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67节
梁渠回头一望,两个下人抱着兰锜进入厅堂。
“兰锜?”杨东雄起身,敲了敲又拎了拎,“黄花梨的?”
“师父慧眼如炬!”梁渠笑呵呵道,“弟子前些日子见师父的兰锜陈旧了些,便自作主张给师父带了个新的。”
许氏笑意盈盈:“如此贵重之礼到底是何喜事?无事献殷勤,莫不是看上哪家女子,要让我们给你做媒?”
梁渠微微脸红:“师娘话说的,弟子孝敬师父是天经地义之理。”
君不见木匠行里有个规矩,拜师后要伺候师父师娘吃喝拉撒,五年教做板凳,十年教做桌子。
人生有几个十年?
端十年屎尿,就学个了做桌子?
杨东雄真心把他当弟子,他自真心孝敬师父。
若非杨东雄给他平台,梁渠至今都在义兴市厮混打转,只能到处唱莲花落,哦,唱莲花落都得拜师傅。
杨东雄心头甚慰,坐回太师椅。
“到底什么喜事?”
“师父知晓,弟子在河泊所任职,月初奉命前往丰埠县解决水妖伤人一事,不料此中另有内情,原来那精怪非是真精怪,却是人假扮的。”
梁渠简单把刘节、刘义两兄弟的发家史介绍了一下。
包括他们派人假扮精怪杀人,沉船,利用渔栏掌控整个县域上万渔民生计的恶行。
“弟子将刘家兄弟尽数诛杀,整个丰埠县正在被三法司彻查。
徐大哥照顾我,查案和剿贼分开来算,给予我两个大功,另有升任机会,获得部分银钱,一把玄铁弓。
此外还有一事,弟子已破血关,得证武师!”
武师武师,武道可为师矣。
能到四关武师,绝对是一件大喜之事。
“依你所言,此鲸帮作恶多端,杀之不冤!”
杨东雄不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可鲸帮已经不是沙子,而是石子!
“能做大到此等地步,县衙内多半蛇鼠一窝。”
“弟子也是如此认为。”
杨东雄看向梁渠,笑道:“当日命格称量果真无错,就是一条水里蛟龙,趟到别县去,少不得天翻地覆!”
梁渠嘿嘿一笑。
“弟子此行收获颇丰,不止是师父,师兄师娘都准备了礼物。”
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掌大的木匣子。
小木匣平平无奇,是最为常见的杨木所制,与黄花梨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许氏接过盒子,开玩笑道:“你给你师父好大一件黄花梨漆器,给我就一个小木盒?莫不是路上买了点首饰打发我?”
梁渠叫冤:“师娘当真屈枉我,此物若是拿出去买卖,比师父的兰锜都来得贵!”
此言一出,杨东雄颇为好奇:“里面是什么?”
“师娘打开看看便知。”
许氏启开木匣。
方方正正的木匣内,竟塞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圆润珍珠!
怪不得如此沉手。
许氏诧异地看了一眼梁渠,又仔细观摩。
珍珠表面覆盖着一层炫目的银色光泽,仔细看能看到光泽下隐藏的细腻纹理,对着阳光能显现出火焰般的纹理。
无论是品相还是色泽,这颗珍珠都是极好的珍宝。
侍奉在一旁的南娣眼睛都看亮了。
杨东雄直起身:“如此大的珍珠?不对,没有虹彩,是象牙球?”
许氏显然比杨东雄更懂珠宝:“是砗磲珍珠,没有珍珠的虹彩但是有火彩,只有少量优质的砗磲珍珠能形成火焰纹。
何况如此圆润,雕出来的一样,这点比有火彩都更加珍贵,你买的?”
“我可买不起。”梁渠摇头,“弟子偶然间在水中所得,白捡的,一分钱没花。”
普通砗磲没有灵智,孕育出的珍珠都奇形怪状。
老砗磲不一样,智慧生物有自己的审美,一如蛤蟆喜欢大船。
珠子盘不圆润老砗磲心里头不巴适,每一颗珍珠都跟雕出来的一样,比例堪称完美。
杨东雄开了眼界:“怪哉,寻常砗磲真能孕育出此般圆润的珠子?莫非是个有灵智的精怪?”
梁渠笑笑,没有说话。
杨东雄了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机遇,不必多问。
“师娘觉得如何?是不是要比师父的兰锜来得好?”
许氏爱不释手,她捧着珍珠,挥手招梁渠过来。
梁渠凑上去,旋即被一指头戳在脑门上,他配合着捂住脑门,向后倒去。
“师娘缘何戳我额头?痛煞我了。”
“瞧不出来你倒是个会讨人开心的,此等珍宝装在一个破木盒里送我一个老太婆?
若是你将来娶妻子,这珠子是顶好的聘礼,谁不被唬得五迷三道,看看南娣,眼珠子都不转了。”
一旁的南娣掩住通红的面孔,伸出指头戳戳许氏肩膀。
“夫人……”
“当真是胡乱送人,我先替你收着,今后伱娶妻再还你。”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我那边不止……”
许氏双眼微眯:“莫不是还有更好的?”
梁渠咳嗽一声,没有否认。
老砗磲类似大小的珠子有好几个,等日后混熟些,再要两个不是问题。
杨东雄怔住。
“你小子,莫不真是水里生,水里长?什么宝物都落你手里?”
“师父谬赞,谬赞。”
杨东雄摇摇头,他都看不太透自己偶然收下的这位九弟子了。
他转头对丫鬟吩咐几句,看向梁渠。
“先前杀鲟鱼,一身鲟鱼骨我托人去炼了丹,林林总总成丹一百四十二颗。
抛去炼丹费,君臣佐使中的辅药,得丹七十八颗,按比例分你十八颗,我自己做个主,给你凑个整,一共二十颗。”
丫鬟托着托盘上前,盘中是两个巴掌大的大肚子药瓶,一瓶十粒。
梁渠双手接过,又是一拜。
“多谢师父。”
“无需多言,本就是你应得的。”
“师父,实则我还有一件事要说。”
梁渠环顾左右,意味不言而喻。
“走,咱们去院子里说。”
四月庭院草木繁茂,到处都是抽枝的嫩绿新芽,一股子草木的水清气,其中更隐隐夹杂着梅子香,怕是再过几天就要熟了。
“什么事非要避开说?”
杨东雄背手走在庭院中,将一株老枝从顶端摘走,好让新芽长得繁茂些。
也不知为何,不将顶端的老枝掐掉,新芽就偏长不出头。
梁渠倒是知道怎么回事,但他没去解释:“弟子昨日习了一门新功法。”
“新功法?”杨东雄转身,“比《万胜抱元》更好?”
“是也不是,功法比较奇特,较为契合弟子武骨,更能和《万胜抱元》相辅相成。”
“那有什么好说的,这是好事,不必特意告知于我,能走得远是你个人的本事。”
杨东雄不以为意,他相信梁渠不是那种转头就拜他人为师的人,只是一篇功法罢。
“弟子并非此意,只是传弟子功法的人有些特别,是月初的事情,碍于那人实力身份,迟迟没有告知……”
梁渠大致讲了一下老和尚的来历。
他不知道老和尚究竟是不是臻象宗师,但绝对很强。
不管真假,未经允许泄露他人信息,招惹一位强者都是不理智的,他就一直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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