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设武馆，大弟子蝙蝠侠 第211节

　　法术版的昏昏倒地，作用好像比魔法般的更强一些，像是多给目标重重来了一闷棍。

　　与此同时，缩小咒的效果，就没有魔法般持续的时间那么长。杜牧发现，法术版的缩小咒，变成了一种持续施法的状态。

　　只要他自己主动撤去法力，不需要使用变大咒作为反咒，目标直接就会恢复最初的体型。

　　杜牧对骷髅岛的自然环境有些好奇，与此同时，他目光微动，看向了岛屿的某个方向。

　　在那里，有着人类的聚落。

　　自然就是每个版本都有的，崇拜金刚的原始部落，伊维族。

　　见金刚尚未清醒，杜牧便先踩着飞剑，飞往了伊维族的领地。

　　还未等杜牧靠近，他就注意到，那些伊维族们，已经全都从自家的建筑内走了出来，聚集在部落的空旷处，齐齐抬头注视着自家的方向。

　　杜牧微微眯眼，忽然注意到一股熟悉的气机。

　　现在的杜牧，精神力远超普通人所能想象，对于普通人来说，有时候潜意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的不对劲，这是他往日的经验在进行综合作用，让普通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某种程度提前预测到未来的发展。

　　但这对杜牧来说，只要他的潜意识对事态进行了预测，杜牧就能立刻分析出，究竟是哪部分的经验在起作用。

　　是信仰之力。

　　但并非是对自己的信仰。

　　杜牧在那些科学家们研究猩猩病毒的时候，除了在一旁学习之外，也经常前往变种人的世界，维护自己的神君庇护系统。

　　随着杜牧的宣言被广泛传播，并且有杜牧的信仰者真的在被袭击时得到了庇护，神君的传唱度也越来越广。

　　可这也就导致，需要杜牧庇护的人越来越多。

　　幸好之前那段时间，班纳的红浩克形态，让杜牧久违的获得了超量的法术反馈，否则他还真顾不过来全球此起彼伏的防护需求。

　　再加上他目前的神君庇护系统，只在人类和变种人之间发生冲突时才会启用，暂时还不将人类与人类，变种人与变种人之间的冲突纳入其中，在这种层层筛选下，才勉强能够维持日常工作。

　　至于是如何筛选的……当然是依靠查尔斯的读心能力了。

　　现在的查尔斯，都已经有点麻了，再没有那种对每个读心目标都感同身受的精力了，就简单读个心，确认敌我双方的身份，然后进行处理。

　　都快变成流水线作业了。

　　没办法，想要高效，总要付出些代价。

　　查尔斯就是杜牧的代价。

　　杜牧当然不是想当个甩手掌柜，这段时间，他的压力确实也很大。只是猩球崛起世界有可能的牺牲者太多了，才让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

　　现在猩猩病毒的问题解决，艾瑞克又率领着x战警，四处捉拿为非作歹的变种人，让人类启用神君庇护的频率大大减小，查尔斯的工作量有了一定程度的减少，杜牧才算是有了些空闲时间。

　　来到骷髅岛，有一部分收金刚为徒，然后强化对方肉体的想法。

　　但杜牧的意识中，也一直蕴藏着许多不再用来强化精神力的信仰之力。

　　这些信仰之力并不纯粹，和大顺这边被浩克彼得救下的几十万百姓产生的信仰差不多，稍微好一点，但也有限。

　　过去杜牧并不理会这些低质量的信仰之力，直接屏蔽在外。给予杜牧这套信仰功法的罗祖，同样也是这么干的，只培养精英用以吸收高质量信仰。

　　但神君庇佑系统的高负荷，还是让杜牧重新打起了这些信仰之力的主意。

　　再怎么说……也要让这套系统能收支平衡吧？

　　只是时间刚刚过去一周，杜牧尚且没有什么头绪。

　　此时察觉到伊维族竟然也在生产信仰之力，杜牧思索片刻，将一部分信仰之力参杂进入了法力当中，随后对着眼睛进行了试探性的施法。

　　顿时，杜牧能够清晰的看到，无数道金色的丝线从伊维族的部落中延伸而出，链接在了不远处的金刚身上。

　　杜牧看到这一幕，心下了然。

　　难怪自己过去也接触过许多信仰不同神明的人，却从未见过其他人身上出现信仰之力。

　　主要还是因为，那些信仰跟自己没关系……不同信仰之间，就好像是不同频道的电讯号，不处于某个频道之内，他人的信仰就和你无关，自然无法感受得到。

　　不过这些东西玄之又玄，杜牧心中也只是强行类比，实际上感官上的事情，很难用语言去细致描述。

　　就像一个人无论对盲人如何描述‘红色’，在对方恢复视力，亲眼看到‘红色’之前，红色也只是个概念，并未让盲人真实的理解那是什么样子。

　　杜牧缓缓在金色丝线中降落。

　　他看着周围沉默的伊维族，微微一愣。

　　如果不看那些信仰丝线的话，他们的表现和电影中的没什么区别。

　　沉默寡言，专注的盯着他人的目光，动作和行为举止整齐划一，没有明显的领导人。

　　看起来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群木偶。

　　但如果加上信仰视野，情况就不一样了……

　　整个伊维族的部落，除了和金刚的信仰连接之外，他们彼此之间也相互连接着。

　　那并非是他们相互信仰的意思，而是通过对同一个信仰的磨合，达成了近乎完美的精神同频，依靠着并不强大的精神力，竟然相互连接了彼此的意识。

　　杜牧感觉这样的情况有点眼熟……仔细一瞧，不就是查尔斯链接那些信徒的方式吗？

　　虽然伊维族并没有查尔斯这样的心灵能力者，可他们的精神力却都比普通人类强10%到20%左右，也不知道是环境因素还是文化因素，或许还要再加上泰坦世界本身的特殊性质，这才让伊维族在身体素质和普通人类差不多的情况下，诞生出了独特的，彼此之间沟通甚至不要语言的文化。

　　虽然有些文字，但文字没有发音，纯粹是用来向后代传递信息的，而不是彼此交流用的。

　　杜牧能感觉到他们面无表情的神色下，是汹涌起伏，惊疑不定的情绪。

　　可惜，法术版本的摄神取念对意识影响太大，杜牧也就只能感觉到他们的情绪，无法确切知晓他们在大型精神聊天室聊什么。

　　不过就在这时候，一个抱着幼童的伊维族女性走上前来。

　　她就站在杜牧面前两米的位置，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杜牧的双眼。

　　若是普通的外来者，定然会觉得对方有毛病，但杜牧却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小心翼翼的延伸出一簇精神力。

　　按道理来说，这样的普通人不应该能让精神力离开体外，不过能看到伊维族信仰的杜牧，还是发现，其实他们的精神力是附着在一部分信仰之力上的。

　　杜牧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些人居然都能初步的运用信仰之力了，更何况他们可不是被信仰的对象，而是信仰的生产者。

　　所以他们所能调动的，也就是自身纯粹的信仰罢了。

　　就连自身的信仰，都可以作为一种能力来运用吗？

　　杜牧刚这么想，顿时脑海中浮现出过去看过的无数作品，那些依靠信仰来施法的神术师，依靠信仰来给自己进行加护的骑士……这些有战斗力的宗教修士，大概都属于这类。

　　虽然有一部分，可能像是神君庇护系统一样，祈祷后获得了神明的赐福。但肯定还有一部分，只是将信仰当作调动能量的回路。

　　忽然，杜牧想到，之后是否能以前者的方式来加强神君庇佑系统？

　　用清晰的祷词来判断需要给予的赐福或庇护，用信仰的强弱来划分赐福的威力和大小……

　　仅仅只是稍微接触到伊维族，杜牧脑海中的灵感就开始不断喷发。

　　杜牧也没想到，金刚世界中，那些能够撼动大陆和气候的泰坦们还没碰到，仅仅是小小的伊维族跑龙套，就能带给自己如此多的灵感与参考。

　　就在杜牧不断思索的时候，他也延伸出自己的精神力，和伊维族女人的精神力进行了接触。

　　下一瞬间，无数的讯息和疑问就涌入了脑海当中。

　　没有语言，没有声音，信息以最直接的形式，传递到了杜牧的脑海。

　　那无数记忆拼凑而成的画面，将伊维族人数百年来的生活状态，金刚父母之死，骷髅爬虫等等讯息，一一展现给了杜牧。

　　这些记忆，不仅仅是这一代人的记忆，而是从祖祖辈辈那里代代相传的重要画面。

　　难怪伊维族如此的和平，这种文明形式，已经稍微接近所谓的格式塔了。

　　只可惜，这种精神链接需要纯洁的信仰，以及平和的生活环境。注定只能小规模的使用，而无法作为文明的发展方向。

　　在接收到伊维族的信息之后，杜牧也清楚了这些人在顾虑什么。

　　他们给自己传达那么多内容，就是告诉自己，骷髅岛除了金刚、危险以及他们自身的文化外，别无所有，没有任何值得觊觎的宝物。

　　所以他们好奇自己为何来到骷髅岛，也恳求自己不要伤害金刚。

　　杜牧也没想到，他们最担心的，居然是自己可能会伤害金刚。

　　按道理来说，金刚这样的庞然大物，在伊维族眼里应该是无敌的才对，更何况他们对金刚的信仰还无比虔诚，怎么反而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

　　纯粹的精神力沟通就是快捷。

　　杜牧将自己的疑惑传达过去后，几乎是瞬间就得到了答案。

　　伊维族表示，信仰金刚，不是因为他强大，而是因为他庇护了伊维族，是伊维族的守护神。

　　这样的回答，不是通过言语，而是通过感觉。

　　于是杜牧也感到了然。

　　必须信仰最强的神明，又或者信仰的神明必须是最强这件事，本就算不上信仰，只能算‘粉丝’。

　　甚至是莫名其妙的‘战力粉’。

　　和伊维族的交流简单而直接，因此也就十分迅速，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

　　而伊维族，由于长期处在直来直往的相互读心交流中，也就没有诞生出任何‘客套’的文化。

　　在明白杜牧不缺乏任何他们可以提供的食物、饮水，他们也就没有了宴请杜牧的意思。

　　而杜牧在保证不会伤害金刚后，伊维族的人也平静了下来，各自散去，继续自己的工作。

　　或晒动物皮，或削长矛，或缝制衣服，发酵食物。

　　他们的行动自然而高效，彼此之间的合作也不需要言语和情绪，只是简单的将需要传达给彼此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