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公门里的斩妖日常 第41节
去吧,尽快照我说的做!”
第66章 没隔夜仇的说法
恼火归恼火,毕竟要不是自己手上够硬扎的话小命就没了,最后还得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可事后一琢磨,事情似乎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相反,结果上看起来还是宋齐勋走的一步臭棋。
瞧瞧官衙那群师爷们乐得眉开眼笑就知道多开心了,笔杆子唰唰唰的一顿发挥,然后当天上午就派信使把信件送出去了。现在更是不知要琢磨什么,关着门很是热闹。
杨谦想来应该是在猜测宋齐勋的后手应变吧。
不过这么大的麻烦,宋齐勋就算在州府兵衙里有后台也绝对一个头两个大了吧?
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杨谦心头的一口恶气可都还没出呢。
中午的时候,杨谦将汪仕贵还有陈东叫到了自己的班役单间里面来,三人捧着打回来的饭盆一边吃一边说事。
先是案子。陈东手里的案子快一些,已经开始进一步的拉拢线人刘衡了,等着刘衡上钩就要开始让刘衡去挖铜矿背后是不是与宋家有关系了。
而汪仕贵手里的案子慢一些。一切从头开始,但也算有些进展,至少车马行里的几个打把头他都混熟了。
说起几年前的铁器劫案,这些人中大部分都记忆犹新,需要慢慢的摸线索。
不过随着两人的深挖,这两起搁置数年的案件已经开始初露端倪了。不说已有不少收获的陈东,就说汪仕贵现在都言语里满是信心,觉得当初铁器劫案的很多地方都极为粗糙,完全一副不信将来还会有人查的样子,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糊弄了一份粗糙的案牍放着。
“杨爷,当年那几十车铁器被运走其实并非毫无痕迹,当年被劫的地方在坠马坡,现在那边已经是一片树林了,可当初劫案发生前一个月,那边发生过一场很大的山火,那片树林被烧得干干净净。”
汪仕贵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张地图放在杨谦桌上,指着上面一个小山坳说:“您看,这里是坠马坡,左边这里就是现在的树林,连绵数十里不绝,人可通行但里面不通马车,但亦无大的野兽,属于寻常都没人去的地方。
可就在这片林子的后面,您看这里,紧挨着白水河,这河上可是能行中舟的。
再结合树林被烧的事情,属下觉得很可能不是什么大妖来劫,而是有人截了车队杀了人,然后将就车队的车马将车上的货物通过烧毁的树林横穿到了白水河边,再由早早等候在那边的人卸了车运走,最后再把车马赶回坠马坡。
毕竟大妖来劫几十车旧铁器实在太掉份儿了,属下觉得怎么都说不过去。”
杨谦听完汪仕贵的发现和推断不断点头,的确是一个新的思路。于是说:“你准备查白水河的船舶?”
“是的杨爷,白水河那边其实跟咱们三道城车马行是有密切联系的,我这边能摸到白水河一些脉络。不过要多花些时间才行。”
“嗯,案子抓紧就行,也不急于一时半会儿。不过眼下另有一事就看你们俩敢不敢做了。”
陈东和汪仕贵闻言心里一紧,明白这或许才是今天中午杨谦叫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
“杨爷,不管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
“没错,杨爷,您就说什么事儿吧!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下眉头!”
杨谦摆了摆手,说:“不至于上刀山下火海,但要担风险倒是真的。”
顿了顿,杨谦笑着看向两人,说:“杀宋垣,你们敢不敢干?”
汪仕贵和陈东愣了一下,不过一息时间,旋即立刻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拱手道:“杨爷吩咐便是,早就想弄死宋垣那狗东西了!”
两人这番激动可不是装出来的。之前一次差一点就被宋恒给阴死了。要不是杨谦出手相助,他们现在哪里还有命在?
如此生死大仇汪仕贵和陈东自然是日夜不忘。若不是为此,他们查起宋家勾结妖邪的案子来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起劲。等的就是宋家倒了之后就好收拾宋垣这个仇人。
杨谦示意两人坐下之后才继续说:“宋垣的行踪伱们一直都在关注,先说说看。”
陈东和汪仕贵闻言连忙积极的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他们对宋垣的恨那确实是毫不掩饰的,关注宋垣就跟例行公事一般从不放松。
“杨爷,宋垣自从上次被咱们收拾了一顿之后就被勒令在家里反思。除了每日上差之外连酒楼都不去了。但每月能去花楼放松一次。”
“对,杨爷。如果咱们要对宋垣动手的话,就只能挑在他去花楼的那一天,不然的话宋垣其余时间都在府中,多有高手侍卫保护,很难有机会动手。”
“下次他去花楼是什么时候?”
“就今晚!”汪仕贵和陈东相视看了看,最后汪仕贵确定了时间。
“那还是真的赶巧了,今晚就送宋垣上路!”杨谦嘿嘿笑道。
之后三人就开始合计晚上如何动手。一直到傍晚时分,三人分开,汪仕贵和陈东回家换了常服,而杨谦则是留在班役房里继续梳理案子。
夜色降临,陈东和汪仕贵跟着一辆辆华贵不一的马车去了花楼聚集的方向,今夜他们要去的还是红林坊。因为宋垣来花楼向来都是选最贵的,而红林坊就是三道城里最贵的花楼。
老鸨见着汪仕贵和陈东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旋即才重新带起笑脸。
“哎哟喂!陈爷和汪爷!您二位是好久都没来了呀!”
“嘿,不久不久,前不久才在你们这里办了案子嘛,这才过去多久?照老样子办桌子,我们今天还是在大堂里凑凑热闹。”
老鸨闻言脸上的笑都差点没绷住。上次这两人来就是抓宋垣的,把他们红林坊的名声可是好一顿踩。最近两月才好不容易缓过来。这两人当面提,绝对是故意打红林坊的脸。
不过开门做生意,人家来了总不能拒之门外,更何况是花楼这种地方,阴阳怪气的客人一样要往里面迎。
等到汪仕贵和陈东坐下来之后不久,天色就全暗了下来,不多时,门外一阵喧哗,叫“宋爷”,也有叫“小牙将”的。
宋垣到了。
第67章 我不造啊
老鸨本来是准备拉着宋垣赶紧上楼进包厢的,她担心宋恒跟大堂里坐着的汪仕贵还有陈东又干起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嘛,最后闹开了,他们红林坊搞不好又要遭殃。
当初红林坊帮宋家下套坑过汪仕贵和陈东,本来以为一下就能把这两人坑死,那就不存在什么后患了。
可没想到宋家这么不靠谱,居然被人反过来一顿收拾,结果宋家一鼻子灰,红林坊也白白多了一截梁子出来。怎么看都是亏的。
所以现在红林坊并不想再节外生枝。
不过老鸨护着宋垣上楼,却挡不住楼下汪仕贵和陈东主动凑过来。
“哟,这不是小牙将嘛?好久不见,小牙将身上的伤可都好利索了?”
“嘿嘿,屁股上肉厚,打得再厉害也不过趴床上几天而已。人家小牙将这都来逛楼子了,哪能还不好?是吧小牙将?”
捕房里的捕快说穿了都是些粗人,你让他们文绉绉的说点文章作首诗那是难为他们了,可要让他们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别人那是个顶个的厉害。
就两句话,汪仕贵一句陈东一句,直接把场面上本来都在嬉笑着跟宋垣示好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
场面一滞,回过神来的众人,包括宋垣在内,这才扭头看到站在人圈外面抱着胳膊一脸似笑非笑的也在看过来。
“是你们!”宋垣看到汪仕贵和陈东眼睛都鼓了几分,特别是对方的风凉话,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因为上次的事情被家罚打屁股的事情。这可是在当着众人落他面子了。
宋垣正要喝骂,可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他忌惮的那人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就你们两个也敢跑来狗叫,今天不弄死”说了一半,后半句话宋垣生生自己咽了回去。不是不敢说,而是边上的两名侍卫给他递来了警告的眼神,生生打断了他的话。
于是宋垣想起今日出门前被反复警告不能惹是生非,等后天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就要被送往平州府他大哥那边去了。之后就是悲苦的军营生活,今天是他出发前最后一次放纵了,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所以宋垣今天早早就来了,也没想着喝酒,出门前倒是在家里煎了一副助兴的药汤喝了,准备今夜一个打两个战到天明的。
要是惹了事,说不定两名侍卫会架着他直接打道回府。毕竟这两名侍卫可不是他以前的跟班,而是他老子宋齐勋的亲卫,不会给他什么面子。
“两条疯狗而已,走,不用搭理他们。”宋垣咬咬牙,还是选择自己今晚的原计划,而不是把时间和机会浪费在跟仇人抡胳膊打架上面。
宋垣要走,汪仕贵和陈东自然也不可能真就去拉着,只是在边上冒两句挑衅的话而已,并没有别的举动。站在下面目送着宋垣离去,最后走进红林坊最上层的居中大厢房里。
最开心的要数红林坊的老鸨了,她是最担心两边打起来的。如今无事发生才是最好的结果。于是让自己手下的姑娘赶紧拖着宋垣上楼,尽快施手段让宋垣无暇其他。
不过老鸨放了心,宋垣的侍卫却不敢放心。他们必须要有人盯着汪仕贵和陈东。这两人跟宋家的梁子他们可是知道的。如今这么巧更好跟宋垣碰上?
所以必须要防一手。
之后两名侍卫分了一名在楼下,剩下一名跟着宋垣上了楼守在厢房门外。
没多久,楼下大堂里的汪仕贵去了一趟茅房,但很快就回来了。然后继续坐在大堂里吃喝摸女人,后面甚至还跟邻桌的客人划拳拼起了酒,完全一副正常嫖客的举动。
逐渐侍卫也放下了心来。但依旧观察着大堂里的所有人,以及留心上下楼的两个楼梯口。
一直到深夜。红林坊里的歌舞已经停了,大堂里大多数客人都已经搂着各自的歌姬去房间里快活去了。
只有少数人还在谈事情,或者喝酒喝上头的还在零零散散的划拳吆喝,但也没之前那么足的中气了。
“我说兄弟,伱,呃,你也太能喝了,不行了,我真喝不下去了。”
“老哥哥,再,再来划两拳?”
“不来了,这姐儿都等急了,我得回去了。”
大堂里相邻的两桌一共四个客人,划拳划得昏天暗地,四人此时都有些喝蒙了。其中劝酒还准备接着划拳的正是汪仕贵和陈东。
可明显对面两人已经不能喝了,再喝下去怕是睡歌姬的力气都要没有了,正在摆手拒绝。
汪仕贵喝陈东正要再劝,突然一声尖叫声从上面传来,让已经歌舞消停,客人进屋的红林坊大堂,顿时显得有几分刺耳,至少就连大堂里喝酒喝得迷迷糊糊的人也都注意到了。
“谁?谁玩得这么狠?看把人家姐儿吓得,可不是用了什么怪招吧?”
“哈哈哈,兄弟你这说得在理,一看就是,就是行家!来,最后再喝一个,下次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话还没说完,上头尖叫声的来向立马又来了一声凄厉惨叫:
“杀人了!”
那一直靠在柱子上等得百无聊赖的侍卫顿时浑身一个激灵,拔出腰间长刀就往楼上奔。
而此时大堂里的其余人似乎才反应过来,可不是什么“客人耍的花招”,而是真出事了!
等侍卫一口气冲上顶楼时,心里一凉,厢房的大门开着,屋里传出阵阵女人的哭泣和恐惧的尖叫。
等他冲进屋里,就看到自己的同伴正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空空如也,脑袋滚落在一旁的椅子上,身体还在无意识的抽搐,断口的血还喷得哗哗响。
再扭头,看到床上帘子已经被扯了下来,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半边身子挂在床外头朝下倒吊着,脖子上一道口子直接拉断了颈骨,脑袋就只剩下一点皮还连在脖子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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