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朝廷鹰犬?我乃大秦武圣! 第233节
看张远站起身,一旁本全力对付自己面前鸡腿的周如连忙跟着站起身,端起酒杯。
他以为这是要一起敬酒时候。
周如这一站,让下方江玉郎等人不知所措。
上首,季云堂面上带笑,也站起身:“别只你们武人说江湖事,我们文人就说不得军伍事情。”
他站起身,是因为他与张远有一份传承身份,此时局面,是为张远解围。
同时,也正好借这机会,说出自己要离开郑阳郡的事情。
“季某不日就要离开郑阳郡,往东境。”
端起酒杯,季云堂透出一丝感慨,轻声道:“了却君王天下事,我等儒学文士,也能翰墨挥洒之间,斩敌于阵前。”
听到季云堂说要离开郑阳郡,龚宇正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这般看,这一杯怕是要为季兄践行。”
“其实我也即将离开郑阳郡。”
他这话,让一旁的周正通笑着站起身:“龚祭学是高升,周某要恭贺的。”
江昌宁,左丘韧也都站起身,下方的赵瑜等人纷纷起身,双手端起酒杯。
这气氛,将原本秦慕阳单独给张远敬酒的那等异样破掉。
张远端着酒杯,向着季云堂和龚宇正示意,然后道:“这一杯,敬大秦。”
“好,敬大秦。”季云堂长笑。
龚宇正点点头,朗声道:“敬大秦。”
“敬大秦。”秦慕阳低喝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跟着喝尽杯中酒。
再坐下,菜肴送上,侍女要斟酒,龚宇正摆摆手,自顾自倒酒,然后与周正通等人对饮。
厅堂之中气氛欢快不少,江玉郎等人也起身到张远身边,端着酒杯敬酒,低声说几句话。
“哎,我该知道,以你之能,定然会有人赏识。”端着酒杯到张远近前的孙泽,低低与张远碰杯,面上带着几分感慨。
“我听说郡中有安排孙大人往庐阳府武卫衙门任主簿的意思,不知大人可有意往庐阳府?”张远端起酒杯,看着孙泽道。
孙泽从一县县令到郡府撰曹,官职品序是升了,但实权少了许多。
至于到庐阳府做武卫衙门主簿,按照一般人看来,这怎么都不是平调,而是降级。
但此时张远出声邀请,孙泽心中微微一动。
如果张远还是之前自己认识的张远,只是那庐阳府武卫衙门代校尉,那他不一定愿意去庐阳府。
但此时张远展露出的人脉,怎么可能只是区区校尉?
特别是郡中如今许多动作,庐阳府武卫衙门那边,都是极重要的布置。
“固所愿,不敢请也。”孙泽笑着喝酒,“等整训之后,我随你一起去庐阳府。”
张远的人脉都通到如此程度,根本不需要担心整训考核事情了。
孙泽刚走,顾公子端着酒杯,小心上前。
“张,张兄。”
“我,小弟敬你一杯。”
顾公子不敢抬头,只将酒杯端着。
要是说之前在武学时候还有几分与张远争胜之心,此时是连直视都不敢了。
身在郡城,身为官二代,最是懂得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的道理。
“顾公子是有意固北城镇守位置吧?”张远举杯,淡淡开口,“说不定还有机会与顾公子并肩而战。”
并肩而战?
固北城还要战什么?
顾公子眼中闪过茫然,直到杯中酒喝完都有些迷茫。
他知道自己的层次低了,知道的讯息不对等。
只是,如果固北城还有战事的话,那自己要不要去呢?
回到自己坐席,顾公子一时失神。
“来来来,今日让你们开开眼——”
上首位置,龚宇正带着得意的声音响起。
“这幅画我带去皇城,那几位同年见了,恐怕也会不敢置信。”
龚宇正双手握着画卷,解开封绳,江昌宁忙上前帮忙,小心展开。
青山如黛,绿水如烟。
山峦叠翠,峰回路转。
烟雨迷蒙处,最是温柔乡。
画卷展开,尽是青绿。
“这,这是,这是王梦溪的春山……”江昌宁手掌颤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在城中书画鉴赏一道名声不小,若不然也不会被龚宇正请来。
此时面前这画卷,让他气息凝重,双目紧紧盯住,寸寸移动。
“春山图?”周正通几步上前,低呼一声,“真是春山图……”
龚宇正一脸笑意,缓缓抬头看向季云堂与左丘韧。
“老季,左丘兄,快来快来,看这是不是王梦溪的春山图。”
第200章 你是不是已经入武道宗师境?
季云堂早知这幅图,走上前来,看画卷上笔墨,面色变幻。
不亲眼所见,他都不敢信,真有这幅春山图。
左丘韧面色凝重,紧盯画卷。
上次,他在装裱店已经见过这幅画。
这场景正是龚宇正心中所想样子,此时看几人被这春山图吸引心神,面上笑意更甚。
“别说龚某抠唆,此画我可是也舍得拿出来你们观阅的。”
“老季啊,就凭这画,你怎么也该送我几张亲笔。”
“左丘兄,这笔墨,不需要我来说了吧?王梦溪的笔意是不是昭然纸上?”
龚宇正自然晓得这画是张远画的,此时故意在旁边说,就是考校季云堂和左丘韧。
季云堂号称书画双绝,乃是儒道宗师层次人物。
左丘韧在成为办私学,早早入儒道宗师。
龚宇正这郡府祭学虽然官位不低,可却蹉跎不入儒道宗师,在季云堂和左丘韧面前一直抬不起头。
“笔墨确实是王梦溪的手法,可是春山图不是在郭家……”江昌宁一边低语,一边皱眉去看落款位置。
可那款却是空的。
“无署名落款……”
作为擅长运作书画金石之物的鉴赏者,江昌宁非常清楚,没有署名的作品,对比留名的作品,价值会少一半不止。
可惜了。
“若是能留王梦溪款,哪怕只短款,这春山图也能价值两千金,可惜……”江昌宁轻轻摇头。
价值两千金的一幅画!
厅堂之中,顾公子和孙泽等人都是咂舌。
孙泽这撰曹,一年俸禄加上其他杂七杂八也不过三五百两纹银,折合黄金三五十两。
就这样一幅画,就抵他几十年俸禄。
一旁的周正通微微皱眉。
以他对龚宇正的了解,这画恐怕没有这般简单。
龚宇正面上笑意不减,看向季云堂与左丘韧。
左丘韧双眉紧皱,低声道:“云堂兄,就是这幅画,上次我说的就是这幅画。”
“此画分明已经有大道之韵,但笔墨上还是差了王梦溪一分。”
“绘制此画之人,有大道入侵心神之忧……”
之前左丘韧在季云堂的小院,就说过这件事。
没有承载大道之力,大道入体,就可能神魂耗损,气血耗尽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