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383节
特工们最终胜利了。
在付出惨烈的代价后，他们成功清理出了一片被3731尸体堆满的区域。
还没等他们开始清理尸体，将这些充满感染性的肉块处理掉。
在两轮月亮的照耀下，残存的特工们绝望地发现。
一大群奇形怪状的家伙们，张开了巨大无比的包围圈，将他们封堵在了这里。
下一刻，3731们的呼喊声与咆哮声，从远及近，像是疾驰而来的列车。
……
艾丝妲看着被海浪淹没的特工们，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总结出想法。
画面又一次变暗，一行新的指令出现其中。
【O5议会批准使用「程序99-丁香」。】
“「丁香」，那个无效化程序啊，在这种情况下，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吧。”
旋即，一篇档案缓缓展开。
少女的目光也经历了从疑惑，到震惊的转变。
【项目描述：】
【「奇术压平流层霰射爆破弹」将在本行星剩余的每块大陆上引爆。】
【使用经调制的超压缩生命能量，引发行星级规模的毁灭性内奇术反应。】
【此过程会引起所有蓝色物质组织及相连物理组织的剧烈排异，橙区外所有「收容物-3731」个体的身体都将受影响。】
【预计全球突变体生存率为零。】
【本行动将得以避免地球立即毁灭，但代价将是引发一次「?K级基金会登神情景」：所有现存人类都将被纳入基金会收容下。】
【在「收容物-3731」除役后，军事与研究资产将转移到橙区外恢复过往运作。橙区将被用于建设可运作基准社会，由过往丁香程序中的E级幸存者展开重新殖民。】
【鉴于基金会政策和人类常态将在登神后被等同起来，基准现实参数将依照区域边界及其管理需要调整。】
【引发「?K情景」是基金会使命的终极失败，但也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从零开始，创造更好的世界，在监督者的指引下塑造规制。】
【这不是它们的扬升。】
【而是我们的。】
【区域将被控制。人类将被收容。常态将被保护。】十.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群神性；「至高天寄生物」的笑声
宇宙中很安静，此时此刻，除了屏幕中正在上演的一出文明的兴亡史，没有类似的故事正在上演。
「军团」没有在此时找柿子捏，「丰饶」星神也没有降下新的赐福.
不论身在「匹诺康尼」，还是孤绝世界「裴伽纳」。
看着屏幕中的黑底白字，观众们都感觉属于基金会的历史长河，朝着他们迎面冲来。
裹挟着文明中的无数个体，夹杂着一场场爱恨纠葛。
从时间的上流，滚滚而下，向着时间的尽头奔流。
但因此，他们也更能意识到。
他们只是后世看到这段历史的众人之一，而非那段历史的亲历者、参与者。
他们不知道当时的人类文明之中，究竟有过多少种思潮的对撞，社会究竟处于怎样的一种状态，基金会有过怎样的挣扎与尝试，各个势力又做了怎样的权衡。
至少，他们的文明，没有一轮名为「至高天寄生物」的蓝色月亮。
他们也不需要考虑，究竟需要采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那些从生物学底层逻辑，和他们不属于同种生物的“前同胞”。
“看下来一个感觉，「至高天寄生物」具有主观意识，并非基金会在档案中猜测的那样。个人认为，祂更可能是保持静默，观察世界的变迁。”
“那祂图啥呢？看一个文明内乱……找乐子？一个至高神性版本的「长乐天君」？”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毕竟在我们的宇宙中，就连「欢愉」都能成为一条可以践行的命途。”
“我的建议是别猜——能够威胁到至高神性的只有至高神性，祂可能是在进行实“五五七”验，可能是在找乐子，也可能是被本能驱使，也可能是谋求扩张自己的力量。”
“说得对，还是说回基金会吧。”
“基金会掀桌子了？”
“果不其然，不可调和的矛盾，最初是零和博弈，最后会无休止地滑向负和博弈。”
“既然大家不能共存，你还想创造只有你自己存在的世界，那干脆就把这个世界毁了吧。”
“逻辑是这么个逻辑，但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点中二？”
“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但只要「机械降神」没有被摧毁，基金会就还有重建人类文明的能力。”
“如果一切真的按照基金会设置的剧本发展，只要熬过最初的毁灭，人类文明就能迎来新生。”
……
但接下来的故事，却超乎了观众们的想象。
大地被撕裂，海洋在燃烧，天空满是风暴。
O5-8看着燃烧的海面，悲伤地笑了笑。
奇术波动冲入了海洋，让它开始凭空燃烧。
自那时起，距离现有世界的灭亡，就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确凿无疑，基金会所要的就是如此。
O5-8看到不远处的地壳裂缝中，正汩汩冒出岩浆。
那暗红色的粘稠液体，像蠕动的糖浆，顺着地势，缓缓从他的脚旁流过。
他抬起头，看着被各种火光与浓烟占据着的天空，看到了天外的那些突变体。
它们或许看不到他。
但他能看到它们，透过行星厚厚的大气层
他很自豪他们中的那么多都活下来了。
事实上，这就是他曾经追求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运，有这么多得到了拯救，得以将这个物种带往新的高度。
或者更远的距离。
太空很有趣。
他想。
他花了这么多年来照顾这个荒诞的小物种——看着他们长大，从海洋中迈出第一步，来到太阳下生活。
如果扪心自问，他其实更偏好远洋物种，但意料之外的是，它们的智慧不如灵长类。
但他忽然又自嘲起来，可能是另一种形式的智慧，比如同归于尽。
破坏的声音，与那些星球上突变体被点燃的悲鸣声，混在一起，被飓风带入他的耳中。
但他确实是爱着人类的。
他用宽厚的肩膀扛起了他们的悲伤，让他们可以安宁发展。
当他们建造起宏伟城市的时候，他在深处默默注视，把随时可能出现的黑暗推回。
自基金会成立后，他感觉前途光明起来，但也担心他们有点……太热心了。
O5-8如果肯尽心尽力，本能够独自完成这项工作的，但基金会这些年来为他分担的担子让他颇为受用。
因此，他选择从内部观察他们，在不颠覆掉他们的前提下，尽可能引他们走上正确的方向。
现在，他看着他的努力可笑地失败了，在一个至高神性的引导下，大部分人类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它们未来如何……谢天谢地，那已经不重要了。
它们或许得到了它们幻想中的自由，又或者进入了一个新的牢笼。
大概率是后者。
即使是神性。
甚至是至高神性。
或者至高神性中那些凌驾多元宇宙，成为叙事，超脱一切的伟大存在们。
都不会说祂们有真正的自由。
盒子之外还有盒子，无限盒子之外还有无限盒子……
不过……
O5-8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世界上属于「至高天寄生物」的气息正在快速消退，被火焰点燃为某种「日常」的东西。
至少，他可以暂时放下八号监督者的名号了，卸下背负了许久的重担。
“或者，我该去找管理员谈谈？”
他缓缓躺下，任由岩浆从身体上淌过，只当这玩意儿快把他掩埋，或者试图入侵口鼻时才稍微动弹一下。
“算了，难得放松一下……先睡到「机械降神」重启文明，之后找个理由请假，出去溜达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