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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第511节

  “但他没有,他一直反抗到死。若不是他,你不会在这里看见我,以及伏尔甘。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多恩,我让兄弟惨死,让旗舰失落,让胜利变成惨败。”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我以为我吸取了教训,但这教训还不够。至少对当时我的来说还不够。”

  他摇摇头,就此闭口不言。多恩却开始以绝对的耐心观察这个昔日暴躁易怒,且总是对他没什么耐心的兄弟。

  他将惊讶抛去,将作为兄弟的那部分感情也一并赶走,只留下了‘观察’的能力。用这种抽离的第三方视角,他就此看见了佩图拉博隐藏在冷笑、眨眼或偶尔的深呼吸中的莫大痛苦。

  一个问题紧随其后地诞生,并被他自己问出口:“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佩图拉博?”

  “失败。”钢铁之主面无表情地吐出这个词。“仅此而已,就像你在泰拉上所经历的这一切。”

  “一路走来,我看见很多具尸体,凡人的,阿斯塔特的,坦克的,泰坦的——他们的一切就此终结,不管曾经怀揣着多么伟大的信念,具备何等不可动摇的勇气,他们也都已经死去。”

  “他们在生前是精锐中的精锐,却像是稻草一样倒下,在泥泞中被尘埃覆盖。而现在,我又看见黑暗笼罩泰拉。野蛮的邪教徒洋洋得意地炫耀他们抢来的战利品,将忠诚者的皮裹在身上,将饱受折磨的守军钉在可笑的逆十字架上缓缓竖起。”

  “他们没有所谓的纪律,除去野蛮的本性以外,更大的原因是因为那些可以约束他们的人也已经成了这份堕落的野蛮的一份子。所以,根据以上事实,我不得不推导出一个结论——这不是战争,罗格·多恩。”

  “我们现在正在经历的这场战斗不足以被称之为战争,战争应当是两方军队对垒,是战术和战略的互相碰撞,是勇气与毅力的比拼。而且,它会结束。”

  “但那些东西呢?祂们是不会罢手的,哪怕我们全部死光,他们也不会罢手。所以这不是战争,而你我身处其中,应当早日抛下昔日的经验与骄傲,从头学起。我们什么也不是,只是两个失败者。”

  “葬送友军,破灭希望却还是厚颜无耻的活着。”

  佩图拉博不屑一顾地举起他的战锤。

  “但我们活着。”他厉声说道。“因此我以古老的法典要求你和我并肩作战,罗格·多恩。”

  “我回应你的召唤。”多恩缓缓说道。“但是,哪本法典?”

  他伸出一只手,摆在半空中。数秒后,这只手被另外一只手紧紧握住。

  在他们身后,火炮开始轰鸣。

  佩图拉博狞笑起来。

  “复仇的法典。”他说。“天经地义,刻在人类骨子里的法典。”

  7.3k,只有一章,牙髓炎犯了,明天去医院拔牙。

  我算算,我已经根管过两颗牙,然后还有两颗智齿没拔,现在又是牙髓炎,可能还得拔颗好牙然后种

  麻了。

454.第453章 179间幕:范克里夫

  454.

  我只有一项职责。

  范克里夫缓缓挥剑,马达轰鸣,锯齿亲昵地吻上了某人的脖颈,血肉飞溅,被单分子锯刃切得细碎的骨头渣从链锯剑中央迸射而出,和鲜血一齐制造出了一场骇人的雨幕。

  六发爆弹呼啸着撞碎这人为的残酷景象,朝着他的头颅直冲而来,却无一命中。范克里夫看也不看地躲过,顺手扶住那具还未被肢解的尸体,将他拉至了自己胸前。

  链锯剑在下一刻残酷地透胸而出,暴力与折磨的浪潮开始涌起。尚未死去的邪教徒突兀地开始异变,他肉体上的混沌八角星正在明亮,但却只明亮了一瞬,因为范克里夫已经抢在这以前将他完全肢解。

  与此同时,一个怀言者的受祝之子从他背后袭来,恶风似寒冰,刀刃呼啸着于头顶斩下。范克里夫头也不回地后撤一步,轻描淡写地撞进了受祝之子的怀里,就此打乱了他的袭击步调。

  他单手旋转链锯剑,从前往后挥出一记撩斩。敌人开始咆哮,声音中满是痛苦。

  寻常的物理伤害自然不足以让他得到如此可怕的痛楚,甚至是咆哮出声。可是,巧合的点在于,范克里夫恰好在如何折磨敌人这件事上颇有天赋。

  很久以前,他就明白该如何在战斗时为敌人施加痛楚与绝望了。而现在,这种能力也随着他本人一起,同样产生了某种无法言说的变化。

  “你们的战斗毫无意义,抵抗我,或不抵抗我——”

  范克里夫缓缓转身,看向那双混杂着疯狂的眼睛,看向那个正在和恶魔纠缠在一起,狂奔向堕落深渊的灵魂。他们也看见了他,但这还不够,仅仅只是‘看见’是不够的。

  你需要体会更多。

  他拔剑,旋转手腕,再次挥剑,轻描淡写的一击,却非常残酷。他将受祝之子从左肩处彻底刨开,如同宰杀牲畜的屠夫。

  腐化堕落的躯壳在链锯剑的轰鸣声中哀鸣着变为两半,内脏洒落一地,热气腾腾地落进尸体堆,鲜血像是凝固的胶质物体一样轰然洒落,犹如群星坠落。

  它们的猩红让那些乌黑的内脏和尸骸之间若隐若现的死者眼眸带上了一些诱人的色泽,看上去近乎一种邀请。

  要来品尝一番吗?

  范克里夫抬脚碾碎它们,随后补上一记踢击,将那还在痛苦中饱受煎熬的受祝之子彻底踢开。

  仅仅只是一个动作,便让战斗带起的烟尘被极致的速度撞得粉碎。浓雾逸散,一连长猩红的目镜在其中若隐若现,阴蓝色战甲上的闪电纹路明亮到了极点,绝无半点熄灭之意。

  而他的声音终于再次到来。

  “——实际上,这都没有区别。”

  范克里夫开始缓步前进,陶钢长靴下蔓延出阵阵黑暗,雾气还在变得浓郁。而他此时的姿态却颇为奇特,他将腰背挺得笔直,单手持剑,链锯剑低垂至脚边。每一步都很缓慢,每一步都很坚决。

  天空则于此刻传来一阵尖啸,一群有着蝠翼的恶魔直冲而下,尖牙利齿从大张着的嘴中缓缓浮现,和黏腻的长舌一同以呕吐的方式被挤出,属于人类的眼睛在其中无神地凝视着袭击的对象。

  范克里夫抬头看上它们一眼,便平静地收回了视线,没有投以任何多余的关注,仿佛这些危险的恶魔只是一阵无害的烟尘。

  而真相是,这群恶魔在不久前才上演了一番咬穿陶钢、吞噬血肉的残酷景象与此同时,敌阵中那正在以邪恶术法操纵它们的怀言者牧师却突兀地尖叫了一声,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

  漆黑的泥状血肉在千分之一秒后从他那已经开始异变的盔甲缝隙中喷涌而出,溅落一地,高温灼烧着充斥着堕落痕迹的盔甲,蒸汽升腾,受害者的面容在其中若隐若现。

  范克里夫停住脚步,摘下头盔,将它挂上了武装带。他眨眨眼,高耸颧骨上的那双细长眼睛忽然开始变色,两朵怒焰以急速燃起,在顷刻之间点燃了他的眼眸。

  在他头顶,那群蝠翼的恶魔开始颤抖,在刹那之间变作燃烧殆尽的飞灰。

  “首先,这不是出自私人恩怨。”范克里夫缓缓举起剑。“其次,我希望诸位能够明白一件事。”

  他微笑起来。

  “以众刃之主的名义,死亡仅仅只是开始。”

  他没有食言,杀戮一共持续了十五分钟,纯粹是他刻意为之。古老的仪式如今已经成为了深入骨髓的某种本能,哪怕他不想,他的本能也会优先他一步抢先做出这种选择。

  若是远离泰拉,或许还可加以控制。但他现在身处泰拉.他的神明就在此处。

  范克里夫抬手为自己戴上头盔,离开了这处杀戮场。仿佛一道随时可能离散的阴影,他掠过了满目疮痍的黑暗废墟。

  他孤身一人,没有通讯,但这正合他意。

  不过,在通常情况下,范克里夫决不提倡任何离群作战,单独行动,或个人英雄主义。

  而且,就算不用泰拉裔的老一套说法,在如今的夜刃中,那来自诺斯特拉莫的野兽习性也已经上下渗透到了各个方面。哪怕是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也会自发地在这样的环境中学会如何融入群体。

  他们不是狼群,而是另一种危险的猛兽群落,同样热衷于狩猎因此,他本不该像现在这样单独行动,他本该和他的第一连待在一起。

  然而,我现在只有一项职责。范克里夫遗憾地笑了。

  世界在他脚下破碎,然后又重新愈合。混沌的力量在本能地呼应他的移动,看似简单踏出的每一步实际上都扭曲了空间,将原本就不稳定的结构揉成了一张皱巴巴的纸。

  范克里夫就是这张白纸上的唯一一点墨迹,他的移动看似完全随机,却遵循着揉皱纸张之人所折出的痕迹。他对此心知肚明,但仍然感到不适。

  昔日,在他所熟知的现实宇宙,想要做到这样的事绝无可能,哪怕是神祇当面,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他们的现实宇宙在过去曾经是那样的坚不可摧,科学和理性充斥着帝国上下的每一个角落,就算是宗教,也是进步的宗教.

  可现在呢?

  稳定的结构已经摇摇欲坠,现实的帷幕被混沌中的邪神亲自扯碎。莫说此刻的泰拉,就算是整个太阳系,现在也处于一个岌岌可危的境地。

  只需要轻轻一推,这个人类起源的古老星系便会彻底成为某种噩梦之地,而那对于人类与帝国来说绝对是无法承受的打击。

  范克里夫缓慢地止住脚步。

  黑暗在他脚下俯首称臣,并不是为他本人,而是为他蒙受的恩宠。意识到这件事令他更感不快,但这并不要紧,因为他要见的人已经到了。

  一连长从黑暗中离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人背后。后者起初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仍然持枪警惕着,直到范克里夫刻意地发出一阵脚步,他方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是,伴随着一阵危险的嗡鸣声,那人抱着枪转过了身,枪口处已经开始预热起了危险的能量光辉。

  范克里夫用手掌轻柔地贴合上枪口,尖锐的五指温和地敲击在枪管之上,发出了略显沉闷的回音。

  “我看,还是不要浪费弹药为好。”范克里夫善意地提醒道。“你认为呢,卢瑟爵士?”

  老骑士叹了口气,松开扳机,又把枪抽回,挂在了肩膀上:“实际上,这把枪没有所谓的弹药问题。它发射的是凝聚过后的.呃,空气?”

  “又是掌印者的私人珍藏?”

  “或许应该称之为从失落时代发掘抢救出的某种科技遗物。”卢瑟耸耸肩。“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将这些东西扔给我,让我抢先试用了,那个叫兰德的学者不是还为此抱怨过吗?”

  范克里夫笑了起来,他摘下头盔,对卢瑟点了点头。他总归是个比较老派的人,有些东西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哪怕已经.变成这样,也不会轻易地消弭。

  “总之,让我们先来对一下时间吧。”卢瑟如此说道。

  他抬手,从斗篷下取出了一块怀表。它有着淡金色的外壳和银质的指针,然而,那些本该铭刻着数字的地方却是彻头彻尾的一片空白。

  范克里夫伸手接过时钟,卢瑟则变戏法似的从斗篷下掏出了另一块,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在同一时间按下了怀表右侧的某处隐秘按钮。

  伴随着咔哒的一声轻响,时针、分针和秒针就开始行走,数字却仍然没有显现。钟面上还是一片纯粹的空白,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其实那并非空白,而是虚无。

  “十三个小时”卢瑟专注地盯着怀表,如是说道。“我们一共只有十三个小时来做完所有事,范克里夫。早知如此,或许我应该早点告诉莱昂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莱昂大人没对伱的擅自离开表达些什么吗?”范克里夫收起怀表,笑着问道。

  “他倒是想说点什么.”卢瑟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但鲁斯大人大概提醒了他一些什么。”

  范克里夫叹息一声。

  “死亡不代表结束。”卢瑟也收起怀表,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应该是我们之中对这句话最有心得体会的人才对,范克里夫。”

  “这不是一码事。”一连长低声答道。“就算是枉死者,只要仇怨得以平息,也可安眠。而原体不同,哪怕死去,他们也绝无可能享受半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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