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247节
一头体长超过十二米的水兽被光亮吸引,未尝靠近楼船,无数江豚涌来。
只梁渠走过走廊的片刻时间,水兽被江豚们分食,连个浪花都未曾掀起。
阖上房门,所有的喧嚣被隔绝在门外,房间中一下子静谧下来。
梁渠躺在床上,深深地呼吸,身下是完全没有规律的混摇。
江淮大泽是整条江淮河流水系下最大的一個大泽,说是湖,不如说是海,海上有的它一样不少。
于是乎同样的,越远离岸边,浪头越大。
一方面是远泽水域辽阔,有利于波浪成长。
另一方面则是远近浪的成型原理不同,一个是由波,一个是由风。
所以远岸的浪要是和近岸的浪相似,绝非好事,可能是台风来临的先兆。
风暴的到来搅乱了形成大浪的“波”。
为此,哪怕是楼船体型庞大,更能抵御风浪,给梁渠的晃感仍比近岸时更强烈。
他像是变成了赌场里的一粒骰子,被人装在罐子里,上下左右随意地摇晃。
没有任何规律,任何预兆。
船上床铺狭小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好窄到能把自己的身子刚好卡住,这样才不至于被甩到地下,睡得安稳。
今晚怕是有不少人会失眠。
战前本就紧张,加之剧烈的摇晃,永远不得清静,睡得着才怪。
不过和梁渠没什么关系,晃感的确强烈,但难不倒“水猴子”。
摇摇晃晃间,进入梦乡。
……
卯时一刻。
天蒙蒙亮,江平泛着蓝白色的微光。
卯时二刻。
太阳冒头,三个大小不一的太阳徐徐悬升,天光大亮,照得整片海面泛着刺眼的白光,好似来到一片茫茫雪地之中。
军士敲响房门,送来洗漱用具与一壶热水。
梁渠简单擦拭完,走到侧边走廊上,望见船舷和桅杆上挂满了旗幡,甲板上不知何时立起一张长案。
长案在海浪的摇晃中纹丝不动,上边还摆好了香炉,边上几个碟子里放着瓜果,鸡鸭鱼肉。
梁渠亲眼看到有军士在案上抹胶水一类的东西,好让香炉不会倾倒。
甲板下方传出一道尖锐的哨声,将所有睡着的,没睡着的武师们通通叫醒,一番整理,所有武师在军士带领下依照次序站立于甲板上。
船楼上,河泊所与缉妖司的三十多号人鱼贯而出,梁渠理好衣襟,默默跟在项方素和柯文彬两人身后,同他们一起站在武师们身前,面朝祭台。
祭台上有三人。
徐岳龙立于最前方,左右两侧分别是杨东雄和隋鸿燕。
旌旗猎猎,浩浩江风吹得众人衣袂飞扬。
徐岳龙上前一步,登上祭台,声音在风中分外清晰。
“我今年已经三十有六,在这个年龄,我的父亲文烛将军已经做到了伯爵!因为他在大漠击垮了北庭蛮子的先锋队!战功赫赫!
我的爷爷徐国公,已经跟随太祖起义,攻坚拔寨,鏖战鹿野三日,大破宣金城!斩三大宗师人头悬于城楼之上!威震天下!
今日一样有个机会,它正赤裸裸的摆在诸君面前!”
江上所有大船排成一列,降下风帆减速。
梁渠一动不动,听徐岳龙给众人做动员。
甚至于隐隐能听到另一艘楼船上,卫麟同样率领部下在做谈话,只是离得有些远,声音被江风模糊,只听得几个关键的词语。
他放开耳识,捕捉着身后武师“状态”。
“疲惫”,“困倦”,“害怕”。
原先站上甲板,清一色的负面情绪,在徐岳龙的话语下逐渐发生转变。
“亢奋”,“昂扬”,“激动”。
“男儿生世间,及壮当封侯!”徐岳龙高喝,“有志者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床上在儿女子手中邪?今日,必胜!”
“必胜!”
“必胜!”
冉仲轼等人带头高喊,连带着身后二百余位一同高喝。
武师们的吼声汇成了一片低沉可怖的声浪,甲板也因为众人的呐喊而缓缓震动,
等到吼声完全控制了周围的节奏,一位军士高举起大旗一振,五方旗凌空招展。
徐岳龙接过长香,跨出两步,插入到香炉之中,再一刀劈开羊畜,以牲血涂军旗。
肃穆庄严。
起大事,动大众,必先有事乎社而后出,谓之宜。
祭祀完成,冉仲轼给众人发放补给物资。
梁渠分到一瓶恢复状态的补气丹,一瓶增加爆发的虎咆丹,一粒吊命的不寂丸,最后是一件十炼玄铁软甲,属于奔马武师标配。
其中软甲事后要还,丹药则算作损耗。
第249章 摸黑偷袭!
“大伙先吃早饭,辰时六刻再到甲板上来,还有事情要做,等做完,大家再随意活动。”
分发完补给,冉仲轼留下一道命令,随即让军士们安排早餐。
早餐内容大多是昨晚上捞起来的新鲜鱼肉饼。
军士们子夜点燃火柱,就是利用鱼的趋光性来捕捞鱼群,其中还捞上来十多条宝鱼,被炖成鱼汤分发给众人。
吃过早饭,三日凌空让气温攀升迅速,伸手摸上甲板都散发着烫意。
冉仲轼在船楼下的阴影处摆上长案,取来笔墨纸砚,让众多武师依次到他身前,给他们画符。
墨阵。
冉家的拿手好戏,用各种材料制作符水,通过在身上刻画相应符文,能起到不同的强化效果。
眼前冉仲轼给众人画的墨阵共有三种选择。
一种是能增强气血的虎血纹,出手间威力提升一成左右。
第二种是坚土符,横练者防御增加一成半。
第三种是灵蛇符,能让受纹者增加一定程度上的灵活性。
武师们选什么,冉仲轼便给他们画什么,毕竟最清楚自己情况的只有自己。
“画完大家就不要再洗澡了,墨阵不容易被水破坏,至少能保留三天时间,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剩下的时间大家自己熟悉熟悉。
墨阵也是你们的身份证明,用来辨别敌我,若是遇上伪装的鬼母教,看他身上有没有墨阵。卫大人那边同样有人精通此道,所以不必担心。”
命和干净哪个更重要大家心里有数,在场的武师没有任何意见。
其后的时间,大家各干各的,或冥想,或补觉。
梁渠倚在栏杆上,几只飞鸟从天空中划过,很久之后才从他的视野里完全消失。
身下大潮涛涛不觉,满耳都是碰撞的水声。
“走,去钓鱼?”
徐岳龙不知何时出现在梁渠身边,一手抓着鱼竿,另一手提着一桶“黄泥”。
梁渠眼角微微抽搐,说起来靠着贩卖黄泥,他从徐岳龙这里赚了有大几十两。
徐岳龙越是来买,他良心上就越是过意不去,像是故意坑骗了别人。
难怪总有人说想赚钱得先抛弃良心。
徐岳龙坐在栏杆上,甩下一竿。
船在航行,打窝肯定是不能够打的了,但他把饵料倒进了黄泥里,沾染充分后挂在了鱼钩上。
“第一次上战场,紧张不?”
“有一点。”
说不紧张是假的。
人教人永远不懂,事教人一教就会。
一个人看过再多战争记录,见过再多老兵讲述,训练再多情况,真正要上战场一样会紧张。
梁渠与人争斗厮杀,大多时候属于以强胜弱,底气在那,很稳。
待会攻打鬼母教不一样。
上一篇:开局成杀神,陛下为何造反?
下一篇:玄幻:我!添加好友就能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