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窃神权 第284节
其中细节繁多,最主要的就是‘辞让’之礼。
所谓的辞让,就是指帝王登基,大臣就封之礼。
皇帝三让,诸侯两让。
第一让是三日后吉时公车带着圣旨来周府,周府张灯结彩,扫洗相迎,不过周铁衣不能够接这份圣旨,需要当面辞让。
第二让是圣旨带回之后,圣上让百官商议重新赏赐,百官再次肯定周铁衣的功勋,三司之一上书建议继续封赏,周铁衣需要上奏折辞让。
经过两次辞让之后,圣上使节将周铁衣召进宫中,在百官的见证下,为其册封,这次就不用再谦让了。
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一个月,除了有礼节方面的考虑外,同时也是让百官督查受封之人的品行,功劳是不是符实。
若这个过程中发现受封之人德行,功劳不符,那么任意的官吏都可以上书阻拦。
毕竟侯爵拥有着种种特权,几乎可以说能够再造一个虎威将军府,如今的虎威将军周擒龙也不过侯爵。
一门三侯在如今大夏更是独此一家,所以不慎重不行。
讲完了辞让之礼,苏洗笔笑道,“周大人受封之后,也算是加冠,陛下定然会赏赐青龙城的宅院,到时候周大人可要谢恩啊。”
苏洗笔单独提这件事,周铁衣立马听懂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一门三侯太过贵重,自己封侯之后就应该分家,搬到青龙城去住。
即使只是名义上分家,但从此周氏从周铁衣,周铁戈这一代之后,也会分为两脉,若周铁戈有心阻止,那么周铁衣就不能够动用虎威将军府的资源了。
“这是自然。”
周铁衣肯定道。
所谓家事国事天下事。
当权柄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家事就是国事,自己现在也算是触摸到了这个层次了。
见周铁衣接受了分家这个条件,苏洗笔才继续说道,“陛下还让我嘱咐周大人,他绝对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臣,当周大人兴建紫霄道宫功成之日,大夏平定渊蒙之时,有裂土封王,世袭罔替之功。”
听到这话,周铁衣没有克制心中那一道酥麻的电意,身体微微战栗。
周铁衣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苏洗笔自然也观察到了。
他对此倒不觉得有问题,任谁面对这裂土封王的承诺都是如此,若周铁衣没有一点表现,才让人觉得奇怪。
而周铁衣则在心中一叹,自己终于等到了。
紫霄道宫!
这可比什么裂土封王重要得多!
也不枉自己等了一天!
周铁衣端端正正地对玉京山方向一礼,“臣领旨谢恩。”
带着今天的观察,苏洗笔满意离去,等会儿回到宫中,无论圣上还是天后,都会详细询问今天周铁衣的状态,所以自己才不走正门,密查而来。
真实视野之中,苏洗笔真正离开之后,周铁衣再次抬头看向鱼鳞状的晚霞,赤艳艳的晚霞此时半边垂落,另外一边明月升起,天色青冥。
周铁衣笑着对妙玉说道,“师姐,苏伴读说得不错,这鱼鳞一则可为晴空万里之相,一则可为阴雨绵延之相,全凭龙乘风雨之意,苏伴读在圣上身边侍奉,他说阳尽阴生,那明日自然风调雨顺,天下大吉,师姐觉得如何?”
妙玉看向天边晚霞,轻叹道,“这风云变化,除了圣人,谁又能够说得清呢?”
周铁衣哈哈大笑,畅快至极。
······
太虚幻境。
善音进入房间之中,先躬身向在场的几位大人物行礼。
从谋划周铁衣开始,就注定这件事必有上三品会参加。
虽然在几个聚会之中善音都提过此事,自然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他们自然想要通过善音试探一二,若有机会,也不介意拿下周铁衣的悬赏。
“他最近情况如何?”
善音认真说了周铁衣这段时间来临水轩听曲的过程。
“你没有在这个过程中显得急切吧?”
其中一人打断问道。
善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自己认真思考了一下这十几天的过程,“没有,他每天来找那位叫琯琯的花魁听曲,我只是顺带附和了几首歌,在他眼中,我现在还在琯琯这位花魁的考察中,我能够感觉到……他对我动情了。”
听到善音说‘动情了’三个字,其中一人笑道,“情出于己,自然防不胜防。”
姹女道从道家房中术演化出来,又吸收了一部分佛门欢喜之道,在青楼之中流传甚广。
甚至不少气血旺盛的武者去青楼专门找修行姹女道的妓女,为享受一时欢愉。
所以就算周铁衣知道了善音修行姹女道,也实属正常,而为了靠近周铁衣,善音甚至将自身姹女道修行借助一件秘宝废除,重新返回到九品阶段,这也是临水轩很多妓女的层次。
一人问道,“龙涎三合香他用得如何了?”
“已经用了三次了。”
这龙涎三合香并非毒物,甚至可以算是大补之物,临水轩本来就用龙涎香用惯了,平日的剂量也很不着调,善音为了争宠,使用龙涎香也正常。
只不过这龙涎三合香配合他们姹女道的那件秘宝,有奇特的妙用。
刚刚说话的人思索了一下,说道,“他如今意气风发,事事顺心,又有封王之赏在即,也是心中戒备最低的时候,你可以开始尝试求欢,若他同意了,就可以准备下一步了。”
出手暗杀周铁衣的风险太大,他们这些上三品也不得不一点点确定时机。
“是。”
“对了,你不会对他动情吧?”
善音微微一愣,笑道,“我可不是那些十七八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本章完)
第277章 上车,油门踩死
龙行午时,窗外阴雨霏霏,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灰兽翘角从檐脊飞流,如断线珍珠,落入倒映着绿树的碧湖之中,荡起一圈圈如同蛛网的涟漪。
小亭楼阁之中,白色纱幔拢了一层又一层,浓郁的龙涎香缭绕,琯琯拢着琴弦,善音穿着玲珑素纱单衣,一举一动都极尽魅惑。
一曲音尽,善音状似体力不支,刚好扑向坐着赏舞的周铁衣怀中,热舞之后,她身子略微泛红,拢着一层轻纱,既朦胧又诱人,透着一股成熟馥郁的体香。
扑倒在周铁衣怀中之后,善音顺势搂住了周铁衣的虎腰,“大人,善音刚刚体力不支,这支舞没有跳好。”
说着,她一只手掌向上,抚摸着周铁衣的胸膛,一点都不顾及琯琯就在旁边。
周铁衣眼眸带笑,“体力不支,确实是人之常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炽热的手掌顺着善音裸露的背脊,如同抚琴般划过,真实的酥麻的电流从手指间流传,一阵阵顺着一节节背脊骨流淌,让善音这个情场老手都忍不住浑身轻颤。
刚好滑到尾椎骨的时候,周铁衣一掌拍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和火辣辣的触感扩散,让善音骄哼一声。
这是才听到周铁衣带着几分施虐的声音,“不过确实该罚,你说我怎么罚你才好呢?”
周铁衣另外一只手掌勾起善音的下巴,极为粗鲁地拢着善音的脖子,然后微微收拢。
善音此时再见周铁衣的眸子,只见那笑容变得冰冷,透露出赤裸裸的野兽捕食的欲望,炽热而又危险,像是想要直接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过这种带着危险的窒息感反而没有让善音感觉奇怪,反而觉得理所当然,她在周铁衣眼中看到了足够的欲望,这就够了。
“大人,善音甘愿受罚。”
善音另一只手掌贴着周铁衣的小腹,她能够感受到欲望被完全勾引起来的炙热,周铁衣浑身旺盛到极点的气血让好不容易降温的环境重新沸腾,环抱着周铁衣的善音更是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座源源不断产生热量的熔炉。
作为姹女道的修行者,善音本能地感受到一股股生命力顺着情欲从周铁衣那里传来,就像是飘着香味的美食,所以她才能够肯定地对身后人说周铁衣对自己‘动情了’。
姹女道眼中的情就是情欲的意思。
不包含任何额外的,纯粹的繁衍之力。
当年姹女道祖师玄姹真君从道家脱离,自立门户,除了玄姹真君研究房中术之外,还因为他对道家,佛家所言以小情见大情不屑一顾。
在他看来,天生雌雄,繁衍就是至情,摒弃繁衍过程中纯粹的情爱,欲望,反而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太上无情,才是最大的舍本逐末。
本来玄姹真君虽然路子稍微走得有点歪,但是他这套理论本身能够自圆其说,至少当初玄牝真君就凭借此道,修成了二品‘玄牝’。
可惜能够在纯粹的欲望情爱之中见到天生至情的人终究是少数。
特别是姹女道五品‘炉鼎’,更是让人沉沦其中,难以自拔,所以自从祖师玄牝真君之后,姹女道就没有再出一位二品人物。
而在南北五朝那个乱世,姹女道和欢喜道还互相借鉴了一部分对方的法门,最终反而让两者都从正道越走越远,近乎完全沉沦于欲海之中,不得解脱。
在所有姹女道的修行者眼中,周铁衣都是独一无二的的‘炉鼎’。
不亚于厉鬼眼中的活人,所以善音身后的人才会提醒善音,不要太过于急切。
就在这时,琯琯忽然拢了一段促音,琯琯手掌按在琴弦上,忽然开口道,“大人今日不是还要去商会那里吗?如今雨幕将歇,倒是不能够耽搁正事。”
善音识趣地从周铁衣身上挪开,不过她依依不舍,媚眼如丝倒是真的。
周铁衣也轻轻放开拢着善音脖子的手掌,笑吟吟地赞叹道,“琯琯你这琴艺又有进步啊。”
说罢,他拂了拂衣袖,“今天倒是另有要事,不能够久在温柔乡待着啊。”
善音略微哀怨看向周铁衣,若不是刚刚琯琯打断,今日她就可以顺势和周铁衣欢好。
不过琯琯提起了火车商会,善音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撒娇道,“大人,听说您造了一艘机关船,能够逆风浪而行,如今天京闷热,大人能载着我去泛舟游洛河,一解暑意吗?”
说话间,她又贴了上来,小声说道,“善音会一种泛舟舞,别有一番风趣。”
说着,她贴着周铁衣手臂的柔软处左右晃动,恰如河上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