔，董宽就忘了分配蘑菇的事儿，带许灵均到山沟沟里，找了片土壁，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圈当靶子，开始教许灵均打枪。

　　体质增强给许灵均带来了颇多好处，他抵御步枪后坐力的能力相当不错，学起技术来也很快，没多久他射出的子弹就能比较稳定的上靶了。

　　看得董宽连连摇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可惜刚发现的晚了，要是早点，你去当兵肯定是个好苗子。”

　　“大爷您忘了，我哪有资格当兵。”许灵均摇摇头，又举起步枪瞄准射击，这次依旧命中了靶子，要是继续这么练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参加打猎了。

　　“哎，说的也是！”董宽叹了口气，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回头我给队上说一声，给你也领把枪，你来牧场十多年都老老实实，现在又结了婚，他们估计也不会拦着，就是子弹有定量，你想多打就得自己花钱买。”

　　“要是能练出来，光打黄羊就能把子弹钱挣回来，你现在有了媳妇儿，将来还会有娃，确实得想点挣钱的门路。”董宽想到了很多。

　　“谢谢董大爷，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以前一个人咋都能过，现在有了家，情况就不一样了。”许灵均诚恳地道谢，来牧场这么多年，要不是遇到了郭谝子、董宽这些好人，估计许灵均现在的日子肯定更难过。

　　赶着马群一路在祁连山上的草场转悠，许灵均也不停地留意着所到之处的情况，哪些地方有蘑菇、哪些地方盛产草药、哪些地方有动物出没，把这些都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才刚刚开春，蘑菇没冒头、草药没长熟、就连动物也没有大规模出来活动，所以他们这次出来放牧的收获并不多。

　　不过没关系，只要记熟了，等到了夏天、秋天的时候，再过来寻找，肯定不会白来一趟，而且那时候许灵均养的狗估计也该长大了，到时候正好带它们出去溜溜。

　　放牧回来，李秀芝看到他满脸喜气，“我就说早上起来咋听到喜鹊叫，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累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

　　许灵均从马背上下来，把装了一半儿的布袋递过去，“采了点蘑菇、野菜，可惜这次运气不好，没遇到黄羊，不然还能让你尝尝黄羊肉是啥滋味，这可比咱们牧场的羊好吃多了。”

　　“你平平安安回来比啥都好，我去倒水，你先泡个脚解解乏，饭马上就好。”李秀芝接过布袋，赶紧去给许灵均倒水。

　　晚上，俩人躺在炕上，许灵均说着这些日子在祁连山上的情况，李秀芝忽闪忽闪眨着大眼睛，心里满是好奇，“我老家可没这些，真想跟你去看一看啊。”

　　“咱牧场，除了那些祖祖辈辈都是牧民的家庭，其他人家女人跟着一起去放牧的倒是不多，不过没关系，你想我就带你去，就是你得先学会骑马。”许灵均觉得，俩人一起上山放牧倒也不错，这不就是乔峰的梦想么，他是没机会了，咱可有的是时间。

　　“那明天你就教我。”俩人刚刚结婚，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这几天许灵均不在，李秀芝每天都想他，要是学会骑马，那就可以不用分开这么久了。

　　在牧场待了没两天，董宽抱着两只狗崽子喜滋滋过来，“咦，你运气还真不错，栓柱家的狗下了两只黄四眼，我全给你带来了。”

　　“黄四眼！”许灵均眼睛一亮，赶紧过去查看。

　　只见这两只小狗约莫三个月大小，嘴筒粗短，杏仁眼目睛黑黄，毛发浓密黑黄，最显著的特征是眼睛上方还有两个黄色的圆斑，看起来就像有另一双眼睛。

　　这正是当地珍贵犬种河曲藏獒中的佳品黄四眼。

第198章 我堂堂藏獒，你让我干这个？

　　藏獒当猎犬有利有弊，优势是耐苦寒、性格凶猛、警惕性强，就算遇到熊瞎子也不害怕，直接就敢上，缺点则是智商不太高，不太好驯化，也听不懂太复杂的命令。

　　所以除了高原特殊地区，一般情况下，牧民都不会选藏獒来当牧犬、猎犬。

　　而这对许灵均或许不是问题，他拥有动物亲和能力，在这样的外挂面前，或许就算是藏獒，也会被很快驯服，能听懂比较复杂的命令吧？

　　“看着像是好狗，我先去给它弄点吃的！”许灵均接过小狗，把它们放进昨天刚做好的狗笼子里，又去找了点剩饭，加了点马奶喂给它们吃。

　　现在条件可没后世那么好，还有专用狗粮啥的，牧民们喂狗，向来是有啥吃啥，要不是两只狗年龄还小，许灵均连马奶都不会给它们加。

　　“你得慢慢来，先哄哄它们，这种狗要是没认主，别人给他们喂的饭可不吃。”董宽在一旁看着，笑眯眯提醒道。

　　可话音未落，就看到两条小狗舔舔许灵均的手，就欢快地吃了起来，董宽赶紧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睁开眼睛，那两条狗依旧吃的很欢。

　　“好家伙，这就是缘分啊，我一路上给它们喂他们都不吃，一见你就吃得这么勤快，这是认定你了啊。”董宽哪知道许灵均有挂，还以为他们确实投缘。

　　“这下倒是省得我再跑一趟了，你留着好好养吧，这种狗四个月的时候就能开始当猎犬训，眼瞅着就快了，你准备训狗了再来跟我说。”说完董宽就背起双手走了。

　　“大爷慢走啊。”许灵均把他送到院子外，心里嘀咕着，这估计就不用了吧？整个祁连山怕是都没人比我更擅长干这个的了。

　　逗了一会儿狗，李秀芝也回来了，手上提着个篮子，篮子里装了些从草原上采的新鲜野菜，看到笼子里的狗，她很是好奇，“这是啥狗，咋长得这么怪？”

　　说着就要蹲下来细看，结果刚靠近笼子，两只小狗就汪汪叫了起来，对李秀芝很是戒备。

　　“别叫，以后你俩看到她乖一点儿，要听她的话知道么？”许灵均拍着笼子说道。

　　“噗。”李秀芝笑了，“咋滴，这么小的狗也能听懂你的话？”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两只小狗顿时安静下来，把鼻子凑到笼边吸了吸，似乎想记住李秀芝的味道。

　　“诶，这才听话么！”许灵均很满意，动物亲和这个奖励还真是适合《牧马人》的世界，“过来，摸摸它们。”

　　李秀芝刚过来，两个小家伙就像是听懂了许灵均的话一样，把大大的方脑袋凑到笼边让李秀芝抚摸。

　　“嘿，这么乖。”李秀芝惊喜地问道，旋即又担心起来，“总不能一直把它们关在笼子里吧？院里还养了鸡，放它们出来咬了鸡怎么办？”

　　“不怕，这俩家伙听话着呢，慢慢教就是。”许灵均现在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

　　董宽说猎狗最早也得四个月的时候才能开始训，许灵均有挂就不用等这么久了，从这天起，他每天忙完回来，都会逗一阵儿小狗，顺便给它俩取了个名字，脑袋稍微大点的叫大黄，小的就叫二黄。

　　大黄、二黄很是黏他，不管走到哪儿都要跟上，每次许灵均出去放牧，都得好好哄几句，它俩才会回到院子里待着。

　　它俩学东西也很快，没多久就能从笼子里放出来了，看到鸡也不追不撵，只有小鸡要出院子的时候才会跑出去拦着。

　　慢慢的，看到马也不慌了，许灵均用草绳编了两个兜子，骑马出去的时候就把它俩放到兜子里，大黄、二黄就用两只前爪扒在兜沿上，好奇地打量着沿路的景致。

　　再教它们不要乱叫，更不要乱咬人，教到最后，郭谝子、海生等人看到大黄、二黄都觉得很稀奇，“别人家的狗都叫的凶，你家大黄、二黄咋这么乖？莫不是跟着你时间长了，也染上了文气？”

　　董宽则有点担心，“黄四眼要是不凶，可当不了好猎犬，你还该不是把它们训坏了吧？”

　　“在家里凶什么凶？真要用它俩的时候，一准儿不怂！”许灵均显得信心满满。

　　一转眼，就到了四月中旬，牧场上的人往祁连山上跑得越发勤快了，因为随着气温的逐渐回升和雪山的融化，冬虫夏草开始从土壤中探出头来，上山采冬虫夏草的季节又到了。

　　后世这东西卖的很贵，都是论克来卖的，一百块一克只能算是均价，要是遇到品相好的还能更贵。

　　现在也不便宜，供销社里就挂有祁连山几种常见草药的收购牌，冬虫夏草的价格最高，能给到28块一公斤，都顶得上普通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想攒够一公斤也不容易，冬虫夏草一根也就一克来重，差不多要凑八九百根才够一公斤，这东西目标又小，一般人很难凑够一公斤。

　　通常来说，在虫草采挖季节，牧民一天能挖到的虫草数量大概在十几根到几十根不等，就算天天挖，一个月下来也就凑个一斤多点，也算是一笔不错的外快。

　　以前许灵均也会跟他们一起去，只是他找虫草的本事不行，忙活个把月，也就能换个十块八块的，比不上那些老手。

　　今年就不一样了，许灵均跟着郭谝子、海生他们来到山上，没急着到处找虫草，而是取出一根送到大黄、二黄鼻子前，“来，闻闻这个，要是那儿有，就带我过去挖。”

　　“汪汪！”大黄、二黄齐声叫了起来，似乎在跟许灵均说，我堂堂藏獒，你就让我干这个？

　　“乖，快点去，要是找的多，晚上回去给你俩吃好的。”许灵均无视了他们的抗议，拍拍脑袋催促它们快点干活。

　　“老许，你这是咋想的？咋让它们干这个？它俩可不会干。”郭谝子一脸无语，认为许灵均是胡来。

　　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呢，就看见两个小家伙飞快地向前方窜去。

第199章 满载而归

　　“汪汪，汪汪！”大黄跑得快，窜出去百十来米就叫了起来，二黄跑得慢一些，到大黄跟前见被抢先，似乎还有些生气。

　　许灵均一路小跑过去，只见大黄面前的草丛中果然冒出了几根小尖尖，正是已经冒出头来、可以采摘的冬虫夏草，赶紧拿出家伙挖了起来。

　　郭谝子看到动静跑过来，瞅见许灵均挖出来的虫草眼睛都瞪圆了，“老许，你这法子是怎么想到的？”

　　“我听秀芝说，四川那边有种菌子叫猪拱菌，长在松树下，味道很好吃就是难找的很，后来当地人发现母猪很喜欢这种菌子，就把母猪赶到松林里，看到它们在哪儿拱就赶紧挖，十有八九能挖出这种菌子，所以当地人就给气取了个名字，叫猪拱菌！”

　　这玩意儿还有个更响亮的名字——松露，但凡高端点的西餐厅都有这东西，一些高端的中餐厅慢慢也有了，你说有多好吃吧倒也未必，关键是给菜里加了这东西就能卖的上价格。

　　许灵均边挖边说，“我听完想了想，觉得有可能是猪能闻到人闻不到的气味，所以才会这么容易就发现猪蹄菌；后来一琢磨，狗的鼻子也挺灵的，说不定用狗也能找到冬虫夏草，今天一试，没想到还真管用。”

　　“保不准是凑巧吧？要是狗能发现，祁连山上这么多牧场，哪家牧场没几条狗啊？怕是早就被他们找到这法子了！”海生还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不清楚，等挖完了再试试呗。”许灵均知道，其实海生说的才是对的。

　　猪能发现猪拱菌是因为这东西气味特殊，据说能散发出吸引母猪的雄性气味，所以当地人才会用母猪来寻找，法国那边也是一样。

　　而狗对冬虫夏草其实毫无兴趣，许灵均是靠着特殊的能力，才能让大黄、二黄帮他寻找，换成其他狗怕是就没这么听话了。

　　就这一小块地方，许灵均就挖到了六根冬虫夏草，顶得上其它人大半天的收成了，挖完小心翼翼地把虫草放进袋子里。

　　起身拍拍沾上的泥土草屑，从口袋里掏出两根肉干丢过去，“干得不错，奖励奖励你们，要是还能发现，就继续给你们吃。”

　　“汪汪！汪汪！”大黄和二黄都听懂了，几口把肉干干掉，趴在许灵均刚才挖的地方闻了闻，又一溜烟向远处跑去。

　　这次二黄学乖了，它知道自己跑不过大黄，就没跟它跑同一条路，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奔去，那边大黄刚叫了两声，二黄也叫了起来。

　　“大黄你在那边等着，我先去瞅瞅二黄。”这种行为值得表扬，谁说藏獒笨来着，二黄这不是挺聪明的吗？或许是自己教得好吧。

　　“嘿，还真能找到？”松露气味特殊，郭谝子来了兴致，也不急着找虫草了，奔着大黄就跑了过去。

　　海生则跟许灵均一道，跑到二黄跟前，低头一看，只见二黄爪子前面果然有一株虫草，体型还不小，露出地面的部分就有三厘米多。

　　他赶紧转身朝着郭谝子喊道，“二黄找到了，郭大叔你那边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郭谝子指着大黄前方喊道，刚出口就觉得不对，“呸呸呸，你这是骂我呢？”

　　“没有没有，就是说话太快了。”海生嘿嘿笑着，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小心翼翼地把虫草完整地挖出来放进袋子里，许灵均又带着二黄向大黄走去，到了跟前，大黄看到他们，就要过来迎接，刚跑了两步眼角的余光瞅见郭谝子还站在虫草跟前，又赶紧跑了回去，爪子护住虫草，两只眼睛警惕地瞪着郭谝子，似乎害怕它一走，郭谝子就会抢着把虫草挖掉一样。

　　“哈哈，你这家伙倒是机灵。”郭谝子倒也没和畜生计较，“放心吧，祁连山上的规矩，谁发现就是谁的，没人会跟你家老许抢！”

　　挖完这根，郭谝子和海生等人终于相信大黄、二黄真有这本事了，口中啧啧称奇，“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见过狗能帮人找虫草的，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明天上山，我也把我家狗带来。”海生看着许灵均刚挖出来的虫草一阵儿眼热。

　　虫草尺寸很小，藏在草丛里很难找到，他们看花了眼睛，一天到晚也就能挖十来根，老许这才忙活儿多会儿功夫，就挖到了八根，这要是挖一整天还得了？

　　海生也不求能跟许灵均挖的一样快，只要比他自己过去的速度快些就好，这样忙活个把月，到月底把虫草往供销社一送，也能换个二三十块钱，相当于多拿一个月工资，这可就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