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92节
而‘天雷’不可测,如浩瀚天威,一不小心,就会引雷亟之罚。
就算是上三品,遇到天威,也会选择躲避,而不是硬抗。
春雷,青帝之雷霆,号令万物,无所不从。
“你怎么想要画这张符?”
妙玉皱眉说道。
周铁衣虽然行事放浪,但章法有度,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我就想要试试。”
见周铁衣不答,妙玉说道,“这等符箓,需要布置仪轨,焚香敬天地,少则三天,多则一月,不是一时间能够画好的。”
她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好像还没有教周铁衣画符需要用到的仪轨之法。
也是,他有青帝法相在身,自然不用再向外求。
“那师姐你帮忙布置一下呗,我就想要试一试。”
周铁衣脸上的笑容消退,化作了认真。
妙玉也看出了事情的紧迫性。
但她更加困惑了,周铁衣在周府之中,有师叔护着,为什么还要画一张春雷符呢?
想了一会儿,妙玉说道,“那好,试一试,若不行,我就带你去找师叔。”
若有这个理由,周铁衣就无法拒绝了。
周铁衣脸上的认真重新化作笑意,“师姐对我最好了!”
布置仪轨,自然有相应的对象。
可以说是符箓的放大版本。
妙玉望月楼中,就有布置仪轨需要的各种器物。
她一边教导周铁衣,一边布置。
周铁衣一边学,一边在心中叹道。
怪不得符箓云箓这一脉被诛灭了,这仪轨布置给自己的感觉,就是稍有变化,就会变成祭神祈祷仪式。
所以这种知识基本上不在民间流传,甚至没有记录,也就太乙观这种,从前朝传承至今的道门有相应的传承。
这对于周铁衣也是一件好事,等这边的事情完了,自己可以试试让莽荒部落的人用仪轨对自己祈祷。
自己这个神祇也要做大做强嘛。
而做大做强的先决条件,就是正规化。
法坛搭建好了之后,妙玉本来想要写祖师疏文,等会儿焚了疏文,引祖师庇护,不过被周铁衣阻止了,“师姐,写疏文,向当今圣上祷告。”
凤纹十种符头,就有象征着大夏圣上的符头,这祷告疏文,自然也有象征大夏圣上的。
妙玉目光一凝,没有拒绝,拿起青签,书写文书,不一会儿,就写了一篇给圣上的道家疏文。
(本章完)
第117章 当年之事
当疏文焚烧之后,化作袅袅青烟上达天听。
下一刻,一股浩瀚的意志,如玉京山般垂下。
妙玉一瞬间就明白了,原本需要至少三天的仪轨,已经足够了。
仪轨之中的天地祖炁被那股浩瀚的意志锤炼,连同天地规则都变得俯手可拾。
她拿出一张金色空白符箓,递给周铁衣。
这符纸别看薄薄的一层,但就像是黄金锻造的一样坚韧。
周铁衣感受符纸的不一样,他也没有要符笔。
拿起旁边的砚台,手指做刀,凝聚血气,对着手腕一划,自身精血流出,落在砚台之上。
周铁衣打开玉瓶,将那如烟云般的国运往精血里一裹,剑指作笔。
一拉。
一条血线如活物,一端连着墨台,一端连着周铁衣的指尖。
那血墨在阳光下,泛着赤金光辉,就像是才从熔炉里面倾倒出来的一样。
笔落鬼神惊。
周铁衣不用镇印,内观青帝,青帝就是最好的镇压。
一笔下去。
青帝符头显。
凡周遭花树,皆盛开至极,无有不从。
符头落下,符胆凝聚。
天地祖炁凝结,一声闷雷晴空响起,惊动整个玉京山!
······
太学院。
张事忠和车文远都抬头看天,晴空万里,一声闷雷,天光一暗。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是春雷嘛。
“看来这天要变色了。”
张事忠叹息一声,修行到他这个地步,就算不是道家法门,但也能够天人感应。
车文远叹息一声,“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
他说的是梅清臣即将在这一两日跪死在正午门前。
现在,圣上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亲自出来,拉梅清臣起来,一副君臣和睦,重修旧好的样子。
但那样,圣上百日不见朝臣,从此不朝的计划就会破掉,也会延缓他修道的时间。
即使后来圣上报复,儒家也能够想办法化解。
毕竟,儒家也是有圣人遗泽庇护的!其余百家,兵家,法家,农家都会支持儒家!甚至除了道家,佛家也会转向!
那样,即使在玉京山天下无敌的圣上,也需要重新考虑这件事。
第二,圣上修道之心坚决,那么就会让梅清臣跪死在正午门前,这对于儒家而言,也是一个选择。
阻碍圣上修行的速度,同时他们这一代,出了一位圣贤,学说传遍天下,为圣人前驱!
即使朝堂受阻,但也明白圣上心意,不再寄托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以不再纠结于让圣上回心转意,专心借助圣贤名号,培养一位自己的圣人了。
这天下,又不是离了圣上就不转的!
“宫里面还没有消息吗?”
车文远问道。
“还没有消息。”
张事忠忧心忡忡,因为没有消息,就是一种消息。
车文远想了想,“圣上应该将希望寄托在周家那小子身上了。”
毕竟这段时间,就周铁衣让儒家这位圣贤吃了一顿饭,拖延了几天时间。
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就算是二品高人来,也不见得做得更好。
“周家小子,可惜了。”
车文远叹道。
他这声叹息,颇有种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感受。
“听说当日送饭,周家小子说让清臣兄收他为徒,这件事让清臣兄犹豫了很久。”
那天晚上那顿饭,已经被史官们记下,名为‘午门宴’,一切细节,都详细无比,等着梅清臣死了,一起发行天下呢。
张事忠说道,“古圣孟子曰,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我们早日发现这周家子的才干就好了。”
车文远皱眉,“听说那条道家鱼龙,本来是想要将她儿子送入我们儒家的,谁给他儿子启蒙的?”
张事忠反应了过来,当初周铁衣学儒,自然不是普通的教书先生来启蒙,而是请了太学院的辅讲博士左之升前去启蒙。
就算周铁衣心机再深沉,那个时候八岁,也应该看得出来一点东西。
“左之升,你来舞雩台见我。”
太学院中正在准备课业的左之升听到祭酒的声音,微微疑惑。
怎么祭酒找自己?
等等,舞雩台!
这是祭祀的地方,对于儒家而言,更是一个吉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