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开局打造基金会 第246节
“它们会是什么形态的生命？”
“是植物，是海星，是绿皮，是哺乳类，是灵体，还是11菌菇？”
宇宙各族一直在关注「浊海老人」体内的生灵，它们的诞生太过特殊，自始便被刻意塑造，被困于至高神性体内，不知天地，更不知宇宙星辰。
就像是那暗河中的鱼虾，也是那深海火山口趴着的奇特生命。
浑身都被谜团包裹，又昭示生命另外的可能性。
“它们通过什么方式交流？”
“它们有没有发展出成体系的数学、物理学和化学？”
“它们又是怎么看待宇宙的，它们的智者又发展出了什么样的哲学？”
不论是学识丰富的学者、教授，还是将生命交给工厂与土地的工农……
都对这陌生的异族感到好奇。
随着镜头推进，观众们在看到它们模样的瞬间。
纷纷一惊。
无他。
那些生物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于熟悉。
人类！
那是人类！
“怎么可能！？”
“人类？它们，不，他们怎么会是人类？”
“人类怎么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的？”
“难道所有的人类都起源于「利维坦」？祂们是所有人形种族的造物主吗？”
这样的场景之后，所蕴含的意义太过于丰富，太过具有冲击力。
许多自幼接受进化论教育的人，此时心神震荡，他们在害怕，在担心，不希望基金会宣告：
“所有人形生命，都源于「浊海老人」。”
那些有着信仰的信徒，也拼命寻找着理由，证明他们的起源与「利维坦」无关。
他们是由全知全能全善的神明创造，而非生命有限的「利维坦」。
但「浊海老人」并不会在意这些。
见证过星星一生的眼睛，又怎会被人类的言语所伤。
祂的眼睛已经见证太多，即使宇宙凋亡，也引不起祂情绪有什么起伏。
镜头继续推进，掠过民居、掠过市政厅、掠过大学、掠过银行。
最终，停止在一片广场之上。
这里人头攒动，许多人都聚集在这里，不知是在举行庆典，还是进行某种邪恶的祭祀。
——电影都喜欢这么拍原始人。
“他们在做什么？”
“这看上去像是某种集会？”
“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大同小异呢。”
“什么大同小异……你仔细看一看，这里的人，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俊男靓女好吧……”
“这就是被「利维坦」定向干预后的人类吗，至少审美上相当过关。”
“可惜，没有兽耳娘什么的。”
在这里，观众们也得以清晰看见，「利维坦人类」的外貌特征。
或许是没有自然光照的缘故，他们绝大多数都是白发红瞳，皮肤白皙。
只有少数人的发色与瞳色有异。
“如果凡是能在星海中遨游的巨物，都能算是仙舟，他们也可以称作「仙舟人」吧。”
符玄抱着手，在心中讲着冷笑话。
……
「浊海老人」体内的空间很是阴沉，没有日照、没有月华、亦无星晖。
只有些许不知工作原理的灯，投下昏黄的光。
一名威严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站到了发言台之上。
随着他举起双手，向着两侧下压。
方才还有些嘈杂的广场，瞬间变得安静。
他是这座城市的执政官，Hervul。
环视人群十几秒，他忽然低下头，看向一名身体有些薄弱的男子。
“占卜者Anzak，你能和我一起上台吗？”
Anzak走上讲台，紧张地站在发言台后面，而城市首领则退到一边。
当人群的集体凝视几乎在他前额烧出洞来时，他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膛里跳动不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着些揉乱的纸张，开始讲话。
“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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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听到那属于他自己的可怜微弱尖声时，他油然生出了怯弱退意。
当那颤抖的词句悬在空中时，人群依旧默默地注视着Anzak，等待着他继续。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了。
“我即占卜者AnzakTilochtil，”
“奉祂那赐人恩典的慈悲占卜师、先知级学者Artem，”
“并Marzed——那真正的造物主而来，祝福他圣名。”
“我自天鹅绒冠之地而来，为向你们、坦特伯勒城啊，传送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正如我的占卜师同伴们为巨穴里所有其他城市所做的一样。”
几句恩典之词在人群中如潮水而过。
Anzak能感觉到人们的眼睛盯着他，静静地等待着。
他的思维不断奔驰，目光转向右边，看到的是那个执政官，后者正带着虚伪的微笑鼓励着他。
执政官挡住了通往唯一一条能够逃离高台的坡道。
——Anzak如果想从这里跳下去，就会被人群包围。
符玄饶有兴趣地看着异文明的占卜师。
想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什么，才被逼到了这般地步。
按照常理，卜者、占卜师、占卜家、无视这种与神秘挂钩，可以与神明沟通的人群。
都是备受尊敬的。
除非……
他亵渎了神明。
毁掉了作为神明代行者的正统性、合法性。
……
那白发的占卜师被昏黄光斑笼罩，无比憔悴。
“最近有一个重大发现，事关我们都生活于其中的巨穴。”
“我们早就怀疑墙外有什么东西。现在，我们有强有力的证据表明，我们世界之外不仅还有一个世界，而且它离我们的距离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更近。”
台下的听众们发出兴奋的低语，但很快就消失了。
白发的占卜师额头满是汗水。
他抬头看着人群，声音微微颤抖。
“你们要知道……是的，我们认为外面的世界比我们的世界要更大。”
“据我们所知，在现在的世界之外还有几十亿个世界，也许每个世界都有它们自己有趣的故事，而且……”
听到这里，符玄明白了。
这个占卜师有真才实学，同时也不是一根筋的铁头娃。
他和他的同伴们，不知用何种方法，发现了世界的真相。
但又不愿意直接将真相道出，以免遭到群体的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