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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5节

  望着行动迟缓的猪婆龙,梁渠一拍脑门:“坏了,真要冬眠了!”

  成也萧何败萧何。

  新小弟因为天冷,血液凝滞行动缓慢,传递来的情绪十分恹恹,倒不是没法爆发,只是正常状态如此,帮忙捕鱼怕是够呛。

  “天冷了不能动,以后就叫你不能动吧,也罢,就继续趴在这里吧,当个看门将,把来偷吃的小鱼小虾全部咬死!”

  猪婆龙得了姓名,摇着尾巴钻进泥里,待泥水平静下来,此地看上去与最开始时一般无二,任谁都猜不到底下藏着宝植。

  泽野岸口。

  梁渠浮出水面张望一圈,确定没人后拎上黄鱼打道回府。

  泽野黄鱼不是前世的海鱼,出水就死,梁渠用芦苇叶将其头尾系起,算是用了弓鱼术,可以保证鱼长时间离水还鲜活。

  走在路上,梁渠心情愉悦,只感觉自己拎着的不是一条鱼,而是一贯沉甸甸的铜钱。

  想混得开果然还是要有点金手指,几个时辰前他还孤独彷徨,转眼间就觉得生活也没那么糟了,至少已经比义兴市绝大部分平头百姓要好。

  八十文可不算小数目,不过马上入冬,衣服要来两套,身上都破烂了,还有盐,米粮,皂角,凳子,锅,碗.

  额.梁渠陡然觉得八十文好像也没那么多。

  不过能力有了,日子总会好起来。

  现在另一个关键问题是——没船!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炼入水猴子泽灵,他的下水能力大幅提高,没有船一样能抓到好货,可没船做掩护,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一长,定然遭人怀疑。

  就算你捕鱼天赋异禀,熟知鱼群走向,也不能如此夸张吧?

  连艘船都没有,难不成以后大冷天全都靠下水捕鱼?

  原本自个家里倒不是没船,可惜却被一介地痞癞头张抢走了。

  癞头张是义兴市出了名的无赖,仗着在武馆学过两天拳,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梁渠“父亲”死后,家中最大的财产——一艘乌篷船,自然被他看上,打着梁父生前找他要过银子喝酒,现在要他还债的由头抢走。

  渔船可是渔民的命根子,几乎吃住在上面,家里四面黄土墙,就是因为好些家当都在船上!

  见鬼了,谁会找一个地痞无赖借钱喝酒?

  可碍于癞头张的拳头,无人会为他一个孤儿去触霉头,只能听之任之。

  更可气的是,事后癞头张又来过一趟,说船不够抵债,将他仅剩的三斗米粮给抢个精光!

  如此行径,岂不是另类的吃绝户?

  一切绝境,都是这个癞子逼出来的!

  “得找个机会把东西拿回来,这样才方便掩盖我的金手指,等攒够钱,就去镇上习武,看看武师究竟有何神异,等有一个好身份就简单多了。”

  梁渠思量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到自家门口,却不料早已有人在门口等候着他。

  “小郎君,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5章 赵老爷发来邀约

  望着在门口晃荡的两道身影,梁渠眉头一皱。

  这两宾州谁啊?大半夜不睡觉,搁我家门口晃。

  门口,一中年人与一身形精瘦的小厮前后站立,刚刚问话的便是那皮肤偏白的中年人,此人衣服干净整洁,怎么看都不像个平头百姓。

  望着明显有点来头的中年人,梁渠在脑海中快速搜索。

  另一边的郑向见梁渠不说话,还以为对方仍在纠结,他挥挥手,一旁的小厮立即举起一麻袋,撑开袋口。

  郑向卷起袖子,伸手探入其中,借着月光,梁渠看到那人居然抓出一大把白灿灿的精米!

  梁渠咽了口唾沫,刚来时的胃痛,着实给他留下了些许心理阴影。

  郑向将手中的大米缓缓倾倒在布袋中:“怎样,只要认了我们赵老爷当义父,这斗精米就是你的,而且往后吃的也都是这样的好,米!”

  义父!?

  听到这个词,梁渠大脑似乎打开了某个开关,不过不是“公若不弃,布愿拜为义父”的开关,而是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面前的中年男子,就是隔壁镇那位有寒潭的赵老爷府上的管家之一郑向!

  对方来此的目的很简单,买奴才!

  都到门口了,那个被买的奴才是谁不言而喻。

  至于为什么买奴才要说成是认义父,只因大顺开国皇帝规定一般人禁养私奴,所以许多老财都是以收干女儿干儿子的形式收养奴仆的,只要有公证人证明就行,和后世有异曲同工之妙。

  按理说,原身生活如此困顿,卖身倒也不失为一条活路,这又是管家又是精粮,实在是给足了面子。

  可问题的关键就在这,谁家招奴才这么上心?

  那赵老爷,据传好男色!

  梁渠刚来时就发现,自己穿过来的少年不仅名字一样,长相也神似,堪称平行时空的自己,即使常年跟随父亲出船打鱼,皮肤黑糙了些,可五官极佳,模样周正,养一养,绝对不差。

  两相结合,所谓的“据传”,多半是真的。

  想到这,梁渠打了個寒颤,浑身嫌恶。

  “考虑得如何?”郑向又问一遍。

  上次登门,被推脱要考虑考虑,但现在,他有十足把握,对方再不接受自己的条件,怕是近几天就要饿死在家中!

  郑向甚至连牙行的人都叫过来了,也是做个担保,免得梁渠这边刚把自己卖了,转头就反悔到官府去告官,说赵家逼良为奴。

  倒不是赵家怕被告,谁会喜欢惹麻烦?擦屁股还要费几张纸呢。

  一旁的牙行小厮也帮腔:“是啊是啊,小郎君,能去赵府,那是咱们普通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啊,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风里来雨里去,一年还吃不上几口粮?”

  ‘你奶奶滴,这福气谁爱享谁享,也不怕拉屎擦不干净腚。’

  梁渠暗骂一句,面上不动声色地婉拒,赵家家大业大,实在不是他现在能开罪的:“实在抱歉,郑管家,小的命薄,享不来那滔天福气,让您白来一趟过意不去,不如就将这条黄鱼带回去,当作我的赔礼吧。”

  牙行小厮目瞪口呆。

  郑向脸色一变,完全没料到梁渠会拒绝,他猛靠上来,逼得梁渠后退两步,可距离还是拉近不少,一下子让他察觉到异常。

  这梁渠气色怎如此之好?丝毫不像饿过几天的模样!还有这黄鱼哪来的,他捕的?

  郑向心思百转,不理解为什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少年,会在这短短几天时来运转?

  梁渠吓了一跳,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拯救自己的小命时,郑向反倒先平静下来:“无事,本就是一桩你情我愿的买卖,赔礼道歉倒也不必,能捕到黄鱼本就不易,小郎君就留着吧,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话间,郑向已带着牙行小厮离开,只留下门口处拎着黄鱼的梁渠。

  自己到底得没得罪他?

  梁渠脸色阴晴不定,按说答不答应是自己的自由,可弱者拒绝强者,本身就是一种错。

  最关键的是,整件事透着许多违和处,疑点重重。

  赵家是隔壁平阳镇上的大户,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知道义兴市有一个快混不下去的孤儿?

  癞头张,赵家是不是.

  “看来要尽快成为武师才行,成为武师,赵家就奈何不了我了。”

  怀着心事,梁渠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过往渔民诧异的目光中,梁渠拎着黄鱼卖给了义兴市中最豪华的酒楼,得到八十文铜钱。

  现在还远不到交渔税和其他杂税的时候,自己和祖辈也没租过渔栏的东西,不用被剥削还债,再加上义兴市离大城近,治安好,没有渔霸,到手的钱基本都能到自己手上。

  要是一些穷山沟里,那就惨了,渔霸渔栏齐上阵,那叫给你剥得个干干净净,时刻处在民变的边缘,只差一个高呼口号的人。

  拿到钱,梁渠找了家便宜脚店,要上二斤肉,一碗饭,一盘时蔬,大快朵颐。

  只不过义兴市着实小,一会功夫,他抓了条黄鱼,卖出八十文的消息就漫天飞,到处有人过来询问捕鱼地点,想着自个也去碰碰运气,烦不胜烦。

  “你小子,哪抓到的黄鱼,快漏点风。”一比梁渠大上二三岁的青年揽住梁渠肩膀,说话的同时手却不老实,要去抓盘里的肥肉,却被一筷子抽了回来。

  “嘶,你小子,下手也太狠了。”青年呲牙甩手。

  梁渠不为所动,镇上的同龄人就那么多,基本都认识,李立波就是这样一个人,但要说多熟也没有,至少借粮的时候,他家没借。

  要说怨怼也不至于,农业社会生产力就那么点,大家都是卖死力气吃饭,谁家都不好过,不借很正常,反倒是那几个亲戚家,没借就罢了,还出言不逊,确实不忿。

  “都说了,就在上饶埠往右边走三里地的芦苇荡那边。”

  “我不信,你小子肯定没说实话,换我也是,真有地方能钓到黄鱼也不会告诉别人,留着闷声发大财。”

  李立波见没肉吃,只能自个倒了壶茶水,自酌自饮,他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听梁渠抓到条黄鱼,便过来打秋风。

  不过也正是李立波的性格,让他对一些小道消息很灵通,梁渠想着近来的事,灵机一动:“问你个事,回答好了就有肉吃。”

  李立波眼前一亮:“还有这好事,快问快问。”

  “伱对平阳镇的武馆了解多少。”

  李立波上下打量着梁渠,嘿笑:“倒也是,谁没个武师梦,不过你问我可就问对人了。”

  “细说。”

  “平阳镇有三个武馆,其中最厉害的当属杨老爷,只因其他两家馆主都是野路子出身,而杨老爷可是军伍里退下来的!而我李立波,马上就要去拜师杨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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