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执掌阴阳 第52节
鲁智深“啊呀”一声,本能地跳开几步,怒道:“你这戳鸟,原来套洒家的话头。”
顺势拎起六十斤的水磨禅杖,摆开阵势,天边顿时涌起一股浓重的煞气,通红的云霞仿佛也为之颤抖,渐渐隐没。
展昭衣袂飘飘,衣袖无风自动,紧握的剑柄自发的抖动,仿佛要自己出鞘而出,周遭死气沉沉,万马齐喑。
吃酒的人见状,都大惊失色,闪在一旁。
“吃洒家一禅杖!”鲁智深也顾不得许多,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抡起水磨禅杖,大喝一声,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打破周遭沉郁的气氛。
随即,鲁智深凌空二起,一招泰山压顶,仿佛凝聚着万斤力量,从展昭的头顶挥舞下来。
展昭却越发沉着,不为所动,只听嘭地一声,禅杖落地,座椅尽碎,地面尘土飞扬,再看展昭,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半点征兆,就好像从来出现在那里,唯见地面上出现的一个一尺来深的大坑。
鲁智深一击不中,登时怒起,感知到展昭已绕在背面,又抡起水磨禅杖横扫一招,又如秋风卷败叶,狂风散桃花。
展昭眼疾手快,宝剑并未出鞘,只是往后轻飘飘的移动,鲁智深将水磨禅杖在手中挥舞,犹如儿戏一般,来打展昭,却是怎么也打不着。
斗了几回合,鲁智深心下生疑,收了禅杖,道:“且住!洒家见你轻功了得,非等闲之辈,开封府如何有这般豪杰,你且通个姓名?”
展昭面如止水,轻描淡写的说:“在下展昭!”
却像是一倒晴天霹雳,惊得鲁智深啊地一声,愣在原地,迟疑了半晌,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洒家道是谁,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南侠展昭,怪不得能接洒家三招,这却好了,弄了半天,展大侠是要试探洒家的武艺怎地?”
在鲁智深看来,展昭这等英雄豪杰,快意恩仇,杀人无数,是不可能与官府同流合污的,只道展昭无非是要试探他的武艺。
展昭却摇了摇头,肃然道:“展某深知提辖乃响当当地好汉,若随展昭回开封府,展某定会力保,求包大人网开一面。”
“你莫不是耍笑洒家?”鲁智深脸色顿时一僵,扭曲得可以拧出水来,“你真个投靠了官府?要拿洒家请赏!”
听到“请赏”两个字,展昭极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展昭投靠官府,并非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是受包大人感召,情愿追随,替百姓伸冤。鲁兄,你也是经略相公门下提辖官,须知律法,若能主动投案,包大人知你是条好汉,又系激愤杀人,定能法外施恩,又何必亡命天涯。”
“不消说了!”鲁智深听了,哪里还听他废话,一股恶气从脚底窜到头顶,“杀了人便怎地,洒家杀的是该死的人。那包大人铁面无情,岂肯宽宥洒家?洒家才不会上你的当。是好汉的,今日便罢了;若不然,洒家少不得与你较量一二。”
“那就得罪了!”见鲁智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展昭也表示无奈。
呛地一声,巨阙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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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桃花村
刚开始的时候,展昭并没有和鲁智深正面迎接交锋,几乎没有出剑。
因此,鲁智深只道他并没有多少真本事.
现下见了,方知展昭内力深厚,剑法娴熟,非是泛泛之辈可比。
只是,见展昭执意要拿他去官府问罪,心中鄙视,誓要论个高低。
轮转水磨禅杖,犹如惊涛骇浪,啾啾巨响。
两下里你来我往,暮色里两道残影,唯听铛铛兵器撞击声响。
旁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哪敢作声。
一连斗了五六十回合。
一则,鲁智深修炼的是外家功夫,二则仗着力大。而展昭内外兼修,融合百家精要,使的是灵巧。
一番狠斗下来,鲁智深气力不支,汗流浃背,便落了下成。
眼看展昭纠缠,鲁智深便卖个破绽,夺路逃走。
展昭从后面追来。
“展昭,你这厮不算好汉!”鲁智深被追得急了,只是开口唾骂。
展昭应声道:“展昭生在公门,情非得已!”
猛地飞起,追将上去,看看将近,便往鲁智深背心直刺。
这下惊险异常,鲁智深哪里避得开。
远看剑尖已至背心。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半空又一道白影闪出,铛地一声,将巨阙剑从中隔开。
鲁智深还不知端倪,拼命跑了丈余,听得声响,这才回过头来。
展昭见来人格挡了手中剑道,脸上顿露讶异之色。转眼去看那人,一身白衣白鞋,二十岁年纪。
不是别人,正是陷空岛五鼠之一的白玉堂。
“白兄——”展昭收了剑,讶异地看着他,“何故阻挡展某办案。”
白玉堂英俊的面容上,透出一丝鄙夷的冷笑,“你果然投靠了官府?”
展昭在陈州时,曾和白玉堂一起修理过一个放高利贷的恶霸,算得上是朋友。只是没想到,再相见,却是这样一个尴尬场面。
听白玉堂话中语气,不难看出,他对展昭投靠官府一事颇为不瞒,甚至是恨意满满。
“白兄,此事容日后解释,如今展某正要公干!”
“哼!要让白玉堂让开,却是难得很。没想到才数日不见,堂堂南侠竟已论为朝廷的鹰犬爪牙。方才你与鲁兄的对话,白玉堂全然听见。”
“鲁兄仗义杀人,正是我辈侠义中人的行事作风。展昭,你要抓鲁兄归案,是何道理?”
“鲁兄,你先行离开,这里有小弟招架。”
在白玉堂眼里,鲁智深拳打郑关西,便是仗义的好汉,自然容不得展昭抓他去官府领赏,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鲁智深心下感激,道:“白兄弟,洒家也认得你陷空岛五鼠,不愧是英雄豪杰,洒家谢了。”
白玉堂道:“鲁兄不必客气,四海皆兄弟,江湖人义气相交。你且先行,待兄弟杀了这条官府的走狗。”
鲁智深也不再致谢,抱了抱拳,夺路而走。
见白玉堂出言不逊,展昭心中不悦,又见鲁智深逃走,顾不得理会白玉堂,闪身便追,却被白玉堂缠住不放。
展昭不想和他纠缠,只道:“展昭今日不想和白兄厮斗,请白兄让开!”
白玉堂道:“难得很,你不是敕封御猫么?猫和老鼠就是天敌,今番我这只老鼠就要让你变成死猫。”
陷空岛五鼠亦是行侠仗义之辈,常在江湖上惩奸除恶,听了展昭受封御猫之后,白玉堂本气愤不过,江湖上又到处造谣生事,说:“展昭封了御猫,陷空岛五鼠见了岂不是要成死猫了。”
白玉堂性格本就偏激,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不堪入耳之语,便一心要寻展昭比个高低,四位兄长劝解不住。
白玉堂先到了开封府,打听得展昭外出公干,捉拿逃犯鲁达,这才跟了上来。
当下,展昭听了他话中之语,才明白原来他是为了此事,道:“白兄,这御猫封号,乃是皇上敕封,非展昭所愿。”
白玉堂冷哼一声,道:“你投身官府,不就是为了功名利禄,说什么情非得已的话,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若你还是惩奸除恶的南侠,便辞了官职,放了鲁达,让皇上撤了封号,我们便还是朋友。否则,白玉堂与你便是敌人。”
展昭一心只想追捕鲁智深,急得不行,只道:“白兄,展昭委实不想和你动手,且请让开,今后定亲自到陷空岛致谢。”
“废话少说!”白玉堂见展昭不答应,便不再多言,杀气涌出,道:“看剑!”
一剑挥出,迅捷非常。
白玉堂在陷空岛虽是小弟,武艺却是当中最好的,足可与展昭相媲美。
展昭一时之间,无暇他顾,只得用剑格挡,心想白玉堂是不肯干休的了,也只好比试一番,方能脱身。
随即,出剑,两个英雄就这么打了起来。
再说鲁智深,心知展昭武艺高强,怕白玉堂不是对手,便不走大路,避开官道,只捡偏僻处走。
约莫行了一个一个时辰,来到一座荒林,此时夜幕降临,伸手不见五指,四处又没个人家,寻思无计,又不敢停留,只得冒荆棘丛行了二十里路。
此时,皓月当空,远远看到一座庄园,鲁智深心中笑道:“天无绝人之路,少不得去这里留宿,吃了饱饭,管它个戳鸟展昭,洒家慢慢理会。”
迳奔到庄前看时,见数十个庄家,急急忙忙,搬东搬西。
鲁智深到庄前,倚了禅杖,与庄客唱个喏。
庄客道:“和尚,日晚来我庄上做甚的?”
智深道:“酒家赶不上宿头,欲借贵庄投宿一宵,明早便行。”
庄客道:“我庄今晚有事,歇不得。”
智深道:“胡乱借酒家歇一夜,明日便行。”
庄客劝道:“和尚快走,休在这里讨死!”
智深登时急了,道:“也是怪哉,歇一夜打甚么鸟紧,怎地便是讨死?”
庄家没好气道:“去便去,不去时便捉来缚在这里!”
鲁智深肚中正饥渴难耐,当即大怒,喝道:“你这厮村人好没道理,俺又不曾说什么,便要绑缚酒家!”
庄客也有骂的,也有劝的。鲁智深提起禅杖,却待要发作,只见庄里走出一个老人来。
鲁智深看那老人时,年近六旬之上,拄一条过头拄仗,走将出来,喝问庄客∶“你们闹甚么?”
庄客道:“可奈这个和尚要打我们。”
智深便道:“酒家是五台山来的僧人,要上东京去干事。今晚赶不上宿头,借贵庄投宿一宵。庄家那厮无礼,要绑缚酒家。”
那老人道:“既是五台山来的师父,随我进来。”
智深跟那老人直到正堂上,分宾主坐下。
那老人道:“师父休要怪,庄家们不省得师父是活佛去处来的,他作寻常一例相看。老汉从来敬信佛天三宝。虽是我庄上今夜有事,权且留师父歇一宵了去。”
智深将禅杖倚了,起身,唱个喏,谢道:“感承施主。酒家不敢动问贵庄高姓?”
老人道:“老汉姓刘。此间唤做桃花村。乡人都叫老汉做桃花庄刘太公,敢问师父法名,唤做甚么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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