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执掌阴阳 第49节
包拯向左设了公座,旁边设一侧座,叫陈林坐了。
包拯当下入了公位,向郭槐说道:“郭淮,圣旨已然说得明白,还不快将二十年往事从实招来!”
郭槐听了,也是云里雾里,二十年前的事情,包拯怎地会知晓,皇上怎么又会突然发了圣旨?
整件事情,到现在为止,知情的人就只有当今太后和自己知道了,其次就是八王爷和狄娘娘。
但是八王爷却不想旧事重提,况且赵祯也阴差阳错的继承皇位,一个刘后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了。
因此狸猫换天子一案才会不了了之。
所以,郭淮敢肯定,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八王爷说的,也顾不得其他,只是推说:“大人何出此言?当年,李妃产生妖孽,先皇震怒,才贬冷宫,焉有抵换之理呢?”
一旁的陈琳可是个知情人,一心想要揭发当年旧案真相,还李妃娘娘一个清白,替死去的人伸冤。
只是,他是什么身份,能与太后对抗?
如今圣旨下达,包拯似乎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陈琳心知时机来临,便接过话来,道:“郭公公,太子既无有抵换,为何叫寇承御抱出太子,用裙绦勒死,丢在金水桥下呢?”
郭槐闻听,道:“陈总管,你为何质证起咱家来?你我皆是进御之人,难道太后娘娘的性格,你是不知道的么?倘然回来太后懿旨到来,只怕你也吃罪不起。”
包拯听了微微冷笑,道:“郭槐,你莫不是要以刘后欺压本府么?你不提刘后便罢,既已提出,说不得可要得罪了。”
当即一声大喝:“拉下去,重责二十板。”
左右答应,一声呐喊,将他翻倒在地,重重打了二十大板。只打得皮开肉绽,毗牙咧嘴,哀声不绝。
此时,包拯问道:“郭槐,你还不招认么?”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郭淮岂不知道事关重大,横了心再也不招,心想包拯又无认真,无非恐吓罢了,他有太后照着,就不信包拯敢去审太后,冷声道:“当日原是李妃产生妖孽,自招愆尤,与我郭槐什么相于!”
啪!
包拯惊堂木拍下:“既无狸猫换天子,为何又将寇珠处死?”
“那是因寇珠顶撞了太后,太后方才施刑。”郭淮依旧抵赖。
陈琳在旁又说道:“此话你又说差了。当初拷问寇承御,还是我掌刑杖。刘后逼问,将太子抱出置于何地,你如何说是顶撞呢?”
郭槐闻听,将双眼一瞪,道:“既是你掌刑,生生是你下了毒手,将寇承御打的受刑不过,她才触阶而死,为何反来问我呢?”
“好个奸猾的恶贼,竟敢如此的狡赖!”包拯惊堂木再洗拍下,喝道,“左右,与我拶起来!”
左右又一声喊,将郭槐双手并齐,套上拶子,把绳往左右一分。只闻郭槐杀猪也似的喊起来。
包拯知道,郭槐肯定是不会招的,不动行怎么成,问道:“郭槐,你还不招认么?”
郭槐咬定牙根,道:“没有什么招的哟,包黑子,你打死了我便罢!”
见他汗似蒸笼,面目更色,几乎都坏端起了般,包拯才吩咐卸了刑,松放拶子。
郭槐又是哀声不绝,神魂不定,包拯只得暂且收监,明日再问。先叫陈林将今日审问的情由,暂且复旨。
退堂来到书房,包拯命包兴去请公孙策。
不多时,公孙策来到,参见包公已毕,在侧坐了。
包拯道:“今日圣旨到来宣读之时,公孙先生想来已明白此事了,本府也不用再说。只是郭槐却再不招认。郭槐乃奉旨的钦犯,他又搁不住大刑,这便如何是好?故此请教公孙先生。”
公孙策沉吟半晌,道:“大人勿忧,待学生思索了,画成式样,再为呈阅。”
说罢退出,来到自己房内。筹思多时,忽然眼睛一亮,嘴角一笑,急忙提笔画出,又拟了名字,来到书房回禀。
包拯接来一看,上面注明尺寸,仿佛大熨斗般,却不是平面,上面皆是垂珠圆头钉,用铁打就;
临用时,将炭烧红,把犯人肉厚处烫炙,再也不能损伤筋骨,只是皮肉受伤而已。
“此刑可有名号?”包拯问。
“名曰‘杏花雨’,取其落红点点之意。”
包公不由得笑了,这不就是电视剧里面的烙铁,居然是公孙策的杰作,笑道:“这样的恶刑,却有这等雅名,公孙先生果然是人才!”
公孙策也只是笑而不答。
包拯当下就请公孙策立刻传铁匠打造。
隔了一天,“杏花雨”打就完成。到了第三日,又升堂提审郭槐。
【求鲜花……求收藏……求订阅……求月票……求自动订阅……】.
第六十九章 鬼无影(喜欢看的别忘了设置自动订阅)
郭槐吃了打,在监牢之中,又是手疼,又是板疮,呻吟不绝,水米不进,两日光景,便觉形容憔悴。
心中却暗自思道:“我如今在此三日,为何太后懿旨还不见到来呢?”
猛然又想起:“太后欠安,想来此事尚未得知。我是咬定牙根,横了心再不招承。既无口供,包黑子也难以定案。只是圣上忽然间为何想起此事来呢?委地奇哉怪也,令人不解。”
正在犯思之际,忽然牢卒前来,说道:“大人升堂,请郭总管呢?”
郭槐见又要审讯了,不觉心内突突乱跳,随着差役上了公堂。
只见红焰焰的一盆炭火内里烧着一物,却不知是何作用,只得朝上跪倒。
喊了堂威,包拯高座,问道:“郭槐,当初因何定计害了李后?用狸猫换了太子?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郭槐又看了一眼“杏花雨”,一阵惊慌,却咬紧牙关,道:“实无此事,叫咱家从何招起?若果有此事,慢说迟滞这些年,管保早已败露了,包大人详察。”.
包听了不由怒发冲冠,将惊堂木一拍,喝道:“你这恶贼!你的奸谋业已败露,连圣上皆知,尚敢推诿,着实可恶!”
当下猛喝一声:“张龙,赵虎,王朝,马汉。”
“有。”四人应声出列。
“将这奸贼剥去衣服。”
四人上前,剥去衣服,露出脊背。
二人把住,一人用个布帕将头按下去,一人从火盆内攥起木把,拿起杏花雨,站在恶贼背后。
包拯问:“郭槐,你还不招么?”
郭槐横了心,并不言语。
“用刑!”
一声令下,杏花雨往下一落,贴在背脊上,登时皮肉皆焦,臭味难闻。只疼得郭槐浑身乱抖,先前如杀猪般嚎叫,后来只剩得发喘了。
包拯见了,命:“住刑,容他喘息再问。”
左右将他扶住,郭槐哪里还挣扎得来呢,早已瘫在地下。
“搭下去!”包拯先是无奈地看了公孙策一眼,表示这招也没用处,又暗暗吩咐差役,叫搭在狱神庙内。
郭槐到了狱神庙,只见开封府的牢头手捧盖碗,笑容满面,到跟前悄悄的说道:“郭老爷,多有受惊了,小人无物可敬,寻得定痛丸药一服,特备黄酒一盅,请郭老爷用了,管保益气安神。”
郭槐见他劝慰殷勤,语言温和,不由的接过来,道:“生受你了,咱家倘有出头之日,定不忘你!”
牢头道:“老爷何出此言。如若离了开封,那时求老爷略一伸手,小人便受携带多多矣。”
一句话奉承得郭槐满心欢喜,将药并酒服下,立时觉得心神俱安,便问道:“此酒尚有否?”
“有,有,多着呢!”牢头连忙回话,便叫人急速送酒来。自己接过,仍叫那人退了,又恭恭敬敬的给郭槐斟上。
郭槐见他如此光景,又精细,又周到,不胜欢喜,一壁饮酒,一壁问道:“你这几日可曾听见朝中有什么事情没有呢?”
牢头道:“没有听见什么。听见说太后欠安,因寇宫人作祟,如今痊愈了。圣上天天在仁寿宫请安。大约不过迟一二日,太后必然懿旨到来,那时郭总管必然无事。就是我们大人,也不敢违背懿旨。”
郭槐听至此,心内畅然,连吃了几杯。
谁知前两日未曾吃饭,今日一连喝了几碗空心酒,不觉面赤心跳,二目朦胧,登时醉醺醺起来,有些前仰后合。
牢头见状,便将酒撤去,自己也就回避了。
只落得郭槐一人,踽踽凉凉,虽然多饮,心内却牵挂此事,不能免怀,暗暗踌躇道:“方才听牢头说太后欠安,却因寇珠作祟;幸喜如今痊愈了,太后懿旨不一日也就下来了。”
想起寇珠,心底猛地一惊,冷汗涔涔。
正在胡思乱想,觉得一阵阵凉风习习,尘沙籁籁,落在窗棂之上。此时,又值春暮,不禁凄凄惨惨,猛见前面似有人形,若近若远,咿咿唔唔声音。
郭槐一见,不由心中胆怯起来,唤道:“什么人?”
话音刚落,只见那人影儿飘乎乎来至面前,披头散发,满面血痕,阴恻恻的说道道:“郭槐奸贼,你可还认得我么?”
郭槐见了那模样,颇似寇珠模样,登时慌了神,喊道:“寇……寇……”
惊了一阵,心中猛地想道:“这世间哪有鬼,分明是包黑子的计策,想要框我供词。”
才想到这里,胆子也大了几分,睁眼一看,透着月光,见地上的人影,心中不由得一笑,“我道包拯真个有断阴阳的本事,原来却是骗人的伎俩,你这妮子,敢装神哄鬼来骗咱家。”
不错,这女鬼就是包拯命人去青楼雇的女子,无非也是想故技重施,哪里想到,郭槐连既然是百无禁忌。
包拯在暗中见了,心中不禁皱眉,刚才那女鬼的装扮可是他亲自指导的,就是自己见了都能相信是鬼的那种,没想到居然被吓到郭槐。
刚想到这里,边听郭槐一声得意的冷笑,叫道:“包大人,你这伎俩骗得过别人,却骗不了我郭槐。”
包拯见被识破,叫:“掌灯!”
四周灯光渐起,哪里是什么狱神庙,根本就还在开封府公堂之上,刚才老头奉承郭槐,自然也是为了让他知道寇珠的冤魂作祟。
包拯命假扮寇珠的人退下,一时无计可施,刚要叫退堂,只见大门咯吱一声巨响,一阵阴风吹了进来,灯花摇曳不听,纸片翻飞,阴恻至极。
见了这等场景,众人不禁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就仿佛回到了当初审窦娥一般,不由得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紧接着,一股青烟就公堂之上袅袅升起,啥时间将弥漫整个公堂,再也看不清地面,倒像是冰库一般阴冷。
上一篇:全民领主:开局三千亿颗世界树!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