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腊带恶人 第202节
只要凭借着个人的能力,把这些罪人统统抓回监狱,揭穿伪神的面目,就等于自己创造了一个值得称颂的功勋。
到时候,看还有谁敢对自己继位不服!
看著彭透斯想也不想的模样,洛恩叹了口气,话锋一转。
“不过,要去的话,我建议您还是穿上这件衣服再动身。”
“女装?”
看到这位异教使徒递来的一件粉色小裙子,彭透斯不由脸色一黑,顿感屈辱。
洛恩点了点头,摆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真挚地解释。
“她们刚受到了点刺激,还喝了点酒,可能精神状态不太安稳。如果男人接近的话,而且还未入教,那些妇孺居多的可怜人,难免会害怕。”
“一派胡言!”
国王彭透斯一把打掉了洛恩手中的小裙子,恼怒地拔出挎著的青铜剑,抵在对方的后腰上,冷冷威吓。
“还不快走!”
“好好好,我这就给您带路。”
洛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老老实实地和彭透斯一起上马,负责引领。
疾驰的战马冲出王宫,朝著忒拜城外一路绝尘而去。
但颠簸之中,彭透斯不知为何,眼前一花,仿佛觉得世界有了奇怪的变化。
天空挂著有两个太阳,一个双倍大的底比斯城,每一座城门都是原来的两倍高,而坐在身前的那个人,在他看来却像一头公牛,头上有一对巨大的牛角,所过之处结满了娇艳欲滴的葡萄,浓郁的酒香涌入鼻腔,带来一丝迷醉。
“别耍花招!”
彭透斯阴著脸,将前抵了抵锋利的剑尖,冷声威胁。
“就算你跑了,他们也跑不掉!”
洛恩目光瞥过城门外的那座荒山,无奈地在心中暗自嘀咕。
你也看到了。
我在这里卖力填坑,但碍不住有人疯狂铲土。
所以……
洛恩甩动长鞭,狠狠地抽在马腹上,甩开后方的神血禁卫军,带著身后的那位表兄弟一路朝著基太隆山进发。
而此时此刻,那对背著的眸子已经没了丝毫的温度,唇齿无声翕动。
“第三次……”
~~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深山大谷,周围布满了松树。
“使徒大人回来了!”
“谢天谢地,大人他没事!”
“酒神保佑,感谢您的仁慈……”
听到响动的信徒们聚拢来,向著她们的神衹欢唱颂词,同时将新鲜的葡萄和果蔬,送给这位替她们挡灾的圣徒解渴。
“什么声音?人呢?她们在哪?!”
彭透斯望著眼前的一棵棵“松树”,愤怒地挺起利剑质问。
在【迷狂】的影响下,他已经双目失神,面对狂热地聚拢过来的妇女们和老人们视若无睹。
“别急……”
洛恩轻声开口,伴著眸中那一丝临终关怀的和善,把一只手伸向前方虚按。
顿时,一棵巨大的松树就像被拨弄的柳枝一样,垂下树冠。
而彭透斯却看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以及尽头山谷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罪人们。
“找到了!”
彭透斯兴奋地狂喜。当即从马背上跃下,跳上那条“大路”,树冠也随之回弹向半空。
随著脚下的一阵晃动和身体奇怪的悬空感,年轻的国王猛地被唤回了几分清醒,当即发现自己快要被树枝甩出去的结果。
他慌乱之下,本能地扔掉手中的利剑,抱紧树干,总算稳住了身形。
然而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山谷中响起。
“看吧,这就是要置你们于死地的野兽,我带来了。”
森林里没有一片树叶颤动,没有任何生物的声音。酒神的信徒们抬起头来,她们听到了那位使徒的呼唤,顿时飞快地奔跑起来。仿佛来自神衹的差遣。
在上涌的酒意之下,狂欢中的她们穿过湍急的河流和密密的丛林,共同聚在巨大的松树下,看到了坐在树顶上的害兽。
——一只体披华服,头戴金色王冠的狮子。
——被权力所蒙蔽,被暴力所驱使。
教徒们不由想起了昔日遭受的折磨,以及一些在暴力抓捕下,死难的同胞,不由气血上涌,怒不可遏。
“杀了他!杀了他!”
人们先是扔石块、折断的树枝和神杖。可是这些东西都扔不到国王所在的树冠上。
随即,她们感受著身体的酒意,仿佛获得无穷的力量,埋头用坚硬的栎树棒挖掘松树周围的泥土,刨出了树根。
大树轰隆一声倒了下来,彭透斯和树身一起栽倒在地上。
人群蜂拥而上,双目泛起仇恨的红光。
“该死的,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你们的王!”
满身泥土的彭透斯色厉内荏地暴喝,试图唤醒这些贱民的恐惧。
然而,在信徒们眼中,那只是一头重伤的狮子在发出无能的怒吼。
场外,那承受了恩典,已经被拥戴为祭司的彭透斯的母亲阿高厄,则挥舞著神杖,狂热地下达命令。
“快,杀了这个恶兽!别让他跑了!”
一时间,农妇抓著石头、老人拄著木杖、少年捧起泥土,共同制裁那头凶狠的野狮。
而一些拥有神血的贵族,则抓住狮子的肩膀,猛地拉断他的四肢。
很快,陷入疯狂的妇女和老人们,七手八脚地展开报复,每人从他身上撕下一块皮肉。
最后,那血淋淋的土堆上,只剩下一颗脑袋,瞪著无尽惶恐的眸子,死不瞑目。
此时,数十道密集的马蹄声从密林外回荡,甲片的反光带来一片森然的寒意。
忒拜的神血禁卫军,来了!
第184章 兄弟,你好勇啊
次日,王宫中传来了国王彭透斯的死讯。
他在前往基太隆山谷的过程中,遭到了天谴,被山林中的几头狮子撕咬成了碎片。
鉴于旧王已死,神灵又给予了警示,因此逮捕和处决酒神教信徒的命令暂且搁置,等到举行完葬礼,新王登基,一切再作商议。
听到这两个消息,忒拜人出奇地没有为国王彭透斯的丧命而悲伤,他们反倒因为后者纷纷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自己或者家里人多多少少都在追寻欢乐的路上,如果任由那位刚愎自用的王无限追究下去,那么遭殃的恐怕是全城的忒拜人。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他死了,比活著更有价值。
于是,沉浸在一片假意肃穆之中的忒拜城内,用来庆祝的酒水脱销。
没多少人愿意为旧王彭透斯的死,而献上真挚的哀悼。
唯一在乎的,大概只有此时此刻跪在棺木前哭泣的阿高厄。
作为母亲,哪怕儿子再顽劣,再残忍,她的心中终究还是存著一丝舐犊之情。
何况,她的孩子,还是以如此凄惨的方式死去。
阿高厄微微抬起头,略微红肿的眼睛看向棺木内那颗面目扭曲的头颅和下面用泥土塑成的身体,忍不住悲从心来,刚止住的泪水,忍不住再次狂涌。
似乎是察觉到了一位母亲的悲伤,王宫中的烛火剧烈摇曳跳动。
“看呐,你的儿子死的多么凄惨啊……”
恍惚间,一道冥冥中的叹息在阿高厄的耳畔响起,然后顺著耳道,钻入脑海,在记忆深处不断翻涌。
儿子临死前的惨叫和哀嚎,在脑海中浮现,化作一柄柄锋利的刀刃,戳进这位母亲的心脏,留下一道道血流不止的伤口。
“难道,你就不想为他报仇吗?”
随即,那幽幽的询问,仿佛勾起了阿高厄心中的愤怒。
这位母亲的眼眸逐渐被一缕缕血丝爬满,酝酿出仇恨的猩红,唇齿机械性蠕动。
“对,报仇!”
“没错,报仇……”
黑暗中的那抹血色身影扬起唇角,流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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