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朝廷鹰犬?我乃大秦武圣! 第40节
能在丰田血战三月归来,这样的心性,正常。
船上,匪寇或奔逃,或跳水,或嘶吼着拼杀。
张远领于长龙他们结阵,从一旁舷窗外杀穿,到后方甲板。
冯成和另外两个军卒满身是血,手脚哆嗦。
短兵相接,不杀人就要被杀。
到后甲板,张远目光越过船舷,看向已经勉强调整船身,向着下游而去的第三艘木船。
五丈距离。
“老于,你带他们。”
张远一声低喝,探手抓一根放在甲板上的两丈长竹篙。
“陈武,徐前,管大牛,邓华——”
张远的声音响起。
船舱之中,几声呼喝,满身是血的陈武,还有另外三个军卒奔出。
张远竹篙往前一插,扎入水中,人已经借竹篙之力,向着那边船上冲去。
竹篙过中点,张远松手瞬间,一脚踏在竹篙上,将竹篙踢回船尾方向,自己也借这一踏之力,冲到第三艘船的甲板。
人未落地,长刀出鞘,一刀横斩,将几个围拢来的匪寇逼退,然后就地一滚,一刀扎在一个匪寇的脚背,长刀连着脚背和甲板一起扎穿。
甲板上,被扎穿脚面的匪寇痛苦哀嚎。
张远身后,陈武已经借着竹篙之力踏上。
张远长刀抽回,抬手给陈武一个手势。
陈武点头,顺着后甲板一侧往前冲。
张远一手拔出腰间短刀,一手握长刀从另外一侧前冲。
后方,张远之前点名的军卒已经以竹篙借力,冲到甲板。
冯成等新兵看着这一幕,都是面露羡慕。
“我什么时候才能被远哥点名杀敌啊……”冯成身侧的新兵低语。
“你们都有机会的。”于长龙看一眼几人,握着刀看向船舱,“跟我来,多攒点战功再说。”
……
河岸边的那些永安县军卒衙役,还有徐献忠几人,看着张远他们跳船追敌,都是一脸敬佩。
此等直击数倍之敌,只有真正的勇者才敢。
“到底是府城武卫衙门,卧虎藏龙啊……”徐献忠面露感慨,轻声道,“我还以为就以为张都尉勇猛,没想到这几位都不凡。”
三十岁前的后天境,在庐阳府这等边境府城都算精英。
何况还有陈武这样的后天中期。
军曹不说话,面上笑意掩盖不住。
“嘭——”
张远一刀斩断甲板上的桅杆,木船船身缓缓打横。
持刀在手,他的目光落在甲板和船舱中奔逃的匪寇身上。
“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传彻。
不少奔逃的匪寇浑身一颤,忙将手中刀枪扔掉,蹲坐在地。
有几个面露凶狠的,陈武他们快步冲上前,手起刀落,直接了账。
三艘木船,两艘搁浅,一艘在河湾处打横旋转。
船上,喊杀声,哀嚎声一片。
河面上,鲜红的血顺水流淌,与逐渐偏西的日光辉映。
“呜——”
下游方向,号角声传来。
十几艘大大小小的船舶,逆流而上。
甲板上,手持兵器的军卒,手持棍棒的青壮,还有被护在人群里,穿着青绿官服的官员。
“永安县县令在此,贼寇受死——”
……
第36章 都是保命的东西,兄弟们也爱听
广济河上一战,到只剩夕阳余晖时候才结束。
主要是三艘大船上战斗虽然结束,可那些潜水的,跳水的,还有已经逃到对岸山林的匪寇没有肃清。
吼着要尽全功的永安县县令大人,手中提着佩剑,在一群青壮和衙役的护持下,满身大汗追着几个落单的匪寇砍杀。
……
河岸边上,从船上下来的武卫衙门军卒聚到一处。
张远穿着衣甲,手按刀柄,快步前行,巡查自己这一队的伤损情况。
哪怕是穿了甲,也有七八个轻伤的。
他将自己带的伤药拿出来,让这些军卒包扎伤口时候敷上。
陈武领着七八个军卒正在收拾散落的兵器,还有之前射出的箭矢,短枪。
这些军械战后都要清点,能回收的回收,不能回收的就报战损。
冯成和几个新兵,此时趴在河岸边狂吐。
临战时候没感觉,刚才上岸,衙役们将被斩杀的匪寇身躯抬出来,完整的,不完整的,堆成好大一堆。
几个新兵此时才知道后怕,肚子里翻江倒海。
不远处,穿着青绿官服的三旬官员,永安县县令也是趴在礁石边上吐。
他是回到岸边时候,非要参观战场,上了还未打扫的木船。
“这是麝香丸,可提聚心神。”张远将几个药丸送给冯成他们之后,又走到青绿官服的永安县县令身旁,递过去一颗药。
“多谢张都尉。”一旁的捕头高通接过药丸,小心喂县令服下,又捧两捧河水助他吞药。
张远转身走出几丈外时候,听到后方有声音响起。
“这药丸不错啊,下肚就平和了。”
“对了,高捕头你给我喝的是什么水?”
“河水?”
“呃……”
……
府城武卫衙门的军卒在河岸边扎营,所有帐篷,军粮都从那七辆马车上搬下来。
大锅架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烧水。
大桶的河水挑过来,烧成开水,一半晾了装竹筒,一半送到伤兵那边,清洗伤口。
三个大锅不停烧水,送到搭建好的帐篷里。
已经卸甲的军卒要将自己的衣甲兵器清晰之后,涂抹油脂。
身上血污也要清洗干净,换干爽的衣衫。
张远和齐俊良,还有陈武他们则是穿着战甲,手持兵器巡视。
永安县县尉徐献忠领着些青壮,送了两扇猪肉,还有些米面。
本来按照徐献忠的想法,是把军卒送到驿馆休整,然后将张远他们这几位领军武官,还有军曹请到县城去,摆上几桌宴席。
可惜清点战场,耗费了太多时间,军卒只能在河道边上扎营。
军中规矩,一旦扎营,随军武官就要安排值守,就算休整,也不可能去赴宴饮酒。
“张都尉今日一战,勇猛无当,徐某佩服。”徐献忠向着张远拱手,面上神色郑重。
他也是军伍出身,张远的勇猛杀伐,他当然钦佩。
何况还从军曹大人那知道,张远就是那位义薄云天的张二爷。
“职责所在,当不得徐县尉夸赞。”张远摆摆手,送徐献忠往营地外走。
两人闲聊几句,张远对这次的剿匪任务收获也有了大致了解。
这群匪徒是长期盘踞广济河上的几帮水匪之一,以往就是打家劫舍,拦道劫掠。
广济河接广陵江,其上水匪不少,数百里地,官府剿不胜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