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633节
除非她也打算在此浪费自己的生命。
马里昂只能寄希望于未来的自己,在某个瞬间,能够察觉身边有人消失不见。
在最后一刻,她闭上眼睛,后退一步,越过门槛。
……
“雨小了点。”
马里昂点燃一支香烟,回头看向主楼。
是时候去例行检查「收容物-3125」了才.
第三百九十六章 憎恨之红
“这就是逆模因效应吗……”
三月七看着默然走开的马里昂,真切认识到了逆模因效应的可怕之处。
不论上一秒有着何种感情,强烈或是平淡,在逆模因效应前没有区别,都会被平等的抹除。
“嗯,是一种令人忌惮的效应,”景元点点头,“倘若有某位绝灭大君持有这种能力,「军团」带给银河的苦难便绝非今日这点了。”
符玄也有所猜测:
“不可知……倒是让本座想起了「神秘」,不知这位星神执掌的命途是否与这种力量相关。”
瓦尔特·杨:.
“我想不会,根据收容档案的内容来看,若「神秘」命途有逆模因效应,这条命途,还有对应的星神根本不会被银河所知。”
停云也面带惋惜,她悄声对着白玄道:
“那位莫雷诺女士,倒是让小女子想起了自己,若不是恩公相救,小女子也只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结局。”
……
亚当·贝拉米·惠勒,于公元历一九六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出生于英吉利的一个富裕家庭。
他自幼表现出了远超同龄人的音乐天赋,中学时代便被认为是同辈中最有才华的小提琴家之一。
即使年过半百,岁月也没有过多地刁难这位音乐家,他就像是窖藏的老酒,愈是上年纪,愈是迷人,下至少女,上至老妇人,皆会被他吸引。
从表面看,从理智的角度衡量,他这一生堪称完美。
他二十二岁毕业于皇家学院,并顺理成章地加入了新英格兰交响乐团“一八三”,从最普通的小提琴干起,一路晋升为首席小提琴。
身为专业小提琴家,他以挚爱的音乐为生计,享受着天赋带来的种种恩赐:赞誉、掌声以及适中的财富。
除了至今没有一位可以称之为「惠勒太太」的女士外,他过半的人生看起来已经美满。
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为何,亚当的心头总会浮起一抹阴郁的忧愁。
那是在清晨刚刚苏醒的几分钟,在步入浴室之前;那是在后台禁用手机、只能默默等待的漫长寂静时分。
当那种感觉出现,亚当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某个庞大的阴影之下,被一股无法琢磨的巨大思绪所笼罩。
但剩下的时间里,他和他的经理人还是把日程弄得尽可能忙碌。
半数原因是“你所热爱的,便是你的生活”。
另外一半则是,亚当觉得自己想要逃离那股情绪,他试图用无止境的工作,立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这些潜在疑问分隔开来。
他参与各类演出,无论是独奏或是乐团合作,录制音乐,进行作曲教学……
而这确实有效。
……
8月▇▇日,上午6:00。
“……”
双眼骤地睁开。
当亚当从那种情绪之中脱离之时,他已经忘记了溺亡自己的,是何种过往。
又是这样……
亚当抬起手,搭在眼角揉弄,徒劳地和眼球内部传出的不适感相对抗,像着了火,又酸又涩。
过了一阵,那肿胀破裂的幻觉才稍微缓解。
亚当离开了床,没有试图回忆被埋葬于梦醒时分的梦境,不知是害怕捡起某个不应出现的碎片,还是看到不被允许的真实。
他站到盥洗室的洗漱镜前刷着牙,一只细小的黑色蛞蝓突然从他的眼角滑落,掉进了酒店洗手间的水槽里。
“hfuidsafaz……?”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他揉了揉眼睛,牙刷上的泡沫顺着脸颊流淌。
亚当凑近镜子,仔细端详起来。
没错,还有一条更大的蛞蝓,黑色的尾部正从他的泪管缓缓探出。
把嘴里的牙膏与唾沫吐掉,亚当抹去了嘴角的泡沫,从洗漱包中取出一把镊子。
他小心翼翼地夹住蛞蝓扭动的尾巴,把它拔了出来,就像拔一根鼻毛那样。
他把蛞蝓丢进水槽和朋友团聚,然后把它们和着牙膏沫一起冲走。
当做完这一切,亚当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发生了什么……”
亚当长久地凝视着水槽的排水口,心中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怎么也抓不住半点头绪。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进行晨间的准备工作。
……
看着画面中的怒涛展开,观众们纷纷表示有被震撼到。
“?这什么展开?”
“什么叫不看后悔,看了更后悔……我觉得我眼睛里有蛞蝓在爬。”
“yue了。”
“为什么是蛞蝓?他被妻子实施了记忆删除手术后,又被某个收容物给感染了?”
“亚当一出场就这么炸裂,我有预感,接下来的内容会更炸裂。”
……
新英格兰交响乐团巡演了将近一个月。
今夜,是最后一场演出。
对亚当而言,巡回演出是一次对生活可能性的探寻。
他能够在这段时间内,推掉一大堆俗世顾虑,尽情沉浸于音乐的世界,生活简单到只需起床、旅行、表演和睡觉。
但连着四周也让人精疲力竭。
即使是乐团中最乐观开朗的成员,也难掩倦怠与神经质,曲目表在反复演奏后也变得乏善可陈,令演奏者感到枯燥。
按照日程表,今日的排练在中午十一点开始。
亚当随身带着他的礼服和小提琴,从酒店打出租车去会场。
小提琴是家族祖传,有着数百年历史,礼服就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一件普通的演出服饰。
音乐厅坐落在繁华市中心的喧嚣腹地,即使已经错过上下班高峰期,出租车依旧步履维艰。
找了个地方提前下车,亚当穿过繁忙的人流来到后台,随后换装打扮,取出小提琴调音。
今晚的曲目,他早已烂熟于心,对此刻回想起来,与其说是温习,倒更像是消磨时光。
之后便是无聊的等待时间,亚当掏出手机,漫不经心地浏览起新闻。
不出所料,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恐怖潮流正在社交媒体上疯狂传播。
今天的流行风尚是涂抹一个黑色矩形,在墙壁上、在镜子顶端,或者在画作边缘留下这种莫名其妙的标记。
而周围人们的交谈,更是让他感到困惑——他们使用的语言陌生且奇特,仿佛是英语的变种,元音和辅音都被置换。
亚当并非歌手,但在过去他曾演绎过包含拉丁语、德语、希腊语、法语等歌词的作品,今天听到的这种语言却令他摸不着头脑。
似乎不属于人类文明,像是被生硬创造出来的语言一样。
他没放在心上,说不定是某种新流行起来的独特语法,就像那些黑色矩形一样。
排练按部就班地进行,亚当的演奏始终保持着应有的风度。
然而,他注意到乐团中许多人似乎心不在焉,他几次尝试以眼神与指挥交流,得到的回应同样心不在焉。
晚餐休息时,那位名叫Luján的指挥私下对他说:
“他们的眼神需要调整一下。”
亚当一时之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条件反射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试图从集体潜意识深海上浮而出,却失败了。
亚当只感觉自己突然间有些恍惚,他也没在意,对指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