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395节

　　「黑塔」空间站。

　　“这不可能！一个文明怎么可能维护得起这样一支舰队？！不对，它们根本不可能造的出来！”

　　“与其纠结这个问题，你还不如思考一下，「罗浮」仙舟究竟在哪里吧……我刚刚尝试联络外派「罗浮」的朋友，彻底联系不上了。”

　　“我想想……难道是类似「爱蒂塔空间」的空间？基金会认为「芬里尔」还是太过于危险，便将它们引到了一个人造空间中。”

　　“但这没办法解释那些巨型黑洞的存在啊，总不可能基金会闲得没事搓了几个黑洞当纪念品吧々｀ ？”

　　“可能是「芬里尔」做的……小型舰负责轨道轰炸，而魔方那样的大型舰负责引爆恒星。”

　　“你是在开玩笑吧……”

　　听着职员们的讨论声。

　　艾丝妲看着光屏中的舰队，也一愣一愣的。

　　即使隔着一层屏幕，她依然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肃杀感。

　　那并非错觉。

　　一艘艘外表呈现不规则几何体模样的战舰，它们的舰体上，不时有红色的指示灯亮起，停顿片刻又忽然熄灭。

　　就像是打盹的巨龙，微微抬起了眼皮，露出了下面金色的眼眸。

　　这一次，狮子的眼里没有路明非。

　　更何况，这支舰队的保存状况相当完好。

　　所有被画面囊括进来的星舰，都像是崭新出厂的新品，两亿年的岁月没有让它们腐朽半分。

　　它们阵列于在这片黑暗、寂寥的黑洞世界，静静安眠。

　　只是随着「罗浮」仙舟闯入，泄露而出的影像资料，就可以让整个宇宙的高位者坐立不安。

　　如此庞大的一支舰队，若是再度踏上征程，甚至可以顶着星神的力量，将一个又一个世界抹除干净。

　　艾丝妲怀疑。

　　基金会已经掌握了这支舰队的最高权限，随时可以唤醒「芬里尔」，驱使它们。

　　“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黑塔人偶缓步走到她身旁，抱着胳膊，淡定评价道。

　　“黑塔小姐，”艾丝妲转过头，看向对方，微微颔首了，问道，“您似乎并不惊讶。”

　　“惊讶又能怎样？”

　　黑塔摇了摇头，凝视着光屏中的「罗浮」仙舟，还有那支庞大无比的舰队。

　　“这已经超出了我力量的极限……”

　　“我们有理由认为，早在「先驱者」称霸银河的最古时代，这片星辰下是有着诸神存在的……就叫祂们「古神」吧。”

　　“就像「五行」高层提及的，力量不会凭空产生，只会转移……我们暂且称其为「非凡守恒」。”

　　“基于以上内容，不难得出一个结论：”

　　“「芬里尔」在灭绝文明的同时，会将整个银河的所有「古神」，一同毁灭。”

　　“如果以上假设和推论为真，当这支舰队醒来，除了基金会，还有谁能阻止？”

　　“与其想着怎么与「芬里尔」对抗，还不如想办法支援仙舟，让他们早点从那个鬼地方回来。”

　　“免得真把「芬里尔」吵醒了。”

　　黑塔倒是相当淡定。

　　似乎这件事与她的生死无关，也不事关银河存亡。

　　只不过是一个难解的学术问题。

　　“而且……”

　　黑塔话锋一转。

　　“「罗浮」仙舟所在星系距离空间站并不远，空间站可以派一艘科研船前去，研究仙舟消失的那片空间。”

　　没有在意艾丝妲剧变的眼神，这位天才继续陈述她的想法：

　　“自基金会现世以来，我一直在追寻一个问题的答案：”

　　“基金会究竟在哪里？”

　　“——它不存在于已知星图的任何一个地方，但又能快速调遣舰队，让星舰来到空间站，前去雅利洛-VI。”

　　基金会既高调，又神秘。

　　它高调彰显自身的存在，将一份份档案，一个个收容物展示给所有人。

　　它似乎可以在任何一个星系。

　　——有着圆环与三枚箭头标志的星舰，能够随时出现在需要的地方。

　　但当它们返回基金会时，却没有人能够追踪航迹，确认舰队消失在哪个星域。

　　甚至连它们朝哪个方向跃迁，都无从知晓。

　　“直到看到基金会保存「芬里尔」的方式，我有了新的想法。”

　　艾丝妲咬了咬嘴唇，呼吸有些急促：“难道说……”

　　黑塔淡然点头：

　　“基金会隐藏自身的方式，可能和这种类似。”

　　“但，敢大张旗鼓去找基金会坐标的家伙，不是基金会的仇人，就是「蠢材俱乐部」的成员。”

　　“不过，若是能将这种空间的形成原理、机制研究清楚，倒是可以建造一个避难所。”

　　“……把一些重要的设施，还有危险的奇物丢到那里面去。”

　　黑塔并不认为，基金会采用这种方法隐藏自身的存在。

　　说到底，这不过是另类的空间拓展，或者空间折叠。

　　若是有一艘莽撞的星舰，像「罗浮」仙舟这样，闯入了基金会所在的星域。

　　可能会复刻「芬里尔」被发现的过程。

　　即使理论上，被撞见的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基于这种理由，黑塔相信，基金会一定有着更为先进的技术。

　　同样，她也相信，在基金会监视下的「芬里尔」，不会再一次发动对银河系文明的大灭绝。

　　……

　　与此同时。

　　「罗浮」仙舟掠过的舰队一波接一波。

　　它们就像是没有发现「罗浮」仙舟的存在一般，继续沉睡在这片黑暗、死寂的空间中，任由世界舰从舰队的间隙中穿过。

　　“朝左飞，朝左飞，对，往右点，往右点！”

　　“．． 不是，你当控制「罗浮」仙舟这么大一个世界舰，只需要按键盘就行了？”

　　“那可不，我星舰世界排位赛是黄金段位。”

　　“可闭嘴吧你！”

　　“话说，「罗浮」仙舟不会撞上去吧？虽说这里面间隔挺大，但仙舟体积也大啊……”

　　“它最好不要……我可不希望看完直播后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坐在书桌前写遗书。”

　　“可你遗书写给谁呢？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此时此刻，观众们无一不绷紧了精神，注视着「罗浮」仙舟稳定飞行姿态，调整飞行轨迹。

　　生怕横着船飘进「芬里尔」舰队群的仙舟，一个操作失误，撞到了那些外形奇特的古老战舰上。

　　继而将这恐怖的灭世者唤醒。

　　——“血别溅我身上。”

　　还好，那些造型奇特而古怪的星舰们，它们彼此间距很大。

　　——在战争之中，这样的阵型，可以有效降低被命中率。

　　又过了一阵，「罗浮」仙舟调整好了自己的飞行姿态，开始调整角度，准备离开这里。

　　直到这时，才有人有足够的闲心，去观察那些狰狞的不规则几何体战舰。

　　一般来说，不同文明的星舰样式，会和他们各自的种族本身有所联系。

　　智械文明的飞船是一个智械；

　　虫群文明的飞船干脆是一只能横渡虚空的大虫子；

　　人类文明的飞船则涵盖了大舰巨炮，方方正正，流线型等。

　　很难想象设计出这种奇怪几何体的「先驱者」文明，究竟是什么模样，有着怎样的生理特性。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

　　这些远在人类诞生之前就已存在的老家伙们，定然非常强大。

　　那些隶属于各个人类文明的研究人员、武器专(得的赵)家、星舰设计师、海军将领……已经从它们身上认出了偏导护盾、零素装甲等科技含量极高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