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467节
“很正常。”坐在一旁的黑塔评论，“越是生活在虚拟之中，越容易有类似的倾向。”
“而且，这种想法应该说是经典中的经典了……宿命论者，机械唯物主义者聚集的地方，这种内容很多的。”
“哦，原来如此。”艾丝妲点了点头。
突然，她收到了来自白玄的消息，对于世界是否真实，故事是否由上层叙事者书写的思虑，一瞬间消散不见。
空气中，顿时弥散粉红色的酸臭气息，至少黑塔是感受到了。
“白玄那小子说什么了？”黑塔直截了当。
“白玄说他在「罗浮」仙舟帮忙逮捕卡芙卡……不，不是您想的那样。”艾丝妲慌忙改口。
眼神不自觉地看向一旁，脸颊迅速染上绯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我懂，我懂。”
黑塔拍了拍艾丝妲的肩膀，顺带重新打量了一遍艾丝妲的各项数据。
究竟怎么发育的……身材和“星”差不了多少……一个个，难道都是天生的？
……
与此同时，「基金会大游戏」论坛。
关于「收容物-3999」，关于塔罗兰，关于上层叙事者的帖子不断冒出。
“简单理解一下整个档案，一个能扭曲现实的项目和塔罗兰绑定了，然后两者开始争斗？”
“「3999就是一切」「3999就是痛苦」「3999就是死亡」「所以，停止发问」「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反过来看，感觉这个档案像是3999自己编纂的一样。”
“「可恨的自己」「可爱的自己」……不能感同身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痛苦。但是至少这个「塔罗兰」或许不用再痛苦下去了。”
“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所以说，「收容物-3999」的收容物档案，应该就是这位上层叙事者的自传？感觉祂在创作的同时，也在诉苦？”
“「收容物-3999」应该是某种精神疾病的具现化，3999与塔罗兰的争斗，则是祂与疾病战斗的具现化。”
“精神疾病有那么痛苦吗？”有人留言。
“有的会，其他的不清楚。因为职业原因，我接触过不少抑郁症患者，他们会感到剧痛，甚至会有窒息感。”
“这么理解的话，可能在这位上层叙事者的眼中，因为精神病，世界就像ZK级世界末日一样……所以，「我爱自己，我恨自己」？”
……
在观众们讨论之时。
屏幕中的画面再次切换，镜头又回到了3999的收容间，那个深邃的竖井之中。
“．． 该结束了，老伙计。”
“在过去的三百万年中，你化身万物，替换了我所能感知到的一切现实，只是为了让我崩溃，向你屈服。”
“但我扛过来了，也深深地明白了这一点。”
塔罗兰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眼皮微张，似乎随时会合上，让人感觉他随时会睡着。
“我也终于意识到，拥有这份力量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你一直都害怕我能意识到这一点，”
“现在，该结束这一切了，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将把你——「上层叙事者」那不好的部分带走，让「上层叙事者」从你的压迫下得到解放。”
此时此刻，他所处的世界，终于回归了正常。
3999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改写现实，编写剧本，把世界搞得乱七八糟。
“你做得到吗？”3999狂妄地叫喊着，“你做得到就试试吧！”
“你如果做得到，你又为何会在过去的三百万年中被我折磨，被我玩弄，整整三百万年！三百万！”
“那「上层叙事者」又怎么可能将我舍弃？如果祂能将我舍弃，我又怎么可能被祂写进故事，具象于这个叙事层中？”
“不，祂做得到……正因为祂做得到，所以我也能做得到。”塔罗兰深吸一口气，安静地坐在床边。
“不同的是，我将与你一同死去，而祂将获得新生。”
“你在开玩笑？哈哈哈！”3999笑了一阵，“你不会那么做的。”
塔罗兰没有再说什么，他抬起手，凭空创造(诺的的)了一张全家福——那是他回忆中，人生最为快乐的时光。
下一刻，全家福的一角开始消失。
与之一同进行的，是他刚觉察到的，他自己所拥有的力量，正在与「收容物-3999」的力量一起，快速抵消，快速流逝。
连带着他的生命一起。
“该死！你不能这么做！”这下，终于轮到「收容物-3999」哀嚎，尖叫抓挠了。
“你就不想再活下去吗？你不想和家人去度假吗？难道你也不想看看会是哪个臭小子把你妹妹娶走？……”
塔罗兰没有告诉3999。
在不久前，某个无法入睡的夜晚，他前去到了另一个世界，见到了「创作」出他的上层叙事者，一个苦苦挣扎的男人。
3999正是他的噩梦，徘徊在他周围，萦绕不散的阴影。
很快，塔罗兰感觉手中的全家福完全崩解，消散在世界之中，不复存在明。
“我的故事，结束了。”
塔罗兰平静地躺在了收容间的床上，眼皮一颤一颤，最终盖过瞳孔，完全闭合。
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了竖井高耸的墙壁，看到了一台台冒着火花的斯克兰顿现实稳定锚，看到了漆黑无光的竖井顶部。
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袍，戴着单片眼镜的男人，朝他挥了挥手。
下一刻，他身体一松，手掌一摊，手机落在一旁。
屏幕中显示着两行字。
【项目编号：收容物-3999】
【危险等级：Neutralized】
至此，画面结束.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迴星周旋，未卜知先
最后的画面闪过，屏幕归于沉寂。
看着塔罗兰在安宁祥和中平静地离世，观众们既为他感到高兴，也有一丝怅然若失。
但每一段旅程都有终点，每一段故事也不例外。
“结束了啊，塔罗兰终于能够休息一阵了……一路走好，塔罗兰研究员，另一个世界没有「收容物-3999」。”
“固然有点小伤感，但这无疑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和「收容物-3999」斗了至少三百万年，塔罗兰终于得到解脱了。”.
“是啊，被「收容物-3999」折磨了这么久，就算他选择回归社会，某些观念在不知不觉间被3999扭曲、改变，回归社会之后，这方面的脱节才会慢慢显现。”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吧……就像是奇幻小说中，那些为了屠龙磨练了一辈子技巧的战士，等到这个世界上没有龙后，即使他们屠龙的技巧再怎么高超，都难以融入之后的生活了。”
“嗯，所以这对塔罗兰来说是一个好结局……话说回来，那位上层叙事者最后战胜了疾病吗？”
“你问别的，哥们还能胡乱猜一下，你问上层叙事者，那还是算了……哥们可不想说错话，被上层叙事者当场写死。”
“怕啥，塔罗兰不都说了嘛，正因为上层叙事者能够战胜疾病，他才能与3999同归于尽……不过，有一个问题，基金会掌握的「叙事理论」究竟是什么玩意儿？难道能够自己写自己的故事？那岂不是直接无敌？”
……
「罗浮」仙舟，迴星港。
抓捕卡芙卡的行动并不顺利，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负责引路的「谛听」，循着味找到了卡芙卡遗留的道具。
对方似乎早已料到，前来追捕她的会是「星穹列车」众人，故刻意留下了线索，和众人玩起了「你追我赶」的游戏。
众目睽睽之下，损毁的残兵、哑火的手雷、碎裂的玉符，三样证据被摆在了一起。
“找了一圈，也就这些玩意儿，没有其它线索了。”
看着摆放在地上的线索，三月七靠着白玄，瘪了瘪嘴：
“手雷上沾了口红……还留言什么，「赠予迷路人的小小礼物…」。”
“这女人，分明是挑衅咱们！”
说着，还不忘晃晃胳膊，寻求673白玄的支持——她刚才蹭了一手口红，现在心里还直犯恶心。
“是啊，是啊。”
白玄笑了笑，随手将三月七护至身前，罩在长袍下，顿时就让冰系美少女偃旗息鼓，变成了只安静的小猫咪。
“星”也有样学样，钻进长袍下，把三月七挤到一边。
两者顿时为争抢有利地形闹腾起来。
忽略了一旁正在窝里斗的年轻人们，瓦尔特·杨
“可疑的线索应该就是这些了。”
“但，它们都是卡芙卡留下的吗？还是故布疑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