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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第849节

  “那您.?”

  “我只是要去一趟彻莫斯。”

  大审判官继续说道,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若有所思。紧接着,他忽然迈动脚步,来到会议室内的长桌边缘,非常熟练地拉开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去彻莫斯?

  基乌斯放在桌面上的双手猛地握紧成拳,无数个应当归属于黑暗的想法在瞬间划过他的脑海。

  是有出身于彻莫斯的贵族做了不该做的事?还是审判庭顺藤摸瓜地查到了什么阴谋?难不成是叛乱?恶魔入侵?有些不该进来的人藏身于此?

  天杀的!

  下士的脸瞬间便涨红了,他一把扯下自己的头盔,紧接着举起左手,敲击胸前鹰翼,以原本的声音嘶哑地喊道:“以帝皇之名,请您——”

  “——冷静,冷静,下士。”大审判官抬手示意他坐下来。“我没有任何其他意思,请你相信我,我和我的同僚们不太一样。我说的话里没有多少隐喻,做事也习惯直来直去冷静下来,好吗?”

  喘着粗气,基乌斯直直地坐了下去,让那把坚固的椅子发出一声嗡鸣。

  “另外,下士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其实很像你的原体?”

  一时间,会议室内突然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基乌斯愣住了,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他不明白这位审判官为何会突然谈起这件明显不该出现在当下谈话中的事。

  “嗯”大审判官沉吟数秒。“请原谅我,但我其实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诸位的原体了。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可能有些突兀,如果冒犯到你们,我很抱歉。”

  再一次,年轻的下士陷入了冲击之中:此人见过我的原体?不,不对,从他的语气来看,他不仅仅只是见过一面而已他是在开玩笑吗?他怎么敢开这种玩笑?

  他的思绪逐渐陷入不可知的深渊,而那审判官对此似是一无所知,仍在继续。

  “啊,对了!”像是为了活跃气氛一般,他忽然举起右手,指向天花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诸位应当都是由索尔·塔维茨战团长选拔进入战团的吧?我能问问他近况如何吗?”

  “你,你”基乌斯错愕又震惊地看向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个问题,或是该不该回答。“我,这——”

  审判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眨了眨眼。

第710章公事公办的态度是很重要的

  他是在开玩笑吗?基乌斯扪心自问,却怎么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他不相信普天之下会有人当着一名帝皇之子的面拿这两件事来开玩笑,除非这位大审判官实际上只是个骗子.

  但这反倒更不可能了,什么人才敢冒充审判官?恐怕就连最疯狂的底巢帮派都不敢做这种事,更何况——

  基乌斯迅速地看了一眼那正在房间一角的金甲巨人,随后就此将自己脑海中这些不合时宜的可笑猜测尽数熄灭。

  一时之间,他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会议室内一片寂静,沉默如浓雾般袭来,而那审判官却忽然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般的表情。

  “啊,我明白了,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

  基乌斯无言以对,他有心想回答,却半个字也蹦不出来。此时此刻,他甚至隐隐有点想要发笑的冲动——当然,他根本就笑不出来,反倒是坐于他右手边的拉米茨犹豫着开了口。

  “不,大人,这不是相信与否的问题”

  “那是什么?”审判官看向他,脸上竟带着笑意。

  基乌斯越看越觉得古怪,只因那笑意不太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而且,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场合。

  拉米茨显然也为此有些愣神,他入伍仅六年罢了,尚未在军团内取得一项足以使他得到认可的荣誉甚至就连巡逻都只是第一次。

  下士想到这里,心中暗叹一声,遂决定开口替他解围——谁知拉米茨的回应竟比他更快一筹。

  “好吧,大人,请恕我直言,您的话听起来的确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拉米茨!”基乌斯厉声喝道,想阻止他继续。

  审判官抬起手,什么也没有说,他的表情也不像是为此感到不悦但偏偏就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迫使基乌斯停了下来。紧接着,他缓缓开口,声音轻柔而严肃。

  “没事的,下士,请让他继续说下去。帝国人如今谈起话来总是喜欢相互打哑谜,像这位战斗兄弟这样诚实的人已不多了。而诚实是一种美德,我认为,我们应当鼓励他,好让道德的真空稍小一些,你认为呢?”

  再一次,基乌斯无话可说。

  “多谢您。”拉米茨诚恳地说。“我仍然坚持我的观点,毕竟,您看上去没有经过任何改造。”

  “据我所知,帝国内效果较好的几种延寿手术都是要对外表产生一定改变的,而您没有。以此推论,您的年纪最大也不可能超过两个世纪。”

  “这两个世纪以来,并没有任何审判官造访彻莫斯,而我们的战团长已有九个世纪不曾离开星区周边了。您说您认识他,莫非是九个世纪以前认识的吗?”

  基乌斯深吸一口气,大脑飞速转动。

  他以往只在每周一次的战术试行上这样使用他的脑细胞,这也是他能以较短的服役年限取得巡逻队长这一职位的重要原因之一。

  然而这一次,不管是被改造手术赋予的高智力水平,还是被思维锻炼和各类书籍所充盈的知识储备.这些东西统统没能派上用场。

  他当场愣在那里,看着拉米茨的侧脸默然无语。

  而那审判官说:“是的。”

  基乌斯向后靠去,靠在椅背上,双眼向下,凝视桌面。

  “但这怎么可能呢?”拉米茨真心实意地问,双眉紧皱,满脸困惑。“您的年龄对不上啊.”

  “难道就不可能是我在说谎吗?”审判官略带笑意地问。

  “不,我不认为您是在说谎。”拉米茨摇摇头。“这绝无可能。”

  “为何?”

  “原因有二,第一,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位禁军——”

  拉米茨站起身,对他抚胸颔首致意。后者保持沉默,却以同样的礼节予以回应。

  “——第二,您看上去不像是一位会说谎的人。”

  “人人都会说谎,拉米茨兄弟。”

  “是的,的确如此,那么我更正一下:您看上去不像是会在这种场合下说谎的人。”

  “原因呢?”审判官追问道,声音中的笑意更浓了。

  拉米茨的声音忽然变了,变得自信,声调略高:“直觉。”

  基乌斯抬手按在自己的颧骨上,左手撑住桌面,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坐在左侧的巴拉斯塔尔,想从后者那儿得到些支持——哪怕只是一点和他此刻情绪相似的东西都好,他也能暂且平静一点。然而,他没有想到,巴拉斯塔尔竟满面赞同。

  “直觉?”审判官笑了,并重复一遍。“我还以为你会说是因为我这身衣服的原因呢。”

  这次轮到拉米茨惊讶了:“衣服?衣服怎么了?”

  审判官笑着抬起手,挑起大衣两侧的衣领,又拍拍胸前的徽章:“你不觉得这身衣服看上去很专业吗?如果我换一身便装,那么那些话的可信度恐怕就要大打折扣了。”

  终于,沉默如愿以偿地笼罩了会议室。拉米茨曾努力地驱逐它,但它终究还是赢了。这团厚重的雾气将每个人都笼罩了进去,直至一分钟后,才有新的声音打碎它的束缚。

  那声音甚至是禁军所发出的。

  “您的幽默感——”他顿了顿。“——实在是非常锋利。请快进入正题吧,卡里尔大人,这三位忠诚的战斗兄弟不该受此折磨。”

  “折磨?这倒是个稀奇的说法,拉,我的笑话一直都广受好评。”

  “.大人,恕我直言,以您的幽默感所讲出的笑话,恐怕都只能算是冷笑话,有些甚至连笑话都算不上。”

  审判官挑起眉:“我要找一位法务部的专员来,起诉你用词不当,对我的名誉造成了污蔑。你最好考虑清楚,拉,我可是有证人的。”

  禁军终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基乌斯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声叹息听起来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紧接着,他离开原地,如一座活过来的雕塑那般笔直地走向了基乌斯与他的兄弟们。他停在他们面前,然后摘下头盔,露出一张黝黑的脸,面无表情地开口了。

  “我的名字是拉·恩底弥翁,这位是卡里尔·洛哈尔斯,审判庭的大审判官。我们奉命前往彻莫斯,以解决第三军团长期的补员困难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以掌印者与摄政王的名义,我们需要诸位暂时停止此次巡逻任务,并随我们一同返航,前往彻莫斯,以将此事提前通知诸位的军团与原体。”

  他平静地扫视他们一圈,最终将视线定格于基乌斯的脸上,身体微微前倾。

  “还有问题吗?”他问。

  年轻的下士缓缓起身,戴上头盔,一言不发地行了一个天鹰礼,随后大步走向门口.并在中途转了回来,拉起了他的两名小队成员。

  在审判官轻声细语的一句“你太严肃了,拉”的声音中,他带着几乎可称之为手足无措的拉米茨与巴拉斯塔尔离开了会议室,随后狂奔而起,冲向反抗之泪号的舰桥。

  ——

  “水果要这样摆放”一个男人说。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淡色制服,面容白净,看不见半点胡须,但那些代表着苍老的皱纹与其花白的头发都可证明他的年龄。

  他正在教导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年轻女人如何摆放一盘切好的新鲜水果,水果本身并没有什么值得说到之处,只是些在彻莫斯上随处可见的寻常果物,人人都吃得起。

  但那张盘子却大为不同,它非常宽、非常大,表面光滑且镶着细细的金线,是一件毫无疑问的艺术品.因此,女人捧着它的手完全是在颤抖。

  男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接过瓷盘,将它放在一旁的长桌之上,便再次开口。

  “不必太紧张,孩子,这只是一份工作,你要以平常心对待。”

  “可,可”年轻的女人结巴着开口。“我们要侍奉的——那位——”

  “平常心!”男人加重语气。“难道你觉得他会因为一两片水果的摆放就怪罪于你吗?而且,就像我说的那样,这只是一份工作,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主与仆之类的过时想法.”

  “彻莫斯是进步而文明的彻莫斯,他花了那么多年来改进我们的生活环境,最讨厌的就是听见看见这些事,你可千万不要寒了他的心。”

  女人身形一晃,几乎摔倒。男人无奈,只得扶住她,然后给她放了半天假,自己端着那盘水果,离开了这间宽阔的厨房。

  走廊整洁而明亮,每隔十米便会挂上一副油画,多以风景为主,如田园、森林或溪流。男人平稳地走着,不时便会抬头看上它们一眼。

  他已经在这栋房子里度过了自己的大半生时间,却仍然会在这些画作的面前驻足停留.

  一是因为它们的确使人挪不开眼,二则是因为好奇,这些画作所描绘的风景远在他出生以前就已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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